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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拜谢霍项 拜访徐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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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的牛小三觉得心情舒畅了好多,舍弃了女性的身体,连思维也变得更加理性。
生活条件落后,人性愚昧,封建习俗太多的现在,一直让他有种活在戏里的感觉。今日竟然有了男人的性冲动,当时幸亏还要照顾牛二,没有很好感触,要不那尴尬怎么平复?
身体的发育让他把逃避的需要考虑的婚姻感情问题提上了日程。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这可是个大问题!
不知不觉拉下牛二很远了,牛小三当然不能丢了这个二哥自己先回去,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帮他解了春药,怎么能让野狼吃了他?牛小三只是走走停停,一直和牛二保持着看不见的距离。
牛二骑着小毛驴,紧紧拽着缰绳,急催着向家里奔去。一路上山坳里的饿狼、野猫相互叫着,吓得他浑身冷汗。小毛驴没有牛小三的牵着,走的s路线,多费了好多功夫,在前半夜到了家。与原先牛小三预计的傍晚差的多了。
牛二下了驴背,想要叫门,没成想从门旁走出一个人来,牛二又吓了一身冷汗。
哆嗦着腿定眼仔细看,原来是牛小三。但是牛小三也不是平时那个憨憨的小弟了。经过了今日一天的遭遇,牛小三觉得不能由着他胡思乱想,自以为是,愚昧至极。所以就在门口等着他,有话要说。
牛二现在是又冷又饿,头开始昏昏沉沉的,所以就很好说话的说“小三,快叫门啊。二哥快要饿死了!”
牛小三把手挡在街门前,阻挡着牛二伸手拍门,语气不善的说“今日之事,二哥想怎么说都行,但是不能把我给牵涉进去。要是我听见老娘指桑骂槐的说我,可别怪我再把你丢进井里。衣服明天洗干净了还我。”
又从身后递出一布团,嫌恶的递给牛二。声音里透露出不屑说“二哥想做官?做官的哪一个穿的衣服又臭又酸?当官的哪一个不会审时度势?”
牛二想反驳,可是身体实在是没力气,只能瞪着那牛眼愤愤的看着牛小三。
牛小三无视他的愤恨,把门拍的“砰砰”响。顺手接过牛二手里的驴缰绳,等着家里人给开门。
牛婶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高声喊着“谁回来了?是老俩?”
牛二听到老娘的声音,哭腔喊着“娘啊,是老俩。”
牛小三冷冷的哼了一声,牛二赶紧的又说“还有小三。”
牛婶快步打开街门,见牛二冻得直哆嗦,拉着他就进屋。根本就没看见后面牵着驴的牛小三。
“我的儿子是不是亲家没留你吃晚饭啊?饿了不?怎么这手冻得这么凉?”
“娘啊,俺想吃片面。加多点葱花那种。”牛二爬上热炕头,撒娇的对牛婶说。
牛婶赶紧的到厨房生火,切菜,擀面片。一边擀着,一边扯着嗓子喊“小三!去提桶水去。”
牛小三把驴拴好,见老爹不在家,就到厨房问牛婶“俺爹呢?”
“谁知道在哪家灌猫尿呢。快去提水,一会锅就要干了。”牛婶见牛小三还没动就要发火了。
牛小三在牛婶还没发火,就先大声问道“俺爹在哪家?”
牛婶把手里的擀面杖一挥“还反了你了,去提水去。”
牛小三的双目一寒,声音冷冷的说“俺去找俺爹去。”说完就不理牛婶,出了门。牛婶被小儿子瞪了一个冷眼,心里好一会没回过神来。等她回过话文来,牛小三已经出了街门。
牛婶把擀面杖朝面板一敲,声音如同要抹脖子的老母鸡似的喊着“天杀的,还不听老娘的话了?造反啊?”
