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攻略手册》辞玖君

74、第74章

　　由于陈裴是请假出来的，在那里待了没多久就走了。
　　“饿不饿，”顾凉问洛白，“很久没吃东西了吧？”
　　洛白看了看左手正在输的葡萄糖，有那么一阵阵无奈，但还是说：“有点。”
　　怕是顾凉饿极了。
　　话说这两天，顾凉确实有一顿没一顿的，饿了也不知道吃，喝点水就可以凑合大半天。
　　现在好了，洛白醒了，顾凉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当然，自己身体也很重要。
　　话不多说，顾凉立马就出去买吃的去了。
　　洛白看着他那个劲儿，心里乐开了花。
　　还是这般比较可爱。

　　半个小时后，顾凉拎着饭回来了。
　　自己的是烤肉拌饭，洛白的则是包子配粥。
　　病人的标配。
　　这，真的合适吗？
　　显然是合适的。
　　反正洛白也没什么意见，也就是看着比较心酸而已。
　　实际上是比较寒酸。
　　没吃一会就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是警察。
　　依旧是之前顾凉看见的那几个警察。
　　那为首的警察很是有礼貌，他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顾凉放下饭，说：“没有。是有消息了吗？”
　　洛白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警察说，“不久前我们已经抓到了你们指认的那个人，可是他态度很不好，死活不肯开口，我们还找到了一些其他的证据，但是需要你们配合我们一下。”
　　顾凉问：“怎么配合？”
　　他现在很想把祁斯寒给狠狠打一顿。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
　　警察说：“你们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吗？”
　　那还不简单？
　　顾凉呵呵的笑了，他说：“我去就行了。”
　　见到顾凉还活的这么开心，祁斯寒自然就开口了。
　　警察都有些不太相信了。
　　有这么恨吗？
　　“这，”警察有些犹豫，“能保证有用吗？犯人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我怕他会给你带来不好的……”
　　体验？
　　“没事，”顾凉并不怕，“他就一废物，怕他作甚？”
　　以前，顾凉还把祁斯寒当人看，现在，他在顾凉眼里连狗都不如。
　　把他当做废物都是看不起废物了。
　　既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么就应该他去结束这场长达三年的可悲的闹剧。
　　洛白担心他出事，握住了他的手，他倒是无所畏惧：“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
　　无奈之下，洛白也没办法，只能松开手，说了声“好”。
　　此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才到警察局门口，顾凉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
　　“我儿子真的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他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啊！”
　　以及男人的声音。
　　“我儿子一直很懂事很听话，怎么可能会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呵呵，顾凉笑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真的是无语住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家人才能养出这样的儿子？
　　刚进去顾凉就被那个女人拉住了。
　　一看就知道是祁斯寒的父母。
　　那女人哽咽着嗓子说：“同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那么乖，成绩那么好，一直都很懂事，怎么可能可能会去杀人呢？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是冤枉的，他是好人啊！”
　　顾凉突然笑了，然后冷冷道：“好人？冤枉？那我那个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朋友算什么？你们家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敢做不敢承认，这算什么？”
　　听到这些话，祁母的眼神绝望了，瘫倒在地，喃喃说：“怎么会这样……”
　　祁父一直在旁边安慰她。
　　即便是无用的。
　　最后，顾凉又说了一句：“好成绩，谁不会考一样，真搞笑。”
　　一句话，直接让祁母无话可说。

