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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这些天,除了村长和几家心疼小少年,怕万一原身死了,小少年一个麟儿会受人欺负的好心人家帮着凑了点钱和吃的之外,其他大多数人都是不但不帮,还有好些盼着原身死的。

      骆铖想,如果原身知道这些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估计是不会吧。

      一个从小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尤其是确实还有个会读书这么一个高大上技能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突然间就给活明白了呢?

      虽然他已经死了。

      所以原身如果真的知道他落水后别人对他是这样态度的话,也只会愤恨,不会后悔的吧。

      骆铖低叹,自己肯定是不会再回去了。

      一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炸碎了,这还怎么回去?

      二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接收了那些记忆之后,就心中莫名的笃定,自己以后,是会在这个时空,以这个骆铖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了。

      没有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晚饭时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对骆显说那些以后会保护他的话。

      不然,但凡他有一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可能性,都不会对骆显那么说,免得给人希望却又使其更加的绝望。

      因此现在,知道自己不走了,那么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怎么赚钱?

      这个家真的太穷了,屋顶到处漏雨,桌椅全都缺角,尤其最重要的是,他们吃饭都成问题了,就更别提干其他的事了。

      那些别人家送来的粮食本就不多,而村长和其他几家好心人给他筹的那点钱,在大河爷爷免费给他看过病情,让小少年去府城买药后,便也基本上已经花完了。

      所以,无论如何,赚钱都是他目前面临的首要任务。

      可怎么赚钱?上哪赚?没有本钱的情况下,拿什么去赚?就都是些问题。

      骆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优势。

      他在后世时,出身于中医世家,从小便熟读医书、熟练医术,再加上家人有意的古文化方面的培养,所以书法、国画、甚至是武术、冷兵器等,都多少有所涉猎,大多都还学的不错。要不是高中时家中突遭变故,只剩了他一个人,导致还没毕业就去参军了的话,后来他便应该就是他们家第六代中医的领头人了。

      所以,是不是可以去找个药堂坐诊,当个大夫?

      不过他虽然家道中落,后来也成了军人,可自小富人家养出来的叼胃口却一直没有改正,因此也就造就了当了十年兵后的他,成为了整个军区唯一一个熟练掌握八大菜系中各种家常美食的——一直以来以高严格高自律性出名的——比同龄人军衔都要高出一大截的未满三十就当了上校的——厨子。

      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去找个大一些的酒楼,当个厨子?

      不过,这两种方法不管是那个,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能不能成,就说这赚钱速度,都太慢了。估计还不等他找到活,或找到了活但还等不到发月钱的时候,自己和小家伙就先要饿死了。

      所以,两个都不行。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还让骆显去上山砍柴,然后背柴去府城卖吧?

      那是原身能做出来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而他自己去砍柴的话……算了,就现在这身体的这弱样,能活着就不错了。

      所以……

      ——对了,卖菜谱!

      他从原身的记忆里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吃这件事还没有怎么开发研究,虽不至于太过糟粕,但也确实没好到哪去。

      那么他学到的后世的那些菜谱,就都能被利用一下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

      等把身体养好了,就先去卖两个菜谱,赚点吃饭钱,免得真把自己和小家伙给活活饿死了。

      想通后,外面的鸡也已经叫头遍了。索性家中没事,骆铖便翻了个身安心的睡了。

      之后骆铖又在床上躺了三天,便说什么都躺不住了。

      家里真的要断粮了,骆显每天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他,还要上山去挖野菜,昨天还背着他又偷偷的砍柴背去府城卖了。

      晚上回来后竟然还眨着双星星眼的捧着十二个铜板来给他献宝,说今天那家人心善,看他人小就还多给了他两文钱,把骆铖给心疼的,让小家伙洗了澡后躺下,轻轻的给他按摩肩膀和胳膊。这把小家伙给高兴的偏着脑袋看着他直傻笑,骆铖看他那样,更心疼了,边按摩边对他说:

      “明天不要去别处了,陪哥哥去趟府城,哥哥给你挣钱去。”

      骆显倏地睁圆了眼睛,坐正了身子惊异的问道:

      “哥哥你还会挣钱?”他哥不是只会读书吗?

      骆铖:……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还是感觉给自己的弟弟留下这样的印象好丢脸。

      “会。”骆铖有点僵硬的点了点头,让小家伙继续趴好给他按摩。

      “可哥哥你身体还没好,不能砍柴的。”小家伙目露担忧,侧趴在床上咬着手指劝道。

      骆铖一听,更无语了,伸手毫不客气的揉乱了小家伙的脑袋,无语的回道:

      “哥哥不砍柴。”

      “那你怎么赚钱啊?”骆显抱着被揉乱的小脑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的手疑惑道。

      他哥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所以不砍柴还能怎么赚钱?

