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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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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实习过后,五条悟就变得忙碌起来,各种出差几乎等同于在周游世界,也幸亏这人有瞬移的能力,除非是没情报的地点,其他都能直接到达,不然迟早累死。
但这也导致了他一出差就能带回来一堆———说是给我的充满爱意的礼物,哪怕我非常嫌弃他也依旧乐此不彼。
不过在这些天的磨合下,倒是逐渐有些习惯了他的这些,比如动不动就黏人,再比如一心想投喂自己,说我抱起来硌手,要把自己养肥?
这人指定没谈过恋爱,哪有这样追人的,太宰这么想着。
就说现在吧。
大晚上刚加班回来的五条悟,进门的时候故意发出巨大的声音,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吵醒别人,不,与其说是不在乎,吵醒自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这个人轻车熟路的走到床前,一把掀起被子。将太宰睡觉的样子收入眼底,却只是看着并不打算叫醒他。
五条悟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副值得被收藏起来的珍贵画面: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太宰的身上,正巧露出一节腰线和因侧躺而半露出的锁骨,似乎正在引诱人犯罪。
又是这种充满侵略性的视线,被盯的实在忍受不了的太宰不再继续装睡,气鼓鼓的睁开眼看向五条悟,却发现他正一脸痴汉笑的拿出手机对着自己一通乱拍。
能感觉到太宰头上都有井字冒出来了。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太宰生气的说。
大晚上的不睡觉,掀起被子居然是拍照?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诶呀,反正你也还没睡?”五条悟没心没肺道,并且还深感遗憾的放下手机,就差在脸上写出还没拍够这几个字了。
这人没救了!
短暂的心疼了一下不能继续拍下珍贵画面后,五条悟上前侧坐到床边上,借机俯下身将手撑在他头边,压低声音,用充满暧昧的语气说道:“还是说你在等我回来?”脸也慢慢靠近,眼看就要贴在一起了。
太宰忍受着内心的不适感,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被美貌蛊惑的样子,无意识伸出手去触碰五条悟的脸,摩挲着从他的脸颊滑落,又在他错愕间忽的捏住下巴将头扭向侧边。
成功戏弄到对方,看到他错愕的脸后也失去了耐心:“有事就说,没事就离我远点。”太宰语气冰冷道。
不管有没有睡着,打扰到自己就是很不开心。最可气的是这人还屡教不改,这几天总来烦自己。越想越气,内心越来越烦躁,手上也就越来越用力。
反观五条悟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片刻间的失落后,马上又恢复了以往阳光的笑容:“治~跟我一去出差吧!”,除去绷带的五条悟露出闪闪发光的星星眼,对着太宰发起攻势。
太宰完全不带思考的回拒道:“不要。”
顿时饱受打击的某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一下变得蔫巴巴的,没了刚才的精神劲。他可怜巴巴的看向太宰,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忍心抛下我!
很显然,这并不能唤起太宰的良心。
太宰:良心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有。
不理解这个人为何这么执着。
“何必呢。”太宰低头轻声说着。
这已经是你这些天无数次问过的话了,我明明拒绝的这么彻底,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的来问啊。
“那天之后你去见高层了吧,你想让我陪你出差是想让我规避高层?我并不需要。”太宰拒绝了来自五条悟的关心。
太宰的分析一点没错,确实如他所说,就因为上次的试验而警觉起他,那些腐朽而贪婪的烂橘子们觊觎着太宰治的能力,又防备着他们。为此好一番计划,想出个调虎离山之计,就为了能得到这个能把咒力无效的、甚至可以威胁到特级咒灵的人。
他们既惧怕又渴望,怕因为太宰治和五条悟联手而造成所谓的世界不平衡,又渴望能掌控这份力量为自己所用。说到底这就是人性,关系到自己利益时,可以不顾大全,完全自私自利的典型。
太宰继续说道:“是让我去袚除诅咒?真的是啊。”对比表情开始变化的五条悟,太宰显得异常平静。
“你在担心什么啊?”
受到质问的五条悟依旧沉着脸,他其实也知道这个结果,毕竟让太宰试验异能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这可不包括自己不在太宰身边的情况。
那群老家伙以为能拿捏住太宰治就可以用来威胁我?
