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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乔鲁诺的心灵奇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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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被贝鲁尔从肚子里‘生’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呕！！！！”
康斯坦丁现在趴在地上呕吐着，浑身上下都是贝鲁尔的□□和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血液。
“现在你相信了吧！”
“现在想吐？我以为你有铁一样的胃，约翰。”
贝鲁尔一副我早就和你说过的，现在难受了吧的表情。
“滚开！”
康斯坦丁爬起来骂了一句，就想转身离开。
“我以为纽卡索事件以后，你会改头换面。”
康斯坦丁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无法描述。
“当我开启地狱入口，把小阿斯特拉丢进去的时候，你当时就是这表情。”
贝鲁尔阴恻恻的说着，他在告诉康斯坦丁自己的身份。
“即使小阿斯特拉被她父亲污染了心灵，但是她的灵魂仍然保有纯净。”
“简直就是美味至极！”
康斯坦丁一脸震惊的转过头。
“不！”
贝鲁尔展现他真正的模样，脱去了肥大的人类皮囊，下半身是巨蛇的尾巴的恶魔从贝鲁尔皮囊的嘴里钻了出来。
“尼尔盖……”
康斯坦丁喊出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这个被自己召唤到人间的恶魔的名字。
“那贝鲁尔是……”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地上的皮囊。
“他是很方便的伪装，我在伦敦就说了，我有很多的名字，”
尼尔盖用尾巴勾起了人皮外套，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然后又把皮囊丢到了一旁。
“在纽卡索事件之后，我就在观察着你，约翰。”
尼尔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巨大的恶魔靠近着康斯坦丁，呼吸的热气都扑到了康斯坦丁的脸上。
“我看着你一路从精神崩溃到慢慢恢复，看着你逐渐精通十五年前让你功败垂成的黑魔法。”
“你真的应该谢谢我。”
尼尔盖巨蛇一样的身躯扭曲蜷缩着的围着康斯坦丁，但是又小心的没有触碰到康斯坦丁。
“谢谢你？”
康斯坦丁一副你TM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毕竟是我激励你精进你自己，不是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又再度相逢了。”
尼尔盖又离开了康斯坦丁的身边，一副变态的语气。
“王八蛋！！！”
康斯坦丁手里聚集起了魔法，他要动手了。
“昂～昂～……要是我就不会伤害可怜的小翠西。”
尼尔盖竖了食指摇了摇，建议康斯坦丁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自己手里可是有着人质。
康斯坦丁无奈散掉了手里的魔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潜力无限，约翰，而我想好好的帮你发挥发挥。”
尼尔盖就是盯上目标的巨蟒一样，蜿蜒地绕着康斯坦丁来回挪动。
“我在这个人间会受到一些限制，因此我需要拥有一个像你一样潜力无限的人类代言人。”
“一个可以穿梭阴阳间，开发新客户，帮我打造地狱分支王国的人。”
“想想我们联手可以做出多么伟大的事情。”
尼尔盖诱惑着康斯坦丁堕落，就像是伊甸园里诱惑夏娃的那条毒蛇一般，吐着蛇信，诱导着人们犯下罪恶。
“我会帮你做这件事，尼尔盖。”
“你把翠西还给我，从此我们两个毫无瓜葛，懂吗？”
康斯坦丁就像是为了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而争论的孩子妈，可惜现在离婚都有冷静期。
“我理解你需要一些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能理解这一点。”
“那么现在，滚出我的房子。”
尼尔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最后一件事，阿斯特拉最后怎么了。”
康斯坦丁还是忍不住这个问题。
“在地狱的某处，不断地喊着你的名字，好了，滚吧！好好完成你的任务。”
“哦，差点忘了，约翰，你那个伦敦女表子再入侵一次我的身体，她和翠西的下场都回很惨。”
尼尔盖警告着康斯坦丁别再耍花招了，否则他连你的姘头都一起解决。
康斯坦丁动作一顿，随即就快步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庄园。
而另一边乔鲁诺正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嘴里还吃着从旁边餐饮车买来的墨西哥卷饼。
突然一个遛弯的老爷爷一屁股坐到了康斯坦丁的身边，乔鲁诺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几次三番监视他们的那个陌生人。
乔鲁诺可以从这个老爷爷的身体里感受到那股特殊的能量波动压制住了老爷爷本身的能量。
“你想干嘛？”
乔鲁诺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他可不知道这个家伙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毕竟从这些天的表现看，康斯坦丁更符合这股力量的胃口。
“帮你解除你身上的咒印。”
老爷爷伸手搭在了乔鲁诺的肩膀上咒印的位置，一股奇怪又陌生的力量进入了身体里。
原本乔鲁诺自身的生命能量和咒印侵蚀力量处于一种我消彼长的缓慢状态，突然加入的第三方，撕破了僵局。
收到刺激的咒印加大了侵蚀的力量，乔鲁诺也差点因为突然传来的剧痛喊出声来。
老爷爷看情况不好，另一只手放到了乔鲁诺的头顶，又多加入了几分力量。
“我需要你想起你的黑暗……”
乔鲁诺精神逐渐恍惚起来，早就该遗忘的记忆不断的回想起来，不是他人的痛苦，不是战斗的痛苦，而是自身的痛苦。
乔鲁诺想起来了，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在自己还是妈妈的孩子的时候。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瘦弱老奶奶在街上乞讨，那个时候还是个幼稚孩子的乔鲁诺还不明白什么是对错的。
乔鲁诺注意到老奶奶穿着一只开了胶的破鞋，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本能的在伤心，于是转身跑回家，偷偷的拿了一双妈妈的旧鞋给了老奶奶。
老奶奶偷偷的抹了抹眼泪，想摸摸乔鲁诺的脑袋，可是又担心自己的手脏，只能笑了笑。
剩下的乔鲁诺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回到家的妈妈发现了少了一双鞋，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并没有生气。
“我长大一定要救更多的人”
妈妈没有说什么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头。
随着年纪和知识的增长，乔鲁诺心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为什么有的人要受罪，为什么有的人生而高贵，为什么有的人一天就可以赚个盆满锅满，为什么有的人一天只为了9块钱的救命药苦苦挣扎。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消失了。
乔鲁诺最终发现在这个社会不要说是救人了，自己也不过是勉强自保而已。
于是乔鲁诺戴上了面具，一个理智，崇尚最优解的面具，戴的太久了，面具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脸。
这个世界病了，是无法治疗的病，是贫穷，是疾病，是人类社会必不可免的不平等。
乔鲁诺最后意识到自己救不了其他人，没有人能解得开这悖论，或许神可以。
这个世界需要神，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神。
如果真的有神，神会看着无辜的贫苦大众受罪吗？神会看着宝贵的生命一个个死于饥饿吗？
这也是为什么乔鲁诺发自内心的痛恨存在X的原因，因为它不是神。
谁又能解开这最后的迷题，是神，还是人。
乔鲁诺在害怕着，害怕着最后自己拼尽一切不择手段做出的答案是无解。
乔鲁诺隐约已经有预感，自己要做出选择的那一天就要来临了，而自己能乔鲁诺做的就是在最终答案来临之前，尽一切可能做到那些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抹除罪犯。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鲁诺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咒印已经消失。
乔鲁诺抬头望着无星的夜空，而一片虚空之中，摆弄着木质人偶的同样目光也在看着乔鲁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