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传说中的立海大部长》聽枫

46、弑神

　　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结城来到了赛场外围，在高中生发球的一瞬间走到场内，直接球拍一挥，当场截回了对方的发球。

　　“结、结城？”对方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质疑基地的规则了……”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结城就让对方垂头丧气地下了场。

　　“你要做我的对手吗？”越前感兴趣地盯着对面，他直觉这个人很强！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幼年版的武士没兴趣……”依旧是熟悉的那句话，但跟上次不同，这次没有伪装，其他人得以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越前愣住了，是那个出现在全国大赛上看不见的神秘人？！

　　“他是谁啊？”远山茫然地看向白石。

　　白石摇着头回了句不知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个高中生。

　　“结城前辈！”切原兴奋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从立海大的方向开始，结城的目光逐一扫过国中生，“不认识我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不迟，我是结城雅纪，这里的高中生选手。”

　　“啊恩……结城雅纪？”迹部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迹部，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忍足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而且不止一次了。

　　讲到这里，迹部突然记起来了，那个在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凭空出现的声音！

　　“结城雅纪，立海大高中部三年生，传说中的立海网球部前部长，带领校队拿下过一个全国冠军、两个四强的好成绩，性格特立独行，开创了立海新生可以直接晋升部长的先例，也被誉为王者立海的奠基人。”乾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道。

　　会有结城的资料是出于海堂那次跟六里丘的意外，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行事作风那么无所畏惧的人，所以才忍不住调查了一番。

　　“他也是立海大的？！”桃城惊讶地盯着结城。

　　“啊……”事隔两年再见到结城，手冢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自信。

　　“部长认识他？”

　　“两年前，对方曾经出手救过手冢。”开口的人是柳，这是他无意间调查青学时得到的信息。

　　“真的假的？”菊丸难以置信，他们遇事临危不乱的部长也会需要别人救？

　　“没错……”大石当时也在场，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对方发火的场面。

　　“是他？！”海堂也认出了结城。

　　“蝮蛇，你也认识他？！”桃城震惊了，怎么一个个的就只有他不认识！

　　不二睁开眼，这就是教训过武居的立海大前辈？

　　望过来的黑眸带着一丝轻蔑，结城的语气饱含不屑：“原来是四眼小鬼啊，看着似乎有点长进，但凡你当时有这小鬼头的魄力，也用不着我出手了。”

　　被称为小鬼头的越前撇了撇嘴，而当众被喊作四只眼的手冢只是皱了皱眉，结城的脾气他早就领教过，对方又救过自己，因此他只是恭敬地喊了一声前辈就没再说别的。

　　“喂，不准对我们的部长出言不逊！”

　　结城重重地嗤了一声，“你们要心存感激，如果当初我没有手下留情，青学到现在都会是禁赛的状态。”

　　接着众人就听见柳复述了一遍他查到的前因后果，一群人顿时唏嘘不已。

　　因为暴力事件被迫禁赛一年的不动峰三人不由想起那段灰暗的时光，他们不敢想象社团一直禁赛的景象，那太恐怖了！

　　“六里丘退赛是前辈的手笔？”柳生也想起来一件事。

　　全国大赛开赛在即，拿到参赛名额的六里丘却临时宣布退赛，没有人知道原因，对外说是队员受伤需要静养，仔细想想这种事根本不现实，对方肯定有隐情，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结城出手的原因。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外校的国中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前立海大部长好奇地不得了，对方居然能耐大到逼得一支队伍直接退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寒暄到此为止吧……”结城看向一动不动的幸村，“你呢，还准备站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被点名的少年终于得以开口：“前辈的意思是……”是要跟他比赛的意思么？

　　“既然你已经拿到了国中网球界NO.1的位置，并成功将自己的称号晋升成神，那就理应由我来做这弑神的第一人。”学着中二期的后辈，结城一言激起千层浪。

　　真田皱起浓眉。

　　“他说什么？！”丸井激动地连泡泡都吹破了。

　　“弑、弑神？”桑原结结巴巴地回道，他应该没听错吧？

　　“Puri！”

　　“虽然是最低界限，但你也算达到了我的标准，合格了我自然要履行当初的承诺跟你比赛，刚才教练也说了，没接到球的人退出合宿，我没接到可又不想退出，刚好你手里也有球，索性就现在比吧，输的人……”

　　结城收起笑容，神色冰冷：“离开基地。”

　　这四个字一说出口，在场所有国中生的表情都变了，尤其是真田等人，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结城要说出这种话，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还是说他们自作多情了？

