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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顾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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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裴时憬趴在顾间初的身上蹭着，没看见她皱着眉吐出一口气。
顾间初推开了裴时憬，“我就不去了，见了尴尬。走了，去工作了。”
“好吧。”裴时憬站起身，看着顾间初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下了班，裴时憬走的时候特意经过了顾间初的工位，却没有看见顾间初。
“顾间初已经走了？”裴时憬问道。
程跃汶看上去有些担忧，“间初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裴时憬抿了抿唇，打过去发现顾间初的手机关机了。
“学姐，我想请两天假。”程跃汶边收拾东西边说。
裴时憬点了点头，“好。”
一整个晚餐裴时憬都有些心不在焉。傅澄年也没有多问，吃完饭就痛快的告别了。
顾间初收到的是奶奶的电话。她的外婆于睡梦中安详离世了。
顾间初忍不住自责，外公去世对外婆的打击是最大的，她却没能为外婆多做些什么。奶奶抱着顾间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都怪我……都怪我……”顾间初忍不住哭道。
顾奶奶轻笑道：“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外婆她一直念叨着怕你外公孤单，许是下去陪他了。无病无灾梦里去了，搁在旁人家都要说句喜丧的。只是可惜啊，你外婆还说要看着你结婚生子，也不肯等等。”
“奶奶……”顾间初止住的哭声，啜泣道：“我不想结婚生子。”
“那怎么行，”顾奶奶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看着你有人照顾，奶奶才能安心啊。”
老人家的思想大多如此，顾间初不好硬声反驳，只好撒娇转移话题。
晚饭时，顾间初敏锐的发现了奶奶似乎有些不舒服。
顾奶奶自己就是医生，自认自己没什么大事，用不着大惊小怪，但顾间初还是坚持带着她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有点消化不良的问题，外加稍微有点高血压，老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有点毛病也是正常的。不用太担心，平时多注意一下，按时吃药就好。”或许是见顾间初表情过于沉重，医生话里透着安慰。
顾间初强忍着泪水和医生说谢谢。
因为顾父顾母的意外离去，两家老人离开了家乡，来到滨城共同扶养顾间初长大，几乎是和亲戚好友都断了联系。三个老人对顾间初来说就是仅有的亲人了。而如今接连失去两位亲人，顾间初的心理防线几乎就要崩溃了。更别提得知奶奶的身体也不够健康。
顾间初走出门，双眼通红，一步一踉跄。
“阿初……”顾间初接电话时程跃汶就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因为实在不放心于是跟了过来，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程跃汶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顾间初，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像说错一句话就能把她打碎一样。
顾间初听见声音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熟悉的面孔让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崩断了。
顾间初靠在程跃汶身上痛哭失声。
“你怎么哭……”程跃汶顿时手足无措。
“闭嘴。”顾间初打断了他。
程跃汶听话的闭上嘴，拿她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个痛快。
旁边不时有病人路过，看见顾间初哭的这般凄惨，投来同情的目光。期间还有个脑洞大开的路人过来安慰说：“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顾间初一直在哭，没有理会，程跃汶则是不知如何接话，羞红了脸。
顾奶奶过来看见顾间初哭的这么厉害，也吓了一跳。
“阿初，这是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顾间初连忙擦干了眼泪，起身说：“没事，医生说没有大问题，你要注意饮食，按时吃药。”
顾奶奶一一应下，看了看程跃汶问道：“这位是？是阿初的男朋友吗？”
程跃汶紧张的端正了姿态，正要回答，顾间初拉住了他的手，“是。”
程跃汶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应和着，“是，奶奶，我叫程跃汶，是阿初的男朋友。”而顾间初却没有看他，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哭累了。
顾奶奶上下打量着，似乎有些不满意，又好像很欣慰。
“走，回家，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顾奶奶笑道。
出了医院，程跃汶正要打车，一辆车开过来，打开了车门。
裴时憬走过来，目光在顾间初和程跃汶牵着的手上顿了顿，柔声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你是？”顾奶奶有些疑惑。
顾间初愣愣的看着裴时憬，她觉得很累，累到没有力气松开程跃汶的手，累到看见裴时憬突然出现风尘仆仆，却没有力气去问为什么。
“我是阿初的朋友。”裴时憬说。
程跃汶先把顾奶奶扶进后排，又护着顾间初坐进去。
裴时憬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那双男生的手比她的手更大，不如她白皙细腻，却看上去更加温暖而有力。裴时憬垂下了眼眸。
程跃汶看了看副驾驶座，又看了看裴时憬，“学姐，你看上去很累，要不要我来开车？”
裴时憬沉默的站在原地。
“学姐？”程跃汶又叫了她一声，顾间初和顾奶奶也透过车窗朝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裴时憬抿了抿唇，“我确实有点累了，你来开吧。”
裴时憬坐进了副驾驶座。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啦？”顾奶奶热情的问道。
“我叫裴时憬，今年28了。”裴时憬看着镜子里顾奶奶的眼睛认真回答。
“28岁啊，不小了，有男朋友没有啊？结婚了吗？”
顾间初皱了皱眉，抓着顾奶奶的手晃了晃。“奶奶～”顾间初不解，顾奶奶平日里也不爱八卦，怎么今天就抓着裴时憬问起来了。
“哎呀，我看着你这个朋友很合眼缘，随便问问嘛。”
裴时憬笑得有些勉强，“没有，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要抓紧了，我家阿初原来也说不要结婚，结果今天就把男朋友过来了，口是心非呢。”
顾间初看着裴时憬脸色越来越差，正要严肃制止顾奶奶。
“是吗？那恭喜了。”裴时憬低着头，轻声说道。
顾间初的心一下子凉了，紧抿着唇，转过头去。
顾奶奶也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ennn，风水轮流转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