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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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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众人上前,神色惊慌。
敏华公主若是出事的话,他们都逃脱不了责任!
傅不谢已经退离到一边,看着众人上前将苏良月包围,一人凑上前轻语,“殿下,我们……”
“闭嘴。”他沉声应着,带着严国人跟在边上。
木凤引是女子,自然是最为靠前的,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苏良月的脚踝,发现只是扭伤后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公主别害怕,只是一点轻伤。”
“青苗呢?”苏良月四处见不到青苗,想着之前听见的惊叫声,面色一沉。
众人心中自然只有尊贵无比的公主,哪里会在意一个宫婢,见苏良月脸色不佳,连忙转身去找。
幸运的是,青苗只是被脚下的树枝绊倒,身上有些擦伤,立即就被带到苏良月面前,见苏良月安好,带着哭腔开口,“公主,您没事就好。”
苏良月见人安好,这才放心,任由木凤引开始为自己洒些药粉,随后被带上了马背。
一场狩猎,因为她的受伤就此结束。
梁王听闻公主受伤,面露急色,匆忙赶到苏良月面前,见人无事后,冷声道:“你们就是这样照看公主的!”
侍卫一言不发,认下罪名。
苏良月紧抿着唇,并未立即开口帮忙,而是问道:“父皇,狩猎是谁赢了呢?”
梁王听见这话,无奈笑道:“你啊,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谁输谁赢呢!”
为了满足苏良月的愿望,梁王让人开始清算,像是忘记了方才要开口的责罚。
按理来说应该是木凤引的猎物最多,瞬间成为令人惊叹的人物。
女子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属实让人惊叹。
但事实上却是与严国队伍打了个平手,竟是难分上下。
梁王神色莫名,继而大笑,夸赞严国人才济济。
严国自然也回之夸赞,随后话题竟是转到和亲之上。
理由是时期不早,趁着这春日婚期还可在夏日举行,到了秋日就有些冻人了。
人人都知严国地处北面,冬日气温寒冷,正是因为如此,许多作物都不能生长,这才有独特的生活习性。
梁王觉得言之有理,目光落在一旁的木凤引身上,开口道:“孤听说严国不论男女个个都善于骑射,倒是与我梁国不同,不过我梁国也不全是如此,凤引就不同。”
秦步珏站立在一旁,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而不远处的苏良月也捏着衣紧张不已,她父皇可真会添乱啊!
谁知严国使者却接道:“木小姐风姿卓越,是许多严国女子都比不上的,正如陛下所言,严国不论男女个个善于骑射,所以严国斗胆恳请陛下赐婚敏华公主与我国太子。”
此话一说,众人皆惊。
苏良月更是不小心捏到了自己的肉,疼的轻哼出声。
梁王也是诧异,毕竟一开始严国使者话语偏向严国四皇子,如今却是变成了太子,求娶之人也有了明确目标,是他宠爱的敏华公主。
“这……”
严国使者像是料到梁王迟疑,上前将准备好的折子呈上,“敏华公主乃陛下之宝,严国自然不能轻待。”
梁王接过折子,看着上面写好的利益,迟疑片刻后轻笑出声。
苏良月紧盯着梁王,等待着结果。
“良缘!良缘啊!”梁王哈哈大笑,算是默认了这亲事,“天赐良缘。”
众人顺着梁王心意,纷纷张口附和。
木凤引站立在一旁,轻蹙着眉,凤眼里闪过几分疑惑,怎的突然就认定了敏华公主。
苏良月听着梁王笑声,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放松,让严国选择她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让自己顺利到达严国,不要成为两国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好吧,最主要的是她不能死啊!
她低垂着眼眸想着事情,不知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狩猎结束后,苏良月被送回宫中重新换了伤药,又被看着喝下了一些汤药。
木凤引站立在宫外,犹豫片刻后还是进了宫门。
当有人来报木家嫡女求见时,苏良月有些诧异,她此时不与秦步珏两人唧唧我我,跑到她的宫里来干什么?
