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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反击 ...

  •   就在何如无声胜有声地哭红了双眼时,温深静如同一片大雪花飘到了何如的身边,恨铁不成钢地吐出两个字:“出息!”
      木繁早已把左右为难的木亮拉走按坐在位置上,而木繁自己则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盯着木亮。齐思贤对于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陌生小姑娘也没有办法,只好塞给小姑娘一条擦泪的帕子,便不顾木繁那排外的白眼,笑着大方地在桌子仅剩的座位落座——幸好木明跟任霁月早早挤在了一起剥瓜子,不然就没有齐思贤的位子了。
      见到师父温深静,孤立无援的何如心里面一直强忍着无助和委屈一瞬间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泛滥横流,之前只是控制不住眼泪,把胸前的一片白衣都润染了,若隐若现的雪花纹清晰可见,叫了声“师父”后,连声音都控制不住了,哭出了声音来。
      温深静扫一眼围着桌子坐的五个人:木繁坐主位,左手边是齐思贤,对面是挤在一起吃东西的一对小儿女,木亮坐在木繁的右手边,背对着何如,被木繁像盯贼般盯着,再看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看木亮背影哭鼻子的何如,温深静就知道是何如这傻丫头一头热脸蛋上赶着倒贴木亮,却在木亮那老虎大哥木繁那里碰了钉子,更加恨铁不成钢地道:“丢人现眼!”
      不帮她出气就算了,还一来就骂她两次,这比孤立无援还惨。何如又是满心委屈又是满心不服气,哭着还不忘努着嘴巴顶撞道:“我丢谁的人了?现谁的眼了?”
      丢脸到家了还不知,一副漂亮脸蛋上面不知道顶着颗什么死脑筋脑袋。温深静被气得怒目横眉,劈头盖脸就朝何如骂道,说一句就拿手戳一下何如的脑袋瓜,恨不得把何如的脑袋瓜戳破,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一根筋浆糊:“你还不嫌丢人是不是?哪个姑娘家家会追着一个男人跑?人家稀罕你了吗?哭鼻子有用吗?多大个人了,还以为哭一哭人家就会心软顺着你啊?!还敢这么大声的顶嘴,真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有了心上人就丢了师父,是师父让你哭还是心上人让你哭?为了这么个连一声都不敢为你出头的臭小子连师父都不顾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出来找,这时候让你哭断肠子!”
      何如被温深静戳着脑袋瓜子一通骂,别说还嘴之力没有,就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一直被木繁盯着不准乱动的木亮被温深静没指名道姓的骂,羞愧得面红耳赤,连脸都不知道往那摆,恨不得像鸵鸟把脑袋埋进沙里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到衣领里面去。
      木繁挪开紧盯着木亮不准乱动的目光,双眼凉凉地看着姗姗来迟、像个泼妇骂街一样一句接一句、都不带喘气、暗着护犊子、明着指桑骂槐的温深静,不耐烦的道:“谁的人谁快领走,这里不是骂街的菜市场。”
      还敢冷嘲热讽她是骂街的泼妇?!没尽情吃够就被丢下、害她老人家跑断腿才找到人的温深静早就对假脸冷漠的木繁一肚子气了,一听木繁那家主一样的赶人话,连歇口气都没有的温深静立马被激得暴跳如雷,更加火冒三尺,马上转移攻击对象,横着眉毛竖着眼睛扫向木繁,反击道:“这是你家吗?我教训徒弟还得听你的话、看你脸色?我徒弟现在还不是你弟媳呢,就算是你弟媳,我都能管她!别把自己摆上天,别以为所有人都得像你小弟一样对你俯首称臣,唯命是从。论资排辈,你还得叫老娘我一声前辈,老娘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向都是木繁对别人颐指气使,无人敢违抗他,现在却被不知道哪里冒来的温深静指着鼻子、唾沫横飞的乱骂,木繁已经满面怒容,杀气腾腾,大概是把手中的杯子当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温深静来处死——可怜又无辜的杯子在木繁的手中化成了齑粉。
      木明、木亮还有任霁月三人看着木繁手中酒杯瞬间变成粉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默默地垂着眼,竖起耳朵去听动静。
      齐思贤觉得温深静就是明目张胆的往木繁这只老虎身上捅刀子,要是普通人木繁早就一言不合开打了,可温深静偏偏不是普通人。
      无论是口头功夫,还是手上功夫,年轻的木繁跟老狐狸一样的温深静相比,还是稍逊一筹,讨不得好。
      看着木繁忍无可忍却只得隐忍着拿着杯子出气,在木繁那里一次次吃瘪的齐思贤心里有点不厚道的大呼痛快:恶人终得恶人惩才是!
