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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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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玉,少爷怎么样了?"隐天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着马车内的女子说话.
"刚才昏睡过去了,还好夫人及时送来了药,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夫人的信里说老爷近日会派出府内二十名死士去追杀她,我怕他们应付不过来,如果她出什么事,少爷就真的没救了."隐天的声音有些微颤,他的马车驾得很快,虽然很稳,但是隐隐约约也可以感觉到一丝慌乱,平时隐天绝对不会这样,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平静下来.他的少爷已经病到需要向夫人求救的地步了,他知道夫人其实嫁给老爷之前是个巫女,擅长施蛊,但是嫁给老爷之后她就发誓不会再习巫术了,如今却要夫人破例来救少爷.他觉得他对不起夫人,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少爷,都是他的错!
"隐叔,少爷这次是病得最厉害的一次,不知道...不知道若沙怎么样了..."束玉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照你所说,她的蛊毒已经从心脉蔓延到了四肢,如果没有解蛊药暂时压制住,恐怕也是危险得很."
"我哥哥说,若沙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所以我也不希望她死."束玉叹了口气.
隐天闻言稳了稳心神,是啊,她怎么能死,他慢慢的说:"没想到子善会为她背叛老爷,想来她也定是有让人敬佩之处..."
束玉沉默了片刻,然后她说:"她救过我哥哥的命..."
隐天笑了笑,既然她不能死,那他就要去救她,于是他扬鞭加快了速度.
莫南涧银剑猛挥,他的剑法向来精准狠绝,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可是面前的黑衣人在迎了他一剑之后却只是伤到了手臂,这让他本来不安的心里更多了一丝烦躁。这二十个人轮流和他交手,而且个个武力超群,就算他莫南涧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无敌,虽然不见得会输,但是时间是肯定会消耗不少。他现在很想知道若沙怎么样了,他很清楚,如果再和这二十个黑衣人这样耗下去他必然占不到便宜,他现在最浪费不得的就是时间,若沙还在等他,这攸关她的生命,谁也不能和他再开这种玩笑,不然他肯定会发疯。
“莫南涧!小心!”井乐大叫着冲到他的面前想为他挡开这一刀,可是那黑衣人的刀锋仍然飞快的,而且不偏不倚的划过了莫南涧的腰间,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染红他天青色的长袍。莫南涧醒了醒神,不能分心,他绝对不能分心!
“等一下!”他伸手抓住想要为他报一剑之仇的井乐,然后迅速闪到一边,他这轻轻一闪竟是遇那些黑衣人拉开了七八尺的距离。井乐和那些黑衣人都愣了愣,莫南涧在干什么?为什么他突然收手了?
“等什么?现在哪得多的时间来等啊?”井乐郁闷得甩开他的手大叫起来,他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就受伤,虽然他本人看起来不焦急,可是井乐却急的想要把面前的二十个人碎尸万段。但是她又如何知道,确实他不在乎这点伤,不过他现在真的没有这个黄金时间去和他们乱耗。
没想到那些黑衣人当真停下来不再挥刀向前,其中一个身形魁梧像是带头者的黑衣人站出来对着莫南涧微微抱拳,大声说道:“吾等早就听闻莫少侠武功了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在下算是领教了。”这个人其实也不是说的奉承话,他和其它十九人从小便被关起来训练成死士,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过上十招,更何况是这二十死士加在一起了?这莫南涧不止与他们过上了上百招,虽然受了伤,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莫南涧敌不过他们才受的伤,他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于他们相斗,若是他专心和他们过招,只怕他们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容成山庄二十死士?”莫南涧轻蹙眉头,他们还是找上来要杀她了?