　　“前辈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切原一向心直口快，他干脆直接大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没有为什么，我希望你、包括你们其他人在内都搞清楚一点，这里没有前后辈更没有所谓的朋友，有的只是对手，而对手之间只有胜负，或者你是在害怕你们的部长会输给我？”

　　结城的答案立马让切原、乃至整个立海大都哑口无言，原来真的是他们一厢情愿……

　　“他真的是立海大的前部长么？这也太冷酷了吧！”

　　“听说这位前部长跟网球部的关系很差的……”

　　“不会吧，全国大赛他不是还为幸村说话了么？”

　　忽略掉周围的议论纷纷，结城只是静静地望着幸村，还没等对方开口回话，他就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发球点站好。

　　“那就请前辈多多指教了。”幸村已经把外套脱掉了。

　　见人从看台上走下来，越前嘁了一声，识趣地把地方让出来，把场地留给了结城二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抢到的那颗球，又望了望对面冷若冰霜的前辈，幸村闭上眼睛，抛开心中的杂念……

　　这场对决，无论如何他都要赢！

　　如同蓝宝石的双眼再次睁开，眼神凛冽如深海。

　　“砰！”

　　“砰！”

　　发球声跟回球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幸村只看得到一道白光划过视线，再一看，小球已然落在了脚边。

　　“好快！”原本还想着可以仔细观察的迹部脸色骤变，对方不仅球速快，连出手的速度也非比寻常，连洞察力出色的他都没能看清！

　　双眉紧蹙，迹部神情严肃地望着赛场，这位传说中的立海大部长实力很不一般，幸村要危险了……

　　似乎存了要把幸村逼到绝境的心思，结城的回击一球比一球快。

　　“怎么回事，这种程度的球都接不了么？”轻而易举破掉幸村的发球局，结城感到很败兴：“真让人失望呢，让我不禁怀疑你NO.1的位置是不是靠着运气得来的……”

　　即使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幸村依然可以保持面不改色。

　　距离上次过去有三个月了，他有想过结城的实力会提升，但实际却超出了他的预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放水了！

　　“要我继续放水么？”

　　幸村并非惊愕结城猜中了自己所想，而是对方未尽全力的事实让他感到了一丝屈辱，差距就这么大吗？

　　“看来是需要了……”结城哼笑了几声，开始了自己的发球局。

　　球速依旧是快得惊人，划出的白光也一次比一次刺眼，幸村甚至无法确定回击的方法，他的眼睛越来越酸，就像是被强光持续照射过一样，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5分钟，两局就结束了，幸村一球未得，发球局再次轮回来，他忍不住揉了揉疲倦的眉心，眼睛由于干涩有些胀痛，结城的回球跟发球可以发现是一种套路，他不能再选择正面对抗结城了。

　　察觉到幸村强烈的不适，结城会心一笑，开始改变得分策略。

　　放弃正面迎击结城的攻击，幸村却发现对方又换了另一种进攻方式，选择以最基础的打法跟自己周旋。

　　无论球打到哪里，结城都可以轻松接到，并且全程使用右手，每次都等到看似最有希望的一刻加重进攻，以最残忍的方式让幸村的期待落空！

　　“资料显示对方是左撇子，但右手的灵活性不输左手。”柳道。

　　虽然说是不输，但如此强劲有力的右手说是右撇子也不为过，连惯用手也不屑于用，果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吧！

　　“好厉害，竟然把幸村前辈耍得团团转！”凤都快看花眼了，对方的球速比他的一球入魂还要快，而且还是回球！

　　“真的好强啊……”忍足没想到幸村会被压制得这么惨！

　　“他的旋球很麻烦，像是一种领域。”作为使用旋转领域的第一人，手冢必须承认对方的旋转很刁钻，控球的方式花样百出，让人无法预测下一步，而且防守牢不可破。

　　“幸村，振作一点！”认识这么多年，真田记忆中的幸村从没有过这么辛苦的时候，那种无光的眼神，还有骇人的流汗量，他无法相信那是自己熟知的好友。

　　记不得比赛打了多久，幸村只记得现在是他的发球局，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左看右看，他以为他在动，事实却是他连球都找不到，球分明就躺在脚边，可他却看不见。

　　球呢，球在哪儿……

　　“柳前辈，部长这是怎么了？”切原紧张地拉起柳的袖子。

　　“精市恐怕……”

　　“是YIPS。”越前接着说道，那种迷惘的状态无疑是被剥夺了五感！

　　“恐怕是从一开始就计算好的……”仁王道，再结合幸村开局的表现，不难看出对方从比赛开始就打算夺取幸村的五感。

　　无论外界的声音有多吵，幸村都没有回应。

　　他忽然觉得好累，团队中他是训练量最大的一个，但他从不觉得打球难过，只要拿起球拍就会有无限的精力涌入身体，可是现在他每挥一次拍，全身上下都发起了无力的讯号，对面的结城已经看不到了，周围的声音也听不见，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YIPS。

