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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给个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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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琦放下语文书，揉了揉眼睛，顺手拿起了书桌上的眼药水滴了几滴。穆宁说的没错，他的古诗和文言文都不是很熟悉，实验的课程太快了，在一中根本没有学到明天考试的范围。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言琦迷迷糊糊地爬上床，睡梦中还在念着：“外无期功强近之亲……”
“终于考完了，累死了，爷的腰都快坐断了。”张以煦锤着腰走进了教室。
班上的人分成了好几拨围在一起对答案。
“这道题选A，啊，早知道我就不改了。”
“耶斯，我对了，继续继续下一题。”
时不时响起叹息声和欢呼声。
言琦问向穆宁：“地理最后一道选择题你选的什么？”言琦对自己的答案不是很有把握
“C”穆宁回想了一下就报出了答案。
“还好还好对了，而且我古诗也只错了一个，就扣个几分。”言琦松了一口气。
张以煦垂头丧气地向他们走来，说道：“完蛋了，这次没有年级前40了，特别是德语作文，我居然没写够字数！德语老师知道了不得锤死我。”
言琦拍了拍他的肩，说：“节哀吧。”
“成绩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言琦问道。
“最迟周五。”穆宁说。
言琦点了点头，比一中要快得多。
“好消息，运动节快要开始了，已经开始报名了。”体育委员喊道。
张以煦顿时有了精神，眼眸亮着光，兴奋地说道：“琦哥，你足球和篮球怎么样？”
“都还行，应该不会拉后腿。”
“太好了，今年我们人终于齐了。”说完就手舞足蹈地把好消息告诉别人了。
言琦疑惑地看向穆宁。
穆宁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轻语道：“我们班上真正打篮球的没几个，七凑八凑地才能勉强上场，足球情况更不行，需要向别的班借人才能比赛。”
接下来几天，老师们都在评讲试卷，大家看着试卷上一道道红圈，都兴致不高。
终于到了周五。
“我来说下，这次考试情况，咳咳。”叶佳清了清嗓子，大家在座位上紧张地握着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叶佳。
姚翰扬在众人中显得更加紧张。
“年纪第三是学委祝毓菲，年级第二是言琦，第一还是穆宁。”说罢，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只有姚翰扬垂下头。
“你们要向言琦同学学习，一中的学习进度没有我们快，但是言琦还是考进了前三，知道了吗？”
“知-道-了。”班上齐声回答着。
“好了，别的成绩大家也知道我是不会念的，进步了的继续努力，这次没发挥好的下次卯足了劲往上冲！”说完，叶佳就叫祝毓菲把大家的成绩条发了下来，下课后一群人围着穆宁和言琦。
祝毓菲看了看穆宁和言琦的分数栏，无奈般地道：“没得比啊，他俩拉了我一大截，啊啊啊，我要寻求安慰！”祝毓菲开玩笑般地说道。
“言琦可以啊，你学习有什么方法吗？”张以煦赞叹道。
言琦挠了挠头不要脸地说：“这可能是天赋吧。”
言琦穆宁等人被班上另一处地吵闹声吸引，看向了那边。
“不就是排名第四吗，有什么好沮丧的？”一位女生安慰着姚翰扬，拿起他的成绩条看，不料被姚翰扬用力推倒在地，又喊了声“滚！”
其他人看见后赶紧扶女生起来，不少女生冲他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就看一眼嘛。”
“小曦的手都被刮流血了。”
女生倒地时旁边正好有个椅子蹭到了她的手，刮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张以煦还想帮忙说几句，还未开口，就看见姚翰扬站起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不就笑我被一个作弊的人挤出前三，你们不就是看我的笑话，讽刺我吗！”
被推倒的女生眼睛含着泪说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没等女生说完，姚翰扬就摔了凳子往教室外走去，出去前还狠狠瞪了言琦一眼。
“你瞪什么瞪，言琦靠自己的本事考进前三，自己没本事还诬陷别人！”张以煦朝着姚翰扬离去的方向大吼。
穆宁拦住了张以煦，示意他停下，轻声说道，“这件事要是闹大，对言琦个人和班级影响都不太好。”
毕竟姚翰扬的话太有冲击力，不少人都看向言琦，有人小声喃喃道：“真的是作弊吗？”
张以煦好不容易火气消了下来，听到后又冒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斥责说道，“你们他妈都是傻啊逼，信他的话！”
言琦拍了拍张以煦的肩膀，说了声谢谢，郑重地对同学们说道：“请大家放心，我的成绩没有掺一点水分，都是我真材实料考出来的。”
