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梦》风梦剑影

22、第二十二章 霓裳翩翩表心迹 柔情寸断结良缘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说，我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轻眼之间，元旦就要到了。
　　刘星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排练元旦晚会的节目之一--青春健美操。每天下午一放学，就在形体房练习。在张洋师姐的带领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对于这次表演，张洋师姐十分重视。
　　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学校里表演了,所以她对大家要求特别严格，希望最后一次表演是以完美画上句号。
　　张洋师姐的精神显然感染了整个健美操队成员，就连平时不认真练习的陈明辉也意识到这次表演的重要性，变得认真起来。
　　刘星开玩笑地逗他，“怎么最近练习变得这么勤快啦，莫非受到爱情的滋润？”
　　没想到陈明辉一本正经地说，“难道张洋师姐对我不好吗？她平时就像大姐姐一样关心，照顾我。这是她最后一次登台演出。我如果再不认真的话，对得起她吗？我还算个人吗？”
　　刘星听到他一番话，倍受感动，更努力了。
　　就这样，大家在张洋的督导之下，改正了一个又一个错误。一整套动作，从刚接触到练习，练习到熟悉，熟悉到熟练，动作从不规范到规范，规范到标准。
　　刘星身上的汗，流了一遍又一遍，衣服更是湿了又干。
　　尽管训练很苦很累，但没有一个人抱怨，而是在内心里对自己说，努力，努力，再努力。
　　在健美操队积极训练的同时，形体房的另一边，舞蹈队也在为元旦晚会积极地排练。
　　她们穿着紧身衣，将身上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常常令这边休息的众人目瞪口呆。在享受休息之余同时也进行一场视觉美的享受。
　　刘星隐隐觉得在那边训练的温馨时常往这边看，也许是刘星多心，可能是她所处的那个位置正好对着刘星这边的缘故吧。
　　不知怎么的，有时，刘星抬头触到她的目光，心里感觉怪怪的。
　　“刘星，舞蹈队那个美女叫什么来着？”陈明辉在坏笑。
　　“你不是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刘星没好气的对他说，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噢。对，温馨！”他好像是在装傻，“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她老往这边看过来啊？”
　　“是吗？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一直看着人家？”刘星问道。
　　见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心里明白，“可能是人家觉得你长得帅，就忍不住看你呗！”
　　“我也是这样想的。要论英俊，我可能比不上你，但要说到帅的话，你就不如我啦”陈明辉有点自恋。
　　刘星想不明白英俊跟帅之间有什么区别。
　　听了陈明辉的话，刘星特别留意起温馨。发现休息时，温馨有时会过来找健美操的女生聊天，其中有意无意地看刘星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温馨的目光，刘星心里只觉得很乱。
　　他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和不平静的心情，拉起陈明辉往草地走去。
　　可怜的陈明辉，死死地看着温馨，极不情愿地被拉刘星拉了出来。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晚会拉开了帷幕。
　　整个晚会在学生会和广播台的安排下，七点钟准时开始。
　　钟蕾作为主持人之一，今晚特别迷人。
　　当所有的彩灯全部熄灭，一束白光投射到舞台上。在光柱中，钟蕾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走上舞台。
　　只见她上身穿着黑色紧身无袖T恤，下身超短皮裙，黑色小皮靴，衬托出曼妙起伏的身躯，前凸后翘，无比诱人。光洁雪白的肌肤，修圆的玉腿，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是撩拨着每位男生的心神。
　　接着出场的是三位主持人，两位男主持以唐装打扮，而另一位女主持是一身长裙，像个大喇叭。一身的艳装浓抹与钟蕾的青春时尚的打扮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钟蕾柔美的声音中，晚会正式开始。
　　那雄壮的节律声，武协成员展开了自己的精彩表演。
　　台下响起一阵又一阵掌声……
　　健美操队在男主持报出节目名后迅速登场。在充满青春活力的伴奏声中，健美操队员跳动起来。
　　在张洋的带领下，刘星等人将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地展现出来，爆发出活力。在彩灯的照耀下，每个动作是那么的整齐，那么的有节律，简直是活力四射。