      绣花吗?那连他这个麟儿都不会,就更别提哥哥了。

      “想知道?”骆铖看他凝着眉头认真思考的小傻样,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坏心眼的问道。

      “嗯。”小家伙赶紧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他太想知道了。

      “等明天陪哥哥去府城,就知道了。”骆铖伸手抽掉了小家伙一直咬在嘴里的指头,吊着胃口的回道。

      “……哦。”果然,骆显撅了噘嘴,还是个坏哥哥,哼。

      次日卯时过半,骆铖就先起来了。

      先去厨房看了看,还剩大约两斤的糙米和一口袋底的带有糠皮的面粉,再有就是骆显前天挖的野菜还有一点,然后就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调料也只有一把粗盐和陶罐底的一点点油,再无其他。

      骆铖心想:还好,至少今天不用饿肚子出门了。

      之后他快速生火,先烧水,然后等水快要烧好时,又舀出一些热水,在里边化开了一些盐后快速的和起了面,面里还放了些野菜碎。

      等水完全烧开后,又先舀出来一半,再用锅里剩下的水将剩余的野菜烫了个半熟,捞出后也拌了点化开的粗盐。

      之后又往锅里倒了一点点油,把拌了盐水的野菜放进去,飞快的大火炒了几下后盛出。

      然后又倒了一点油,用干净的布块沾上擦了整个锅身,然后用手将活好的面揪成一个个小剂子,压薄拍到锅身上,不一会儿,就做出了几张又薄又香的野菜饼。

      紧接着骆铖又将之前舀出来的热水倒进锅中,用来熬粥。

      等快要熬好的时侯,骆显也起来了。

      小家伙第一次见一向以“君子远庖厨”为准则的他哥竟然也会进厨房,甚至不但进了,还竟然做饭了后,就整个人都被惊的外焦里嫩的,张着嘴巴瞪圆了眼睛,活像个长成尖叫鸡样式的小尾巴似的,没头没脑的跟在骆铖的身后转来转去。

      然后在骆铖第三次转身差点撞上他,哭笑不得的弹了一下他那乱糟糟的鸡窝头,笑骂了声:“快去洗漱,不然不给饭吃。”后,小家伙才瞬间被弹醒了一般,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厨房,洗脸清神去了。

      等他洗漱好,又换好了去府城的干净衣服后,骆铖已经将菜和饼拿到了院里的木墩上,正端着盛粥的广口瓦罐过来。

      骆显坐在桌旁,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食,心里还是不确定的想着:

      看起来到还不错,闻起来也香,可到底能不能吃啊?不会是他哥看他吃得多,想把他干脆毒死算了吧?

      骆铖看着小家伙那一脸便秘的模样,自己先拿起一个饼子就着粥吃了起来,边吃边对他说:

      “快吃,吃完后我们争取早点到府城。我身体还没缓好,可能会走的慢一点。”

      骆显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也已经先吃了,瞬间就不管了,拿起饼子就开吃了起来。反正刚刚那想法也就是瞎想想,他哥以前对他不好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把他毒死,怎么可能现在对他好了反而会害他呢。

      相反哥哥第一次做饭,他要是不给面子的话,他哥肯定是要伤心的。

      然后,当他一口在面饼上咬下去后,就发现自己被打脸了。

      “哥,你做的饼子为什么这么好吃啊?”小家伙含混着声音疑惑道,顺便又飞快的夹起一筷子野菜,再次亮起了眼睛:

      “野菜也好好吃啊!”

      可怜的娃,从小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尤其是这一年娘亲过世后,家里比以前过的更加拮据了,每天做饭连粥都不敢放多点米,还怎么可能会吃过这样好吃的饼呢。

      骆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叹了口气,擦了擦小家伙沾上米粒的小脸说道: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今天去府城赚钱后,哥哥再请你吃好的。”

      骆显鼓着满嘴的饼子,快速的咽了两下,噎的他又赶紧喝了两口粥汤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可、可以吃包子吗?素、素的就好。”

      他之前去府城送柴的时候,看到好几条街上都有卖包子和馄饨的。老远就能闻到那味道,馋的他每次到那都会狠狠的吸几口气,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尝到包子味似的。

      那时他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有钱了,一定要好好吃几个大包子过过瘾。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有钱的那一天。

      当然,馄饨他也想吃,但馄饨小,要想吃饱的话就肯定会比吃包子花的钱多,所以他才此时没说馄饨。

      骆铖看着小家伙依旧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酸疼。

      想自己前世一个活了快三十年,从来都没有如此频繁的心疼过一个人,到这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每每在见到这个瘦小的孩子时,都免不了心疼到胸口酸涩发胀,恨不能去奈何桥上把原身追上狠狠的揍一顿出气。

      而骆显看骆铖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回话,以为是他不高兴了,心中顿时一阵后悔:

      自己怎么就贪心了呢?哥哥好不容易才变好了,还亲手给自己做饼子吃,自己怎么就还敢提别的要求了呢?

