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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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达活了十八年，自认为见识过很多东西，也自得于自己能永远保持理智，拥有坚定的意志力。
她辗转过贫民区，在孤儿院生活过，高中时周围都以恋爱、亲密关系为荣，来到好莱坞后又跟party女孩琳达同居一室。只说男女之事，就不止一次看到赤果交/合的rou体，而接吻，相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了。
她知道很多xing病的起因和症状，也打定主意对亲密关系谨慎相待。最重要的是，在她的意识里，始终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沉迷于此。
是的，十八岁半的布兰达还是个雏儿。连接吻都是初次尝试。
所以她今天体会到了，原来接吻真的像电影里那样，让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勾起脚尖；原来接吻是甜的，就像吃到最合口味的巧克力，里面还有奖励的榛子，你必须忘却一切才能细细品味，慢慢感受……
“喜欢吗？有没有因此爱上我？”
略微低沉的奶音在耳边响起，布兰达睁开眼，就看见里奥正笑眯眯看着她，话语里还带了点得意。他灰蓝色眼睛的深情凝视，他散到眼前的乱发，都像在挑动她的心跳。
布兰达发现不对劲，她后退一步，理智也坚强地回到身体里。回想起曾看过的书，书上说荷尔蒙会相互吸引，所以才舍不得结束吗？所以，才忽然发现里奥是那么吸引人，甚至让她移不开视线吗？
里奥的手仍旧放在她背后，温热的触感让她心慌意乱。
“你知道接吻也会传染xing病吗？”
布兰达倔强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声音中有些沙哑，还带着意外的性感。她轻咳一声，坚定地再退一步，里奥紧跟着上前一步。十公分的身高差需要她微微仰视，而如此贴近的男性气息仿佛包围了她。
“别乱担心。我健康的很，你只要好好感受快乐就好了。”
他再次吻了上来。而布兰达，哦，内心正好期待着的布兰达，双手违背了残存的意志，主动勾上了里奥的脖子……
好在她的谨慎深深地刻在大脑里，所以当里奥有些激动起来的时候又有了力气，不但挣脱了他的怀抱，还让他品尝到一次手臂别到背后的滋味。
“嗷！！为什么？好疼！”里奥叫道。
“哼，因为你应该跟着我的步调走，还因为我还没爱上你。听着，你必须提供完备的检查报告，知道吗？你必须证明自己是健康的。”布兰达放开他，恢复了冷静自持，话语里完全不带一丝感情。
里奥揉着疼痛的肩膀，不敢置信地问：“你在开玩笑吗？我说了我很健康，是故意扯这fxxking理由吗？你是修道院出来的吗？！”
布兰达扬起头斜瞥他：“呵呵，就当我有洁癖吧。谁让你之前那么放浪了？坦白说，我确实嫌弃你。”
听到这话，里奥都被噎住了，他狂躁地揉乱头发，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这是我听过最奇怪的要求了，这是对我的蔑视！我怎么可能得病！”
布兰达微笑不语。
里奥努力深呼吸，让声音平静下来：“你这样是学不会爱的。你得放开身心拥抱爱情，享受亲密关系。”
“……”布兰达忽然笑了：“我以为你会感觉受到伤害，拂袖而去放弃我。看来是没有得到我，所以还有点耐心吗？”
里奥脸沉了下来，扭开头不看她。
布兰达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脸，缓声道：“希望你理解，这是我的初吻，初恋。在学会爱你之前，我先得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确保你的‘爱情’是真实可靠的，而不是当我像你酒吧遇到的任何一个女孩，随意勾搭上/床。知道吗？你得更多的表现诚意才行。”
“你这是自私！”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不像生气，像赌气。
“对，我自私，我得先爱自己。而你，等你身边只有我一个的时候，我或许会回报更多的。”
布兰达的话意味深长，里奥却瞬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重新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放心，我爱你baby，我在努力追求你。没有其他人了。”
“希望如此。”
布兰达把他赶出去换衣服，然后主动拉着他出门，去往曾经去不起的落日餐厅。
××
布兰达没有参与他和托比等人的午夜活动。不过即使只在餐厅约会，也被狗仔拍了个正着，第二天登上报纸的还是车内清晰的接吻照。
好在他和小伙伴的酒吧之旅没有拍到别的女孩，不然等待他的就不知道有什么了。