　　不是黑暗，而是一望无际的纯白，幸村仿佛要被这片白色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就是失去五感的感觉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以至于难受到让他产生了拒绝打球的想法！

　　他从不记得打网球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有那么痛苦么？我可是打得很愉快哦，特别是看着你一点一点输给我的画面，这个过程真的让我感到……无比的快乐。”结城的音量不大，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可见。

　　立海大闻言立刻对结城怒目相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幸村！

　　会议室的大屏幕也清晰地播放出赛况，连结城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不愧是结城君，嘴巴够毒呢！”入江表示甘拜下风。

　　“言语打击也是一种精神伤害。”鬼抱臂肃然，如果对方精神上都承受不了，那也就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情况有点不妙……”因为有过类似的遭遇，德川不免担心起来。

　　“放心吧，这都是雅纪事先计划好的。”种岛更好奇的是幸村会怎样突破这一关。

　　同样听到那些话的还有幸村，但他只对那句赢球很快乐有反应。

　　会爱上网球除了发自内心的喜欢，更源自于他打赢对手时产生的快感，那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没有什么比赢球能让他更兴奋的了，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回到球场，并带领队伍拿下全国三连霸……

　　没错，即使生病他也顺利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这些都是上天给他的眷顾，他绝不会放弃网球，他还要继续赢下去！

　　“砰！”

　　不单恢复神智，还成功发出一记ACE球。

　　“太好了！”队伍中传来欢呼，外校的人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这么简单就挣脱了？

　　结城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自己的功力还不到家，不过都已经挣脱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来是我小看了神的实力，既然这样，那就再稍微打得认真一点好了……”

　　幸村狼狈地抬起头：稍微认真一点？

　　如同黑洞一般深不见底的瞳孔像黑夜中的猫眼一样扩大，周围散发出一阵若有似无的强大气息。

　　“无我境界？”白石猜测道。

　　“不对！”跟精通无我境界的越前交过手，迹部一眼断定出不同。

　　视线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对面，少年欲言又止，显然对方已经有了动摇的迹象，结城目前也认可了幸村的求胜心，而接下来他要做的……

　　就是彻底击溃对方的网球！

　　“全国大赛你虽然赢了，但那场的表现一言难尽，即便是新手都会犯的错，作为立海的部长，你打得也太难看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的对手也是新手，趁这个机会，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天/衣无缝好了……”

　　幸村蓦地睁大双眼。

　　眼神在一刹那聚焦，灼目的蓝绿色光芒从结城的身体迸发出来，不同于越前的温暖柔和，对方的光芒如同他本人一样尽显清冷。

　　身体各项机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峰值，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气息，结城以最大限度回击幸村的发球，不知是第几次被击回，塑胶草坪的白线已经被擦出了缺口。

　　“这怎么可能……”千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数人做梦都想踏入的领域，领悟者怀着初次邂逅网球的心情尽情享受网球的乐趣，不被现实的荣誉胜负等牵绊，传闻由武士开启后二十年再无第二人觉醒，直到越前的出现！

　　“那不是天/衣无缝又是什么？”丸井怎么看怎么像，除了感觉不一样！

　　“不用猜了，那确实是天/衣无缝。”

　　即便没有得到越前的肯定，结城的表现也无法让人怀疑那是假的天/衣无缝。

　　“可是他的光芒跟越前完全不一样，而且天/衣无缝不是要享受网球才能达到的境界么？”桃城想起武士说过的话。

　　“理论是这样说没错，或许对方现在的心态变了？”千岁还是很惊奇这件事的发生，毕竟对方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在享受网球，说是享受虐人还差不多！

　　“哼，目光短浅的小鬼……”结城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口气里充斥着嘲笑的意味：“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别人说猪会飞你信不信？”

　　与其说是天真，不如用愚蠢这个词更贴切，他那天的话都白讲了！

　　两句反问把桃城堵得瞠目结舌，千岁的脑袋也顿时一片空白。

　　“那小子的嘴巴越来越毒了！”鬼都有点同情那群国中生了，言语狠辣直白，每一句都直指问题根本，这些象牙塔里的小鬼头难免招架不住。

　　“别忘了，过几天你也得出手。”种岛道。

　　基地每天都会安排不同的球场进行洗牌赛，早在国中生进来之前，教练组就已经决定要让国中生跟高中生对战，本来结城出手已经给足了下马威，但对方说效果不够，于是就加上了鬼，而国中生那边他们也挑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那孩子的实力也很强呢！”入江看过对方的资料。

