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牛》言小午

4、第四章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惊讶地推推旁边的唐夜野，呆愣了老半天之后，才结结巴巴地慢慢问道：“喂！黑包子，这就是……那……那……那个世界？”
　　乘着小老头的紫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很快便遇上了从半仙界赶来的唐夜野一行人。不得不说，这小老头的办事效率还挺高，都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竟然将一切事情都搞定了。嘿嘿，看来这神仙还真不是盖的。
　　临别之时，小老头给了我一个羊皮质地的地图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将东西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他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这两样东西，并且告知我说，万一这东西落入妖兽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具体的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倒是没有举个例子。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会有着怎样的后果，但是看他那严肃的脸色，不难猜出那后果的严重性。所以，我也就心知肚明，不再追问了。
　　展开地图来，只见上面标满了密密麻麻的蓝线与四个大红点。小老头嘱咐我，那蓝线是行进路径，我们必须沿着这路径走，才能到达正确的地方。红点是我们要前往的具体目的地，而在指定的地方会有指定的花之精血。但因花之精血为灵性之物，所以找起来或是收集起来可能会有一些麻烦，而且在行进的路途中也可能会遭到一些伏击，所以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尽快完成任务。
　　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叫做“洒渊”，是用上古时期千年寒冰玉为材料，经过一千年由仙界天火锻造而成。具有一定的灵性，是仙界至宝。现在他们仙界的仙使们将它给我，用它来装盛精血，直接从行动上表示了他们对于此次事件的重视程度。据说，这个瓷瓶是一个无底瓶，怎么装都不会装满，而且，不同的成分装在里面也不会混合在一起。瓶子里面就像是有一个系统的分类机制，会将进入到内的成分进行分析归类，分别存放。
　　不过，最令我振奋的是，这么一个宝贝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发挥它的其中一个神奇作用——吸嗜精血。拿在其他人的手里，它只能作为一个承接的器皿，但是却不能收集到精血。
　　而现在，我们所站立着的地方，就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牡丹商。
　　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城市。
　　“嗯！”轻轻地应了我一声，唐夜野并没有看向我。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但是眼神却锐利地像捕食中的苍鹰一眼，充满了警戒与杀气。他将我身上的斗篷轻轻地往上拉了拉，就像是刻意地要将我给藏起来一般，动作很是戒备。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轻声地抱怨了一声，我张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地轻声嘀咕道，“看他们的交通工具挺现代的呀，汽车、轿车一大堆。可是为什么那些个房屋建筑和他们的穿着打扮却是那么地复古呢？而且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员，难道他们就一点想要关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吗？”竟然直接将我们当成了空气。怎么说我们的打扮多少总是有点异于当地人吧，他们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吗？未免太镇定了吧！
　　仔细看看街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身上竟然都穿着汉服，而且还梳着汉式发髻！离谱！真是离谱嘛！不过，那商铺里面的摆设，倒不若外表一般复古，挺现代的，玻璃柜台闪闪发亮，里面的商品也都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跟我平常逛街时所看到的也没有差太多。而在这里，最让人吃惊的还不仅如此。随意环视四周，大街上竟然连一个女人的身影也没有发现。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我们是进入了男儿国？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那孩子都是树上果子里蹦出来的吗？
　　“啧！你这不稳定世界来的低等动物！你不要老土了好不好！哪里奇怪了！”飞到我的耳边，官小妖夸张地用着它那独有的尖细嗓音叫道，“在我们仙界，什么没有见识过。你个土包子！真是孤陋寡闻！遇事就知道鬼叫！也不知道丢人。”
　　捏紧了拳头，我眯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只长着绿毛翅膀的绿毛蛋，看着它从我的耳边骄傲地飞走，我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想要去砸烂蛋壳的冲动！但是，怎奈它的周围有着小老头为它所结下的保护膜，所以我没有办法抓到它，只有望蛋兴叹的份儿。
　　这只长着翅膀在我头顶肆意鄙视我的绿毛蛋，叫做官小妖。它是仙界凡使，也就是那个小老头的精灵宠物，以前他跟在小老头身边的日子很多，见识的东西自然也比我们其他人要稍微多那么一点点，所以它那脾性是相当之娇纵。对着不是仙界的人，它都是以蛋底对之，说话语气也很是不友善，让人听了之后，只想着要将这只可恶的蛋直接煮了吃掉。
　　而我现在，很不幸地就成为了它众多嘲讽对象中，被嘲讽次数最多的一个。才碰到没有多长时间，我便已被它给数落了很多次，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这心里简直就是憋屈得不行。
