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关子木

14、初出茅庐戏红尘（4）

　　初出茅庐戏红尘（4）
　　姑奶奶我现在郁闷死了，明明坐的是船，可是却不能像李白一样长风破浪的，只能憋屈的窝在船舱里，还好小笨牛大师兄他们还知道陪我这个身子不利索的人，都一起在这儿叴着。不过还是郁闷，明明这是画舫啊！弄得和赶路似的！我歪头白了一眼小笨牛，看他就不爽！要不是他说我的身子觉着比在谷里时更差了，大师兄也不会紧张的和什么似的，好么，这会儿又多出个老妈子来。“老板啊，这黄老板怎的还不来”小四本就不是个能在船舱中呆坐的主儿，这会儿这屁股就跟长针了似的，没多大一会儿就出去张望一下，就想赶紧找借口出去放放风，我倒是觉着这到底也是个十六的孩子，就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可小笨牛不干了“小四，你弄的里间里都是凉气”小四不知怎地就怕小笨牛，一听他这样说忙道“看样子黄老板他们也该来了，我们就在这坐着等吧，还有黄果呢”说着拿起一个黄果咬了一口，大概是没觉着真的味道还不错吧，先是露出挺惊喜的表情，接着就是陶醉了，吃了一个又一个，我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不爱吃这些女孩家的玩意儿吗？”小四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这怎的是女孩家的玩意儿？刚刚甘公子也吃了呢”本来大师兄在小口的抿着茶，这一说突然转到他那，忍不住呛了一下。我急忙过去拍拍大师兄的背帮着他顺气，顺便瞪了小四一眼“你就会转移话题，大师兄又没说这是女孩家的玩意儿，怎的不能吃了，不像某人明明说是女孩家的玩意儿，结果吃的比女孩家还起劲儿”小四待还要向我理论，小笨牛看了眼放下纱帘的门口“来了”我又拿下巴看了眼小四，小四直瞪眼可当着小笨牛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恹恹的去打帘子，我挪回自己的地方，整了整衣襟和纱帽，就听门外一声豪爽的大笑“对不住了，章老板，黄某人来晚了”
　　就看见小四很殷勤的让进了黄老板，想来小四真的很适合干这种活呢，呵呵，“哪里，是我们看这明湖的风景实在是不错，想着早点来看看景儿”我站起身子盈盈施礼，黄老板边还礼边道“呵呵，章老板可说对了，要说我们南诏这明湖的风景和荆山并称‘南诏双殊’呢，可不比吕梁的那些个景儿差”我会心一笑，想来这黄老板还是个性情中人呢，没想到南诏的民风淳朴，连经商的都这般豪爽，看来今天的生意有戏。“黄老板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我们妇道人家的可比不上，哪里见过吕梁的景儿呢，就觉得这明湖的景儿真真是最美的了，想来吕梁的景儿也不如这般了”我和黄老板对面而坐，“那是啊，我们南诏别的没有，就这景儿真的可是四季如春”
　　我指了下我右手边的小笨牛，“这是我家哥哥讳坤甸”，我又指了指左手边的大师兄“这是我家大表哥名讳甘阳”小笨牛只是冲黄老板点点头算是招呼，大师兄从容的拱拱手“早闻得南诏巨商白手起家，这大江南北的莫不识黄老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气度不凡”黄老板哈哈大笑道“我黄十二就是一介莽夫哪里称得上是巨商，都是别人的客套话罢了，要说真与别人不同也是身上的铜臭味儿大了点儿”我呵呵笑道“黄老板真是个豪爽之人，来，我章柳以茶代酒敬黄老板一杯”说罢，不待黄十二举杯我把手中茶一饮而尽，放在桌上掷地有声，“好，章老板好脾性，我黄十二就喜欢这般性子的人”说完也把他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小四忙上前重新斟好茶，“黄老板想必考虑的也差不多了，觉得我们的提议不赖呢，就再商量商量细节，若是觉得不合