      于是他赶紧放下手中的饼子,站起来慢慢的挪到骆铖身边,低着头小声的跟他认错:

      “哥哥,我错了。我不吃包子了,你别生气。”

      一句话,说的本来就内疚的骆铖又险些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一把拉过小家伙,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下。

      虽然在这个时代,骆铖一个男子,把自己已经十二岁的麟儿弟弟抱在怀里是不对的。可骆铖现在不想管这些,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弟弟,还是个没长大又特别懂事的,此时急需要他安慰的孩子而已。

      而他,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罢了。

      所以骆铖将骆显抱好后就对震惊到僵硬了身体的小家伙郑重的再次说道:

      “小显,你要永远记住,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

      “只要不违背道德律法,不是无理的要求,那你就什么都可以跟哥哥说。”

      “哥哥有的,你会有。哥哥没有的,也会想办法让你有。”

      “这些,你都要记住,明白了吗?”

      骆显本来在骆铖的怀里又抖成了一小团,怕哥哥是不是又要打他。

      毕竟从小到大,哥哥别说抱他了,就连很小的时候他走路跌倒后,哥哥都是不愿意拉他一下的,还反而嫌弃他笨。

      哥哥这次落水刚醒来时对他说“对不起”的那天是第一次抱他,可那时他是站在地上的。但此刻,哥哥却是把自己抱到了他腿上坐着。

      别人家的哥哥,也会这样抱弟弟吗?

      骆显不知道。

      就在他忐忑茫然满脑子浆糊时,却听到了他哥哥跟他说的话,这可真是这世上最好听的话啊!

      就连娘亲在世时,对他说的都是:

      “小显乖,要学会谦让别人,不然长大嫁人了,婆家会对你不好的。”

      “小显听话,咱家穷,没有就没有吧。而且你是麟儿,要懂得居家过日子,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

      “小显让给哥哥了?真懂事。”

      “小显这样做就对了……”

      他已经习惯了听这样的话,以为这一生也只有这样活着才是对的。

      可现在,哥哥却跟他说,只要他做的不是坏事,提的要求不是无理的,那就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他。

      真好。

      哥哥真的变好了!

      哥哥真好啊!

      可是他又想哭了怎么办?哥哥会不会嫌弃他这么爱哭的弟弟啊?

      骆铖看着小家伙迷茫着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一会儿后就又眨巴出了泪水后,无奈的又开始一手拍他因为抽噎而不停抖动的背,一手给他擦眼泪。

      “哭吧,哥哥不嫌弃。”像是知道小家伙心中所想似的,骆铖轻声的安慰道。

      然后小家伙就真的再也忍不住,又像那天一样,抱着他的脖子再一次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

      只是这次没有那天幸运,他才刚哭了一会儿,就被路过的王贵听到了。

      王贵还以为是骆铖又打弟弟了,所以提着打算上山砍柴的镰刀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吼了一声:

      “你这畜生,又打你弟弟?看我今天不削了你!”

      然后,

      骆铖:……

      骆显:……(眼泪巴巴,他还没哭完)

      王贵:……

      怎么好像哪里不对?是我出场方式太暴躁的原因吗?

      ???

      之后等误会解开后,王贵那晒黑的皮肤下竟然泛起了可疑的红,不好意思的搓着双手不停的对骆铖道歉:

      “嘿嘿,嘿嘿嘿……昨儿碰到大河叔就说铖小子变好了,我还当他说笑哩。刚听到显娃子在哭,还以为你又打他了,没想到是真的变好了啊!哈哈,呵呵,嘿嘿。”

      太尴尬了。

      骆铖:……

      他真的很想扶额叹息——这该死的原身!

      但没办法,人家毕竟是好心。所以之后为了表示感谢王贵对骆显的关心,骆铖便给了他两个剩下的野菜饼。

      王贵推脱一二后,也就乐呵呵的收下了。

      后来逢人便说骆铖变好了,果然如大河叔所说,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懂事了,连做的野菜饼都跟别人的不一样,忒香!

