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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死里逃生 ...
“哗——”
狂风吹得树木哗哗作响,风掠过山谷时,犹如厉鬼叫嚣索命。
马亭长放慢速度,朝马车内的平荣提议,“平大人,雨天路滑,山路崎岖不好走。要不要先停车稍作休整?”
车厢内传来平荣的声音,“继续赶路。”
马亭长只好牵着缰绳,继续在前面带路。
王亭长眼睛被雨吹得睁不开,只眯起一条缝,“平大人怎么跟逃命似的?走得也突然,该不会那秦墨黑欺负人吧?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别说话了,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赶紧走吧!”
一行人继续在暴雨中赶路。
离开官道之后,山路崎岖坎坷,泥洼不断。马车摇摇晃晃,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两位亭长和随行的小厮不知道为何要顶着大雨不要命似的赶路,只觉得冷。原先一行只有五人,如今马车后面还跟着两列护送的官兵。
“嘶——!!!”忽然,一声马啸。
原来是马车的后轮陷入了泥坑中,马受到惊吓后,胡乱蹬腿。
车厢顿时剧烈摇晃起来!
平荣面色苍白,慌忙掀起车帘,“发生什么事了?!”
“平大人莫慌,只是车轮陷入泥坑。小的这就下去将它推出来。”马夫道。
“好。”平荣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仍有余悸。刚才的一瞬间,他以为蔺鸿达派来的杀手已经追上来了,甚至产生了弃车逃跑的念头……
他指尖冷得有些发抖,不自觉覆在胸口处。
——那下头就是两册账簿。
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任何人知晓。
“马亭长,王亭长!”马夫下车推了两把,发现后轮陷得越来越深,连忙喊两位亭长,“车轮陷进去了,快来帮忙!”
即使穿着雨具,在暴雨狂风的肆虐下,马亭长和王亭长浑身早已湿透。
下了马后,忍不住抱怨,“平大人今日吃错什么药了,赶路赶这么急。”
“可能是这几天总闲着,耽误了功夫,朝廷那边斥责了吧?”
“唉!别废话了!一二三,推!一二三,推!!!”
三人又叫上身后随行的几个小兵,一同施力,最后终于把车从泥坑里推了出来。
不等一行人继续赶路,队伍后面便有约十人的官兵追赶上来,为首的那人脸上有一道血红色鞭痕,看样子是新伤。
王亭长挺直腰板,拇指搭在刀柄上,警惕地问,“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勒停□□的骏马,冷声道,“我是知枝州司马陈谦。”
州司马,官阶从六品下。又是个大官!
“原来是陈司马!”王亭长连忙跳上马车,隔着门帘朝里面的平荣禀告,“平大人,州司马陈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
没等平荣回应,陈谦已经跳下马,身手矫健地跳上马车,掀开门帘,自顾自走进去坐到了平荣身侧。
一路淋雨,他身上沾满了湿气寒气。
身穿冰冷铠甲,裹挟着湿冷的杀意闯入车厢中,腰间佩戴的剑刃闪着寒光。声音更加冷冽,“平大人,我奉刺史蔺大人的命令,送你们去鸢磬县。”
要他命还差不多!平荣心跳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幸而被淹没在轰鸣的雨水中,叫人瞧不出端倪。
“多谢蔺大人好意。”平荣道,“陈大人冒雨前来,衣服都湿了。一会儿路过驿站,先换身衣服吧!”
陈谦双手抱臂,背靠车厢,并不多说一句话。
只是脸上血红色的鞭痕令他看上去充满戾气。长剑露出了锋利的刀刃,其寒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直映照在了平荣的脸上。
赞政厅内。
轰鸣的雨水仿佛被隔绝在外,屋内安静得连呼吸的轻重缓急都能清晰分辨。
郎中捏了捏蔺鸿达的腿,疑惑地问,“廉察史?小的不明白,是说平大人吗?”
然而,屋内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蔺鸿达不会追问,秦墨白也不会提醒。
郎中只好继续说,“前些日子平大人把脑袋磕着了,小的仔细瞧过,后脑有块淤血,不宜过劳,必须静养数日。说来惭愧,并不是小的医术高明,实在因为平大人年轻体壮,又吉人天相,这才康复得快。”
言辞恳切,并无一句虚言。
跟秦墨白所说的话相同——平荣因为身体不适在这里休息了几日,并非两者有所图谋。
“原来如此。”蔺鸿达点点头,“依你所见,我这腿能治得好吗?”