      何如看师父温深静调转矛头对准咄咄逼人的木繁勇猛无比的攻击,一时哭笑不得。
      “老板!”木繁不想跟温深静这吃货的泼妇口舌之战,直接扬声招呼酒家老板上来。
      酒楼偏僻,生意不像门面就在街头的那些兴隆,一楼有三桌客人,二楼的就一桌,但那男男女女的一看打扮就是江湖侠客,特别是后面来的一红一白的一看就不好惹,老板只想赚钱,不想惹事,一楼客人就交由小二哥殷勤的伺候着,二楼的就识趣的不多管闲事,不叫就绝不上去打扰,叫了再对付。
      窝在柜台百无聊赖地翻看账本的老板一听二楼那不怒而威又暗含杀气的的传唤,浑身一抖,脚底没出息的一软,脸上生生吓出冷汗但又下意识的摆出和气生财的招牌笑脸来,不敢拿腔作调让没点名的小二上去,深呼吸了一口,才乐呵呵地拿上菜单高声应道:“来了客官!”与此同时,酒家老板身手变成异常麻利和灵活,一下子就爬到了二楼,十分准确地走到木繁的右手下边低头哈腰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呢?是要点菜还是?”
      “这酒楼我暂时包了,麻烦老板把这层楼站着的那两位不相关的客人还有楼下的客人请出去。”木繁边说边往怀中摸荷包,一摸摸出个半粒银子都没有的空荷包。
      全部人盯着木繁手上那空空如也:“……”
      木亮:“……”大哥的钱怎么就花完了?
      木明:“……”大哥的钱哪去了?
      任霁月:“……”繁大哥的钱全部花在了这新衣服了?
      老板很无语地腹诽:“没钱装大爷。”却不敢表露出来。
      温深静好像听到了老板的心声一样,立马幸灾乐祸地出声讥诮道:“没钱还装大爷!”却没良心的忘了木繁的荷包就是被她吃空的。
      木繁一脸铁青地盯着罪魁祸首又幸灾乐祸的温深静,真是恨不得立刻灭了这个绝世讨厌的老妖精老吃货。
      齐思贤看木繁一副恨不得把温深静给生吞活剥了的凶恶眼神,殷勤地掏出自己的荷包伸到木繁的手边,财大气粗地笑道:“来来来,我有钱,木繁用我的钱,用我的钱。”
      而坐木繁右手边的木亮比齐思贤早一步拿出了荷包放到了木繁的手中。
      木繁对于齐思贤的殷勤讨好视而不见,打开木亮的荷包掏出三粒大的银子放在桌面,朝老板问道:“可够包下你家的酒楼?”
      木繁可真难讨好。被木繁视作空气的齐思贤噘着嘴哼一声,自讨没趣地收回自己的荷包,转念一想有白食可吃,木繁还是把自己当自己人,心里就舒坦了,拿着任霁月剥好的瓜子仁一粒粒往嘴里丢。
      “够!够!够了!”老板双眼发亮,激动着说,却不敢马上伸手拿钱。不仅够了!而且还是够够的了!都够他关门休息五天,和全家老小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寻欢作乐的钱了。
      木繁点头道:“那好,收了钱,我就不希望还有不相关的人打扰到我们。”
      老板马上从善如流地道:“请客官放心!”
      木繁点头示意道:“拿钱去办事吧,把人请走后,再上一桌你家酒楼的招牌好酒菜。”
      “好的,请客官稍等。”老板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银子拿上,然后转身走到温深静面前一脸心虚的道:“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酒楼被那位爷给包了,请您两位移位……”
      温深静不是个好打发的主,瞪着老板,冷声问道:“移步?请问人都在这里了,移哪去?”
      老板头冒冷汗,小心翼翼答道:“出门右转三丈,然后再右转两丈,那里有家叫做映心的酒家。”
      温深静哼道:“指路倒是挺清楚的,也是你家开的吗?”
      老板一听,以为温深静不会为难他,便心上一喜,还是赔着小心道:“小人不才,正是小人家开的,小人就开两家小酒楼这点小本事了。”
      温深静冷笑道:“老娘既然来到这了,就哪都不去了。”
      这果然是不好惹的主,老板冷汗连连,还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恳求道:“客官您就不要为难小人了,这小店已经被包了。”
      温深静不以为然的瞥一眼木繁,道:“谁没有几个臭钱?我也要包了。”说完,温深静便把手伸到何如面前。
      这口气比他还要豪横,知道温深静嫌钱重而一分钱都没带的齐思贤听着温深静的大话差点要被口中的瓜子仁给噎死。
      老板:“……”这个是一个身上不带钱,说话却更大条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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