      而骆铖和骆显则经过这一耽搁,眼看着马上就要辰时了,两人便快速的收拾了碗筷,出门前往府城。

      骆显经过刚才的事情,更加确定的相信哥哥是真的变好了,并且还很疼他的事实。

      所以此刻,他便壮着胆子跟骆铖提议:

      “我们做三爷爷家的牛车去府城好不好?”因为他担心骆铖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别再给累坏了。

      骆铖知道他的心意,再说这是小家伙第一次壮着胆子正儿八经的跟他提要求,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好”。

      然后两人便一人花了一文钱,坐上村里专门来往府城接送人的三爷爷的牛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苍耳郡不愧是可以毗邻省级城市的地方,先不说其他方面,仅从城门的气派和庄严就可见一二。

      就更别提城内的鳞次栉比的街道,和拥堵嘈杂的人流量了。

      原身以前来府城,主要是为了买笔墨纸砚。而骆显来府城就更可怜,来卖柴。

      所以此刻站在刚进城门不远处的兄弟二人,都茫然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骆铖还好些,只是不认得路而已,因为他心里有目标。

      而骆显就是真的懵圈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哥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说是来府城赚钱,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带,拿什么赚钱啊?

      早知道这样,刚在路上哥哥给他拿的最后两个野菜饼就不吃了,说不定还能拿来卖两文钱呢。

      小家伙丧眉耷眼的懊恼着自己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而骆铖则是看着小家伙这样,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没有解释,反而是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两边的摊贩和铺面。不一会儿,选了一个卖茶叶蛋的大叔走了过去。

      这大叔耳垂有红痣,也是个麟儿之身。

      骆铖上前,让骆显掏了一文钱买了两个茶叶蛋,边买边问道:

      “这位叔郎,小子向您打听一下。这府城中,最好的酒楼是那家?”

      这里对没有亲缘关系的父辈麟儿,都是称呼叔郎;爷辈的为爷郎;小辈的是小郎,平辈的则无论男子还是麟儿,都统称为小哥或兄台。

      “小伙子是要去找差事做的吗?”叔郎看他虽穿着书生的长袍,但颜色朴素且一看就已经洗过很多次,都发白起毛了,实在不像是能去那样的酒楼吃得起饭的样子,随猜测道。

      “是有此意,但小子对府城不甚了解,所以才向叔郎打听一二。”骆铖淡笑着回道,毫不避讳自己确实是个穷书生的事实。

      “哦,那叔郎还是建议你去那第二酒楼试试。”

      叔郎看骆铖虽是读书人,却没有一般读书人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傲气,反而是身长玉立,自有一番傲骨的淡然高贵模样,不由得心生爱护,摇头劝道。

      “为何?”骆铖疑问。

      “那排名第一的酒楼,叫聚福楼,在咱们府城开了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了。但东家脾气不好,所以对底下的人也不太好,尤其还瞧不起咱们这小老百姓。”

      “瞧不起百姓?”骆铖有点讶然,“那看来是有家底或后台了。”

      “嗯?你这小子,想的倒是通透。”叔郎赞赏的看了骆铖一眼,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骆铖:……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那叔郎,您又为何建议我去那第二酒楼呢?”

      “这第二酒楼啊,叫广聚轩,在咱们府城开了其实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叔郎边拿勺子整了整锅里的蛋,边回道:

      “但据说东家是个年轻人,是从京城那边来的。脾气挺好,对底下人也大方。而且里边也不全是那些贵死人的吃食,也有咱老百姓稍攒几天钱就能吃得起的东西呢。”叔郎说到这,忍不住咂了咂嘴后,才又给骆铖总结道:

      “所以才说,你去那第二酒楼谋差事的话,机会还大一点,也不容易受欺负。”

      骆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多谢叔郎。”

      谢过叔郎之后,骆铖就带着骆显按那叔郎指的路,直奔广聚轩那条街而去了。

      骆显从他刚开始向那叔郎打听时,就一肚子疑问。这会儿见骆铖真的要去广聚轩,就再也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哥,你真的要去酒楼当差啊?那你要做什么呀?”

      他哥又不会做饭,也不会端茶送水,去了那里能做什么?光靠早上那饼子,酒楼肯定是不收的。

      难道是账房?毕竟他哥好像会一些术算。

      骆铖淡笑了一下,斜眺了他一眼,故弄玄虚的说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骆显:……

      哼!

  •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哼!我是绝对不说,是害怕你会去被人打出来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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