　　黄老板的心意呢，就当是认识一番”我自己给自己又斟了杯茶，黄十二抿唇捻捻胡须，“我没做过酒楼的生意，虽近些年也有涉猎，但比不上章老板的飘香楼的名声，章老板的飘香楼日进斗金，就算不合黄某人合作，想来也是不缺那点另开分号的银子的，不知为何与黄某人合作呢？”我暗暗的笑了笑，毕竟是老狐狸还是问出了关键，“实不相瞒，我想黄老板经营的木材生意是南诏最大的，当然不必与别家在计较，但是我希望黄老板能借我百亩桑树园，当然我会出两倍的价钱补偿损失，不知黄老板可愿意？”黄十二皱皱眉，“桑树园？我倒是有几百亩，这种树虽也不错但营销不是最好的，章老板要桑树园莫不是要养蚕？”我会心一笑“黄老板果然精明，正是”黄十二抬头看看我，“可这南诏养出的蚕向来不如吕梁养的柞蚕，是也渐渐的也无人再养蚕，章老板确信要养这蚕？”我心知黄老板是怕我赔光钱财无法负起那两倍的价钱，才如此关心我的买卖，“黄老板放心吧，我章柳就算是做了赔钱的营生，也不会欠人家的银子的，再者我确信不会有这赔钱的营生出现的”黄老板面色稍显尴尬，“章老板误会黄某人的意思了，只是我这桑园在荆山附近路途遥远，并不十分方便，想着怎样如果章老板真的要养蚕，那我倒是可以提供些人来帮忙打理”我看着黄十二被猜中心事后极力掩饰，甚至主动提供帮忙的人，我偷笑，正好省的我再雇工人浪费时间了，“那黄老板这是答应了合作了？”我急忙趁热打铁，黄十二一愣，自知中了我的全套了，但又不好再反悔，只得摸摸胡须点点头，“那好，这是字据，麻烦黄老板看看有没有不合心意的地方，我们再商量着修改一下，要是还可以的话，就这样了？”黄老板接过我递来的字据，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好好，不愧是飘香楼的老板，我是老喽，这天下还真得让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年轻人？我对外可是宣称我是个寡妇呢，年龄不小了，他凭什么说我是年轻人？哦，大概是小笨牛的年龄在那摆着吧，说他是我哥哥，那我的年龄当然要比他还小了，都忘了小笨牛的年龄了，哎，失算了。
　　黄老板接过字据就着小四递过来的红泥按了手印，一件两份，我们各自收回自己的那份，“章老板不知可否赏脸吃顿饭？”我看看小笨牛，小笨牛不留痕迹的点点头，告诉我没什么危险，我算算也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黄老板客气了，能让黄老板赏脸和小女子吃饭才是章柳的荣幸呢”黄十二摸着胡须笑笑“那就去百果楼吧”百果楼是这昭和城里最大的酒楼了，没想到黄老板还是挺大方的嘛。“那我就不客气了，黄老板请”我站起身子，虚扶一礼，“章老板请”说着就着小四打起的帘子出了里间，我跟上，小笨牛马上给我披上了一件薄斗篷，我拍拍小笨牛的手让他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纸做的，哪有那么脆弱。大师兄倒是很着急我的身子“怎样了，柳儿，身子还是不爽利吗？”我摇摇头，“哪有那么弱不禁风，是你们太紧张了”走在前面的黄十二回头看到我在这四季如春的昭和还批了件斗篷，也皱皱眉“怎的，章老板的身子真的如此羸弱，那我们雇辆马车好了”我无奈的笑笑“哪就那么弱了？还不是他们兄弟看我的风寒刚刚好，怕落下病根，这才这么宝贝着”黄十二呵呵一笑“章老板还有这么两个好兄长啊，那我还是顾着你两位兄长的意思好了，咱们还是乘马车吧”我指指岸边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既然这样就乘我家的马车吧”黄十二一拍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老糊涂，你们远道而来是一定有马车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这时我们也下了船“黄老板请”我摆摆手，小四赶紧殷勤的放下马车后的梯子，又打起马车后的帘子，黄十二看看可折叠的梯子没说什么上了马车，我耸耸肩无奈的看了小笨牛一眼，想也知道这个时代是没有这样先进的技术的，怪不得小笨牛当时看见我如此设计马车时说了句小心，看来以后是得小心点了。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更了，咳，郁闷啊，看的人好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