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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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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去理会球场上的热闹，结城直到下午才从后山回来，到基地又在图书室里泡了有两个小时，他总算想起来今天是平等院他们回来的日子。
“你怎么在这里？”打开宿舍的门，种岛发现了快一天没出现的结城。
“放我的笔记本电脑，他们人呢？”
“在会议室休息，我们正准备去餐厅吃晚餐，顺便讨论一下明天的洗牌战。”种岛说着坐到椅子上。
“那个越前龙雅也在？”
“嗯，要过来吗？”
半个小时后，结城跟种岛一起来到了代表队的专用餐厅，不光平等院他们在，鬼跟入江也在其中。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平等院不满道。
“怎么，我去哪儿还得给你报备一声？”坐到旁边的空位，结城不客气地问道：“我的那份儿呢？”
“这里不是饭馆，自己去拿！”平等院想揍人。
“切，小气鬼……”
推开座椅，结城又拿了一些吃的过来。他跟种岛，再加上平等院和渡边，四个人坐在同一张桌上。期间他也只管吃东西，种岛偶尔开口问几句关于海外远征的问题，众人的这顿晚餐很快就在安静中结束了。
“我吃饱了，出去溜达一会儿消消食。”单独占着一张桌子的越前龙雅起身出了餐厅。
结城见状擦擦嘴角。
“你要做什么？”平等院狐疑地看着他。
“不做什么，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结城也转身离开了。
“他这是要去找越前龙雅吗？”渡边道。
“那小子……”饭也不吃了，平等院立马就想追过去。
“先别去！”种岛按住他，“雅纪做事有分寸，你现在插手他肯定要翻脸的。”
结城也确实是去找越前龙雅，刚走到门外，就发现人已经站在附近等着他了。
“你倒是很直接！”
“我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自然要关注我多一点。” 越前龙雅咬了一口手里的橙子，三下五除二连肉带皮吃光了。
结城挑了挑眉，还真是狂野的吃法。
“关于我的信息你可以直接去问祥，那家伙提起你好多次了。”
越前龙雅刚要用手抹掉嘴角的果汁，结城递给他一张纸巾，“你认识西莲寺？”
“勉强算一个学校的。”越前龙雅愣了一秒，然后接过来，随便擦了几下嘴巴。
其实他也就在那个学校呆了半年，不过跟西莲寺却成了不错的朋友，对方提到关于日本最多的就是结城，中途还特意为结城打飞的回去一趟，所以世界赛上他也就多关注了一眼，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更加冷静，也更加在乎团队……
听到他跟西莲寺是校友，结城也着实很意外。
“让他紧张成那样的后辈，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人物呢……”
越前龙雅上下打量着结城，高大俊美的青年身材气质一流，乍一看不像网球选手，倒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这么想着，他又想起来队里还有一位真正的明星。
这些人网球打得不怎么样，业余生活倒是过得很精彩嘛！
“你又没跟我交过手，你怎么知道我网球打得不怎么样？”
“我有说什么吗？”被看穿所想，越前龙雅开始装傻。
“人的表情是不会说谎的，就算心里不愿意，你脸部的肌肉还有眼神也会不自觉地把事实说出来。”
“你们日本队的选手还真是喜欢较真……”越前龙雅想起刚见到平等院时的景象，对方那副凡事都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得他牙酸！
“小鬼，这里是日本，不是自由过度的美利坚，站在你面前的也不是好脾气的西莲寺，我劝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结城也不喜对方那种凡事都无所谓的态度，他已经查到了越前龙雅的资料，武士的侄子，年龄不过16岁，还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呵，很凶嘛……难不成你还想教训我？”
“我看起来有那么闲？”结城抱臂反问，“不过我也确实调查了你的过去，你参加过非法赌球活动……”
一般有这种前科的选手是不能参加国际赛事的，结城查到对方用的是假名，虽然国际网协对这种事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捅到明面上，绝不会姑息！
脸上散漫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越前龙雅警惕地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记住：这里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结城轻笑了两声，经历的再多外表再成熟又能怎样，骨子里不还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鬼！
