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关子木

11、初出茅庐戏红尘（1）

　　初出茅庐戏红尘（1）
　　“老板，我们今天店里收支的账本在这里，请过目”小三递过来一个账本，我懒懒的接了过来，翻了翻，“嗯，今天比昨天多赚了三两银子，明天再早点打烊，看着差不多就成”我摆摆手，小□□了出去，仔细的关上门。“嗖”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如，“帮我揉揉肩”我懒洋洋的歪斜在躺椅上，我特意找师傅的躺椅打造了一把差不多的，每次躺在上面都让我想起师父，但我却无法回去了，要知道钟鸣鼓每次有一个人出入过就要马上改变进谷的机关，何况出谷的不止一个人，我歪歪头，看了看我身后帮我揉肩的小笨牛，这个小傻子在发现我不见了之后居然直接追了出来，连师父都忘了告知，结果，我们都被拒之谷外。我当时只是一赌气就出了谷，还想着师父在我玩的差不多了之后会把我找回去呢！结果，师父没来，到来了个小笨牛，而师父还不知道发没发现我不见了呢，我郁闷的想。
　　不过小笨牛来了也不错，要不然我现在还在大牢里呆着呢！事情是这样的，想我刚从谷中出来，当了玉瓶，兜里有了银子想着吃顿好的，就去了县里最好的酒楼，刚点了菜，还一口没吃到呢，就来了一大群的衙役，说我偷了一位富家公子的银子，再一搜，该死的正好和那公子丢的银子一样多，连银子上刻得银号都一样。顿时我有口都说不清，这回好了，酒楼的饭吃不成了，要去吃牢饭了，倒是省了银子。不对，银子被人家没收了，我这回亏本了，吃个牢饭都这么贵。吃了几天的牢饭，吃的我本来就弱不禁风的身子更加的不好了，连站起来都成了问题，偏偏我还被判了流放充军，充军？就我这身子？再这么下去做肥料还差不多，就在我混在流放的女囚中歪歪斜斜艰难的刚出了城，就听到衙役们的大喊一声“有人截囚！”我心想谁这么好命，有人来救，哎，早知道我说啥也要拉出个会武功的啊，也不至沦落至此。
　　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大姐们行行好啊，可别踩在我身上。我歪躺在一棵树下，眯着眼看着混乱的女囚们借机逃跑，奶奶的，我要是能跑，我也跑了，可惜这破身子不给我这机会，我叹了口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要失去意识了，大概这次真的要挂了吧，我嘲讽的对自己笑笑，章柳啊，小说看多了吧，你以为每个出了世外桃源的人都会有什么美好的际遇吗？在我就要彻底进入黑暗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打斗的地方飞来，长长的衣袖使这人看起来更像是只雄鹰一般，待看清他的脸时，我笑了，小笨牛，你啊，终于来了！
　　再之后，我昏迷了七天七夜之后醒过来才知道，小笨牛也是“偷”跑出来的。没想到小翠那麽不老实，我明明把他的身边撒了一圈硫磺，不让他跟着我，没想到他居然仗着蛇王的身份，驱使林子里所有的蛇给小笨牛带路，当然，最为回报，小笨牛也把他带了出来。不过这回好了，虽然我身无分文，但小笨牛身上可揣了五百两的银票呢！嗯，这大概是小笨牛做得最聪明的事了。为了防止被官府抓到我们逃离了吕梁，来到了更南面的南昇国。一来因为吕梁向来鄙视夷族居多的南昇，少和南昇来往，二来我的身子不能在受寒气侵入了，又没法回四季如春的钟鸣谷，只得来气候与谷中接近的南昇，三来我想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再加上我的身子需要昂贵的药材蓄着，所以也用不了多久，就想做点什么赚钱的，想着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所以开家酒楼应该是不错的，而南昇这里因为是南夷之地，所以菜色不像吕梁那么多花样，又因为吕梁人仗着自己是天朝大国，很瞧不起南夷人，当然，就更没有哪家商人来这里开酒楼这种风雅的吃饭之所了。