她可记得木凤引是不知道那些反臣计划的。
还好心的给她准备了假死的药,谁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木姐姐,你怎么来了?不是才刚刚看完我的伤吗?”苏良月笑脸相迎,先一步制止了对方行礼的动作,让人将垫子放于自己身边,这样两人挨得近一些。
她越是如此,木凤引心中越不是滋味,直言道:“我是来问公主对和亲的想法,公主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木姐姐慎言。”苏良月抬眸让一旁伺候的宫婢离去,这才继续道:“这是父皇亲口应下的亲事,木姐姐这话在良月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听见,怕是……”
木凤引也知自己大意,但事已至此,索性道:“陛下应下却不是公主应下,臣女知道公主中意秦……”
一听这秦字,苏良月就知道是谁,连忙阻断,“木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良月只当步珏哥哥是兄长,这话若是传出去,可不是牵连一两家的事了。”
木凤引蹙眉,她一直认为苏良月爱慕的人就是秦步珏,所以才会在意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谁知想要竟是被当面否决。
随后又想到和亲一事,柔声道:“公主不必因为和亲一事委屈了自己。”
“不委屈!木姐姐有所不知,良月早就想离开这宫门出去瞧瞧了!也不知道严国的冬日究竟有多冷,倒时候让人多准备些厚衣裳才好!”
苏良月的反应与木凤引想的截然不同,她偏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幼圆的眼眸中是为自己未来的幻想,是对自由的渴望。
猛然间她想到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她不是也向往着绝对自由的吗?
什么时候竟是变了。
“木姐姐,你不必担忧良月,良月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最好是她能够成功到达严国,等傅不谢成为严国国主,她应该地位也不低。
她之所以会这样想,不过都是对傅不谢人品的信任,她不相信那样的男子会对她有多坏。
木凤引并未在宫内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去。
等人一走,苏良月就让人拿了绣针,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嫁衣她得自己出力。
和亲定下后,像是尘埃落定。
宫内也没了宴会。
苏良月一边养伤一边绣着自己的嫁衣,直到完全康复可以独自洗浴。
她觉得严国使者能够提出让她和亲,肯定和傅不谢少不了干系,这样想着心里难免有几分得意,许是觉得她容貌最佳也不一定呢!
夜里,青苗将沐浴所需一一放好,随后上前为苏良月脱去外衣。
苏良月沐浴的时候只有一人,青苗是在外面等候。
浴池内有洒下的新鲜花瓣,她捏着花瓣轻嗅,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着迷,春日里的花最为繁华,只是现在才刚刚冒了尖,就被她拿进了浴池。
屋内水汽层层,隐隐约约才能见着里面的人影。
热水包裹着每一寸肌肤,连呼吸都是温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苏良月听见,她瞪大了眼眸蹙眉望着门口的位置,心有不安。
怒斥道:“怎么回事!本公主说了不许进来!”
门外青苗听着动静,连忙应道:“公主,青苗在门外候着呢!”
在门外?
苏良月松懈了一些,但很快就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人在浴池里就只能被看见个头,但要是起身那就被看光了。
她堂堂公主,若是被传出去怎么办!
“青!”她刚喊出一个字,那人就开了口,“别叫。”
听见熟悉的声音,苏良月偏头去看,却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
刹那间她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莫不是他馋自己的身子!
“你,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要是被抓住的话,你就惨了!”
傅不谢轻笑出声,他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小傻子在泡汤啊!
“你要是不开口,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你觉得我会给你开口的机会吗?”他压低了声音,单手将刀刃拔出鞘。
望着锋利的刀刃,苏良月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行动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大喊大叫。
但这样加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她已经泡汤这么久,感觉有点头昏脑涨。
也正是因为这点头昏脑涨,她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竟然下意识朝着那边移过去几分。
对方察觉到她的动作,警告道:“别靠近我。”
苏良月有些委屈,这人真是奇怪,原来不是馋自己身子!
一种莫名的胜负欲涌上,她摸到池边,伸出脚去踩边缘,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了上去,刚好的脚又开始疼了。
傅不谢听到痛呼声,眉头一蹙,偏头见到一片雪白后,紧抿着唇,环顾四周发现寝衣后,上前拿着寝衣将人盖住,无语道:“能起来吗?”
就这么弱不禁风,还要乱来。
苏良月果断伸出手将人裤腿拉住,“疼……”
啪嗒,泪水哗哗的开始掉。
不过这回是真的疼,要不是害怕有人闯进来,她早就嗷嗷叫了。
唉,他都不知道她牺牲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