　　歪头看了看身边的唐夜野，他依然是那副打死也憋不出几个屁来的样子，一脸的淡漠，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好几十万块钱一样。而站在他身边的他的那个随从白扣子呢，就温顺了很多，长得慈眉善目，而且说话声音也是轻轻慢慢的，很是舒服。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可以拿来捏圆拍扁的好好先生。
　　再抬头看向官小妖，它已经飞出去很远，看它那得意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是很不爽。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一个可以给它点颜色看看的点子。想到就做，于是，我悄悄躲到唐夜野高大的身子后面，朝着官小妖方向大声嚷嚷道：“喂哦！大家快看哦，上面有只会飞的绿毛蛋！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生物哦！大家赶快抬头看啊！”
　　随着我的一声吆喝，大街上的人都立刻抬起头来，向着官小妖的方向看去。顷刻间，人们都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官小妖，并且还对着它议论纷纷。这使得大街上立刻出现了一番小小的骚动。官小妖因为没有准备就突然被围观，一时间变得很是紧张，飞行路线都变成波形的了。
　　看着官小妖那东躲西藏、局促不安的样子，让躲在唐夜野身后的我，早就已经笑成了一团。
　　哈哈！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哼！谁让那只笨蛋嘲笑我的，竟然还说我是低等动物，活该今天它倒霉！
　　你不是骄傲着自己是什么仙界的大人物吗？现在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也该是圆了你的虚荣之梦吧！哈哈！
　　“好你个言小午，有本事你不要躲在别人的后面，有种你就出来！我们单挑！”远处，传来了官小妖焦急的声音。听那语调，似乎已经没了之前的不可一世，但是骄傲之音依然。恐怕是没有被人这样子指手画脚地围观过吧，即使骄傲如官小妖，也有点不自在。
　　“啧！言小午，你这个低等动物！就算是被围观了，我官小妖也是光明正大地被人家看，哪象你啊，只会搞一些小动作！我鄙视你！”
　　听着官小妖那个拉长了的尖叫尾音，我轻笑着从唐夜野的身后悄悄探出一个头来，刚想再说些什么调侃官小妖的话，唐夜野却在此刻将我包在了他的斗篷之内，让我的眼前突然黑了一片。
　　贴在唐夜野的胸前，感受到从唐夜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息，我一下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戳戳唐夜野的胸膛，我轻声问道：“喂！黑包子，怎么了？你这是干嘛呀？”
　　唐夜野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用一只胳膊将我的腰圈住，将我拉至他的身侧，低声说了一个字“走！”。接着，他便拉着我开始迅速往前迈进。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唐夜野并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再说话，只想着等着到了落脚的地方之后再问问清楚了。
　　当唐夜野将我从他的斗篷里释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我们落脚的屋子的客厅里。看着眼前偌大的一间客厅，我不禁有些看呆了眼。因为这间客厅的摆设和装饰都相当之奢华，搞得跟个总统套房似的，让我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仔细看去，就光那不到100平米的天花板上，大大小小的照明灯和装饰灯加起来恐怕就有好几百盏，密密麻麻地排在那里，就不嫌累得慌。
　　那地面则更是夸张，除了一条由蓝色地毯铺成的路径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由钢化玻璃铺就。走在蓝色地毯之上，环视周围事物，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就觉得这灯光十分刺眼，把客厅里的物品照得闪亮异常，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水晶宫里一样。
　　这让身为工薪阶层家庭的我很是讶异，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身处这么豪华的地方。
　　转头看向站在我身边的唐夜野，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般，感觉很是淡定。
　　我伸手摸了摸那红木的沙发，檀木的长桌，不禁暗自咽了口唾沫。微微皱眉我轻声叹道：“喂！黑包子，我们是要住这里？好贵的吧，一晚上得花多少钱啊！”
　　唐夜野看着我，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诧异之色，他微微启口，本欲开口。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官小妖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拿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斜睨着我，轻蔑地盘旋在我的头顶上方。它那尖细的嗓音充斥在我的耳朵里，让我的头突然间出现一种眩晕的感觉。它看着我，讥笑着说道：“啧！说你是土包子了吧！我们可是仙界使者，我们住店还需要给钱吗？真是笑话！你看你，简直就是无知到了蠢的境界！哈哈！真为你感到悲哀呐！”
　　“你！”我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一双眼睛则死死地盯着官小妖，渐渐发出了猎杀的目光。