　　紧接着是舞蹈队的精彩表演。温馨跳得最为出众，一下子成了众星拱月形。
　　只见她紧身的白色薄毛衣衬托着她动人的身材，优雅的雪颈，曲线曼妙的背部，让人入迷。
　　看着温馨的表演，刘星想起了白居易《霓裳羽衣舞歌和微之》中的诗句：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温馨的舞姿吸引着全场所有人的眼球，仿如黑洞，将四周的目光都吸到自己身上。
　　各人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舞台上的仙子。她带给全场人一顿惊艳的视觉美餐。
　　舞蹈结束后，全场一片寂静，静得有点可怕，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之后响起了擂鸣般的掌声。那排山倒海的掌声如大海中一浪接着一浪的巨涛扑过来。
　　晚会结束后，钟蕾没有回到后台卸装，却淘气的跑到刘星面前，嘟着小嘴问道。
　　“刘星，今晚我的表现还好吧？”
　　钟蕾闪动着她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表情。
　　“嗯，还可以啦！不过不可骄傲哦，以后继续努力！”
　　刘星看穿了她的心思，无非是想别人赞她。正如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希望得到家长的表扬一样。
　　“真小气！一点赞美的话都不舍得说。”
　　钟蕾嘟起了小嘴，像个小油瓶，显得特别可爱。
　　“下次吧。如果你以后能更出色的话，我一定不会吝啬赞扬的话。现在说的话就怕你飘飘然飞了起来，跑到太空去了怎么办，我可拉不回你哦。”
　　“哎，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她有点不服气。
　　这时，场上的人离开得差不多了。
　　钟蕾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做出一个令刘星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突然环住刘星的脖颈，掂起脚在刘星脸上迅速的一亲，快似晴蜓点水。
　　刘星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跑开了。没走几步，回过头来“扑哧”一声轻笑。
　　那绽放的笑容犹如水中的莲花，摇曳生姿，令刘星眼前一亮。
　　刘星没敢多想，只当她是一小妹妹看待。
　　“刘星！你快点出来啊！大家都在等你呢。”陈明辉在外面大喊。
　　舞蹈队和健美操队决定去庆贺一下，以弥补多日来的辛苦训练。
　　她，正站在楼门口，一身素白的衣裳，与她雪肤玉面相互映衬，犹如月中仙子。
　　她，静静的站着，仿佛在等人，看到刘星，瞬间，几抹嫣红飞上她的玉玺，平添几分迷人。
　　“温馨！”刘星轻唤，“在等人吗？”
　　她点点头转而迅速摇摇头，“大家都在等你呢。走吧！”
　　刘星有点摸不着头脑，和她一并往前走。

　　桌上，张洋对这次的表演作了点评，表扬的同时也指出存在的美中不足，希望健美操队以后能越走越远。
　　陈明辉想极力讨好温馨，却迎来温馨冷冷的目光，冻得他马上转移目标，拼命地给身边的舞蹈队员夹菜，敬酒。
　　温馨坐在刘星旁边，不时用眼角瞟着正在和众人谈笑风生的刘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雾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有盈盈泪光。
　　刘星只顾着和大家谦虚和敬酒，丝毫没有留意到温馨的变化。
　　温馨低着头用吸管戳着漂浮在啤酒上的冰块。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固执要求在酒上加冰块，或许是想借冰来冷却内心燥热吧。
　　她喝完半杯，脸色粉嫩，非常娇艳。
　　突然，手里吸管没戳中冰块，直接戳在了杯子上，杯子翻倒，啤酒翻得满桌子都是，顺着桌沿滴到她白色的毛衣上。
　　愣怔了好几秒，温馨才拿起纸巾机械而快速地擦着桌上的啤酒，很认真很用力地擦，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又一次，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刘星注意到了温馨的举动，定了定神，倾身，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我来！”
　　等温馨回过神，手中的纸巾已经易主。
　　他低着头，专注而仔细的擦着她毛衣上的污迹，修长的手指坚定而有力，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他坚毅的眉……

　　回宿舍的路上，张洋有事先走了。
　　陈明辉作为护花使者，陪着众位女生在前面有说有笑。
　　刘星和温馨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
　　前面也有一群人，刘星认出是钟蕾他们广播台的。
　　显然钟蕾也发现了刘星，一摇一摆地走着醉猫步过来，“刘星……是你啊……刚才……怎么找……找不到你啊！来……我要和你喝……喝……一杯！”
　　她醉得语音不清，拉着刘星的手臂，就要走。