牛小三想着老爹今日就去族长家里商量大哥婚事,族长老爷子肯定会巴结着牛四喜吃酒。毕竟大哥的老丈人也算是城邑县的一个土宰相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顺着老爷子家的路找起。还没到老爷子家门口,牛小三就发现有一个人蹲在路边吐着。不用说这个就是牛四喜了。
牛小三快步跑过去,扶着牛四喜坐在路边乘凉用的石头上。牛四喜瞪着酒醉迷离的双眼看向牛小三,见是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放心的混混沉沉的头一歪醉过去了。
牛小三让老爹的头靠着他的肩上,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乡村里的凉风一吹,还真是冷,牛小三怕冻着牛四喜,就背起他朝家走去。这会牛婶肯定会给牛二做好了片面,如果回去的巧了,还能混上碗。
牛小三把老爹背回房间,牛婶合着衣装睡。把老爹轻轻的放在炕上,盖上棉被。牛小三就出了房门来到厨房,和预想的一样啊,厨房里哪里还有面片汤?就是那铁锅都刷的干干净净。
牛小三也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回到做自己屋里,找出自己的家什翻了墙。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自己开的地旁边的池塘)生火,做饭。
柴火是年前自己在山上捡的干柴,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茅草,所以下雪,下雨淋不透。吃食是自己挖老鼠洞,挖的豆角、谷穗。还有一些地瓜是别人收获后,他又去重新翻地拾的。就做一锅杂粮饭吧!像今日这样被老娘苛刻,已是家常便饭。反正大哥闹着给饲养,那就对牛二煽风点火一下,让他闹着分家好了!倒要看看一个念死书的文人怎么养活老爹老娘。
锅里传出阵阵饭香,牛小三笑着揭开锅盖,盛了一碗饭,小口的喝了起来。人有手有脚就饿不死!大自热赋予了人类生存的条件,勤快点生活就有着落。
只喝了一碗,牛小三就放下了碗。今日饿的有点过了,还是先少吃点垫垫底。身子热乎了起来,起身活动了几下,又练起了太极拳,一套拳打完了,觉得身轻似燕,精神百倍。
打坐一个时辰左右,才从冥想中醒来。只见锅底柴火快灭了,赶紧的又添上,那锅里的饭一会就冒出了热气。
牛小三再吃就是早饭了,赶紧的扒了两碗饭,收拾家什往回走。当他走到村口时,已经有起早拾狗粪的老人出门了。提着锅拿着碗筷看着就很滑稽,牛小三小心的翻墙回家。
刚安顿好东西,就听牛婶站在院子里骂还没起床的牛四喜。
“你个老不休,在谁家灌的猫尿?都半头晌了还不起身?这日子没法过了。俺的娘来,大的不起身,小的也偷懒。”牛婶最终还是捎带上了牛小三。
牛小三走到院子里,看着牛婶那泼妇样,心里想“要是我也娶个女子,是不是也要整天受她骂街?这个样子多像鲁迅先生写的那个谁了?圆规什么嫂来?”
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反正正是牛婶这样的。本来就对男人感兴趣的牛小三对女人更加厌恶。
牛二迷迷糊糊的来到院子,见老娘正在指桑骂槐的说牛小三,赶紧的挪到牛小三的身旁,小声说“小三,昨晚俺的什么都没说。你可不能丢俺到井里。”
牛小三没理他,看都没看牛婶就离开了家门。
牛婶骂了一会,听得人,一个还没醒酒,一个没理她走了,让她一腔骂词憋在肚子里。看到牛小三的冷脸,牛婶也不敢拦他,只是在身后大声的叨念着“滚吧,有种你就别回来吃饭。”
对于牛婶的谩骂,牛小三就当是狗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想让我对你孝敬,那就请你先做出让我孝敬的资本来。有句话说的好,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连着两日牛小三都没在家吃饭,中饭和晚饭都是牛青草家吃的。因为牛小三这几日没到他家,家里积攒了几件大活,牛青草一个人干不了。所以热情的招待着牛小三,连早饭都包了。牛小三早出晚归的,跟本就不理会家里任何事。
牛四喜着手忙活牛大的婚事,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就是碰到了也是让他早点回家。
牛二这几日在学堂也是焦头烂额,那日在天然居发生的事还真传到了私塾。现在大家对他都回避着,怕他那天乱了性又捹着个人亲。就是走在镇上也觉得身后人们指指点点。也就梁大少爷理他,还是问他男人是不是比女人更销魂?他最怕的是会不会影响了明年的乡试?要是牛四喜知道了会不会打断他的腿?让他觉得窝囊的是他对男人根本就没兴趣,却被扣上了屎盆子。
牛大玩起了失踪,以前回家总是住一宿就走,现在好长时间都没回来了。
牛婶整日的在家调教着鸡鸭兔鹅,一不如意就开骂。骂的那公鸡都不打鸣,母鸭都不下蛋!
