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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萧若追夫进医院 ...

  •   “喂,帮我查查许嘉言是不是住进仁和医院了。”

      “好的,萧总。”

      “现在就查,我等你电话。”

      没一会的功夫,电话来了。

      “萧总,许先生早上住进了仁和医院。”

      “哪个病房?”

      “住院部9楼骨二科16床。”

      二十五分钟后,萧若气喘吁吁地站在仁和医院住院部9楼骨二科,写着15-16床的病房门口。

      电梯排了很长的队,她等不及就直接爬的楼梯,爬的时候没觉得累,到了门口,两腿才打了软。

      她单手扶墙,气喘吁吁。

      护士走过来,问她:“你没事吧?”

      萧若摆摆手,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说没事。

      护士刚转身,萧若立马拽住了护士的胳膊,“你好,这个病房里的病人没事吧?”

      护士怔了怔,问:“你说的是哪一床?”

      “16床,16床的许嘉言,他叫许嘉言。”

      护士笑了:“16床啊,暂时没事,不过明天下午手术,”护士打量她一眼,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家属,她喜欢这个词。

      萧若抿了抿唇,点头。

      护士问:“那你今晚陪夜吗?病人腿脚不方便,你们最好有一个陪护。”说完,护士就去了另一个病房。

      萧若站在许嘉言的病房门口,很久都没有进去,手一会放在门把上一会又缩回来,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

      护士巡视完所有的病房回来,看见她还站在门口,就问:“你还没进去吗?”

      萧若尴尬地笑了笑,咬了咬唇。

      护士是个小姑娘,看着年级很小,她失笑道:“你还准备在门口站一夜啊?”

      萧若两手手指在那抠着,低着头:“我怕他在睡觉,进去会打扰他。”

      护士像是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也难怪,许嘉言一张脸长得俊俏,又温和有礼,上午两个护士争着要去给他抽血,最后还是石头剪刀布决定的。

      护士问她:“你是16床的什么人?”

      “朋…朋友…”

      这吞吞吐吐的模样,一准不是朋友了。

      “那等下我进去给他量体温,你跟我一块进去?”护士嘴角一直弯着,要不是因为她有男朋友了,她才不会这么热心。

      “好、好啊!”

      五分钟后,萧若跟在护士的身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除了许嘉言还有另一个病人,侧身睡着。

      病房里开了暖气,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许嘉言半躺着,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有睡着,听见门声,他睁开眼,看见护士身后的姑娘,他撑着胳膊,微微坐直了几分。

      护士把体温计递给他,转身,对萧若眨了下眼,就走了。

      许嘉言想说他半个小时前已经量过一次体温了。

      但他还是解开病号服的衣领,把体温计夹到了腋下。

      萧若小心翼翼的往他的病床前挪近了两步,露出一个并不怎么自然的笑来。

      “我刚好来看一个朋友,就、就路过,好巧啊。”她语无伦次又漏洞百出。

      许嘉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又收回了视线。

      他只是腿残了,却不傻,他能看出眼前的姑娘对他的心思,就像台里的张清清一样。

      他没有揭穿她,许是怕吵着另一个病人,他说话声音很小:“我没事,很晚了,你快些回家吧。”

      开口就赶她走。

      萧若在他面前虽然是个胆小鬼,但对他的执念有很深,不然不会喜欢他三年了还不知退缩。

      她固执地杵在那,因为手足无措,她两个脚尖不自觉地小幅度的动着。

      五分钟过去,许嘉言把衣服里的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握在手里等护士来。

      萧若没话找话:“护士说你明天手术。”她想说的是别人手术都会有家属在外面等候,她可不可以也来,像别人的家属那样,等他。

      许嘉言言语淡淡的:“小手术而已,不打紧。”

      “哦。”萧若继续低头抠手指,大拇指的指甲盖都被她抠掉了一圈,她偷瞄他一眼,问:“那你明天几点手术?”

      许嘉言没有说话,冷不丁的,安静的病房里传出打鼾声。

      萧若看过去,紧接着蹙起了眉头,她得给他换间病房才行。

      又过了一会,护士还没来,许嘉言抬手按了床头上的呼叫器。

      护士推门进来,许嘉言将体温计还给护士,护士看了看,说:“体温正常。”

      下了一次逐客令的许嘉言不好再开口,便对护士说:“我要休息了。”

      护士心领神会,扭头对干杵着的萧若说:“病人休息,你明天再来?”

      再待下去就成癞皮狗了。

      就想当只癞皮狗的萧若哦了一声,往门口走,也就两三米远,她回了好几次头,直到护士把门带上,她才重重地呼了一声气。

      走到电梯口,她又折回来,问护士:“许嘉言明天下午几点手术?”

      “三点半。”

      三点半,萧若记下了。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潘云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见萧若垂头丧气地进门,她没好气地咳了一声。

      萧若装作没听见,换了拖鞋就往楼上去。

      被当做空气的潘云追上楼梯,拽住她:“你最近怎么老是半夜出去?”她怀疑女儿谈恋爱了。

      她这个女儿一向眼高于头顶,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好奇。

      萧若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妈,我心里难受。”

      潘云:“……”

      没等潘云问,萧若就弯腰抱住了她:“妈,如果我不这么完美就好了。”最好缺条胳臂少条腿,那他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据她于千里了?

