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柳生的秘密、幸村的悔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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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我想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好！”柳生觉得事情几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那么他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呢？
对于小爱和幸村家的事情，其实柳生采取的一直是消极态度，他不参合他们那档子事儿，他只是默默地在一旁陪伴着小爱……
其实，有的时候，柳生还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至少，他从一开始就很是疼爱自己的两个妹妹，至少他所在的柳生家族、他最亲的人都还是能像一个家庭那样相互关爱的……
或许，一开始他柳生比吕士处在幸村精市那个位置上，他也没有信心，自己是不是能不伤害到小爱……就像幸村精市做过的那些、又或是他没做过的那些，毕竟幸村精市对于小爱更多的是‘不作为’的伤害！
罢了，就像小爱说的那样，世界上其实根本不存在‘如果’……事实就是，他是柳生比吕士，而至于幸村精市……他对于小爱的伤害，无论有心、无心，都已经成了现实……
可以挽回吗？是决定于幸村精市想挽回的决心、还是小爱想拒绝的决心？
对于幸村，他柳生比吕士是不满的，既然是小爱的双生哥哥，却又给小爱带来了那么深的伤害……该如何原谅？
可是，即使小爱说她不在意，但自己知道，对于亲情的渴望，她从没有彻底放弃过就像是她被家人放弃那样，只是将那些深深埋藏……自己一直想为她做些什么的！
以前总是时机不对，总不能平白无故地跑去和幸村精市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双生妹妹？可能有一定的改善，但绝对不是最好的效果，也不是小爱想要的结果……而现在？
差不多，该让幸村精市他明白，自己对于这个妹妹伤害到了何种程度？或许，他和小爱的兄妹之情，还可以挽回……就算是自己多管闲事吧！
那些事，幸村他，该知道的！
那些事，算是自己的秘密了吧，毕竟这些关于小爱的事情，自己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说起过……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独自拥有这些秘密真是不错的事，毕竟这证明自己对于小爱是特别的，但是，秘密越多，更多的是感到沉重、无力承担，小爱她这么些年，终究是太苦、太涩！
“幸村，我想小爱在北海道医院的那些病例，你已经看过了吧？”
柳生知道，那一次网球赛之后，小爱曾经就拿这事挑衅过，想来幸村也是去那医院查过了……最主要的是，那些病例是小爱想让他知道的吧，毕竟，如果没有小爱的允许，幸村想在北海道那个地方探查她的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他有预感，柳生说的只是一个开头，可是他还是有些希望，这……就是全部！因为，单是提起那些病例，对于小爱他就有着说不出的……后悔……总觉得自己是亏欠了小爱的！那么，柳生想告诉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呵呵，当然不止！这只是开始而已！”
即使幸村精市再精明强大，此刻怀着满满歉疚的他，柳生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知不觉间，柳生的语气中就带了些许嘲讽，原来你幸村精市也有这么逃避的一天！
“你……”
幸村知道，自从小爱不再掩饰自己和柳生的关系之后，柳生比吕士也就没有再掩饰过他对小爱的爱护之情、以及对他幸村精市的……不满和敌意！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原来绅士也会如此，事关小爱，柳生已经不在意他一直维持着的绅士风度……
“抱歉，我失礼了！”
柳生像是看穿了幸村的想法，虽然口中毫不犹豫的道歉，但幸村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根本没有多少诚意！
“呵呵，柳生，我们之间，真的只能像是现在这样了吗？我以为……我们还是……”
幸村有些伤感，两年多共同奋斗的队友，如今，对着自己冷嘲热讽……他幸村精市被称为‘神之子’，可他毕竟不是神，也许是他错了……但是，难道，现在自己连弥补反悔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你是幸村部长，我还是柳生比吕士……我们……还是朋友！”