到了与霍项约好的那一天,牛小三起了大早,用包袱包了霍项的衣服,带着送给他的谢礼向城里赶去。
因为牛小三是披星戴月往城里赶,到了城邑县也就城里人起身吃饭的时候。牛小三穿着一身棉布衣,茶青色的,是牛四喜特别在过年时嘱咐牛婶给牛小三缝制的,样式在乡下还算是新颖。牛小三又把自己收拾干净利落算,从人群中走过,也算是一个翩翩少年。
牛小三今早可是没吃早饭的,为了咕咕叫的肚子,为了不让人以为他是来赶着吃饭的,所以就在县衙不远处的卖馄炖的小摊上叫了一碗白菜馄炖。馄炖汤里一点油水也没有,将就着填饱肚子就是了。
牛小三吃饭乱瞄的习惯还是没改掉,这不就看见了街头骑马而来的牛大。牛大穿的衣帽光鲜,显然过了光穿衙役皂服的贫穷时代。牛大一副少年侠客拉风的从牛小三吃早点的摊位一阵风跑远了。看样子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牛大刚骑马跑过,牛小三又见了徐枝少爷带着徐九走在大街上,他倒是走的慢悠悠,休闲的很!看着他,牛小三也觉得有一副愤恨的气从心底升起。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午再说。
徐枝觉得特没劲,这几日一点意思都没有。早上连读书的热情都消磨殆尽了。徐夫人见儿子这般,就让他到街上溜达一会,一到街头就瞧见了那个在混沌摊上吃饭的牛小三。
只见牛小三明明看到了他,却装作没看到继续吃面。徐枝竟然有一种很气愤的感觉。他二话不说就上前要与牛小三说话,或者想找他的麻烦。是要先骗他到家里吃饭,还是在这地方明说暗讽他一顿?
徐枝在走向牛小三的这段距离,想了好几个方案,还没来得及实施,边上来了一个人热情的扑到他怀里,发出阵阵口臭的说“公子,想奴家没?”
这个人的力量很大,一下子把徐枝扑到了,而且速度很快让他没躲开,更别说他身后的徐九拦截了。
大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看不出男女的人扑到一个锦衣潇洒的贵公子哥身上,立马就引来里外三圈的围观的人。
牛小三赶紧的把混沌汤喝了,没兴趣看那热闹,拿着包袱向项府走去。
但是那人圈里还是传出话语飘到他耳朵里。
“公子,俺为了找你,走了好几天呢。公子,俺为了找你还要了十多天的饭呢。”
“滚,从本少爷身上滚下来!徐九,快把这个要饭的刁民拉开。”
“公子,公子,奴家不离开你。”
“贱民,刁民,贱货,要饭的,老子要把你送到大牢里。脏死了!”徐枝气急败坏的咆哮着。
“奴家是公子的亲戚啊,亲戚啊。”“滚!”
再说的,牛小三就没听,心里却想徐枝也有穷亲戚?该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表妹吧?心里乐的想要跳高。
坐在霍项的房间里,与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谈天说地。应该算是朋友吧。至少现在牛小三有那么点心思想与霍项成为朋友。这个霍项在那样的大家族里混了那么多年,健康的长大了,也是有点能耐的。
“小三弟,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说要是哥哥做个营生,做什么好?”霍项很虚心的请教着。
牛小三觉得还是不要忽悠这个现在很真心当他是朋友的人,只好实话实说了“霍大哥,其实我也是进城没几趟,连这个县城还没转遍呢。”
霍项一想也是,牛小三十二岁也就是小孩子。虽然这个小孩子精灵古怪些,也是认知有限啊。
“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了,你还小着呢。”霍项笑着说。
牛小三也陪着他笑了,心里却是想“当你老爹都够格了。”
财叔敲门进来,端上几碟子干果仁和一壶好茶。说“少爷,夫人让留牛少爷吃饭呢。”
霍项点着头说“我知道呢。你去告诉母亲,不用费神再收拾这些吃食。我们出去吃!”
“夫人说了,出去吃就吃不到她做的醉鸡了。夫人已经开始做了,还是与牛少爷一起在家用的好。”财叔又说道。
牛小三在一边也说上了“那就叨扰了。霍大哥,我们就在家里吃,尝尝伯母的手艺。”
“好,财叔麻烦了。”霍项也答应着。
陈丽娘在厨房里忙活着,笑容不经意就浮上嘴角。阿项,果然是个能耐的孩子,一到城邑县就交上了朋友。听财叔说这个朋友还是一个翩翩少年呢,人才一等,世故懂礼又正派。作为阿项的朋友定是个好帮手。人生在世不论是交朋友还是走亲戚都是想在需要帮忙的时候,能搭上把手。毕竟锦上添花的多了去,雪中送炭的太少。
为了儿子能在城邑县立足,陈丽娘是很热情的招待着牛小三。
财叔一会就回到厨房,与陈丽娘一起忙活着。一边烧着火一边讲述着少爷与牛少爷之间谈的欢呢。
陈丽娘笑容不断,手也不落下忙活着,欣慰的说“阿财,你说这个牛少爷可是真心相交阿项这个朋友?”