“坏事传千里”的魔咒言琦也没绕开，没多久学校也都在传年级第二是作弊的，有时言琦走在路上能看见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还有人在光荣墙上，言琦的照片画了好几个“×”。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不小，被推倒在地的女生的家长和姚翰扬的父母都来到了学校。姚翰扬的父母一直向他们鞠躬赔礼道歉，并且承诺会赔付医药费，女生家长这才愤愤地离开了学校。
级主任点头哈腰地单独送走了姚翰扬父母，便把言琦叫了出去，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作弊吗？”
言琦摇摇头，叶佳也在旁边帮着言琦说话：“主任，言琦这孩子底子不错，肯定不会作弊的。”
级主任又说：“但姚翰扬说，你在考试的时候跟人远程传答案，有这回事吗？”
“传答案？没有啊。”言琦不明不白地回答道。
“那姚翰扬为什么会这么说呢？”级主任板着脸说道。
言琦回忆自己在考场可能造成姚翰扬误会的行为，突然想到：“他应该是误会了，我那是在打招呼。”
级主任推了推自己的方形眼睛，询问道：“跟谁打招呼？”
“跟我。”言琦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他回头一看，是穆宁。
“你？”级主任又推了推眼镜，虚着眼，想要看清来的是什么人。
穆宁走上前，拿出已经用手机录好的监控视频，说道：“这是两个考试班级，同一时间段的监控。”
“打招呼全过程不超过10秒中，后续言琦也没任何可疑的动作，我想应该没有人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作弊吧？”穆宁语气中带着质问。
叶佳和级主任凑上前看完监控，级主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也知道穆宁是个正直的人，不会撒谎，也不会协助人作弊，只好说：“考试时间打什么招呼，你们给我写检讨，这次就放过你们，不允许有下次，你们走吧。”
“主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穆宁叫住主任。
级主任抬头看向他，问：“什么意思？”
“虽说我和言琦考试期间打招呼不对，但是学校的其他人对于他作弊的事，众说纷纭，对言琦名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还请主任给个说法。”穆宁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级主任反问道。
“在表彰大会上说明情况，让姚翰扬道歉。”穆宁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先回去吧。”级主任面露难色，将穆宁言琦打发走了。
张以煦听言琦说过后，说道：“主任肯定是因为姚翰扬的父亲是教育局的，怕得罪人，才这么纠结犹豫的。”
祝毓菲听到后，说：“不过姚翰扬也挺惨的，摊上了个这样的父母，你俩是没看到刚刚姚翰扬的脸，两个个红印子，是他妈听说他没考进年级前三扇了一次的，听说他把同学弄受伤了又扇了一次。”
温悦也补充道：“上次开学考姚翰扬生病了，他妈就硬拉着他来学校，结果晕倒了才没考成试。我还听说啊，只要他跌出了前三，他父母就让他跪着。他这次这样诬陷你也可能真的被逼无奈了。”
张以煦充满同情地就摇摇头，叹了口气。
最后在表彰大会上，最终级主任解释这一切是场乌龙，言琦的年级第二实至名归，但还是没有说出姚翰扬的名字以及叫他道歉。
光荣墙上的照片也换成了新的，班上之前怀疑言琦作弊的同学也向他道个了歉。
放学回家的路上，言琦发自内心地说：“非常谢谢你，穆宁，要不是你的坚持，可能我一直要被其他人误会了，谢谢。”
“这件事也多亏了叶老师，是她极力劝说主任公开说明的。不过还是委屈你了，开始是让姚翰扬公开道歉，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尊心，他又很高傲，所以——”穆宁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的，其实道不道歉现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谢谢你维护我。”言琦立马笑着对穆宁说。
穆宁转头看着言琦，不料言琦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对不到一秒，穆宁就迅速躲开了目光，眼睛注视着前方。
“不过你的监控是什么时候录得？”言琦双手放在后脑勺走着，慢悠悠地问道。
“姚翰扬父母一来我就去监控室找保安录了，虽然那个视频证明的有些牵强，好在主任没有过多的为难。”穆宁说完，突然一把拉开言琦，一辆电动车疾速地从言琦旁边擦肩而过。
言琦惊了一下：“谢，谢谢。”
“快回去吧，言叔和蔡姨还等着你呢。”穆宁说道。
早上叶佳到办公室，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袋苹果和两封关于考试打招呼的检讨信，有一封信末尾写着“谢谢”。
叶佳看到字迹后了然，欣慰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