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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山派 ...

  •   杀手。
      来人又是一颗不值钱的人头落地,死契阁名震天下,远近皆知的头号杀手的黑衣人,再度回阁复命。
      如往常,用一块黑布裹上着那,啧啧红的,血淋淋的人头啊,拎回藏匿于一处无人能闯入的深山老林之中的死契门阁交差。
      几把两碎银,一人头,解你千古恩愁。
      一步杀人,千里不留人。
      离江南不远的逍遥山,一处山清水秀的镇上。
      四面环水,竹林遍地鸟语鸣欢,做了这江湖头等好地方的夸处之地。
      茶楼。
      “嘭!”的一声敲桌,说书的秃驴子地重敲案,接过小二递上台来的茶水,摸了一把胡子,小抿嘴了一口,撇嘴深思。
      “小二,你这茶水欠佳啊,快!端最好的来。”
      简陋还不失华饰的茶楼,坐满了人,角落还有些许人是站着的,多数是镇外人,干买卖的商人或有些皮毛的江湖中人。
      这镇子正是去江南中内的必经之地,人流来往也自然众多。
      茶楼和客栈的生意是各外的好。
      “好好!好!”台下哗哗的鼓掌声。
      “不愧是第一杀手!”一人拍手大声说道。
      “那种人就该杀,杀的好!”
      众人纷纷起声说嚷。
      “这被杀的人是谁啊?”有人抱拳小声问道。
      “切,好个屁,胡说八道吧。”
      “好……好像是什么金帮刚上任不久的帮主。”那被问的人越说越小声。
      “最近这江湖不太平啊,可算不准就得出什么大事”对面角落桌上的人喝着酒说着。
      人群吵杂热情,无聊的聊笑,想走的走。
      说切地抱胸,摆手离去。
      江湖最近不是不太平,是很不太平,只好过不是明着来的,更多原因出在武林盟主年过六十了,还不出面换人。
      虽然糟老头接管的天下江湖,治理平静且有据有顺,一个老人管着,却好歹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没人能多说啥,但还是防不了一些虎视眈眈,还记挂着武林盟主之位的江湖糙人。
      这不,糟老头也上了年纪,一年不如一年,身旁也就一傻孙子,成不了气候。
      “我看也是。”
      刚问话的人,脸写肯定。
      无羽竖耳一听,连凳坐过来,是一位长像潇洒而透着慵懒风的人,还贼脸笑嘻嘻地弯腰说道:“我看这金帮帮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然,哈哈兄台们来,来来近点,知道不,最近死契门阁发生了一件大事,各位兄台们想知道不。”
      “什么大事,说来听听。”一堆人围坐过来,纷纷坚起耳朵听着。
      八封趣事最是赚银子的好伎俩。
      过了许久。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问了。
      “想继续听的,有银两的捧个银场,没银两的咋就不讲了。”一拘手,笑意道。
      静默片刻,众群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哄声,不聚而散。
      “砰!”几块碎两。“继续说。”
      正是那会角落喝酒的人。
      “兄台好阔气。”
      在后茶楼里议论声此起彼伏,有喝茶听曲儿的有议论吵闹的。
      可好像不管怎样吵闹,都没有惊扰楼上窗边那位,正睡的香甜的人儿,窗外微风吹拂,那小脸儿上印着的丝丝红晕,想是喝醉了正做这别样的梦呢。
      睡醉梦中。
      朦朦胧胧,隐约有两人。
      低着头,看着身下这位面容模糊,好似他面色微红,朱唇紧闭。
      双漆黑幽冷的眸子之中,这般的看着只让忆云耳根都微微红了,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了一样。
      脑中想着,压抑不住欲望,唇轻亲吻上脸颊,离开时,又渴求的低语,斜身躺在人身侧,想紧紧地抱一下。
      看着逐渐消失的面容,连身躯也在跟着在慢慢消散,仿佛要随风飘去。
      急了,慌道:“等等,别走。”
      张开双手,用力一扑,却什么都没有,忆云晃荡头额又是这种恶梦。
      桌上的茶杯被手滑地摔碎在地上,酒水溅的到处都是,就连衣下处也沾了点,但不碍眼。
      手撑着桌,缓缓站起身,颇有狼狈的抬眼看了看四周,本来好像是来听书的,就小喝了口随身带着的酒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忆云抚额:“原来是梦。”
      晕乎睡醒了的哈了一声,从衣里拿了两碎银放在桌上,没人来叫醒他,看来不晚,回去。
      茶楼要良心,茶水是不要钱的,但一些零嘴还是要收,这碰碎了杯子,忆云小时候好几次打碎了都没给,关系着他没钱,小二也看他是老顾客又是小孩,没跟他多算账,掌柜还跟他有说有笑。
      趁响午师父不在,不知道在山上哪里挖坑埋酒,他迅速找了下,就连忙跑下了山。
      每月十五,忆云都会想方设法偷跑下山,只为买话本或听秃驴说书听,六岁能记事起就一天不落。
      瞬间清醒道:“完了,玩完了,现在几时了,回去肯定要挨骂了!”
      忆云挤好葫芦酒壶,急匆匆地出了茶搂 。
      今天比往常来听书的,不知多了多少,平常也就两三桌的人。
      刚出来就有人撞了下,忆云看人小姑娘穿的破烂,看了眼,没太在意,摇晃的继续奔走。
      师父说了,下山后就能不用轻功动武,就别用,回去路程也不远。
      春梦一场,六年了,总是时不时的梦到这种,难到是老天爷想惩罚他什么。
      可他这是春梦吧!!
