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君子》韩燕清

2、第二章：小女子（二）

　　那时，赵蓉瑶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但是武功却是一流的好。不过，谁小的时候没有怕过一件事，或者害怕过一个东西呢！所以，正在赵蓉瑶到他们村子里的竹林采蘑菇的时候（她们那时候遍地可能都是蘑菇）天上突然打下了一道“惊雷”。可真是吓了赵蓉瑶一跳。
　　那时，赵蓉瑶的母亲已经逝世了。再加上赵蓉瑶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或者说，她可能就是看起来很坚强，可是心里却很脆弱的这一个人。这回，她不像小的时候嚎啕大哭。而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无用。不过......赵蓉瑶那时候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啊！
　　这时，她继续往前走。不过，那道“惊雷”还是打响了。这回只把赵蓉瑶吓一寒颤，并没有像刚才反应那么激烈。
　　“哗啦啦——哗啦啦——”
　　这时，下雨了。而且还是大雨，她们这边就是这样，只要打雷了，下一秒就肯定会下雨。如果不下雨才是“奇怪”呢！赵蓉瑶的头发和衣服都打湿了。赵蓉瑶在心里说了一句：“这是什么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开心心的，突然又下雨了。算了，阿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于是，她胡乱的/摸/了/摸/头发，继续往前快速地走。
　　可是，“天意弄人啊”啊！就在这时，赵蓉瑶的脚边有一个坑坑洼洼的石头，石头前面还有一个满是泥泞的水坑。因为下大雨，所以根本看不清前面和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赵蓉瑶不出所料，躲过了石头，可是却败在了“大坑”这里。
　　赵蓉瑶吃了一口雨水。
　　这时，她试图站起来，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最后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鼓励自己，怎么想象自己能行的，都是“无用功”。她可能没有力气了，她起不来了，也没有力气起来了。
　　她望向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当然这大下雨天的，谁还敢出来“乱逛”啊！她嘴里含着“苦苦”的雨水和泥土，明明想要喊出来，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赵蓉瑶于是便什么都没说，自己艰难地起来了。也因为这么一“摔”，导致赵蓉瑶这个身子骨本来就弱的人，腿居然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赵蓉瑶一个没站住，坐在了地上。
　　眼眶里含着泪，用沾满了泥土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腿，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学的武功都干什么去了！你就是个“废物”！”说完，终于忍不住了，哭了出来......当然，她哭的声音，肯定比下雨滴下去的雨滴要小很多。所以离得远的话，是根本看不出和听不出到底这里有没有人，即使有人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正当赵蓉瑶哭得厉害的时候，突然，从空中放下了一只手，同时，雨也不下了。上面有人对赵蓉瑶说：“蓉瑶，起来吧。”赵蓉瑶全身已经都湿透了，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用自己的衣袖抹了抹自己已经流成河的眼泪。不过并没有站起来，对那人说：“阿爹......你......”还没说完，就直接坐在地上抱住了赵谦的小腿，再接着哽咽地对赵谦说：“阿爹，女儿错了。”
　　赵谦也只是笑了笑，蹲下来对赵蓉瑶说：“蓉瑶，你不是说你不哭的吗！怎么现在就哭鼻子了，你还没长大呢！”赵蓉瑶说：“我这不是哭了，是和......是雨水滴在了我的脸上而已。我这不是眼泪！”赵谦笑了笑，就当是把赵蓉瑶说的话当了真，接着说：“蓉瑶，你还是个女孩子啊！”赵蓉瑶用她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看着赵谦挠头说：“阿爹，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像我这样啊？女孩子也是人，所以，这不是人该有的状态吗？”赵谦想了想，这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对所有女孩儿的理解吧。
　　之后对赵蓉瑶说：“蓉瑶，起来吧。阿爹带你回家。”这回，赵蓉瑶突然撒起了娇：“阿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其实......不用你过来，我自己也可以起来的。”赵蓉瑶其实是“力不从心”，明明自己就是应该娇生惯养的孩子，但是偏偏要自己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来。说是要给那些“重男轻女”的人看看，这就是他们根本“不在乎”的女孩子。
　　最后，还是跟赵谦回了家。

