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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帮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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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跑出基地的事情没有瞒着三位教练。
“要通知总教练么？”斋藤看向黒部，一般这种事都是对方做主。
“不用，随他们去吧。”黑部这几天也收到了后山的消息，三船要改进训练设备，正好这几个人过去可以当苦力，也省了他这边的麻烦。
等他们到了，结城才刚完成第一轮。
“哟，头发终于舍得剪掉了？”看着某人修剪有型的短发，结城笑着调侃道。
少了那头乱糟糟的长发，连脸上的胡子也刮了个干净，现在的平等院看起来清爽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个高中生，而非之前的大叔脸。
“你废话太多了……”
那天回去，平等院犹豫了一晚上才下决心要把头发剪短，也许是对方的话真的触动到了他，最终他还是把发型换回了高一时的样子。
“我们都吓了一跳，你是没见到……德川整个人都傻掉了！”种岛现在还想笑，对方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不过也难怪，谁也没能想到平等院真的会把头发给剪了，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黒部教练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他人可想而知。
“有那么夸张么？”结城也笑了。
“一点都不夸张！还是雅纪你有办法，要不然以后他孤独终老可就惨喽！”种岛还记得对方刚回基地时那个样子，不用露凶脸就够吓人的了，哪儿有女孩子敢接近啊！
“应该不会那么惨吧？他国中时期不是还有很多学妹给他送礼物么？”结城比赛的时候都见过好几次了。
“现在的女生都是颜控，大叔脸毕竟太小众了。”种岛因为外形出众做过模特，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
“这倒也是。”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下垂的嘴角是发火的征兆，平等院皱起眉，他果然不该让种岛一起过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不过为什么你们都来了？三位教练都不问事了么？”结城看向其他人，这俩人来也就算了，怎么连渡边、越智跟毛利都来了。
“来看看你啊！不是说在训练么，这又是在干嘛？”种岛盯着结城脏兮兮的T恤衫，还有旁边的斧头跟锯子，不像是特训，倒像是在工地上干活。
“后山都是这样的，喏，你的口粮……”平等院把袋子扔给结城。
“谢了！”结城迫不及待打开一个面包吃起来，还好他提前洗了手。
翻开袋子一看，发现还有火腿跟饮料，他不得不感叹平等院的细心，这边一旦渴了只能去山脚下的小溪打水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鱼的缘故，喝起来总有一股散不掉的腥味。
毛利一见结城这副形象，立马升起了后悔的心思，感觉比在基地里还辛苦，他是不是不该来呢？偷偷瞅了一眼四周，现在还能回去么……
“毛利，你怎么了？”越智奇怪，之前明明是主动跟过来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往后躲？
“他没怎么，只是想跑罢了……”结城似笑非笑道，瞧这样子就知道是想跑回去，他还能不了解这懒到家的臭小子么！
挠着脑袋，毛利嘿嘿地笑着。
“放心，不会让你伸手的。”他有些东西还要再研究一下，暂时还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这下毛利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表白忠心：“如果前辈真忙不过来，我绝对不会拒绝啦！”言下之意就是忙得过来，他就不多事了。
结城轻哼了两声，就知道卖乖的小鬼！
随后他又看向越智说道：“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这小子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回头我再教训他！”
毛利立刻变成了苦瓜脸。
“所以……你现在是在做改造？”平等院看出来了，跟他两年前训练的样式做了不少改动，构造更复杂，难度也随之增加。
“嗯，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要试试看吗？”结城有自己的杰作很有信心，对方一定不会失望的。
“这是你设计的？”渡边第一次见结城的时候，对方跟加缪比赛时就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不单实力出色，也更善于看穿选手的弱点跟长处，而且他听基地的好些人说过，对方一直都是自己制定训练。
“雅纪亲手设计的？那等完工了我也要来试一下！”种岛对这些东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边的训练看起来比基地里有意思多了！
“也不算设计了，只是在原有的基础设备上做了一些改动。”
“还要多久，我也来帮忙好了。”多个人多双手，平等院直觉改进的训练场地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快点投入使用。
“那我也来吧。”渡边道。
种岛和越智也当即表示可以留下来帮忙，毛利一看只剩自己一个，连忙向结城示意他也要帮忙。
“不急，等我吃完的。”结城饿了好几天，一顿补回来不现实，而且吃不完，被发现肯定要上交，必须藏起来慢慢补。
还没等他想好藏在什么地方，有一会儿没见到人的三船就找来了。
察觉到动静的结城心底咯噔一下，不好，他的大餐要完！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嘴里，然后把袋子扔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上，最后还不忘擦了擦嘴巴。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三船已经从路口的另一边出现了，然后，毛利最担心害怕的事情也发生了……
“都来了？那正好，全给我留下来，干完活再回去！”
平等院四人没什么发生，只有毛利一脸不太情愿的表情，在基地训练虽然量多，但完事就没人管了，而且伙食超级棒！这里估计想偷懒都不行，再看自家前辈那副吃不饱歇不好的凄惨模样……
“别苦着脸了，下个星期就回去。”
所有人包括三船在内，一致看向结城：“下个星期？”
“有他们在，只需要八天，三天完成改进工作，剩下的六天……四天用来测试，两天用来修整，八天足够了。”在平等院一伙人来的时候，结城就已经考虑过眼下的情况。
时间他都反复算过了，八天……只多不少。
“随你们几天，另外，吃的交出来。”三船盯着结城。
“那是预付的工钱，你不是喜欢喝酒么？我们晚上去基地给你拿几瓶过来好了，顺便搞点下酒菜，那点东西还是给我们留着吧。”
“你倒是很会讨价还价！”三船并没有生气。