　　审讯室里，祁斯寒被铐着手铐坐在那里，专注玩着那个纸水杯，一点都不在意是否有人在关注他。
　　顾凉站在玻璃窗看着他，看了一会就说：“我去会会他。”
　　果然与料想的一样，祁斯寒一见到顾凉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顾凉和那个警察一起坐在祁斯寒的对面，他们之间是有些距离的。
　　祁斯寒十分冷静说：“你心情还挺好。”
　　顾凉回他：“是啊，让你失望了。”
　　爷好得很。
　　不过祁斯寒有些冷静过了。
　　好在顾凉有的是办法治他。
　　接着，顾凉又说：“看你这么落魄，我超开心的。”
　　警察亲眼看到了顾凉是如何诠释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的。
　　祁斯寒怒了：“顾凉你算什么东西啊，敢这么说我？”
　　顾凉：“就凭你现在是罪犯。”
　　不是嫌疑人。
　　祁斯寒撇头，不承认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装，你就接着装吧。
　　顾凉一字一句说：“四刀，背后一刀，腹部三刀。你可真是下狠手，洛白怎么你了？他跟你有关系吗？他差点死了你知道么？”
　　顾凉一直都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祁斯寒给打一顿。
　　这个家伙真的太欠揍了。
　　谁知祁斯寒直接云淡风轻说：“不是没死吗？你急什么？”
　　“你！”顾凉被气到了。
　　祁斯寒继续挑唆：“怎么了？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吧？哈哈哈哈！你还有吃瘪的样子啊，真是搞笑至极啊！”
　　随后，祁斯寒低下头，迅速冷冷抬眸：“早知道，昨天我就该一刀抹了他脖子，这样也有人跟我一起做个伴儿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简直是疯了，活脱脱的神经病。
　　“你也配？”顾凉快被气死了，“要不是杀人犯法，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伤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够丧心病狂的，等着把牢底坐穿吧你！”
　　祁斯寒毫不在意，笑嘻嘻说：“怎么会呢？”
　　这意思像是一定会有人会保他一样。
　　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像神经病，如果最后判决下来是精神不正常导致行凶，还负不了法律责任。
　　这种人还能让他逃走？
　　都敢在警察面前耍大刀，警察自会有办法整治他。
　　听他们吵完架，警察终于开口了：“既然你现在觉得我们治不了你，你大可放宽心，反正我们的证据已经确凿，想跑也没那么容易。还有一个证据是关于三年前的世轩中学的坠楼事件，虽然没造成受害者身亡，但也对其造成很大的创伤，三年前因为证据确凿，被判定为了意外事件，可是如今我们又掌握到了新的证据。”
　　听到这里，顾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这警察说的三年前的事情分明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祁斯寒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你跟我讲这个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警察走近，将一个平板放在他面前，里面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与你无关？那你告诉我监控视频里为什么会有你在场？”
　　祁斯寒眼神躲闪，根本就不敢看那个监控视频。
　　他吼道：“胡说！都是胡说八道！视频里的根本就不是我！你们这是污蔑！我要让我爸妈找中国最好的律师起诉你们！”
　　警察也不会怕他：“你去告啊？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睁着眼胡说八道，你当我们警察是什么？玩笑吗？我告诉你，我审过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你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孩子，你以为我怕你威胁啊？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死到临头还嘴硬，想多判几年就直说，监狱里不缺你那些牢饭。”
　　一顿暴力输出下，祁斯寒终于慌了，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错，我没错，错的人明明是他！”
　　他指着顾凉：“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不把他关起来！”
　　顾凉笑了，他说：“祁斯寒，你还不明白吗？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自己。”
　　“不，”祁斯寒不承认，“是因为你！”
　　“是吗？”顾凉反问，“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第一名？还是因为你喜欢的女生喜欢我？其实我从来就没和你争过什么，第一名是我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也有错吗？难道那些比你优秀的人就都该死吗？那那些人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也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只因为比你优秀就不应该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到底是谁的问题吗？”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是顾凉留给祁斯寒最后的话。
　　也不知道最后祁斯寒到底有没有明白，反正他是有了一丝丝的迷茫。
　　也许是有所顿悟，也许是不知悔改。
　　反正是接下来祁斯寒面对的将是数不清的牢狱之灾了。
　　祁斯寒的父母哭丧着跑去想看看祁斯寒，却被身旁的警察拦住了不让靠太近。
　　顾凉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随着最开始的那位警官一同出了警察局。
　　“感谢你的配合。”警察说，“你的情绪控制很好，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成为同行。”
　　哈？顾凉笑了。
　　这是想告诉他他是个做警察的料子吗？
　　走出后，顾凉感觉很是轻松。
　　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了。
　　以后，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偷偷害怕了，可以借着阳光无畏前行。
　　时光用三年让尘埃落定。
　　终于，翻开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