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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骆铖漂浮在半空,看着地上两具被炸、烂的的尸体,一个是被他抓住那个毒枭的,一个是他自己的。

      后又抬眸缓缓的看向不远处,他的战友们都在向这边奔跑聚集,很快便到了他尸体的地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的他,纷纷红了眼眶撑不住的跪下身来,大声的哭喊道:“队长——”。

      骆铖有点悲哀的心想:原来世上,真的有灵魂啊?

      就在他嘴角苦涩的勾了一勾时,身边突然乍现刺目的白光,让他不由自主的快速抬手遮住了双眼。白光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后,等他感觉周边的光线又慢慢恢复了正常时,才缓缓的放下胳膊,慢慢睁开了双眼。

      骆铖:……???

      exm,眼前这一幕,是他在做梦吗?

      只见此时在他的正对面,是一条从右至左,清澈柔和、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概四五百米左右宽度的河流,看不清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总之就是没有尽头。

      河水清可见底,里面铺满了各种各样好看的石头。而在他这面的河边上,还有一小段木板搭的渡头,顶头处拴着一艘乌蓬小船。

      对岸则是一座座低矮的山丘,上面长满了青青的绿草和不知名的各种颜色的花朵。

      在他的脚下,是整片低矮的青青草地,一直延伸到背后很远处的,与河对岸一般的那种连绵不绝的小山丘那里。

      天空中即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但整个空间却又润泽在极度温暖、舒适与融和的光线里。

      所以毫不意外的,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透彻,还泛着淡淡不知名的花香味道。

      骆铖上前喝了口河里的水,顿时只觉周身瞬间都通明了般,煞是舒爽。

      但这些都不是最古怪的,因为最怪的是整个空间无论从哪个方向往远处看,都看不分明。四周的边缘似乎都被笼罩在了雾气之中似的,自有一番神秘莫测的滋味。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骆铖就地坐在河边,继续认真的观察起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神秘的地方。

      只见他向左看去,身侧不远处是一棵长得并不高,但却很是繁茂,同时也很奇怪的树。因为它一棵树上面竟然开了或粉或白、或红或黄,甚至或紫或蓝的各种颜色的花朵,有的花朵甚至一朵上面就有好几种颜色。

      别说,这么多颜色加在一起,竟然非但没有把这棵树显的艳丽俗气,反而还有种清新脱尘,冒着仙气一般淡雅的感觉。再加上那淡淡的清香,就更是让人身心舒畅。

      而在他的右边,则是一座呈现‘凹’字形的竹屋,屋后左右各有三间极大的库房。屋前靠右边,则额外多了一个面对着河流的茅草棚。

      骆铖过去一看,原来是厨房。里边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只不过是像古时候的那种,是需要烧柴火的大灶罢了。

      灶的旁边堆着两堆柴火,一堆是长短差不多、粗细也差不多的木棍;一堆则是木屑干草,看起来是用来引火的。上面的小柜子里就有打火石,倒也方便。

      后边的六间库房则都是空的,里边什么都没有。

      不过几间屋子里的陈设倒是还不错。

      左右两间房,正好占据了‘凹’字形突出的两点,都是带有书房和卧房的房间,中间则是前半边一个正屋,后半边一个大的书房。

      每一间屋子的窗户打开,都可以看到外面如画的美景。而所有的家具也都是与屋子的结构一般,全是用竹子做的,既美观,又带着一丝丝雨后竹林般的清香,更填雅致。

      骆铖挨个转悠了一遍房间,最后在大书房的书桌桌面上看到了一张纸,上边有用毛笔写的几个字:

      ——将你所需尽写下来。

      骆铖心想,这是给我写的?

      几个意思?

      凝眉仔细想了一阵,还是觉得,这就是写给自己的。不然这里除了自己,也不像是还有别人存在的样子。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算是怎么回事?

      说是做梦,但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知道掐了自己多少下了,自然知道这不是梦境。

      可若说是现实,他死了这点,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死了,但魂魄到了这里。至于为什么不是下地府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转世,就不是此刻的他所能解开的疑问了。

      毕竟他也没死过不是。

      因此,骆铖觉得这里应该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也很有可能真的要一直在这梦幻般的地方,继续生存下去了。

      嗯,就算是“生”存吧。

      所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有必要为以后想想了。

      因此此刻面对着这个古怪的字条,就十分有必要好好的深思熟虑一番了。

      至于其他的,反正连最不对的就是他竟然还有魂魄意识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其他不管再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好似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的了。

      于是,骆铖抬步走到了书桌后坐下,开始认真的去想自己到底需要些什么?才够他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生存多久。