　　赵蓉瑶换了一件衣服，走到赵谦的房间，对赵谦说：“阿爹，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赵谦虽然脸上有不少的胡子茬子，长相和英雄好汉李逵有点像，不过比李逵更加地“凶狠”。但是在赵蓉瑶面前，就是一副笑相：“什么问题啊？”
　　赵蓉瑶犹豫不决的说：“嗯......什么叫做重男轻女啊？”赵谦听了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去外面听了那些江湖逍遥“说书”的人说的，赵蓉瑶不小心听到了而已。本来想要避而不答，但是看赵蓉瑶这个情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根本不会放弃的。
　　于是便说：“就是......有什么东西，男儿拿重的，女孩子拿轻的。”虽然赵谦不报太大希望女儿能够相信，但是还是有一点信心能够让女儿相信的。赵蓉瑶听了，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又不想说了，最后就说了一句：“好的，阿爹我知道了。”说完，连忙走了出去。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赵谦叫住了赵蓉瑶：“蓉瑶，你自己觉得这是什么，那它就是什么。即便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你不是说，是个人......都能创造一个奇迹吗？”赵蓉瑶这回也只是潦草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加快脚步，走了。

　　当赵蓉瑶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房间里的天花板。
　　赵蓉瑶这时转过头看了看床边，再看看自己的手。说了一句：“原来......都是一场梦啊！”本来想要继续在床上躺一会儿的时候，赵蓉瑶这时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想到这儿，就条件反射地从床上一个跟头翻了起来。不过，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全睡醒，所以起来的时候，头顶有一阵眩晕。赵谦这时候进来说：“还未到时辰呢！不必这么早启程。”赵蓉瑶听完父亲说的之后，这块“石头”，就放了下去。
　　接着，又望了望从外面照进窗边的阳光。对赵谦说：“阿爹，现在不是下雨呢吗？”赵谦走到赵蓉瑶身边说：“傻丫头，你是睡糊涂了吧。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说完，一脸宠溺地看向了赵蓉瑶。
　　这时，赵蓉瑶居然“脸红了”！不光脸红了，就连耳朵也红了。赵蓉瑶这时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对赵谦说：“阿爹，你有好久没有这么看过我了。”

　　赵蓉瑶头上戴着个斗笠。头发梳成像男子那样的头型。再加上她的长相本来就可男可女，所以这样一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子。她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跟赵谦挥手告别。对赵谦说：“阿爹，我、我走了！”赵谦也回了一句：“走吧，走吧......不用担心我。”虽然说赵蓉瑶还是想要看看赵谦，但是，马上要过了军营招兵的时间了，所以赵蓉瑶不得不跟赵谦告别。
　　赵蓉瑶骑上了马，高喊了一声：“驾！”马就听到了“命令”，飞快地奔跑了出去。
　　赵谦望着赵蓉瑶渐渐远去的背影，自己也走回到了屋子里，默默说了句：“儿大了，不中留啊......”

　　果然，马腿当然比人腿跑得快。于是不到半个时辰，赵蓉瑶就赶到了城里的“招兵处”。于是把马栓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摘下斗笠，走到了那里。那将军看了看赵蓉瑶，上下打量了一下，对她说：“姓甚名谁啊？”赵蓉瑶刚想说“姓赵名蓉瑶”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孩名，所以压低了声音说：“姓孙名沿瑜。”将军写完之后，问了赵蓉瑶一句：“为什么来军营啊？”
　　赵蓉瑶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军营？”那将军不乐意了，站起来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军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赵蓉瑶说：“我知道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反正我知道军营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你！是跟我闹着玩儿的。”将军就忍不了跟自己说这种话的人，于是刚想要挥拳跟她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旁边有人对他说了一句：“住手！”
　　赵蓉瑶朝那声音的来源之处看去。
　　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玄衣，跟自己一样带着一个斗笠，腰间放了一把长刀。不过从赵蓉瑶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这个人的半张脸。
　　这时，他从马背上下了来。
　　走到赵蓉瑶面前，摘下了斗笠。和赵蓉瑶面面相觑。赵蓉瑶在心里不禁赞叹：“这小孩儿长得挺标志。”可不长得标志吗！一对剑眉先不说，就是他这个丹凤眼，就能够迷倒大部分的女孩儿。如果是个女孩儿肯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来提亲。
　　先对赵蓉瑶笑了笑，接着对那个将军说：“将军，原谅我说一句，您这样当众为难这位小兄弟，不太好吧。”那将军快速看了看那个人，随后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我就是问他几个问题而已。”那人说：“就问几个问题，怎么又会动手呢？”

作者有话说

　　那个……出场的那个公子不是男主。
男主什么时候出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