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吸血情人》倾国优伶

4、第 4 章

　　看着就要准备高考了，学校开始大规模部署，我们班也开始分类。最有希望上大学的是一类，有潜力考的算二类，没希望的属三类。在老妈的影响下，我被分到一类。
　　K仍然在M大做助教，，我们一周见一次。他从不提要我安心读书之类的话，只是偶尔无意提一句：“紫姬在一家公司谋到一个职位，如果换成小眉，那肯定是总经理。”
　　“我才不当总经理，我要当科学家，研究人类生命。”我看了K一眼，开玩笑说：“有你这样的专家指导，不到三十，我就能拿诺贝尔奖。”
　　他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真的做科学家也不错，这样就可以研究K了。”我心里偷偷暗笑。
　　我们班主任分了座次，他特意把成绩最好的班长“青春痘”安排在我身边。他非常情愿，听一些人说，他很喜欢我。
　　跟小艾等那些高等生物打交道久了，人不自觉都有点神经兮兮的。他们说话很少一次性把话说完整，通常留一半让你自己猜测，不熟悉他们言语方式的人往往一头雾水。
　　可是和青春痘打交道就简单多了。他学习勤奋，头脑简单。我们聊的是生活里最普通的事情。哪里的面包最好吃，某明星又爆料了什么新闻，班上谁和谁好，政治老师从来不穿裙子等等。我们聊得很来，我才发现，与K在一起久了，自己都不象正常人类，，生活中最平凡的小事我都一点也不知道。所以你知道同学们在背后叫你什么吗？青春痘很认真地对我说，“科学怪人。”
　　我真被气死了，谁的嘴巴那么缺德。我开始有意识地和青春痘多接近。比如参加同学生日PARTY，为班上篮球队助威，和朋友一唱K，跳最流行的劲舞。因为周末和同学们一起玩，我都推掉了K的约会。渐渐地，我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我也慢慢发觉，普通的生活也有那么多乐趣。
　　“小眉，你知道吗？以前我们觉得你特别高傲，不好相处，其实你人满好的。”
　　一个胖胖的女孩说，她叫安。
　　“ 小眉，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好帅好帅的。”一个戴眼镜的特别八卦。
　　青春痘生气了：“小眉才没有男朋友，不要胡说。”
　　隔了那么久，我也很想K的。我打了他手机几次，他都说忙，等下周忙完
　　就带我去滑冰。
　　我很失望，我不习惯被拒绝。
　　安的考试提前了十名，她妈妈给她五百元奖金。我们包了一个包厢，叫了几
　　箱啤酒，在里面大肆庆祝。开始是唱歌，醉得唱不下去了，就把音响放得最大，我们十多个人摇头晃脑地随着迪司高的音乐HIGH到了极点。我感觉到青春痘靠近了我，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然后头慢慢地凑了过来。
　　忽然，青春痘一声惨叫，捂着嘴巴跌在地上，指缝里鲜血直流。一枝鲜艳的玫瑰直直地插入木质地板，鲜绿的茎部带着一条血痕，说不出的诡异。我们楞在那里，酒全吓醒了，眼睛都望向一个方向。
　　K站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K的脸色惨白，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把花放在门口就走。
　　“完了。”我冲出去，拦着他。
　　他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同学们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把他拖到楼梯口，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说：“你怎么回事？来也不打个招呼。”
　　“我说过这周忙完了就来找你。”他冷冷地说。
　　“那你也不应该出手伤人，他是我同学。”我想说得再理直气壮一点，可惜底气不足。
　　“我还有事，你忙你的。”他转头就走，把气哼哼的我留在那里。
　　他们已经把青春痘送往医院。年近半百的医生一见这群醉薰薰的小鬼就皱起闷头。“怎么弄伤的？”他检查伤口。
　　“被一枝玫瑰花割伤的。”一个胖男生很期盼老医生露出惊讶的表情。
　　“哦。”老医生打开一个换药包，眉也不抬，夹着棉球开始清创。

　　过了一星期，我常常想给K电话，但是还是没有打。我也没有找无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别人介入我和K的事情，哪怕是小艾。后来还是他主动打来电话。
　　“K，还好吗？”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好。你呢？”
　　“我很想你。”
　　“你会关心我吗？”
　　“当然，我一直都很在乎你。”我说的是真话。
　　“----------”
　　“小艾他们也好吗？”
　　“都很好。”
　　我想这么磨蹭下去，什么也谈不了，不如把他约出来直接面谈。我看看四周没人，把声音压低，悄悄地说：“K，我喜欢你，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我们是不同的种类，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和那么多人在一起，可是你要知道人本身就是一种群居动物，不象吸血鬼一样，可以独自生存。”
　　他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今天我们见一面吧，什么都说清楚。”
　　我们约好七点，他就挂了电话。晚上还要自习，我请了假，早早地去了他的别墅。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他脸色苍白，神色黯淡。我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我们都有点尴尬，这时，他用遥控打开墙上的电子视频。
　　一个十七八岁的日本女学生在等车，然后，在车上遇到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两个人说了什么天气很好之类的废话，然后镜头到了一个房间里。男人色色地揭开女孩子的裙子，镜头上移，然后-----------少儿不宜！
　　我抬头望着他，正好他探询的目光无声的看过来，他关了电视，我们接吻，抚摩。大概是心里有事情，我也感觉到他的心不在蔫，我们在一起几分钟便平静下来，坐沙发上。
　　“你大概喜欢别人那么对你吧。”他没头没脑地说。
　　我真被气死了，就那中年男人的委琐相，看着都想吐。
　　他见我没有做声，慢慢坐过来，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头发。我们拥抱在一起，彼此褪去对方的衣服，认真地吻着对方。很快，我感觉到他身体里的热情，我也迷失了自己的神志，凭着直觉在对方身上获得自己的满足。他很小心，也很主动，他的身体是银白色，而我的身体是浅蓝色，这两种色彩的相融，给人一种极其圣洁美好的感觉。
　　后来我与我的丈夫在一起，经历了人类的□□，我觉得人类的性过分重欲，而吸血鬼之间，在于情和默契。
　　我们亲热完便拥在一起睡着了。我躺在他的胸口，象平原大地一样的沉静。“小眉，如果我们是同类，你说多好？”他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我的心一下漏跳一拍，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晚上他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们还是吵起来了。
　　“以后你不准再和那个麻子脸在一起。”他提高声音。
　　“他是我同学，你别那么小心眼。”
　　“同学间可以亲来亲去的吗？我告诉你，只有我才可以吻你。”他开始不讲道理。
　　“去你的，你是我什么人。”我被激怒了。
　　“你真是水性扬花。”
　　“你才不可理喻。”我重重地把车门甩了。
　　那天回学校，我的脸色一直很难看，男朋友？他是吗？只是一个发情的雄性怪物而已，我为自己找的名词很满意。晚上，和同学谈起新上市的一种咖啡蛋糕，那是用一种很奇特的甜浆做的，不少同学已经吃过了，都说味道很好。安够朋友，她特意带了一小盒给我。可惜我对甜食一直没什么兴趣，任它留在课桌里。
　　我和K还是和好了，我感觉到我们的矛盾并没有解决，但是，矛盾没有发展到非解决不可的情况下，我们谁也不愿去触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