      但这并不妨碍一直自律自控能力都极强极严格的骆少校,此刻开始他人生第一次天马行空的想象。

      不久后,他面前的一张张白纸上,就被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各种东西——还好砚台里一直都有源源不断的墨水,不然好几年已经不怎么写毛笔字的他也写不了这么快。

      只见骆铖凝神低着头,手下如风运笔不断,将纸张上写了一行又一行,从古今中外各种书籍、笔墨纸砚、各类工种需要的各种工具等,到米面粮油、肉类,果蔬种子和各种名贵木材幼苗以及它们的成熟品等,还有各种石头、首饰手表、布料马桶、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小汽车,甚至是飞机大炮、电子产品等等,想到什么纸上就被写下了什么。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只有两条,一条是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可以与之两情相悦的爱人,毕竟骆少校到死都还是个母胎单身狗,恋爱什么的只听说过,却没碰过。

      当然,顺便再加几个挚友。

      但想了想之后,又怕自己命里没这份好运,或者这个地方不允许再进其他人的话,那他岂不是要一直自己一个人过了?真那样的话,就唯实有点太过心酸了。

      所以他又在这条想要爱人和挚友的心愿之后,加了一条再给他一公一母两只小黑狗,一公一母两只小白猫,以及一公一母两只会说话的鹦鹉这种奇葩的要求。

      还有各种鱼虾幼崽,毕竟那么大条河,里面除了石头泥沙什么都没有,不是白浪费么。

      另外一条重要的要求,则是以后可以完成他几个十分难办的愿望。

      毕竟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再遇上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到时候如果有这个愿望达成器的话,就自然多了一条退路。

      骆铖想的认真,就这样一直写一直写,足足写了三天三夜才觉得写得差不多了。

      满意的看着已经在地面上铺落了厚厚一层的白纸,骆铖大大的生了一个懒腰。

      然后……便定格在了双手高举头顶的动作上。

      因为他脑子里突然“轰”的一下,像是闷在罐子里的烟花突然冲破牢笼炸裂开来一般,迟迟的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这里、已经、写了、好几天了???

      惊得他猛地站了起来,茫然四顾,竟然发现现在是晚上。

      ——原来这里也是有日夜更替的啊,骆铖心想。

      只是晚上的光线会变得暗一点,也更加柔和了一点而已。像是藏在云中的月一般,有种朦胧的美感。

      不过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欣赏美景,而是他有点懵为什么在这三天时间里,自己在一直都处在没有吃过东西以及没有过半刻休息的情况下,为何还能如此精神奕奕,连一点饥饿和困顿的感觉都没有的?

      但是很明显,这里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

      就在他越来越震惊困惑,觉得自己该不会是羽化升仙了所以才不用吃东西和休息时,突然听见有人似乎在叫他,声音由远至近,直到像是在耳边呼唤时,他便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再一次的失去了知觉。

      在意识最后消散之前,一向冷静克制的骆少校忍不住骂了一声:

      ——靠!还没完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很明显是白天了。

      骆铖暗暗的感觉着身体的变化,观察起四周。

      首先,自己此刻是躺在一张有点硬的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看似十岁左右的少年在紧紧的盯着他。之前听到的喊他的声音,就是这个少年发出的。但——

      骆铖有点困惑——这又是什么地方??

      怎么又换地方了?

      顿时感觉更加无力——实在有点搞不明白,怎么就让人死都不能死个消停呢。

      先前好歹还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怎么再一晕就给换成了个连屋顶都还漏着两处洞的泥土破房子里了?

      好吧,这里好歹有人。

      不过……骆铖将看向屋顶两个洞的眼神又挪回了眼前的小少年身上,心里暗惊,面前的这个少年,穿的竟然是古装?

      骆铖凝眉深思,惊悚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少年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是看到他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后,又在那半阖这眼发愣,便快速的跑出去了。

      骆铖被小少年这一举动给把脑海中的想法打断了,也不顾身体不适,便艰难的坐起了上半身,斜靠在侧墙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下脑子里的晕眩后,便再一次抬眸观察起了这个屋子……以及,此时的自己。

      屋子只有一间,不大。除了身下的这张木板床之外,就是床尾靠窗子处有一张没有刷漆的长案书桌,上面放着一些笔墨纸砚。

      书桌下有一个木箱和一张板凳,与书桌的木料以及新旧程度一样,一看就是同一时间用一块木料做的。

      床头这边则是有一个木箱,下面用两张质地非常陈旧的条凳撑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用来放衣服的。