　　大脑迅速运转了几秒钟，我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轻轻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咬着牙齿恶狠狠地对着官小妖，说：“哼！总有一天，我言小午一定会十倍奉还今天你官小妖对我的厚待！你这只丑得要命的绿毛蛋，以为长了翅膀就了不起了啊？你这只什么也不是的臭东西，别以为有什么仙界凡使替你撑腰你就了不得了。哼！就你这种狐假虎威的臭东西，我根本就不屑与你争辩！我想你上辈子一定是一只长了霉的臭鸭蛋，所以这辈子才不得不带着这个霉菌一辈子！”说着，我斜眼看着官小妖，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啧！你以为你自己又有多了不起吗？”听见我的话，官小妖蛋壳上的颜色渐渐有了一些变化，渐渐由绿色转为一点淡淡的红色，“你也不就是一只牛的转世嘛！你有什么资格不屑于我！说你是无知的低等动物怎么了？反正我又没有说错！”
　　“喂！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闭嘴！”挥舞着双臂跑到官小妖歇脚的台灯旁边，我大声朝着官小妖吼叫道，“警告你，不许说我是牛！我才不是牛！你这只发了霉的臭鸭蛋！如果你再说一个‘牛’字，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煮熟了喂猪！”
　　虽然我的吼叫声已经达到了我自己声带所能承受的最大底线，但是官小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还是在那里张牙舞爪地叫嚣着，一点收敛的迹象也没有。听着它那别扭的尖细嗓音，我的心情再一次被整到了最低潮。
　　它说：“啧！牛！牛！牛！言小午的前世就是牛！你不仅无知，你还是一个胆小鬼，连自己的前世都不敢承认，你根本就是一个数典忘祖的低等动物。哈！哈！哈！恐怕连那低等动物都不如吧！哈哈哈……”
　　上前一步，走近官小妖栖息的灯罩，我伸出食指，指着官小妖的蛋身尖声叫道：“啊——你这只长了霉菌的臭鸭蛋，肯定是你上辈子实在是太臭了，所以，这辈子，你的嘴巴依然还带着那些臭气，简直熏死人了！亏你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倾国倾城的样子，简直笑死人了！我劝你……啊！”
　　我正说在兴头上，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堆衣服从天而降，直接盖在了我的头上，让我的眼前突地黑了一片，也打断了我的话。
　　有些气恼地将衣服拿开，我大声咒骂开来：“喂！谁啊？不能看清楚了再仍吗？技术不好嘛，就不要耍帅！一点也不顾及人观众的想法……”
　　正当我又开始要滔滔不绝的时候，唐夜野突然冷着一张脸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用一双冷然犀利的眼神紧盯着我，吓得我即刻噤了声。
　　他连一句招呼也没有跟我打，便强硬地拽着我，将我推到了浴室里面，然后将浴室的门从外面关上，冷声命令道：“换衣服！”。接着一切便都没了动静，我琢磨着恐怕唐夜野已经离开了吧。
　　傻傻地盯着已然关上的浴室门，我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反应过来。
　　用力踹了坐便器一脚，我一边换衣服，一边不禁小声咒骂起来：“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就了不起啊！之前总是在我上课睡觉的时候将小老头带进我的梦里，害得我面临着试读的危机，这笔账还没有完呢！现在竟然又开始欺压我了，真是过分！自以为长得高一点、长得酷一点就了不起啊！哼！拽什么呀！看着就不爽！也不搞搞清楚，我才是领导……”
　　在浴室里磨蹭了老半天，我才勉强将那套汉服给穿整齐。幸亏我之前有认真地跟小老头学习这件衣服的穿法，否则，我还真没办法将这衣服给穿好，就光那里面那根带子的绕法就差点将我绕晕掉。别看我穿衣服是花了很长时间，但是脱起来却很方便，只要先将最外面一根腰带解开，再将里面的一根带子拉出来就行了。真不知道设计这衣服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慢慢走到浴室的门口，刚一开门我就突然看见唐夜野高大瘦削的身躯倚靠在浴室的门边。依然是那一袭黑帽、黑衣、黑鞋，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只有淡漠，但是此刻，他却立刻成了浴室门口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看来对比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
　　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眸，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竟然涌出一股做贼心虚之感，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唐夜野的事情吧！就算是有的话，也就是像刚刚一样，在背后说说他的坏话罢了，难道这也不行？那也太专制了吧！
　　别过头去，避开唐夜野审视的目光，我故作镇静地轻声咳嗽了一下，来减轻心中的不安定感觉。
　　用手轻轻地将散落到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去，我将身上的那身汉服又仔细整了整，在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抬头挺胸，头也不回地准备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但是，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唐夜野那双大手便从身后拉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又拽回了浴室之中。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挡在浴室门口的唐夜野，看着他慢慢地将浴室门关起来，再锁上，我的心竟突然“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我，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我无法猜测出他的意图。只是因为电视看多了，所以，在我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一副狂野男子欺负弱女子的画面。