　　我们来到吕梁和南昇交界的一座较大贸易城，这里来往的人较多，吕梁和南昇的人都有，就算南昇人吃不惯，还有吕梁人呢，离家的商旅是最怀念乡味的。所以我们花了三百两盘下一家较大的店面，开起了酒楼，我把我和小笨牛住的后院摆上了五行阵，种了满园的梨树，刚好遮住了前面酒楼二楼食客的打探眼光。唔，不是我自夸，现在几乎吕梁和南昇的人没有不晓得我飘香楼的，要不说人的内心都是有贪婪心和好奇心的，我充分抓住人心里的这点，在酒楼开张第一天开始连着十天打出全额免费的字眼，人们自然要吃免费的饭，等发现美味后，就限量限时供应，不要多赚多少钱，只是要吊起人们的好奇心，再等差不多是再大幅度加高菜价，这样，人们的攀比心又开始作祟了，都以能去飘香楼吃饭为展示身价的一种方式。最后，收益的当然是我们了，每天不用太长时间的营业，也能赚个满盆。我招了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小十，本来人家是有名字的可我脸盲症的毛病又犯了，在谷中很多美人中不觉得，可现在就不行了，为了认清他们，我绣楼的人在他们统一的工作服的衣角上绣了小小的数字，哦，我现在在这座城里还盘了一家绣楼，专门弄一些现代和古代元素结合在一起的东西，要知道我在大学的二学位修的就是造型设计呢，当然，我只是幕后老板兼设计师，虽然我也想过自己来打理，但我的身子不允许
　　，再来也怕吕梁的人认出我们是逃犯。酒楼也交给小二打理，所以我天天也算是不出门就在家收钱，也就逗逗小笨牛吧，生活真是还算有点乐趣。嗯，最近想往别的城里扩展一下我的产业，要不太无聊了！
　　“小笨牛，我想明个儿去一趟昭和”小笨牛按摩的手停了一下“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宜出远门”“我知道啊，所以告诉你一声嘛，在再马车上多铺点垫子什么的不就成了”
　　“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来亲一个”我转过头亲了下小笨牛在我肩上按摩的手，不意外的小笨牛又僵了一下，“呵呵，你还没习惯啊”我调笑的支起身子，勾勾手指，小笨牛弯下身子，我勾起小笨牛的下巴，唔，这孩子越发的俊俏了，不再是小小傻傻的样子了，虽然实质上还是傻傻的，但在我一不留神时多了种冰冷的气质，看上去酷酷的，我的小笨牛长大喽！
　　“柳儿——”小笨牛尴尬的躲开了我的目光，“嗯，我有说过没？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找个小媳妇啥的？”小笨牛挣脱我的手，站了起来，又散发他那种独有的冰冷气场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脸去，“柳儿希望我找吗？”我眨眨眼“当然，我身子不好，指不定啥时就去拜见如来佛了，你这么笨得有人照顾啊”小笨牛脸上有些疑惑“什么是如来佛？”“哦，就是死人才会看见的佛”小笨牛突然蹲下身子抓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你死”我拍拍小笨牛的头顶“我知道，但你得有人照顾，我不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虽然事实上小笨牛照顾我的地方比较多，但是那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要不是有我在身边小笨牛岂不是早让人骗死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我不会麻烦你的”我叹了口气，这个小笨牛还这么孩子气，怎么让我放心啊，不行，我得帮他物色物色人选了，等这笨牛开窍，还不如期待天下红雨来的更快。
　　看着小笨牛期待的眼神，我笑笑拍拍他的手，“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我长大了，我比你大”“哈哈哈”我乐不可支，还说自己长大了呢，这么孩子气！“咳咳咳”什么叫乐极生悲？我就是吧，我紧捂着胸口，疼啊，小笨牛急忙从我枕下的蓝玉瓶里倒出一粒药丸给我服下，我才好了点。“明天还是别去了”小笨牛皱着眉看着我，“我没事，都是你，没事那么搞笑干什么？”我假意瞪了小笨牛一眼，“对不起，我再也不搞笑了”小笨牛一本正经的道歉，“呵呵呵”在我的熏陶下小笨牛早就知道了搞笑的含义，不过用那么正经的语调说搞笑这个词，岂不是更搞笑，“慢点，才好点”小笨牛帮我顺着气，“我拜托你，下回不要用这种语调说搞笑这个词”我止住了笑，声音发颤的说。“好”小笨牛还是一零一号表情，一零一号语调，哎，看来要想让小笨牛改变，我还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有话说

　　十一长假啊，还是不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