      这单不止又亲又抱的,简直连更过分的事也梦有。
      边走边抚眉,想想就冷汗直冒,真想挖个坑把自个给埋了出不来。
      秘密,一个浅藏的秘密。
      名震江湖,逍遥山逍遥老人弟子中排第三的忆云,被视为这天下难得一见的鬼剑奇才。
      三岁时荒地闹饥荒,被丢在荒山野林的郊外,没爹没娘没亲没故,那师父路过捡回来时奄奄一息,又有病,差点救不活。
      救活了,就被师父强买强卖样的收做陡弟,取了名。
      连为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在想了,这龌龊心思胆大包天,忘掉,快忘掉!
      敲着额头,皱眉说:“忘掉。”
      刚走进一片竹林,隐隐约约出来人影。
      “忘掉什么?”晃了晃眼。
      借着透进竹林的光线,才隐约看清了脸。
      “大师兄。”
      被捡回来时,师父前面捡的陡弟也就名正言顺成了师兄,也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还是同一年捡的。
      师父还挺能捡,出去次两个孩,还硬收做陡弟,要改名改姓沈。
      约莫二十一,二岁他,常年只身穿淡白色长衣。长相温文尔雅,清澈干净的眼眸及那俊朗模样与时不时扬得的温和笑容。
      “就知道是你大师兄,吓我一跳。”拍了拍胸脯,定了神抱拳。
      天不怕地不怕,上的偷酒下的找打的乖忆云,还怕那些个妖魔鬼怪,人吓人吓死人。
      怕鬼吧,显然是听书听多了,看话本看多了的后果,这毛病是改不了。
      回山。
      凉风习习,四周的野草不时沙沙作响,仿佛夜里美妙而动听的音色,且好似诉说着什么。
      “嘿嘿,早大师兄。”相对片刻,神情尬脸地挠了挠头发。
      大师兄愣了愣,看透过竹外的夕阳,快要下山。
      “不早了,再过会儿就戊时了,你走晚点回去,为兄下山一趟。”拍了拍忆云的肩,便侧身就走。
      伸手拦着“大师兄你这是要去哪,等等!大师兄这么晚了,该不会是偷……”偷.鸡,小嘴儿有点点馋了。
      忆云做饭不行,差点儿把厨房烧过,饭全是糊的,师父受不了,就从不让他做。师父又爱逞强,回回他做,清汤稀饭,几年下来,搁谁受的了。
      这半年轮到大师兄,真想好好大吃一顿,大师兄做的烤鸡老香了,。
      师父还看他们一个个吃的老香,没点不剩,心里嫉妒,命令以后都不让大师兄做,都没法喜欢吃,偷着吃便成了偷.鸡。
      “收起你那想法,为兄下山是为干正事,我们门派师父教导为人正道,怎可说出这种话。”有要开始了。
      “嗯嗯,大师兄说的对,就是,我下次不会说了。”
      “你啊,晚点去厨房,为兄给你留了两只烧小心点吃,边噎着了,还有。”
      忆云边听着边来回走动,好不安分的样。
      “烧了喔两只噢,嘿嘿嘿好了,好了大师兄,快走吧,你不还有事吗,别耽误了,放心吧,我决对不会噎死的,告辞大师兄!”
      风一吹,不,风一样的速度跑了。
      “唉,两只,瞧把了活蹦乱跳地。”摇头,使轻功踩竹飞走了。
      平日里那些粗茶淡饭,要不是师父偷偷存了酒,忆云他可就不闷死就饿死。
      好在这么多年好似也过去了啊哦,早就吃腻了师父的饭,只有轮到大师兄做饭,才可以每次都变着花样来,师父也特许大师兄可以不用通报的,随时下山。
      哈哈明摆着,师父也想要吃,受不了不下山,还想吃好吃的。
      忆云继续走着,不时跳一下。
      虽说他们逍遥山这门派,在江湖也是有着那么不小小的名气的,那可是“精锐尽出”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屁大点的地方,穷的那叫个没活说。
      江湖上都是说只要有能力占个山头,都能开宗立派传教收陡弟。
      师父占的山不小,江湖也没混出个多大的名堂,山上除了竹子就是草,每每采草药赚点小银小碎都被师父留一点,其余全部买酒,这可怎么富的起来。
      忆云无语耸肩。
      偏偏师父还严令禁止他们下山,可不就得饿死,还说什么为他们好,外面的天下太可怕不让他们出去惹事生非,说来就不爽。
      忆云拂袖,绕开棵树。
      虽然现在山上就四个人,师父、大师兄,淘气的小师弟阿凌,才捡回来一年的,八岁了,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闷闷地总爱哭。
      还有个被师父胡说成背叛师门云游四海的二师兄,说起来还有个富家公子五师弟失踪了不知身在何处。
      还有。
      师父就是不想承认他们逍遥山现已人丁稀少,偏说他们有很多个师兄弟妹,可着,也就四个人,四人门派,保不准哪天再来帮人。
      就灭了。
      再绕开树跳过去,山上的陷阱变多了。
      想事太幸苦,走到了凉亭下,坐上石凳,抚着眉说:“师父你老人家真可怜。”
      低着地看着眼前突现的一双布鞋,不敢抬头,紧急寻思,完了。
      “唉什么唉,说什么呢,小免嵬子你可真行啊!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不打你,你就皮痒是不是,为师看你就是欠教训!”
      师父当即手拿地粗.棍就要打下去,还没打着,丢下棍,转身跑开拿了个更粗的。
      还没来得及窃喜。
      啊?!
      忆云惊慌失措。
      五六十的老头满头的黑发中不略少的白发,一席破烂的不知穿了多久的灰白衣。
      不近看,都看不出上面有多处的缝补的痕迹,起眼又不起眼。
      一掠过老头眼底的精烁目光。
      那好似一双能看透世间的眼眸,让人不禁生寒。
      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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