所以当她跑去咖啡馆上最后一天班，顺便辞职时，又被同事们包围起来，不管是一直以来热情的老板还是阴阳怪气的泰德，话里全是调侃和羡慕。最后还是安妮把大家驱散开，又把布兰达拉到了吧台后面：
“你和里奥恋爱了吗？经纪人签好了？”
布兰达拉着她的手回应：“算是吧，还没正式开始。不过经纪人基本确定了。他让我上课学东西，恐怕没时间再兼职了。”
安妮叹了口气：“唉，这样也好，你有里奥，看样子也不会缺钱了。他应该也会帮你接角色吧？”
“……他没有给我钱，也没有给我角色。”安妮的话有些不对劲，让布兰达只能微笑反驳，“我只是认同经纪人的安排，觉得应该提高自己，才有能力去试镜。”
安妮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变回从前一样的微笑，亲热地搂住她说：“看来那是个大经纪人了，认识里奥真好。”
“……”这是妒意吗，一切都是里奥？她第一次见到绯闻时还不是这样想的。
布兰达不再反驳地笑笑，“确实挺好。”只是从此要对你敬而远之了。
布兰达当然有过好朋友，孤儿院里也遇到过愿意护持的小伙伴。但总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逐渐远离。所以她完全能接受友谊的消退，何况是好莱坞这个名利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或许只有同样的生活才能有共同语言吧，我的路不一样了，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布兰达冷漠地想。
这不是明摆着吗？即使罗宾只能给她接到客串或配角，她也不用再兼职。家一搬，连电话都找不到，除非特意约见面。而面对这样暗暗嫉妒自己的女孩，又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呢？
××
律师确认好合同条款后，布兰达特意增加了一条对肉/体交易的限制，而罗宾也二话不说同意了。他评估过她的演技之后，花了一天时间制定计划，又把她叫过去说明。
“你的演技比我想象的好那么一点，所以我把这一项放大，变成计划之中最重要的部分。”
罗宾说着，看了看布兰达，“一年之内，你需要尽快提升表演水平，拿下小成本片的配角，以在业内混脸熟为主；三年之内让更多人认识你，起码拿下商业大片的主要配角，锻炼演技，当然若有机会，也可以混进冲奖片里面，这对咖位档次的提升很有帮助；五年之内，做商业大片的唯一女主角，或者摸到奖项的边。至于更久远的，我们暂时先不说。”
“不是说只签一年合同吗？”布兰达听得有些混乱，毕竟不管一年、三年还是五年，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实感。
罗宾敲了敲笔，“当然，但规划需要提前做好。”
布兰达点点头，罗宾继续说：“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你长得漂亮，或许遇到赏识你的人——假如对方不给你红沙发的话——也有被捧的机会。这就看你能不能有这种机遇了。在好莱坞，什么都可能发生……如果能靠做花瓶进入主流视角，就更有底气缩短我们的计划。
“那对你的演技就有更高要求了，你不能给制片人和导演留下愚笨、没有进步的坏印象。”
布兰达再次点头。
罗宾扔下笔站起身，把手掏进西装裤的口袋里，慵懒的看了眼窗外：
“我的计划里没有预留给你武力值的发挥空间。因为在这个年代，动作女星没有前途，没有出路。所有的商业动作片都以男性为主，强调大肌肉，强调力量。或许你能在那里面客串被营救的柔弱女性，但完全不能做比男主角还能打的女明星。”他看了眼布兰达，“嗯，更何况你漂亮的外表，跟打斗不相符。”
布兰达对整个规划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才刚入行，自己还分不清等级和程度。
在她理解好莱坞之前，只能全凭罗宾掌舵了。
“我为你报名了演技提升班，时间长，强度高；形体芭蕾课，你虽然漂亮，肌肉线条也美，但需要学会自如地表现优雅。
“还有，社交学习班，你必须学会用好莱坞的思路处理人际关系，减少使用武力的机会。要学会有底气的傲慢，和贵族一般与生俱来的气势，那是很有用的。你要知道，表情和气场到位了，也能让很多人自动收敛，避免无谓的骚扰。”
说到这里，布兰达抬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或许有些道理？毕竟一个酒吧的服务生，和一个高傲的大小姐之间，明显是后者不会让人轻视，产生亵渎的欲/望。
在这之后，罗宾又简单说了下暂时想为她联系的试镜机会，还需要等他的协调和谈判。听完那些项目，她已经对这个傲慢毒舌经纪人，完全接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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