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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水落石出 ...


  •   想到这,江慬决定主动出击。

      “哎哟,头好疼啊,怎么回事?我怎么被绑住了?来人啊救命啊!”

      江慬决定主动出击的方法就是装作醒了过来,其他人听到后有些意外,尤其是刚刚抓他回来的二人。

      “怎么醒的这么快?”

      一人惊讶地问道,要知道寻常人被击了这么一下,怎么也得昏迷半日,可江慬却连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便醒了,难免让人有些怀疑。

      “既然醒了,下一个就是他吧,先把他头罩摘了。”

      男子话音刚落,江慬便被人摘了头罩,江慬看到昏暗的灯火下,站了不少人,院内的一个木桩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人虽然满身伤痕,眼中却翻着红光,江慬看出来这是邪祟,在邪祟旁边躺着的便是刚刚求饶的小倌,此时正浑身颤抖抽泣着。

      “他娘的,一个比一个好看,这个若是尝试失败了得多玩一阵再弄死,不然太可惜了。”

      江慬闻言看过去,这一看便发现了为何觉得声音耳熟了,这不就是徐家的家主么?自己几年前与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可徐家好歹也是正派仙家,抓这么多小倌是要干什么呢?

      “大爷,您想玩多久都成,只求您别杀了我!”

      江慬听到徐炳山的话后立马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徐家实力不容小觑,只凭他和清明二人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不过江慬也能猜到,清明二人若是发现自己被绑到了徐家,想必也是会回云凌山拉人的。

      “小美人儿,只要能让爷爽了,也倒是可以考虑不杀你,把你天天关起来玩弄就是。”

      江慬听完徐炳山话有些反胃,但面上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徐炳山见江慬不说话了便将注意力又回到了之前绑的那个小倌身上。

      “那他放到屋内板子上,开始吧。”

      弟子听到徐炳山的命令后,将那名小倌抬到了屋内的板子上,随后一人走到邪祟面前,在邪祟的手腕处开了个口子,猩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弟子将其接到了一个碗里,待碗中装满以后,便拿起碗走到了小倌身边。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江慬看到这内心自言自语,可屋里关着门他看不到究竟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求你们,不要,不…唔。”

      那人不理会小倌的求饶,直接掰着下巴将碗中的血倒入小倌的口中,在喂血的过程中施着法术,任凭小倌挣扎,却愣是一滴也没有洒出来全灌了进去了。

      小倌被灌完血后没一会便开始浑身颤抖,眼皮一直上翻,像是中邪了一般。

      “啊!”

      小倌在挣扎半天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吼,徐炳山等人看到小倌的眼中充血以为就要成了,嘴角立即咧了上去,可这笑声还没传出来,小倌直接开始作呕,之前喝进去的血全部都吐了出来,徐炳山见此即愤怒又失望。

      “他娘的,马上就成了,还是不争气!”

      徐炳山骂了一声,似乎不解气,还上前冲着小倌的身体狠狠踹了几脚,小倌在此吐血,这次的血,是生生被踹伤吐出来的。

      “宗主,这个东西好像快不行了。”

      就在徐炳山愤怒的时候,一名弟子对其说道,徐炳山看向那邪祟,果然已经奄奄一息。

      “修为低的烂货,抓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死了,如今又耗了不少血,倒是坚持不住了?既然如此,美人儿,你也来试试吧。”

      徐炳山本来想着先爽一番,再拿江慬做了这邪化之法,可如今这邪祟已经挺不住了,下次再活捉不知要跑到什么时候,当即便决定先拿江慬试了再说。

      “大爷,您要干什么?求您,饶了小的吧!”

      江慬求饶道。

      “别怕美人儿,死不了。带过来吧!”

      徐炳山话一落,江慬便被人架起来抬到了屋内,江慬看到屋内躺着的小倌此时奄奄一息后有些愤怒,可如今还不知道徐炳山到底想干什么,当下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江慬被绑到了木板上以后,门外的弟子便端着一碗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掰起江慬的下巴便要喂下去。

      江慬恶心的直反胃,算着此时支援应该已经下山,当下也不装了,直接震退二人给自己松了绑。

      “徐宗主,好歹是正派仙家,如今在背地里搞这种邪门歪道,不怕被世人知道了戳你脊梁骨?”

      江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此时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样子,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闪若星辰看着徐炳山。

      “你是谁?”徐炳山此时仔细端详江慬,虽然看着感觉眼熟,但终究还是想不起来。

      “若论我舅父那边,在下还要喊您一声徐伯父,可惜啊,你这个老头,不配!”

      “舅父?你是江慬?”

      在江陵仙家中,若说舅父,那自然是惯着外甥的阮家最为出名,徐炳山听到舅父二字,在结合江慬这张眼熟的脸,当下才知道江慬的身份。

      “不错,正是你爷爷我!”

      “哼,你舅父还要称我声徐兄,连自己舅父的便宜也要占?”

      徐炳山虽然得知此人是江慬,可想到江慬是孤身一人来的,在他发出信号之前先一步步了结界捉住他,自己的事情便不会败漏,当下便想分散江慬的注意力。

      “咱们各论各的,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孙子,你以为爷爷我不知道你这个孙子想要干什么?晚了。”

      江慬知道徐炳山想要分散他注意力在他发了信号之前逮住他,于是江慬在话音刚落后,便飞出屋外将信号发了出去,顿时红色的烟火直飞上天。

      ???

