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包子）》红尘莫遇

6、砌墙

　　等他们走后林家三口将所有的坛子碗盘全部洗干净放在屋檐下晾水汽时便准备来规划一下院子，院门正好是对着堂屋的，时常行走，便走出了一条路来，但其他地方都是空地，中间这条路正好分成了左右两份。
　　林家的房子比较大，正中央是堂屋，左边挨着的是左厢房，从堂屋进去的，靠院子的地方开了一扇窗，在过去挨着的是厨房，门开在院子这边的，但是窗户开在左边的，窗户外面有四尺宽的空地然后是然后是院墙，空地上靠后一些搭了一个小棚子，里面放的是柴火，其他地方是空地。右边有两间厢房，一间和左边的是对应的，一间从右厢房右边中央往院门那边的，门往左边开的，后墙直接和院墙连接在一起开了两扇窗，一扇小些的是和门一样开向右边的，一扇是往院门方向的，茅房则是在院门的最左边角落，总体来说左边的院子比右边的要大一些。
　　林家商量后决定在左边种菜，右边留下做其他使用，初了进门的路外还将屋前下雨淋不到的地方留出来做屋檐使用，左边的院子分成田字形，中间留着路，方便进出，厨房到院墙边上的空地按着一样的宽度留到到茅房的地方，院门到茅房的路也还是留着不动。右边准备在屋檐前种两棵树，然后牵跟绳子晾衣服，右边第二个厢房改成书房，右边角落种一簇竹子，院门到竹子的地方则重点花草，其他地方就空着。
　　因为今天和刘家兄弟约好了卯时二刻进山打柴，林泽生一大早就起来了，吃个馒头的功夫刘家兄弟就已经过来了，这个时候不过是刚刚见到天光，整个都是灰蒙蒙的。刘家兄弟一人拿着一把刀还背着一根木头，用来挑柴的，林家没有这东西，昨天刘家兄弟说到时候在山上砍一颗结实的书做就行了，林泽生就带着刀跟着刘家兄弟一起走了，至于家中说今天会来修院墙的事林泽生一家和乔语交代过了，且村长也说了会过来帮忙看护，而且他们这边听刘家兄弟说大概辰时六七刻就能回去了。
　　走了快半个时辰，天也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时刘水刘山兄弟停了下来，说就在这里打就好了，因为林泽生是第一次打柴，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东西，刘山兄弟俩便一边打柴一边教，这次林泽生需要打一些引火的松针和沙树枝，像这样的东西需要先砍两根藤条分上下两头放地上，还要找一些树枝铺在藤条上，在才放入松针这些，且放上一些松针后又要放一些树枝，这样打包的才不容易散开，等放了些后刘家兄弟又教了林泽生怎么将这些散着的树枝和松针等打成一捆，另一捆就是打的柴火，捆绑方法一样，林泽生自己动手，刘家兄弟协助的。捆好后林泽生感叹着生活不易，刘水这时已经将给林泽生挑柴的木头砍来削好了。因为今天带着一个不会打柴的林泽生，回村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两刻钟左右。
　　林泽生回到家中的时候村长叫来帮忙的两个村民已经将刺藤放在林家院子里面了，去山脚下挑砌墙用的石土去了。
　　乔语也已经在准备中午的饭菜了，林少阳则是被石三的孙子石狗蛋叫出去玩耍去了。
　　林泽生看乔语在择菜，自己就盛了一碗精面，两碗粗面来和面，中午准备做酥油饼做主食。
　　之前买的鱼还没有吃，乔语准备到时煮一个青菜鱼片汤，在林泽生出门后乔语又花了十文钱从张家买了十个鸡蛋。张家是和林家隔得最近的一户人家，三口人，张大娘和他的两个儿子，老大十七岁，老二是个哥儿，十二岁了，家中养着十几只母鸡，每逢集市就拿鸡蛋去买，老大在镇上做学徒，每月能有两百来文工钱，生活还算可以。
　　之前除草时在院角发下了一簇韭菜，乔语买了鸡蛋后准备做个韭菜炒鸡蛋，另外还准备煮一锅粥，用小米和南瓜一起煮，很是香甜软糯。一个汤，一大盘菜，二十来个酥油饼和一锅粥就是今天是午餐了。
　　当然这个是乔语的打算，现在还没有到时候，村长安排过来的两个村民挑着石土回来后林泽生发现他们是之前村长带着他拜访的苏氏族老，苏二爷家的两个儿子，苏平和苏信，当时看村长似乎和苏二爷关系较其他人更加亲近，现在这样的安排更是证明了这个猜测，打过招呼后林泽生回到屋里和乔语说了一下，拿了三十来文钱去隔壁村买了一刀肉回来，切了一半加了一个辣椒炒肉。
