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邦花》南北东东

35、035真解气

　　刘东刻“非礼”大梅，遭到段岚阻挠未遂、作罢。
　　周大为迟来的打抱不平、还有点恶心：“刘工要跟大梅亲嘴儿？这叫横刀夺爱！朋友妻不可欺懂吗？我都没想要跟大梅亲嘴儿，要亲也是大壮的事，轮得着你和我？罗大壮，上！”
　　大家空前响应：“罗大壮，来一个！罗大壮，来一个！”
　　周大为把罗大壮拉起来、往大梅这边推。吓得大梅起身就逃。
　　杨秀打圆场：“好了，别为难人家大壮了。要不让他们喝个交杯酒吧！”
　　“行，主任发话了，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好主意，操练一下，晚点大婚的时候用得着！”
　　“……”
　　罗大壮为难登峰造极：“怎么喝？我不懂、不懂啦。”
　　“这家伙真够笨的。”周大为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要么请咱主任给示范一下？”
　　大家见风使舵，瞬间矛头又对准杨秀，为周大为的改弦更张摇旗呐喊。杨秀要拉段岚来做示范，立即遭到反对。“不行不行，俩女人喝什么交杯酒啊，同性恋呐。”“我国法律禁止同性恋者结婚！”杨秀又去找连国安，连国安不从：“我年龄小，咱俩不合适。我看你跟刘工比较般配，你还是嫁给他吧。”杨秀骂道：“说什么呢，小兔崽子！”“我愿意！”刘东刻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杨秀面前。杨秀还想抵抗，刘东刻劝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不就喝个酒吗，不是让你真的嫁给我，也不用入洞房，来吧。”杨秀已无退路，只好与刘东刻手臂挽着手臂喝了交杯酒。不知谁在背后推了刘东刻一把，两人撞在一起。一片欢笑声。接下来该罗大壮和大梅了。大梅呢？大梅趁乱躲进了厨房。胡明耀等几人跑到厨房把大梅请出来。“不让你喝酒，以水代酒总行了吧！”“不必了！”大梅端起酒杯走到罗大壮面前。两人跟刘东刻、杨秀一样，互挽手臂，一饮而尽！
　　杨秀赶紧拉大梅坐下吃菜。吃着、吃着，大梅眼泪下来了。杨秀劝道：“大梅你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连国安也跟着劝：“大梅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胡明耀拽出几张餐巾纸要亲自给大梅拭泪。大梅躲过餐巾纸、破涕为笑：“大家别误会，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们！”大梅接着道：“罗大壮，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跟你说，你可要想清楚，我结过婚家里还有孩子，跟我好值吗？”“你说过很多遍啦，孩子有什么要紧！”说完，罗大壮又端起一杯酒喝下。“还有，我家里还有老人，我不可能跟你到广西去。”“不去、不去啦，去什么去！”大家沉默。刘东刻急了：“都傻了？鼓掌啊！”掌声、欢呼声。“安静、安静。这么晚了，都小点声音。听我说。”杨秀说话了：“按当地习俗，男女成婚之前是要喝订婚酒的。今天这顿酒我看就算是大壮和大梅的订婚酒吧，大家给作个见证！”大家一致同意、一片叫好声。
　　夜深了，豪饮仍在继续。白酒没了，他们接着又喝啤酒。

　　次日，刘东刻按时上班。
　　段岚先到。
　　刘东刻没理段岚。真后悔，后悔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现在脑袋还隐隐作痛，五脏六腑仍有一股股热流在涌动，胃恼、心烦、肝不乐！他又下决心了：今后不再喝酒了！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下决心。这种看上去与清水毫无区别的无色透明液体实则是烈火的化身，魅力堪比女色！人人都公开谩骂：“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别沾，伤身呐！”毫无诚意，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背地里极尽勾结之能事。为了获得一时的豪情、体验一把高大的感觉，入口的苦和辣算什么，翻江倒海也可以不顾。
　　“还不理人了！”段岚不干了：“刘东刻，刘老头，我可等着呢！”
　　“等什么？”
　　“道歉！”
　　“什么意思？谁跟谁道歉？”
　　“你向我道歉！”
　　“道什么歉？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做了坏事不需要道歉吗？”
　　“我刚进门，我做什么了？”
　　“我说的是昨晚！”
　　“昨晚我怎么了？”
　　“干坏事了！”
　　“干什么了？”
　　“你问我？”
　　“那我问谁？”
　　“想抵赖？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还能怎么回来？不记得了。”
　　“真的？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东刻斜了段岚一眼，没吭声。
　　“很好、很好，把坏事忘掉，心安理得。”
　　刘东刻不语。
　　“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我骂你一句，咱俩就算扯平了。王八蛋！”
　　“段疯子，你想造反啊？你告诉我，昨晚我怎么你了？”
　　“休想！”

　　昨晚，所有男同胞都喝高了。散场时罗大壮还保留一点节操，张牙舞爪要跟大家走，被一帮酒醉心明的醉鬼给搡回去了。杨秀和段岚见他们东倒西歪不放心，极不情愿地担当起护送任务。
　　送佛送到西，进了公司大门她们分道扬镳，杨秀送她的部下去宿舍楼，段岚送她的上司去办公楼。
　　刘东刻坐楼梯上耍酒疯不走了。段岚连拉带拽。刘东刻踉跄着站起来、顺势搂住段岚的脖子。这姿态实在不雅，不是男女间可以有的。刘东刻更在段岚脸上乱摸一气：“滑滑的！岚岚今晚你美若天仙！”
　　段岚推开刘东刻，眼见他几欲跌倒，不得不再次上前去扶。谢天谢地！总算把这醉鬼弄进房间。
　　刘东刻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段岚帮他脱了鞋，到此为止，总不能助他裸睡吧。
　　段岚去扯被子，胳膊猛然间被抓住！谁？除了醉鬼刘东刻还能有谁？！这家伙要干吗？段岚被一股向下的大力拉扯得失去平衡，趴在了刘东刻的身上，脸都贴一起了，差点没亲嘴儿！刘东刻双手抱住段岚。
　　“岚岚，我喜欢你！这么晚了，路上危险，你、你别、别走了！”刘东刻喘着粗气说。
　　段岚奋力挣脱。不走才叫危险，那就死定了！
　　“妈逼。”临出门，段岚用方言小声骂了一句脏话。好久没这么骂人了，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