　　刘星对在旁边的王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
　　王明立即明白，过来扶住钟蕾，慢慢地往宿舍走去。
　　刘星望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忍不住往温馨看去，只见她低着头，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
　　刘星想打破沉默，来到她身边，“我们走走吧。好吗？”
　　她斜眼看他，簇着眉。像在思虑什么。良久，说好吧。

　　明明心有灵犀还佯装迷糊，明明有交点，还要像两条直线一样，一直延伸，一直平行。
　　中心湖畔依偎着层叠的恋人，甜言蜜语像湖里开放的荷花，又像树上的树叶。在空中悠悠扬扬地打转，飘落到月下的湖面和曲折的小路旁，撩动了月亮的心扉，白晳的月光肆意地倾泻。
　　她，站在路边。
　　昏黄的灯光下，她脸上隐隐有泪痕。
　　夜风中，她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你为什么躲着我？”她开口了。
　　此话一出，她丰满高佻的身躯仿佛注入无穷力量，动人的眼睛愈发明亮迷人。
　　刘星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怎样回答。
　　刘星望着温馨光滑迷人的细颈，心中一荡，不自觉地向她靠近。同时将身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在她身上，正如校庆那次一样。
　　温馨没有拒绝，默默地接受着。
　　一张绝美的少女有脸，羞涩，犹如将放未放的鲜花。一双黑亮的眼眸，流露出欢喜，害臊，诱惑，矛盾，外加一丝疑虑，一点恐慌。
　　“刘星”温馨抬起头，“我，我……喜欢你！”
　　她满面娇羞，目光带着哀求。
　　刘星站在她面前，面对她幽怨的目光，默默地站着。
　　心里面听完她的话后，仿佛平静的湖水突然抛进一块石头，又如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翻起了龙卷风，滚滚波浪涌来，如一声春雷在耳边响起。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温馨俏脸一抹嫣红，美艳不可方物。
　　那样温柔的夜晚，晚风漫天飞舞，抬头就是温婉的月盘，美好的像瑰丽的风景图画。一片孤零零的黄叶子，无声地落在草地上，惊动着刘星的心。
　　温馨美丽的脸飞扬跋扈地掠去了月亮的光华。
　　刘星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将温馨紧紧抱住，不放手，安抚她的忧伤。
　　但他没有，他不敢这样做。
　　温馨喃喃自语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音乐大学。那天是音乐大学新生开学的日子，我陪同学去注册。没想到在音乐大学的校道上，我看到了你。一张英俊的脸，你在路边，显得是那样的特别，那样的潇洒。当时我并不没有在意。”
　　温馨停顿了一下，“当那个新生的父亲与保安发生争吵时，是你，出现在当场，解了她们的围。我在那时开始注意到你。你的勇敢令我感动。那时我就在想，像你这样的人，女朋友会是怎样的呢？我想她一定很幸福，一定很有安全感。那时我朋友就说，真幸运，可以和你这样的人同一个学校。”
　　“正当我为不能再看到你而感到可惜时。没想到在军训中，你却奇迹般出现在我眼前。军训的第一天集合时，你来得很迟，差点就要迟到了。在休息的时候，我听到旁边的李想在讨论哪个男生帅，哪个男生长得酷。她指着你，偷偷在我耳边说，你看，那个男生好帅气。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你，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说是熟悉，是你曾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说陌生，是因为我不敢相信那就是我在音乐大学遇到的你。我一直以为，你是音乐大学的学生。”
　　温馨抬头，触到刘星眼里的温柔。
　　“每当我看着你的脸，就像躲在昏暗的台灯下读安妮宝贝的文字，让眼睛爬行在一片泥泞的忧郁之中。在军训的日子里，我常常偷偷地看着你。你在众男生中显得是那么的特别，特别的像李白的诗。我很兴幸能和你在同一个连。有好几次，我在梦中笑了出来。小妮子李想嘲笑我说在做春梦。我笑着告诉她，现在是秋天，应该叫秋梦。”
　　温馨倾叙着每个快乐的时光，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在那天，我没带纸巾，正为满头大汗为难时，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解了我的困。那纸巾上带着香味，同时也带着你的体温和味道。我舍不得丢掉，就一直夹在我的日记本里。每天写日记时，我都能看到它，同时想起了你。夜空就像一张五线谱，满天的萤火虫就是五线谱上的音符。那些个音符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尾音飘到风中就欢快雀跃。”
　　温馨摆弄着衣角，害羞的用眼角看了刘星一下，“你转回头告诉我，你叫刘星时，你却没有问我的名字。我正想告诉你，你已经走远。”