可偏偏是这种根本不必担心的事却让我慌了心。
事实上太宰治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要他想,又有谁可以伤到他,问题是他是个自杀爱好者啊,一心想着死亡解脱。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放心不下他啊。
五条悟叹了口气:“我不想听到你受伤的消息。”
熟知太宰的本质,又深知他不在乎生死,对于他来说死亡就是最好的礼物,可对于现在的五条悟来说他的死亡会是最痛苦的离别。
五条悟俯身抱住太宰,将下巴搁在他颈窝,闷声说道:“答应我好吗。”
太宰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不自在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与其面对这种感情,还不如让他去面对敌人。
只可惜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呢,所以啊,认栽吧太宰。
就像是有人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但总会有人愿意守护你。
似乎察觉到了怀里人的不自在,但五条悟并没有选择放开,固执的一定要等出个答案才肯放开他。
沉默。
还是沉默。
太宰规避着这个问题,就如同规避着自己的内心,但这并不是什么可取之法,就比如说眼前的五条悟就并不适合。
从没有谁跨越这条界限走进自己身边,也不会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带着祈求和希翼的询问,小心翼翼的敲打内心的门窗。可这种期盼又怎能是自己所能承受的,但下意识想逃避的太宰却又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明明可以残忍的将他这些念头打消……说到底其实自己内心还是有所期翼吗?真是可笑啊……这种东西真的能有吗?
“我尽量吧…”太宰像是用尽力气的,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却让五条悟欣喜的放开太宰,眼里映射着他的样子,嘴角止不住的笑:“真的?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充满不确定的回应就让他开心的像个孩子。
当然,这不仅仅只是回应,是第一次被回应!是被默许走入内心的证明!是爱情发芽的美好开端!是结婚的序幕!
以上是五条悟内心并不存在的回忆,事实上太宰只是无奈下的妥协,是所有事的最优解,最最主要的是想让他放开自己,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所以说,脑补要不得,脑补的自我攻略更要不得。
总之,这一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和平相处度过了几天(并没有),还是到了。
五条悟忧伤了,太宰就快乐了,即便等会会参与战斗也非常开心,反正打架出力的也不是自己,混水摸鱼什么的可是自己的强项呢。
这几个月几乎都在翘课,和五条老师的出勤率一样的太宰终于,和五条悟一起出现了。
“哟,诸位。状态如何呀?”五条悟对正在练习的众人看着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然而给出回应的只有正在训练中的乙骨忧太。
结果刚说出“这个…”两字就被对手禅院真希打了个措手不及。
捂着受伤的脸听着她的教训:“不要东张西望。”
“是。”
“快点摆好架势,呆子。”
“是。”
“不是说要赢我一次吗?”
“是!”
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你攻我防,我防你攻,几回合的制衡下,很快有人出现了破绽,以为破坏了禅院真希身体的平衡正打算抓住着地的瞬间,结果却被其锁住下盘,扯住后衣掠倒在地。
“不是吧。”乙骨忧太又一次输了。
禅院真希拿着棍子敲打了下他的头:“好了,你输了。”,伴随着他的痛叫说:“又是我赢了。”
这边正在上演着武打剧。
而另一边的太宰和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在一起,正在那情深深雨蒙蒙,只不过说话的只有五条悟一个。
“亲爱的你要注意安全呀~记得带上眼镜,要是打起来了尽量躲他们后边,要躲远点,但是不要出手,不要乱跑,不要……”
被握着手听着老妈子一样的嘱咐的太宰应付着说着知道了,实际上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在心里吐槽着五条老母亲悟怎么能这么啰嗦,什么时候才能唠叨完。
唯二清闲的熊猫还有狗卷棘坐在树荫下,看着正上演琼瑶剧,还是在演独角戏的五条悟老师,略感无语。
“哎,我可一点都不想吃狗粮啊,明明是熊猫的来着。”熊猫心如死灰。
“鲑鱼。”狗卷棘在一旁赞同到。
“说起来,怎么看起来,嗯……原来是两对啊!”看着一边你侬我侬的师生组和另一边打情骂俏的“师生组”,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然而这句话被结束战斗的禅院真希听到了。
禅院真希表情凝结,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悚然的笑:“瞎琢磨什么呢?想死是不是!就算你是濒危物种我今天也要把你宰了!华盛顿公约都救不了你!”
“哇,有什么好害羞的!和小学生一样!”
两个人抱团打起来。
还在状况之外的乙骨忧太指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个人,问旁边的狗卷棘:“他们说什么呢?”
“海带。”
……
很好,交流失败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沉默了。
而另一边终于絮叨完的五条悟牵着自家小媳妇走过来:“哦呀?发生什么了吗?”
太宰小媳妇治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后面,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半点没有他们想象中卿卿我我的样子?
嘶,五条老师你都做了什么啊,果然还是报警吧。
“好了,集合。”五条悟说。
“啊,那边那两个就继续锻炼吧。”指着还扭打在一起的熊猫和真希。
“是这样的,治被指名去做一件任务,但是我不放心啦,所以就拜托棘照顾一下。”理所当然的就把学生当作免费劳动力了。
“本来这个任务也挺适合你的,按理应该由你去的。”
狗卷棘:“鲑鱼。”
五条悟:“忧太也跟着一起去吧,给棘当助手。”
乙骨忧太:“诶?我?”
五条悟:“总之就是见习!不过一定要看好治!不要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