这一点柳生并没有否认过，他从来不是鸵鸟，也做不来小爱那样的淡然处世、自然得失……幸村精市，是朋友，这无关小爱，然而，他亦明白，如果幸村精市和小爱的之间的问题不能很好的解决，那么和幸村之间，他柳生比吕士也只能是队友、最多是普通朋友……
“柳生……”
幸村精市有些动容，他当然知道柳生话语中的苦涩，他似乎有些明白柳生内心的纠结和矛盾！
“幸村，你还是先看看这些吧！”
柳生打断了幸村的话，他一向很冷静，今晚截下幸村，是想把小爱的那些事都告诉眼前人，自从小爱决定不再伪装开始，他就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些秘密转交，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应付不过来……那就让幸村一起来承担吧！
接过柳生递来的一叠资料，幸村快速地翻阅，越看越是心惊……这些资料中，多的不是关于小爱，而是关于幸村玲，关于她这些年做过的一些事……那还是自己认识的玲吗？狠厉、毒辣、不择手段……受害者，都是曾经试图接近网球部、亦或是和网球部对其有好感的……其中一个例外是，和网球部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的小爱！
关于玲的这些事情，自己并不是完全不知情，以前总是认为，有她帮着网球部挡挡麻烦女生也是不错的……可是，她居然做到如此程度！
“她们……”
幸村精市不知道此刻该如何问出口，他想问问这些受害者如今情况如何？可是，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也是凶手啊，是自己一直太过信任玲，放任她至如此……都是自己的错！
“放心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小爱她不会坐视不理，那些退学的女生，无辜受牵连的几个都转去了北海道！”
柳生说着不禁莞尔，小爱一直都是那么故作淡漠，却又是那般善良！
“北海道啊！”
是啊，现在看来，北海道是小爱的地盘，想来伊集院那几个北海道的风云人物，自是对小爱维护有佳！他的妹妹，原来是如此出色的人物！可笑自己以前是那般愚蠢无知……
柳生也不管幸村精市此刻在作何感想，他只想把真实的小爱告诉幸村……他不否认，他想看到幸村精市追悔莫及的样子！
“认识小爱，还是在你十岁的生日宴上，她就那样，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你们、看着整个宴会，把她自己深深地藏起来，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注意……那个时候她说，我柳生比吕士是她幸村爱的第一个朋友，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小爱的朋友并不少，尤其是圣丽丝学园的那些，他们之间的友情不会比我和她之间的少，唯一不同的是，她总是固执地认为，那些都是德川爱的朋友，而不是幸村爱……
你能想象吗？她清楚地把自己分成幸村爱和德川爱，或许你也记得，医院病例上的名字是小川爱，小爱她总是把这些分得很清楚，她说她做不到……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她指的‘做不到’，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那个时候的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泣……
其实，小爱她很开朗的，你也发现了吧，她那腹黑的本性倒是真的和你很像，也只有在欺负我的时候，我才能清晰地看见她的本性呢，那种毫不掩饰的本性……
其实，同样身在世家的我，也知道，小爱她这种先天体弱几乎被判死刑的孩子，是得不到家族重视的……可是，我不明白，即使被抛弃，她还是一个人努力地活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幸村家还是那样无视她的存在、无视她的孤寂、无视她的痛苦……呵呵，也许我是能明白的，大家族的悲哀嘛……可是，幸村，我无法原谅！
也许，你会反驳，说是小爱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本性，是她自己一直在拒绝成为幸村家的女儿、成为你幸村精市的妹妹……但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难道，你真的没有做错？你敢这样说吗？”
柳生的语气很是激动，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很平静，他能继续平静地把该说的话说完……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幸村，继续道：
“知道吗？我很庆幸，当时主动找上她，和她聊天、陪她说话……我记得那时她很开心，笑得很真……是幸村家抛弃了她，你们难道还希望让她主动跑来和你们说，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爱？