“嘁！”从记事以来第一次吃瘪，越前龙雅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威胁过他，如果不是为了小不点……
“这东西，你想拿回去吗？”他把衣领上的徽章取了下来。
“你打算还给我？”
“按照你们队的规矩来，如果你不敢……”越前龙雅把徽章握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结城笑了笑，仍旧无动于衷。
“你的实力还达不到让我害怕的程度，这种网球能力虽然很特别，但也不是全无办法。而且如果失掉这种能力，你的网球估计也所剩无几了，有工夫在这儿跟我闲扯，不如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轻笑的声音异常刺耳，越前龙雅又一次感觉自己的情绪受到了刺激，对方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极了是在讽刺他只是个靠着运气才能赢下比赛的小鬼头，非常讨厌的感觉！
“不过既然你已经提出来了，我也不好让你失望……”突然之间，结城的手里多出一副球拍来。
越前龙雅呼吸一窒，什么时候……
“不打吗？”结城举起球拍，属于他的东西他自然要拿回来。
“你不怕自己的能力消失？”越前龙雅紧接着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了！
“如果你能让我失掉自己的网球能力，那就证明我的实力不到家……”结城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必须试过后才能得到答案。
只有监控室才看得到的画面，三位教练也想不到结城会选在这个时候出手。
“这个是好机会，正好测算一下那孩子的五维数值。”黑部打开需要测试的各项仪器。
斋藤跟拓植也紧盯着屏幕，他们也想看看这个让平等院都有所忌惮的选手究竟有多强大……
第一发就是结城的拿手好戏，万花筒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飞过越前龙雅的眼前，宛如夜空中的点点流星，稍纵即逝。
又是一记自带超旋转的高速发球，像是一颗彗星划过黑夜。
“你的发球很漂亮。”越前龙雅称赞道，非常华美的两记发球，不止是技术上的完美，连效果都如烟花般绚烂多彩。
“我想再打几次你应该就能接得到了……”结城眯了眯墨色的眸子，能承担得起那样的能力，对方的基础实力决计不会是泛泛之辈。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拿自己的网球以及整支队伍在冒险，但因为害怕失去自己的网球这种事就选择退缩也太悲哀了，实力是日积月累的经验，在没有尝试过的情况下就让他避开对手是不可能的。
网球的本质就只是球跟球拍的配合，如果被夺走的是天赋，那他就更应该好好观察一次对方的网球！
结城要弄明白的是这种网球的真实面貌，周围的监控设备都已经对准了这里，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他预计能在世界杯开赛前揭晓这个答案……
“那你就打出来试试！”躬下腰，越前龙雅摆好备战姿态。
两球过后，被拿下第一局的他撇着嘴看向结城，“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你的发球呢？”
“你自己都不认真，又凭什么要我认真？”结城收起球拍，放松地回道。
他的绝招在世界赛上都有记录，不屑用观看录像的方式来查探对手就足以说明对自身球技的自信，那他也就没必要以巧取胜，虽说他不怕自己的绝招到后面不能使用，但冒险也要看情况，更何况他本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赢比赛。
“那你想怎样！”越前龙雅也站直身体。
“再打一球，打完我就让你走。”结城决定直接逼他使出来！
看不见的精神力化成无数条丝线穿过分隔球场的护网来到越前龙雅周围，不同于以往的强硬狠绝，结城这次采取了怀柔攻势，他要一点点慢慢地瓦解掉对方的攻击意识，能吞噬掉对手的网球能力，就证明对方的精神力很敏锐。
既然够强又足够敏锐，那他就选择弱化自己的精神攻击。
数十个回合结束，越前龙雅发现自己的回球会不自觉地跟在结城的步伐走，他明白自己这是被控制住了！
发生的过程中没有一丁点不适感，似乎一切都在很正常地进行……
刚触碰就受到了阻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保护着他。
果然是精神屏障！
忽然发动猛烈的攻势，越前龙雅的球风像是一头被唤醒的猎豹朝结城扑了过来，本就属于未完成品的精神屏刹那间破出一个缺口，越前龙雅趁机进一步追击，结城的回球开始失去控制……
碰！