“夫人不用太担心,少爷不是小儿了,比我等可会分辨好与坏。夫人想了也是多余的,不如天暖和时,夫人到城里的城隍庙了给少爷求个平安。或许能认识一些夫人小姐,顺便给少爷求门亲。”
“阿财,你说的正理。”陈丽娘也赞成着。霍项不小了,明年就满十八了,也该顶门亲了。在项府虽然霍项是在大夫人名下,可是那恶妇怎么能给霍项定亲呢?幸亏没定,这样为儿子张罗婚事让陈丽娘满心欢喜。这就是一个做娘的应当的!
“霍大哥,我来了也没去拜见伯母是不是失礼了?”牛小三对霍项真诚的说。
霍项连忙说“没有的事,我娘早上还说吃饭的时候见也一样。为了你我多说说话。”
牛小三一副羡慕的说“伯母真是一个温柔贤惠的人哎!”
“当然了!”
牛小三喝了一口茶,真涩,也没有口齿留香。看来穿越小说里的好茶是不存在的。
“好喝不?还是喝不惯?这可是新兴茶叶,味道有点差。不过对身体好。”霍项解释道。
“我算是牛饮了,什么对我来说没差别。可别糟蹋了大哥茶了。”牛小三调侃自己道。
“和小三弟说话真是如沐春风。”
牛小三打开带来的包袱,神秘的对还在喝茶的霍项说“大哥前几日我找人锻造了两把匕首,可是上好的陨铁造的。样式一般,可是很锋利的,当然不能做到削铁如泥。”
牛小三把两把匕首放在桌子上,黑漆漆的,带着鞘,看不出多锋利。
“既然与大哥成了朋友,就算是见面礼了。大哥选一把吧!”
霍项看着那两把匕首,对这个刚交的朋友还真是无语了。他在外表现的一副文人的样子,怎么去让他看了去自己也是有些武艺的?虽然不高,仅够自保,但是除了母亲财叔这里再也没有人知道啊?
霍项也不询问,拿起一把稍微长点的,抽出,只见利器出鞘后依旧黝黑,但是泛着黑色的寒光。随手往喝茶的桌角上一挥。快得牛小三没时间出口拦着。
只见黑光一过,那桌角齐齐的切了下来,而桌子却纹丝不动,他也没使多大力。霍项的脸上露出了惊奇!
“这个,这个,就是这把匕首砍得?”他是吃惊的!
牛小三点点头,笑着说“大哥不会以为只留下一道痕吧?所以很随意就朝桌子上砍去。可惜一张好桌子,但愿伯母不说你败家。”
“小三弟,这个真的给我?是不是太贵重了?”
“难道大哥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比不上这把匕首?既然大哥挑了那把,我就留这把了。”牛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剩下了那把稍微小些的,快速的出鞘,那匕首就在牛小三手上玩的一团寒光,泛着黑气。牛小三从来没如此感谢教授自己十八般武艺的可恶师傅,至少让他这个如此落后的时代不受人欺负。觉得那老道说的一句话如此的对“艺高胆大!”
霍项对着牛小耍着匕首如此纯熟,很羡慕,也想学又怕误伤了自己。出声说“小三弟,好功夫。”
牛小三哈哈笑了“大哥,这不是功夫,是玩的。一会我教你!我是看着好看才学的。”
“如果叫我,贵派允许吗?可不要触犯了什么门规之类的。”霍项为牛小三想到。
牛小三笑得更欢了,说到“大哥不用担心,我的师傅还让我广大门楣呢。”心里却像“你想做道士么?哈哈。”
一上午就在牛小三教授霍项怎么玩匕首中度过。当然霍项玩的是一块木条,他可不想把手一不小心都切了下来。
中午在霍家吃的味道鲜美的醉鸡,见了那个温温柔柔的霍伯母。真的很羡慕霍项有这么温柔似水的老娘,牛小三心里又想如果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照顾自己,侍奉老父母也是不错。
下午要离开,霍项自然不放人,又叨扰吃了晚饭。这回吃的是霍夫人做的回锅饼,让牛小三回味无穷啊。
傍晚时分,牛小三才出了霍府,与霍项说好,有时间就来城邑县相聚,大家一起谈天说地。
想要回家时,又想起还没拜访徐枝呢。所以就没有出城门,偷偷的溜在徐府附近,看看有无时机混进徐府“拜访”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