“大人暴雨赶路,有寒气入体。小的先为大人开一些滋补的药物驱寒,至于原来的旧疾,小的学艺不精,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好,下去吧。”
郎中退下后,蔺鸿达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腿,朝秦墨白说,“我这腿太医看过也说治不好,一到下雨天就犯病。”
秦墨白盯着他的腿,“原来受过什么伤吗?”
“算不上受伤。五年前州里发洪水,粮仓被水冲毁,我和王庵两人为了救出那些粮食,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蔺鸿达叹道,“后来就落下腿疾了。”
他说得轻松。可洪水冰冷刺骨,别说在水里泡上一天一夜,哪怕一个时辰都非常人所能忍受。
而他回忆起往事,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任由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双膝如针扎般、腕骨般钻心的痛。
秦墨白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下来,“蔺大人爱民如子,是个好官。”
若不是前些天崔欢深夜潜入瓶水县衙,带来了那两本账簿,秦墨白绝对不会想到蔺鸿达居然犯下了那么多罪行!
他也曾心系百姓、为民谋利。
他也曾心胸豁达、深明大义。
“行了,犯不着难过。”蔺鸿达站起身,“扶我去厢房休息片刻,午后再审此案。”
“嗯。”
将人扶到东厢房内安置好后,秦墨白撑着雨伞往内宅走去。
雨越下越大,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郭玅敲门进屋,“大人,下官已经带王庵大人见过死者。如大人所说,他只是看了眼死者样貌,并未追问其它。”
“知道了。”
“此次随行的只有一位别驾王大人,他身边的司马陈谦没来。”郭玅道,“下官有些担心平大人的安危。”
秦墨白抬起眼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着一个小小的口脂盒子,“这个给平御史最合适。”
答非所问。郭玅眼眶却微微泛起红。
他知道秦墨白在关心平荣的安危;更知道他对平荣的喜爱和信任非同一般。
可即便如此,为了对方的安全、为了那两本账簿,只能如此隐秘行事,任由他误解憎恶。唯有这样,才能放松蔺鸿达和王庵的警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平荣等人已经到驿站歇下了。州县贫困,驿站自然也修建得简陋,好在一行人对此并不挑剔。
王亭长将马牵到马厩里去喂食,回来时见其他人已经坐在板凳上吃着热食,自己又冷又饿,不由激愤骂道,“都怪那个该死的秦墨黑,心比墨还黑!每日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气,你看看,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给咱们提前备些雨具!”
他嗓门大,脾气冲。
其余人都抬头看他,就连陈谦也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馄饨面。
只有平荣低声斥责他,“王亭长,别再多嘴了!”
叫他多嘴,而不是胡说。陈谦仔细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试图从他们的言辞和表情里寻到任何端倪。
“平大人就是性子太和善,这才被人欺负了!”王亭长自言自语。
“哎呀老王,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马亭长用筷子打他。
陈谦一边轻抚腰间的长剑,一边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吃完那碗馄饨面后,他起身朝平荣道,“本官已经奉蔺大人的命令将平御史平安送到驿站,先告辞了。”
说完,带着一行十余人走出驿站,策马飞驰在密密麻麻的雨幕中,身影和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逐渐消失。
直到他走后,平荣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像是被卸了力气一般瘫在地上。
随行的小厮连忙搀起他,“大人,你的身体还没好呢!现在又冒雨赶路。要不咱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天吧?”
平荣哪敢休息?!
恨不得再多长一双腿,逃命似的离开飞出生天。
“哎呀,包袱不见了!”忽然,小厮大声惊叫道,“大人,包袱可能是落在路上了,里面还装着咱们的令牌和文书呢!”
这可是官家的东西,丢了是大罪!
相比之下,平荣倒不显得着急,语气略微放松了一些,“王亭长,你速速派人在回去的路上寻找。”
陈谦想搜他的物品,自然先搜贵重物品。但他并不会贸然将其拿走,毕竟令牌、文书都是官家物品,在他的手里如同烫手山芋。
果不其然,没出半个时辰的时间,王亭长便回来了。提着包袱,朝众人说,“果然是不小心丢在路上了,好在里面的东西没有遗失,令牌、文书俱在。”
平荣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众人皆以为他是因为找回了包袱,才露出笑容。只有平荣一个人知道,他终于算是瞒过了陈谦、蔺鸿达,死里逃生。
考虑到主题是悬疑正剧,所以留白很多。但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减少心理描写,如果有些剧情和人物意图模糊的话,可以留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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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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