“莫少侠慧眼,正是吾等。”那黑衣人走近一步,然后又说,“还望莫少爷莫要为难,我们本无意与莫少侠为敌。”
“废话!”井乐又大声的喊了一嗓子,“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打吗?我们时间紧得很,若不是你们这群混蛋半路杀出来,谁管你们吃屎还是吃尿?”井乐一时激动得有些口不择言,她本性本来就急躁,井阳又一直纵容她,所以她更加难以约束自己。
莫南涧也不管她,他冷冷的开口道:“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但是今日我也无意与你们相斗,我不与你们为难便是放你们一马,二十位死士都是好汉,今日我们各退一步,若是实在不肯就此罢手,那就别怪莫某剑下无情。”
莫南涧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确实没时间和他们打,他现在也定不下心来和他们打。但是那二十死士明白,莫南涧若真和他们斗起来他们必定大败无疑,可是他们身为死士,本就已完成任务为己任,这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由不得他们啊。
“莫少侠,怪在下难以违抗老爷之命,得罪了!”黑衣男子作势又抱一拳,然后他举起手中的双刀,正准备跃身向莫南涧扑去,可是忽然从树林上飞来一只白色信鸽,他只好暂时停下来空出手去抓住飞来的信鸽,他拿出绑在信鸽脚环上的一张字条,看后眉头微微一皱。
“莫少侠,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吾等告辞了!”他说完立马飞身窜上树尖消失了,剩下的十九个人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井乐本来作势要打,可是见那人突然又跑了,她不禁奇怪的叫道:“你们这算是什么!要打便打本姑娘奉陪,跑什么跑?”
相反莫南涧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那人不会领他的情硬要和他斗,没想到那张字条倒是让他称了心意。他毫不懈怠立马用轻功飞回马车,不管井乐在后面大喊大叫说他没良心扔下她不管。
莫南涧回到马车看到萧若沙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心忽然紧张起来,只是这么一会儿他也晚了吗?他上前去伸手把她抱紧怀里,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还是热的,这让他的心里不禁一喜,她还没死,她还在。
“你别抱她这么紧,她现在虽然睡了,但是她的浑身都很痛,你再这样抱她会痛醒的!”一直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的百里对着他很严肃的说话,这让他的心不禁又放松了一些,她当真是在睡觉,而且她的呼吸这么平稳,只是眉头还有些轻皱,想必是余痛未消吧。
他轻轻的把她放回马车上的绒毯之上,然后他才看向百里,语气冷淡而且充满敌意的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百里瞪大眼睛奇怪的看着莫南涧,稚气的说:“有你这样对一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孩说话的吗?”
“七八岁?你哪一点看起来像七八岁?我看七八十岁还差不多!”井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马车里来,她伸手猛敲了一下百里的脑袋。
百里抱着头大叫:“你这个老妖婆,就知道打我,我哪一点不像七八岁了?我明明就是七八岁!”
“哼,那你是七岁还是八岁啊,你这个臭小孩!真不知道被谁养大的!”
“你以为谁都可以养出我这样可爱聪明的小孩吗?“
“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这个小混蛋!”这几日不吵架的两人终于踩到了火苗,战斗一触即发。
莫南涧皱着眉看了看争吵的两人,然后又看了看熟睡的女子,确定他们不算大声的吵闹不会影响到她,然后他委身退出马车,坐在车头扬鞭架起马来,好像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腰间的伤口正在流血,他只知道,他必须赶快到达雪峰,不然她会更加的危险。他没有向百里问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没有事,他对百里虽然有敌意,但是他也看出百里一直以来都没有恶意伤害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只是他与若沙过于亲昵让他很不自在,而且他隐约觉得百里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那么简单,百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莫南涧不想去弄清楚,只是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绝对要提防他。
“大哥,我们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一群黑衣男子跟随在另一个身形较为魁梧的黑衣人身后。他们便是刚才与莫南涧作对的二十死士。
那黑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隐天传信,要我们收手。”
另一个男子接口道:“我们向来也不是听命与隐天,大哥这是为何、、、”
“他是拿少爷的命在威胁我,我若不停手,伤了少爷可怎么是好?”黑衣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身边的男子。
“萧女中九玄蛊,施蛊者天冥,”那男子轻声念出来,四周的黑衣男子闻言均是脸色一白倒抽一口凉气。
“九玄蛊是什么蛊你们都知道,如果那女子真中此蛊,那少爷也是危险得很,我们要是硬抢了她去,她一毒发,少爷该是如何的痛苦?更何况我本无意与莫南涧相斗,他是莫正辕的儿子,又是百年难得的武术奇才,我们何必不自量力的和他打?”那黑衣男子淡淡的说道,此刻四周的黑衣人一言不发,其实他们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