无数道精神力流体同时散掉，手里的木偶瞬间脱离了控制，下一回合开始向操控者反击，结城立即改变策略，以正面对抗越前龙雅的吞噬能力。
“看来你的能力也只是针对能力……”以基础对抗，抛去精神力这一层面，结城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哼！”越前龙雅继续释放精神攻击，屏障终于如他所愿地出现了裂痕！
“砰！”裂痕下一秒被修复，结城还没打算将这一球就此打住。
皱了皱眉，越前龙雅有些急了，瞬间释放出惊人的气势，庞大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地朝结城涌过来……
“结城？！”赶过来的平等院没想到结城会这么大胆。
球的飞行轨迹越拉越长，旋转的程度也在逐渐降低，结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掌控能力在减弱，最后一击，小球终于落地！
但并不是结城打出去的原因，而是越前龙雅计算失误。
低头盯着自己的右臂，结城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笑得平等院跟越前龙雅都以为他脑袋坏了，许久他才停下来望向对面：“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评价……”
越前龙雅奇怪地看着他。
“你的网球……”结城把球拍换到左手，“确实有点意思！”
“你还想再打？”平等院下场挡在二人中间，目光严厉地盯着结城。
“不打了，我累了。”越前龙雅顺势放下球拍，他来日本也不是惹事的，万一抽不了身就麻烦了。而且刚刚的那一球之所以没有过网，根本原因是他打不过去。
若有所思地盯着结城，越前龙雅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这一球，是他输了。
“时间正好，我也该回去休息了。”麻木感褪去，结城甩了甩右胳膊，他本就没有继续的意思，比赛在即，他还没傻到在赛前搞出乱子。
“对了，这个还给你！”走到半路转过身，越前龙雅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扔了过来。
结城扬手接住，是日本代表的NO.4徽章。
看着他高举的右臂，越前龙雅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人。
“你在想什么！”等到对方彻底离开，平等院才质问地开口。
“好歹见到了，不打一场怎么对得起你千里迢迢把人带来？”
平等院当即被噎住。
“自作主张把这么危险的家伙带回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好意思问我在想什么？”结城几句话就把人堵了回去，但事情已经发生，揪着不放也没有意义，他目前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带他回来的原因，但你确定你能留住他？他要有留下来的心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没有……”从球风里就可以感受到的自由散漫，这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挥。
“他说他弟弟在这儿。”
“你是指他那个堂弟？”
“你查到了？”平等院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结城。
“这种事很难吗？”光是名字跟网球就能猜出来了，他又不是傻瓜，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
紧皱着剑眉，平等院突然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尽可能地让这支队伍强大起来，不过今天的例行赛你也看到了，这群国中生非常强，他能留下来最好，留不下来也没关系。”
平等院不置可否。
“况且你在国外不停强化自己的这段时间，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所以放心吧，更何况他也夺不走我的能力。”就算尽全力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只要持续打出让对方接不到的球，吞噬的效应自然也就失效了。
“那你刚刚……”
“我只是稍加试探，不过他也没有很认真了……”吞噬能力固然可怕，但实质上更像是一种磁场干扰，形成一种特殊的精神领域，不断侵犯占据对手的精神场，直至完全破坏掉。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是故意的没错，但越前龙雅留了一手也是真的，对方中途就察觉到基地在搜集自己的网球数据，看来还是有离开的心思。
“这么说你已经弄清了？”
“也就大概吧。”结城的心情很好。
多亏了刚才的小试牛刀，他手里这把可以对抗任何对手的球拍终于磨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