幸村，你们是双生子，我知道小爱是骄傲的，我也相信，以你幸村精市的骄傲，绝对不会在受到那样的伤害之后，主动再去乞求……小爱她，是不屑的！
你敢说，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吗？
会吗？
你不会！
你们的骄傲不允许，又或者说，是现实太残酷！
如果你想告诉我，小爱能够不那样掩饰她自己的实力，幸村家就会重视她……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这样的事你自己会做？那和把自己卖给幸村家作为筹码，有什么区别？不要把小爱当作什么都不懂，一心渴望亲情、可以什么都不顾的无知少女……她很聪明、她很敏感……她其实很脆弱……她知道，被抛弃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这一点，其实你也知道的，是吗？”
这一晚，柳生比吕士说了很多，那些话，他知道，小爱她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那么就由他来代劳！他一直坚信，小爱是需要被理解的！
幸村精市发现，面对眼前的柳生，面对柳生话语中的小爱，自己说什么的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他不是不会思考，相反，听着柳生的那些话，他在不断地思考……也许潜意识中，他在寻找着破绽、寻找着可以反驳的论点论据……可是，没有，他完全无法拒绝这样的小爱……他的心在痛……真是奇怪，作为双生子，为什么之前小爱她受了那么多的伤痛，自己从未有过痛感，而如今，却是那般痛极痛极……原来，当一切摆在眼前，他幸村精市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差劲……
从前，总是觉得小爱的那声‘哥哥’很是讽刺，可如今想来，原来，自己根本就不配她叫那么一声‘哥哥’……
再想想，原来，她刚才都没叫自己‘哥哥’呢……已经厌倦了吗？连敷衍都不愿意了吗？
原来，不是她没有资格做幸村精市的妹妹！
原来，从一开始，幸村精市就失去了、又或是从不曾拥有过，做‘哥哥’的资格！
柳生比吕士、真田弦一郎，甚至是仁王雅治，他们哪一个都比自己更有这个‘资格’……
“还记得吗？国三那年，你被检查出得了格里巴利综合症，也就是急性神经根炎，当时，你是怎样熬过来的？”
面对柳生突然的提问，幸村精市有些疑惑，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看出幸村的疑惑，柳生也不等着他回答，只是再开口，柳生的话语中明显夹杂了更多的不满、苦涩甚至是厌恶、仇恨：“当时的感觉，你现在还是记得很清楚吧？甚至你的网球技术也是由着那段时间的体验，精进了不少……”
幸村有些下意识地想拒绝听接下来的话，直觉告诉他，柳生要告诉自己的，不是自己所能够承受的……只是，拒绝的话，他要如何说出口？
柳生的视线不再看向幸村，也许是他看出了幸村的窘迫，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平静，他只好将视线看向远处，那片宁静的星空，寻求这一刻的平静：
“当时很绝望吧？
可是，你知道吗？
当然，你不知道！
我记得柳曾经说过，小爱国一的时候，休学半年……你还记得吧？
知道，那半年，她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丁点儿的印象，可是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她明白地告诉幸村家，她生病了，她需要休学，她要去住院！
……
呵呵，以你的聪明，想来可以猜出来了吧！
格里巴利综合征——小爱她，比你更早地尝试、体验、克服过了呢！
而且，毫不夸张地说，她所受到的痛苦，远远比过你幸村精市……为什么呢？就因为，她是先天体弱的特质，就因为作为双生哥哥的你，先天占据了双生子所有的养分……她很弱呢！
是啊！就是因为很弱，所以才被彻底抛弃呢……
难道，这是她的错……”
柳生的声音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当幸村回神，早已不见了柳生比吕士的身影，连同这那些证据资料，都不见了……
周围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是从来就只是他一个人！
可是，他明明知道了那些个‘天大’的秘密，是那般庞大、那般沉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为何夜空繁星如此灿烂，而自己的眼前是那样的黑暗，看不见尽头、看不见……希望！
小爱，你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一路走来的吗？
如今，当你走出黑暗，迎接光明的时候，该是我承受你所经历的绝望了吗？
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八十章 柳生的秘密、幸村的悔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