　　“所以是打算把他们都送过去？”德川已经能想象到后山老爷子的表情了。

　　“没有，雅纪只点名了幸村，剩下的由教练组自行安排。”

　　球拍一次次被击飞，结城的黄金螺旋几乎把幸村的拍面毁掉，短短几分钟，这已经是第三副球拍了。

　　对比越前稚嫩的天/衣无缝，结城的天/衣无缝可以称之为完美无瑕，前者能赢是赢在对方的生疏，加上他本身的基础好，可是后者……

　　幸村不敢说自己的梦境有效，而且这一招发动需要时机，而他现在又处于下风，结城完全封死了自己的后路，他的网球根本施展不了，只能另想办法。

　　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绝对牢靠的基础，这样的窘境只有在小学的一次比赛中体会过，但最后他克服了！

　　在幸村眼里，网球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无所谓旋转、速度跟力量，只要他仔细探寻，总能找到对方的弱点，没有确定的网球是不存在的。

　　“我的天/衣无缝从来就不是为享受诞生的，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帮我打败所有的对手！”

　　压迫感释放至全场，象征打破自身极限的落寞光辉刺目到极致，让人不敢直视，幸村瞬间被逼到了死路，对方的强大像一座大山横亘在自己面前，完全望不到顶端。

　　“光芒更强盛了！”手冢道，原以为触及到了底线，却不想这只是个开始，对方才刚刚崭露头角而已。

　　“真是个可怕的高中生……”木手咽着口水。

　　“比超前的光芒耀眼好多啊！”远山道，盯着结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越前拉了拉帽檐。

　　“我不否认你的技术及精神力都很出众，可一旦遇到了比你更强的选手时，你跟一只待宰的羔羊也没有区别，呵呵……”结城忽然看着幸村冷笑，“别试图挣扎了，弱者还是乖乖成为我手中的木偶吧……”

　　反射性地退了一步，幸村猛地怔在原地。

　　“木偶？”切原看向柳。

　　“对方作为曾经的国中NO.1选手，靠的就是他攻守兼备的网球领域，这种领域可以随意自如地操控对手的网球，进而把对手变成自己手中的木偶，很多人也称这一招为提线木偶。”柳做过对比，这是一种比手冢领域更为强大复杂的领域。

　　“他的旋转比手冢领域更为多变。”迹部也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对方在上下旋球的基础又增加了侧旋球以及复合旋转球，再结合把控精准的速度跟力量，只有绝对精湛的技术才能打出那样的领域。

　　真田紧盯着结城的运球手法，高出六成旋转的手冢魅影他都能破掉，但这个领域有可能么？他不敢肯定，还有那一球，那种毁灭性的力量……

　　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幸村又一次陷入了绝境。

　　“啊……”

　　众人心惊这一声代表痛苦的喊叫，可结城并没有把球打在幸村的身上。

　　“是精神力攻击！”越前当即反应过来。

　　连接着木偶线的利钩像一根根尖刺直直地穿过他的十根手指，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比复健还要疼痛百倍，对方这是要彻底断了自己反抗的心思！

　　真田等人忍不住想下场查看情况，幸村从来没有在比赛中出现过这种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城适时出声阻止：“以你们部长的骄傲，你们觉得他会容忍你们这种践踏他自尊的行为么？”

　　对方止住脚步，幸村确实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

　　场外发生什么，幸村已无暇顾忌，外人或许看不见，但他能清楚地看到绕在自己身上的一根根细丝，也就是结城口中的木偶线，线头连接的钩子穿过了他的手指兼四肢，他已经动弹不得了。

　　“哒，哒，哒……”像是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对面的每一步听起来更像是对他宣布以失败告终的倒计时。

　　“砰！”

　　小球过网落地又飞回原位，立在拍框上的小球还在不停地旋转，只剩下这一球。

　　起拍抛球，慢动作扬起手臂，像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告知世人即将降临的胜利，结城在空中把球拍换到左手，用力挥出这一拍……

　　“轰！”

　　小球以极快的速度擦过鬓角，纯白色的头带瞬间被切断，在落地的一刹那碎成了好几片，后方看台上的国中生头冒冷汗，目瞪口呆地望着脚下，墙壁裂成了两半，旋转的小球还紧紧卡在裂缝中间。

　　结城神情冷漠，跪地不起的幸村汗流浃背，还在大口喘气，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挥之不去。少年的昂扬斗志在此时荡然无存，球场上只看得到那个高高在上、下手狠绝的青年。

　　比赛结束了，日本国中界的网球之神在这一刻宣告被打落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