　　砌墙的材料苏家两兄弟一上午就准备好了，看昨天林家到他们家去拜访的架势就知道今天的菜应该不错，等上桌后真真切切看到准备的菜后还是大吃一惊，居然有三道荤菜，烙的馍也是上好的白面，外面酥脆，里面柔软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吃过，要不是因为是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他们都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家中老人孩子吃了，这小米粥也是一绝，吃起来还有点甜丝丝的，村里人都不爱吃鱼，因为总是有一股子腥味，但是不知道林家是怎么做的，这鱼一点腥味都没有，只剩下香了。一桌人吃的肚皮滚圆，就只剩下了几个馍馍，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了，连馍馍都剩不下了。
　　吃完后稍作休息苏家兄弟就又忙活起来了，吃了人家这么好的饭菜还偷懒就是不道德的了，干劲十足，就像村长说的一样，一天的样子就能完工，因为添加了石子和一些草进去的，这个墙还是比较坚固的，现在只要老天爷赏面子，多几个晴天就行，至于挖回来的刺藤苏家兄弟和林家商量后种在了墙外，用架子撑着，让他沿着架子爬到墙上去，比直接从墙上种要好，毕竟房子都是土屋，这刺藤很是容易成活，要是沿着墙在屋里生根就不太好了。
　　种好刺藤，搭好架子后已经是卯时二刻的样子了，晚上乔语做了馒头，一个鸡蛋汤，一盘炒青菜和一盘辣椒炒肉，一份蒸南瓜，苏家兄弟吃的只打嗝，领了工钱后便归家了。
　　收拾完堂屋堂屋和厨房，洗漱后就各自休息了。躺着床上乔语和林泽生说到家中已经没有什么菜了，她今天打听了一下现在可以种一些白菜萝卜，辣椒，大蒜，菠菜生菜等，想生菜和白菜涨的快，现在开始种过段时间就可以不用买菜了。
　　林泽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样一来就得请人帮忙来讲这院子整理出来了，这院子全部是泥，现在天晴还好，一旦下雨就不方便了。
　　“阿语，你看这样行不行，进门的路呢肯定是要铺上石板的，屋檐在外围用石头砌高几寸，然后填上泥土压平，比屋坎低一点就行，计划留路的地方了都铺上石板，左边田中央的路呢也铺上，这样就算是下雨也可以摘菜，然后在两边边上篱笆，每段路中间留个进出口。至于右边呢准备种树晾衣服的地方了砌两个花坛，留给你种花和我种竹子的地方也砌一圈，空地上压紧实平整，然后铺一条到书房的石板路，你觉得怎么样。”林泽生将早早打好的腹稿说出来争取乔语的意见。
　　乔语想象着林泽生描绘出来的场景，心中安定，没有什么不如意的。“生哥想的很是周到，这样的场景也很是野趣，我没有什么意见。”
　　“行那就这样订了，我明日呢就找人打听安排。”林泽生得到肯定后也很是高兴，阿语之前在家都只是兴趣来了做做饭，其他事情都有下人操心，如今却需要自己下田种菜，不能让阿语过回之前一样的生活至少要让她过的高兴一些。
　　林家祖辈都是开食肆的，家中也是小有积蓄，但是林泽生没有厨艺上的天赋，读书识字可以，考上童生就已经是极限，当初他的老师说他秀才无望，更不用说举人进士了，然后林泽生便开始接收家中生意，一次到京城进货和乔语相识，后面结为夫妻，乔语跟着林泽生到了长安郡，虽然没有京城繁华，但是丈夫疼爱，公婆和睦日子过的也是如意。可是林泽生的经商天赋也没有继承到，只能守成，不能开拓，要只是这样也还好，可是后面县上多了好些竞争对手，生意每况愈下，在一次对手的陷害中丢掉了食肆，还买了县里的房子，和一对老仆回到了镇上，这样过了几年，倒也悠闲，乔语也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他，从来没有过怨言，本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没想到今年会发生那样打的水灾，老仆人为了救他们死在了洪水中，连尸体都找不到，整个镇子都被淹住了，他们只好跟着其他难民一起往北方逃生，就连之前的银子和衣服都是阿语在听到动静后慌忙中收拾的，银票则在水中泡的不能用了。林泽生现在只想着能够安定下来，不要在出其他事了，他是个软弱的人，没有什么大志向，就只是想和阿语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而已。但林泽生没有想到就是这最后的期望他都没有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