      此时箱子的上面还放着一个装有半盆水的木盆,边沿搭着一条布巾,应该是之前那个少年照顾他时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里便就只剩下踩硬了的泥土了。

      当真是……穷的相当一目了然。

      叹了口气,骆铖又开始仔细观察起了自己的这俱身体。

      穿的也是古装,只不过从布料上看起来要比刚刚那个少年身上的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至少上面没有补丁。

      体型依旧是偏瘦长型的,皮肤则是呈现着一种有点病态般的白皙,显得整个人都一副十分羸弱的感觉。

      骆铖忍不住好奇,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站了起来,撑在水盆上方,看到了一张与自己之前一模一样的脸。

      或者应该说,这张脸看起来更加年轻一些,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左右罢了。

      看到这儿,骆铖心里算是彻底平静了,已经能够慢慢接受之前心中惊悚的猜测,那就是——自己这是穿越了。

      他之前其实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穿越”这种超出他军人思想教育的东西存在的。

      但奈何副队长有个上高中的妹妹,一天到晚都喜欢抱着手机看小说。小姑娘从小被家人宠坏了,谁的话都不听,但却不知是何原因,就是愿意听骆铖的。

      于是骆铖受副队长一家的委托,来帮忙管管这小姑娘。

      初时骆铖就去问了她,一天到晚看手机,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好看的点在哪里?

      小姑娘就告诉他,自己没看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在看小说而已。还向他推荐了一堆她觉得好看的文章,并且将这些文章里自己喜欢的点、还有它所表达的深层的,象征美好或抨击人性丑恶等等的思想,都对他一一道来,说的头头是道。

      骆铖听完小姑娘的话后,觉得看看这些小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总不能只听小姑娘的一面之词,所以便去看了一些她推荐的小说。

      最后发现,的确还都不错。

      毕竟小姑娘从小家教还是很严格的,所以看的小说也都是些三观很正,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少儿不宜东西的文章。

      因此最后,他帮她和家人之间做了沟通——只要不影响学业、成绩,那么就不反对她看小说,也不反对她想写小说当作家的愿望。

      而骆铖也正是因为那次帮忙,才知道了世界上竟然还有“穿越”、“重生”、“耽美”、“百合”等等好多种小说的分类,甚至“穿越”竟然都还有个“快穿”“系统”“任务”之类的划分,也是很让他涨了一回见识。

      也正是因为有了那次经历,所以此刻的他才能如此快速的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应该就是那些小说里写的……穿越、了吧。

      就在他想的正出神的时候,突然,脑袋里面出现了很尖锐的一声“嗡——”的声音。紧接着,骆铖就被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给快速的充斥了整个大脑,让他这个被枪子打穿身体都没皱一下眉头的人,不由疼的都没忍住低吼了一声。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时间,脑海里那些走马灯似的记忆片段,才总算是全部被他接收完了。身体也早已被汗水浸湿,前胸后背、以及额头上的发丝,全都粘在了皮肤上,黏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因为向来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情绪的骆上校脸上,此时竟然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脑海中不由蹦出一句:

      ——这到底是个怎样崩坏的世界啊!为什么就让他穿到这里来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之前那个少年的声音:

      “大河爷爷,是真的醒了!连眼睛都睁开了,那不是醒了难道还能是诈尸啊?”

      骆铖:……

      这小家伙到底是高兴他醒了?还是不高兴他醒了?不过,从过往的记忆中看,估计是两种情况都有吧。

      “你这娃娃,浑说什么呢?晦气!赶快呸三声!”紧接着,另一个陌生的、有点苍老的声音随之呵斥道。

      “哎呀~大河爷爷,疼!”少年好似被打了一下,有点委屈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您老别瞪我了,我呸就是了。”

      之后,骆铖就无语的听见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声中夹了三声重重的“呸!”

      “呸”声过后,门便开了。

      少年一眼便看到坐在床沿抬眸看向自己的骆铖,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赶紧咬起下唇低着头,慢慢的挪到了一起进来的那位老人身后,双手不自住的绞着上衣下摆,表情瞬间忐忑苍白,整个人一瞬间便惴惴不安了起来。

      ——完了,自己刚刚在外边说的话,肯定是被听到了,又要挨打了,这可怎么办啊?小少年撇着嘴有点害怕的想着。

      而这边的骆铖其实也远没有表面上显的那么平静无波,尤其是在扫了一眼小少年眉间的红痣后,更是觉得心神有点崩溃。但他一向很能掩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和情感,再加上刚接收完记忆后已经奔溃过了,所以此刻,至少旁人是看不出一点他刚刚还在满脸纠结、难以置信的样子的。

      不过,看不出是一回事,心里震不震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俩人各怀心事,都没再去注意对方的反应。而旁边的白发老翁也很明显是没有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什么不对,看到骆铖竟然已经坐了起来,还很是惊讶了一下:

      “哟~铖小子已经能坐起来了啊?”