      江慬和徐炳山等人看到了信号皆是一愣,随后江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抱歉抱歉,入了明楼以后身上揣着两只信号弹,随手一摸摸出来个明楼的,无妨,我再发一个便是了。”

      江慬说着便又拿出来一支准备放了,徐炳山怎么可能让他再放一支,当下便步了结界,江慬的信号弹放出来以后,只在院子的上方冲了一下便被结界挡住,只是化为一片白烟便毫无痕迹了。

      “江慬,你当老夫是傻子?让你放了一次还能放第二次?好在你放的是明楼的信号,即便是赶过来也要等上个把时辰,在这期间将你杀了藏起来,就是明楼来人了也是死无对证。”

      “你这老东西倒是有自信能在个把时辰拿下我?真看得起自己,你们徐家虽然在江陵实力不差,但在老子眼里,都是废物。”

      江慬说完,召唤出逐影,当下便与众人厮杀起来,一道道注入法力的剑气四处散开,白色剑气直接扫过攻击过来的众人,法力较弱的弟子直接被剑气重伤,躺在地上无法起来。

      虽然江慬修为了得,可徐家也不全是废物,徐炳山亲传五位弟子修为虽然没有江慬高,但这几人合力使出的五杀阵却是不容小觑,五人在不同角落把江慬围起来,出剑招式打着配合,落剑极快似是剑雨,江慬应付起来倒是有些吃力。

      “哼,黄口小儿出言不逊,仗着自己有点修为便目中无人,能死在本宗主弟子们的五杀阵下,也不算冤了。”

      徐炳山看出来江慬应付有些吃力有些傲慢的说道。

      “哼,就这?”

      江慬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影仍旧敏捷的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剑气,江慬现在确实有一些着急,若是自己现在拼了全力倒是能破了这五杀阵,可到时自己法力消耗太大,肯定不是徐炳山的对手,如今只能拖着等救兵,虽然自己发的是明楼的信号,但清明清宁肯定知道其中端倪,届时一定会带着自家人过来援救。

      砰!

      就在江慬还在五杀阵中周旋的时候,结界被破,江慬闻声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救援来了,当下便得瑟了起来。

      “老东西,看你还怎么得意。”

      江慬说完便向门口看去,这一看自己震惊的险些因为分身被刺一剑。

      “怎么是你们?”

      来的不是阮家的人,而是在客栈休息的陌烬羽,沈北遥和蓝辞,陌烬羽看到此时江慬的装扮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可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当下倒是没人理他。

      沈北遥和蓝辞应付着徐家的弟子们,陌烬羽此时也和徐炳山对上了招,一时间内整个府邸剑气横飞,哀声四起。

      沈北遥和蓝辞解决了那些弟子后便过来帮助江慬,三人与这五人周旋,配合并不比这五人差,一道道剑芒落下又快又狠,江慬应付着其他四个方向聚来的剑气,蓝辞和沈北遥只击一个方向,没过一会那人便应付不来直接被剑气重伤,五杀阵一角击破便全如同散沙,江慬等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剩下四人打伤。

      “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江慬眼下得了空立刻问道。

      “还不是为了帮你找出背后之人,在你走后我们就悄悄跟来了,本想着明早上山找你,谁知刚刚竟见到了明楼信号,在江陵发明楼信号的,想来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

      江慬听到沈北遥这么一说,当下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也是,阮家好歹是江陵第一大仙家,自己家地盘发别人家信号,这种事阮纪修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也就江慬这种大大咧咧的才能干出来。

      “你今天这个穿着…”

      “啊!对了。”

      沈北遥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慬打断了,江慬突然想起了之前被遗弃在地上的小倌,赶忙上前查看小倌的伤势。

      江慬走过去用用法力查探,五脏六腑已经被徐炳山踹碎了,普通人的体制已经无力回天,如今奄奄一息,只怕坚持不了太久了。

      江慬有些怜悯地将小倌松了绑,却看到了这个小倌脖子上带了一个黑绳,绳子上穿着一块缺角的玉。

      “你是羌吟?羌吟,醒醒。”

      江慬见唤他无果,便给其体内注了些法力,虽不能救命,却可让羌吟清醒一些。

      “羌吟?”

      羌吟听到有人唤他缓缓睁开了眼。

      “公子…认识我?”

      “是琴饶因你失踪怀疑被恶人抓走,上云凌山求我,我才假冒小倌混了进来。”

      “阿…阿饶,这个傻子。”

      羌吟听到琴饶的名字后,眼中带了一丝笑意,随后眼泪却抑制不住地流了起来。

      “你是爱他的吧?为何要躲着他?”

      江慬在羌吟的眼中能看到提起琴饶时闪过的爱意,当下便好奇的问道,如果当时琴饶不走,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我得了咳血病,大夫说过我命不久已,一个将死之人,除了悲和骨灰,还能留给阿饶什么?倒不如拂了他的心意,让他暂时伤心总比伤心一辈子要好。咳咳咳咳”

      羌吟说到这忍不住又咳嗽起来,鲜血吐了一身,甚至溅到了江慬的衣服上。

      “抱歉,公子,弄脏了您的衣服。”

      “无事,你少说说些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不要见了,让他记住我最美好的样子吧,如今这般不堪,我自己看着都嫌弃。公子,烦您告诉阿饶,未曾见到过我,羌吟,已经走了。”

      羌吟说完这番话后,再无声息,江慬看着琴饶的尸体忍不住叹息,当下将他的尸体收到了乾坤袋中,想着等这边事情结束,便将羌吟的尸体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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