　　刘星知道温馨现在是在回忆着，不愿打断她的诉说，只是目光含情，温柔地看着她，然而内心是波涛起伏着，极不平静。
　　“拉练是跑外环。你又一次在我旁边。每一次和你无心碰手，都令我的心一阵急跳。我那时就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走下去的话该多好啊！然而这时李想却晕倒了。正在我为没法再和你在一起感到惋惜时，你主动地向教官请求，和我一起送李想到医务室。那时我就在想，这莫非是老天特意的安排。”
　　温馨平视着前方，思绪仿佛又回到军训岁月。
　　“看着你如此温柔地给李想擦汗时，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你擦汗的不是李想，而是我的话，该多好啊！”
　　“在我以为军训结束就再也看不到你时，在图书馆，我们再一次相遇。更巧的是我们竟然都是想借同一本书，只不过被我先借到。在图书馆门口，我特意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你却傻到忘记告诉我，你的号码。我以很快的速度看完了那本书，等你打电话来问我要书。你却一直没有打。我就傻傻地等了十多天，感觉却像十几年。”
　　温馨眼里飘着忧怨。
　　“那时候，老是有人想约我，我都一一拒绝了。我心里满脑子都是你，你就像一首诗，老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装满了你，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可能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情的自私吧！老天就像个善解人意的长者。在我每次想见你时，都把你安排到我面前。在舞蹈队训练时，我又看到了你，你竟然就在形体房另一边的健美操队。我很高兴又一次与你相遇，尽管我们一直没有说话，但我喜欢可以偷偷看你的感觉。”
　　刘星静静地听着，听着，心中翻江倒海般大起波澜。他没想到，她爱他，爱得这么痴，这么深。
　　“在校庆时，你在我感到寒冷时给我披衣，再一次打动了我的心。我冰冷的心一下子融化了。你那温柔的动作让我有被电触到的感觉，内心如夏天般温暖。我闻着你衣服上的气味，一阵幸福的陶醉。”
　　温馨又沉默了，她似乎在很用心地回忆着。
　　刘星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心疼。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以后，你却故意躲着我，让我也伤心。特别是在校运会那天，我在宿舍楼下看到你和一个女生那么亲密，让我一阵心碎。那股子亲蜜劲儿和搭上她肩头的那个动作像一根尖刺，无情地刺痛着自己。有时我也告诉自己，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去缠着你呢！可每一次看到你的身影，却又禁不住去想你。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儿地说着，好像吐出一个字，就有百斤沉重。
　　她泪流满面，忧伤地望着刘星，等待着他的答复。
　　刘星他明白她说的那个女生是王若欣，因为那天她的眼里进沙了，他帮她吹出来的。
　　他现在凝视着温馨的目光，心如刀绞。她祈求的眼神让他心中一阵酸痛。
　　她梨花带泪的玉靥，让人心碎。难道我不喜欢她吗？
　　如果是，为何每一次见到她都让我心痛？我欺骗了自己，却让两个人心伤。
　　刘星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下子将温馨搂入怀中，紧紧的，感受着她的体香和温度。
　　“温馨，温馨！……”
　　刘星喃喃地唤着，不断加劲紧紧地搂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
　　温馨心软了软，又软了软，停止挣扎，温柔地将脸贴向他的胸。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几个月个相思，此刻得到回报，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令人心醉。
　　“叫我馨馨！”
　　“馨馨！”刘星温柔地轻呼着。
　　“嗯！”温馨蛾首微抬，桃腮通红。
　　刘星看着她如花的脸，耳朵里满是温语，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樱唇，只觉顿时有种如坠云端的感觉，飘飘然，已不知身在何处。
　　温馨嘤咛一声，温顺得闭上那么美丽的大眼睛……
　　很久，很久，双唇分离。
　　温馨满面娇羞，淡淡的香味直扑鼻端。
　　刘星一把抓住她的玉手，柔若无骨。
　　此时的温馨经爱情的洗礼，浑身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刘星心中柔情更浓了，不知是否比95%的乙醇还浓。
　　“温馨！”
　　刘星凝视着她的秋水明眸，温柔地说道，“做我女朋友吧！”
　　“这算不算求婚？”她问，手指轻颤。
　　“还不算。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考虑。”他的一只手横过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