　　颤抖着身躯，我的背最终抵住了梳洗台。双手撑在台面上，我的心中在顷刻间充满了惊慌。看着此刻依然一脸漠然的唐夜野，我不禁警戒地颤声问道：“喂！喂！喂！姓黑的，你想干嘛？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动手哦！我告诉你，我是很暴力的。我跟你讲，我在外的名号可是很厉害的，人称‘言暴徒’，杀伤力无敌的。所以……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说着，我便摆出一副临敌姿态，紧张之下，也顾不得唐夜野的真姓了，直接给出警告先。
　　没有说话，唐夜野只是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将我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原本我是想尖叫来着，但当我由梳妆镜中看到唐夜野拿起木梳替我梳头时，我反而呆愣住，忘记了说话，只是张着一张嘴，傻愣愣地看着唐夜野熟练地替我将头发挽成了一个男式的汉式发髻。
　　看着唐夜野那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一下又一下地将梳子从我的头顶梳向我的发尾，看着他那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游走在我的头顶之上，我的心跳不觉悄悄漏了半拍。
　　我不禁在想，如果唐夜野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着的男人，那么他一定会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吧！试问，这世间有多少个愿意为女子梳髻的男子？
　　想着自己先前那稍微有些不纯洁的想法，我的脸颊不禁出现了一阵阵燥热。干笑了一阵，看着镜中自己的新发髻，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将我打扮成男人的样子？难道以女人的身份不能待在这城里面吗？”
　　“呵呵！主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扣子竟也来到了浴室之中，他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了我一跳。
　　那唐夜野不是将浴室的门给锁上了嘛！难道这人会穿墙不成！
　　白扣子表情谦卑地站在唐夜野的身边，脸上笑意盎然。虽然他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很无害，但是，看在我的眼睛里，却觉得他这笑容是别有用心。
　　他嬉笑着贴到我的面前，说，“姑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白扣子，主人不多话，有什么问题，我白扣子可以代主人回答姑娘！主人的一切事情，只要不是他刻意隐瞒着的秘密，白扣子都能感应得到。”
　　“哦！”摸摸自己脑袋上的新发髻，我咧嘴一笑，朝着白扣子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我们在街市上竟然连一个女人也没有看到呢？”
　　轻笑了一阵，白扣子弯下腰来，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
　　摸摸自己酥酥麻麻的耳朵，我朝着白扣子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
　　笑看着我，他故作老成地轻咳了一声之后，直起身来，才接着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中，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很是浓重。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始终都只能待在家中，严格尊崇三从四德之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男人在外界世界中处在绝对高等的地位。这跟你们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除了这思想上的不同以外，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其实比你们世界的要发达很多！”
　　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白扣子，我的脸上布满了怀疑的神色，“就这封建思想下，能制造出什么高科技来啊。”
　　“姑娘你不要误会！”白扣子轻笑着作揖说道，“男主外女主内不代表这个社会就是封建社会，只是分工明确罢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能够接受同性恋，这在姑娘你的世界里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却可以。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都会有接受教育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的地位也都是平等的，只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所以姑娘你不可断言说这个世界的思想就是封建的！”
　　“哦。可是，为什么……”趋身上前，我拉着白扣子的胳膊，开始进行知识系统性问答。
　　与白扣子又交谈了一会儿，我对着这个恒定不稳定世界的了解又多了一点。原来，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在外界交往中始终都处在绝对高等地位。男人在结婚之前可以放浪形骸，左拥右抱，当然，这些左拥右抱的对象是一些烟花女子。但是一旦结了婚，男人就要完全一心一意。若是被发现三心二意，搞婚外恋，就会立刻被国家政府给处死，即使是同性恋结婚者，也要遵守这个规则。
　　而且为了防止某些不良风气的流行，国家还规定，男子30岁前必须娶妻，女子26岁前必须嫁人，否则就要接受国家随机配对结婚，这在某总意义上，无疑是一个酷刑！
　　在这里，若是有哪两家人想要结亲了，便会让男方的男孩去到女方家中，与女子相见，若双方都满意，则可结婚，但若只要有一方不满意，这次婚姻也就不能结成。所以，虽然说这个世界的外界交往中男子处在绝对高等地位实在是让我受不了，但是那始终一心一意对待妻子的态度，与婚姻的自由，却是大大的可取之处。于是，对着这个奇异的世界，我的心中不禁开始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