      说完又仔细的上下扫了一遍骆铖,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点点头道:

      “嗯,不错不错,到底是年轻人,好的就是快。”

      边说边将手里的小药箱放在床头的箱子上,拉过书桌下边的板凳坐到了骆铖面前,催促道:

      “快,去躺好,把手给我,我再给你把一下脉。”

      骆铖听话的乖乖躺好,将手伸过去,装作没有看到少年趁老人讲话时,小心翼翼偷看自己的目光。

      “嗯,不错。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身体底子还是太虚,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老翁继续捋着胡子,点头说道。

      “嗯,小子省的了,多谢大河爷爷。”骆铖嗓音沙哑,气息还有点微弱的回道。

      老翁看他竟然知道向人道谢了,很是满意,“哈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

      “不愧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知道懂事了。”

      骆铖心内微囧。原身真是……唉,一言难尽。

      等送老翁走后,小少年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来。骆铖无奈,轻轻的叹了口气,才稍提高音量的哑着嗓子喊了声:

      “还不进来?”说完他便咳嗽了起来。

      这身体因为落水,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今天已是第四天。而他醒来的这一阵又还一口水都没喝,所以这会儿感觉嗓子里都快要冒烟了,干涩的难受。

      之前老翁在时少年还说要给人倒水,但老翁说不用,所以少年最后便也没倒。

      因为害怕骆铖、担心一会儿会挨打的原因,所以神思不属的小少年也忘了问他要不要喝水。

      骆铖怕吓着人,也就一直没跟他说话,但现在却是不说不行了。

      而门外的少年,却是整个小身板都在听到骆铖的声音后瞬间僵直,很想掉头就跑。但没办法,跑了也再没地方可去,所以最后还是强忍着恐惧,硬着头皮进去了。

      “……哥,锅、锅里有粥,你喝不?”

      少年进来后也只是站在门边,一只手还拽着虚掩的门,看着骆铖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话,一边随时准备逃跑。

      “喝,你也一起。”

      骆铖此时已经又撑着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的那个箱子上,像是没看到小少年的小动作一样,平静的看着他回道。

      “我、我……”

      少年想说我不用,我去厨房吃,因为他怕哥哥跟他算刚才说那话的帐。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听哥哥的话拒绝他,同样也会挨打,于是又赶紧改口:

      “好、好的,我这就去拿。”

      “嗯。”

      不一会儿,小少年就先端着一碗烫野菜,和一碗粥进来,放到了骆铖身后的箱子上,让他不用下床就可以吃饭。

      “哥,吃饭了。”

      说完给他把筷子放好后,才又去端自己的碗。回来将那个板凳拉过来,面朝床坐到了箱子的侧面,默默的吃了起来。

      骆铖一看,小少年将这原本就只能叫米汤的粥里面的米粒,几乎全都舀到了他的碗里。而自己的碗中却是除了碗底飘着的几粒米之外,就只是一碗稍有点米色的白开水罢了。

      就这样,小少年都还一口野菜都没吃,全都留给了他。

      骆铖看到这,心里顿觉不是滋味。正想给他拨点自己碗里的米时,脑子里却突然又闪过一道白光,浮现了一些原主与小少年相处的画面:

      “娘,就这么一个鸡蛋,你还分他一些?我可是将来要考秀才给咱家光宗耀祖的,他将来就只是个嫁人的赔钱货,你还给他吃鸡蛋做什么?浪费!”

      “娘,你还说让我对骆显好点,可你看他,连个绣花都学不会,以后长大嫁不出去的话,我可是要被同窗取笑的!”

      “骆显,你怎么还没将地种完?你看别人家的地都早种完了,就你,这都多少天了?娘在世的时候怎么就不用种这么长时间?你就是懒,还敢狡辩?伸手!”

      然后紧跟着,就是小少年咬着下唇、满脸泪痕的忍着原身拿着又宽又厚的木板,去打他那已经手掌全是泡、手心全是裂的小手的画面。

      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

      骆铖回忆到这里,突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几秒后才缓缓呼出来,睁开有些泛红的双眼,看向了眼前像是想要把自己缩成团子的小少年……

  • 作者有话要说:  骆铖:这么不是人的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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