“好了，休息够了，我们马上开工……”结城推搡着其他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要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呢！
给平等院他们拿来了工具，六个人分工合作的确比一个人效率高多了。
“老头子倒是对你很客气，你做了什么？”平等院有些惊讶三船对待结城的态度，完全不像之前对他那种非辱即骂的状态，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上手教训人。
“大概是我做了这些吧……”结城笑了笑，刚来的时候对方也不是多客气，一有空就逮着自己可劲儿折腾，丝毫不见手软，态度好转也是从他提出改进训练场地时开始的。
不过本质上是因为他没办法去体会所谓的心智磨炼，后山设立的最初意义是让失败者成长，可他是自愿过来的，而网球境界的另一个极端他已经见识过了，并且他也已经达到了，后山的这段经历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只是比起前人开创的这两种极端，结城更想亲手开辟出一条新的网球路。
“你晚上也是睡山洞的？”
“是啊，总不能睡露天吧。”结城倒是想睡屋里，可惜被某人踹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什么？！要睡在山洞里？！”毛利急忙停下手中的斧头，这样就表示不仅没饭吃，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注意到结城不是很干净的脸庞，他又急吼吼地问道：“那前辈你在哪儿洗澡啊？”
“有河，你可以洗冷水澡。”平等院瞪着眼望过去，真是个聒噪的小子！
“别洗了，万一再感冒……你们晚上回去吧，明天再来，记得把吃的带过来就行。”结城想了一个办法，反正只是干活，离得也不远，来回跑就是了，教练他们又不管，他们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这倒是个好主意，雅纪，干脆你也跟我们一块回去，然后明天再一起过来。”种岛也不是很想睡在这边。
“基地里的阅览室有电脑吧？”结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过他还需要查阅一些相关资料，而且很多数据他都记得模棱两可，再查一遍更保险一点。
“有，你要干嘛？”平等院开始好奇结城之前是怎么训练的了。
“搞点新花样玩玩，到时候叫入江他们一块过来好了，反正你们在基地里也是整天闲着。”
“奏多跟十次郎没空啦，他们俩要帮德川特训，但是龙次他们可以过来帮忙。”种岛接着道。
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当然辛苦的部分也要让大家一起分担了。
三人讨论着计划的可实行性，干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前辈们，别聊天了，抓紧时间干活啊……”毛利拉长了声音催促道。
一半在聊天，剩下的三个中只有越智跟渡边在认真做事，毛利训练效率还行，可是干活就拖拖拉拉的，进度立马就慢下来了。
三人闻言也不继续聊了，手上加快速度，总算赶在太阳落山前结束。
“这样就算是完成了？”
“嗯，明天来试试吧……”结城确信效果会出乎意料的好，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天已经暗了，几个人准备回基地，结城把平等院带过来的吃的送到山顶的三船那里，“先让我把这个送上去，待会儿下来跟你们汇合。”
没过多久，结城从山上下来了，但他不是走下来而是滑下来的。
“这也是训练项目的其中之一？”平等院盯着他脚底下的木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是我为了方便下山弄的，要玩么？下次我可以教你们。”
结城脚下的简易滑板是肯尼亚部落的孩子教给他的，那里土地贫瘠，经济也不发达，所以当地的人为了孩子会自发建造一些小型的手工游乐场，结城很多关于训练的想法都是受到了对方的启发。
“我可以。”种岛第一个报名。
“我也要试！”毛利也是爱玩闹的性子。
越智跟渡边性格稳重，对这种小孩子的玩具不是很感兴趣。
“你呢，确定不玩？”结城笑着看向平等院，爱面子的人有很多，他面前就站着一个死要面子的。
“啰嗦，我不会玩的。”即使再感兴趣，平等院也不会考虑这种，尤其是当着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队友，说什么都不可能！
“那好吧……”结城表面上妥协道，暗地里却跟种岛交换眼神。
回到基地，路过球场，鬼跟德川还在进行一对一训练。
“够用功的啊！”
两人回头一看，不但平等院他们回来了，居然连结城都一块回来了！
“结城君已经训练完了？”入江道。
“没有，回来打理一下。”结城拉了拉衣角，上面黑一块灰一块，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洗过。
“老爷子愿意放人？”在后山，德川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谈条件不就好了，说服老人家还是要有点技巧的。”结城心下叹了口气，他可是许诺了一大堆条件才换来每天可以回基地这一个要求，亏到家的生意哦！
德川顿时更加迷惑了，能在比赛中完全压制住平等院，还让对方剪了头发，又能让教练改变基地的规则，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脏了几天，结城痛快地洗了个澡，跟种岛他们来到了餐厅。
“你们明天还要去后山？”大曲等人也来了。
“对，不止是我们几个，你们也要来……”
大曲听完，吐槽自己交友不慎。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有几个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是对后山很有兴趣的样子。
“对了，你跟鬼、入江还有打倒平等院的重要任务，我这边就不麻烦你们了。”看着德川，结城又笑眯眯地说道。
“结城君不能区别对待哦！”入江还挺想去后山看看的，尤其是听了种岛说的新设计的训练场地，他更想去见见了。
“怎么……不打算帮这个愣头脑袋特训了？”在结城眼里，德川就是个一根筋通到底、愣头愣脑的木头，比起平等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噗……”又是一阵憋笑声。
用力抿着唇，德川努力保持住身为后辈的休养。
“算了，想来就来吧……”咬了一口牛肉，结城抬眼道。有人愿意出力，他自然不会拦着。
“叫他过去干嘛，浪费时间！”
身体又是一震，德川放在桌上的左手攥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忍耐。
看了看一脸平静、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平等院，又瞄了一眼咬着牙、不想猜就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德川，结城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果然啊……
一对榆木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