      潘云一时语塞,还有人嫌自己完美的?

      萧若吸了吸鼻子,松开手,转身上了楼。

      潘云愣在原地,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出去一趟回来就焉了。

      回过神来,潘云趿拉着拖鞋跑上了楼,跟她的老公汇报。

      “若若不对劲!”

      老萧已经睡着了。

      潘云坐在床沿自言自语似的:“肯定是谈恋爱了。”就她那闺女,除了感情方面,哪还有什么事能把她羁绊成那样?

      魂都快丢了似的。

      老萧打了一声鼾。

      潘云一巴掌甩他肩上,没好气地数落:“还没老呢就把那一摊子的事丢给若若,天天说疼闺女,我看你就是嘴上疼!”

      老萧翻了个身,咕哝一声又睡了。

      初冬湿冷,漠漠雾霭。

      萧若起了个大早,从家里提了个空的保温桶就走了。

      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到八点。

      她敲了敲病房的门,拧开门把,探了个头进去,却见病床上是空着的。

      咦,人呢?

      这时,卫生间的门从里打开。

      许嘉言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表情有几分讶异,大概没想到她还会来。

      卫生间离病房门很近,萧若往后退了退,给他让出道来。

      许嘉言看见她手里的保温桶,心头一颤,她这么早来,难道是给他送早饭?

      许嘉言走到病床前坐下。

      萧若把保温桶放到床头的蓝色柜子上,她比昨天晚上第一次来要自在一些,抽了椅子坐下。

      她声音轻的不像话:“饿不饿?我买了排骨粥。”

      他礼貌谦和地拒绝:“谢谢,我下午有手术,要禁食。”

      萧若尴尬地咬住了下唇,光想着早点来给他送吃的,竟忽略了这个。

      她很囧地挠了挠头,脸颊都恼红了。

      他声音温柔,和播报新闻时的语气无差,他问:“你吃了吗?”

      萧若摇头,又立马点头,脸上全是慌乱。

      他嘴角笑意清浅,说:“你吃吧。”

      萧若哪好意思当他的面吃东西,她摇头说不饿。

      两人沉默了一会,隔壁床的病人家属来送饭了。

      又是说话声,又是不锈钢饭盒碰撞声,又是呼哧呼哧的喝粥声。

      萧若更想给他换病房了。

      可她知道,现在不行,他会拒绝,她得捡他去手术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给他换。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八点,医生开始查房,前面是主任,后面跟一群住院医生和实习医生还有两三个护士。

      八点半,医生来到许嘉言的病房。

      “若若?”许嘉言的主治刘医生,看着病床前站着的萧若,怔楞了几秒。

      “刘叔叔好。”

      刘医生是潘云弟弟潘风的同学,关系很好,萧若去舅舅家的时候见过他几次。

      刘医生看了一眼许嘉言,又看了一眼萧若,明白了几分,他问:“你们是朋友?”

      许嘉言和萧若对视一眼。

      她说是。

      他说不是。

      刘医生顿悟,看来是妹妹有情,哥哥无意啊。

      刘医生哑然失笑,顿了几秒,他跟许嘉言交代了一些术前事项,就去了另一个病人那里。

      刘医生出病房前,扭头对萧若说:“若若,9点来找我。”

      萧若自认和刘医生并不熟,不过有几面之缘,但她还是哦了一声。

      因为要给许嘉言换病房,既然刘医生跟她装熟络,那她倒省了一些关系。

      萧若以为许嘉言会问她和刘医生的关系,但他没有。

      她就开始解释,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中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此时敛了爪牙,细声细语的:“刘医生是我舅舅的同学。”

      许嘉言:“嗯。”

      萧若表情认真:“其实我跟他不熟。”

      许嘉言:“嗯。”

      萧若不厌其烦:“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主治医生。”

      许嘉言:“嗯。”

      萧若慌里慌张:“所以你别误会。”

      可许嘉言眼里平静得过分,他抬头,语气很淡:“我没有误会什么。”

      她眼眶一下红了,原来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她还瞎解释了半天。

      脸上、心里全是委屈。

      九点十分,护士进来,对许嘉言说该去做检查了。

      一直没有下逐客令的许嘉言这才对她说:“萧小姐回去吧。”

      在他面前一直温顺的像只猫似的萧若第一次耍起了无赖:“我不走。”

      许嘉言:“……”

      萧若坐在椅子上,嘟着唇,偏着头,看白色的墙壁。

      许嘉言轻叹一口气,从床沿上起来,他没有带假肢,轮椅就放在床边,他撑着床垫挪过去,护士赶紧过去扶他。

      他轻言:“没事,我自己可以。”

      刚刚还因为赶她走而生闷气的萧若,心一下就软了,她二话不说,站起来,走到轮椅后,手扶上轮椅把手。

      他又说:“我自己可以……”

      “不许说话。”三分命令,七分撒娇。

      许嘉言:“……”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很霸道的女人追,是种什么体验,想当男人。
    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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