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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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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吗?”
“呃?”一护一愣,对着夜一的金色瞳孔迟疑了两秒,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但是,和这个有关。”
出乎一护的意料,夜一叹了口气:“我从没把你当成海燕,喜助也没有。我想,包括露琪亚和岩鹫在内,都没有人会第一次见你就把你想成另外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一护茫然地摇头。
“你有鲜明的存在感,或者说你的灵魂很独特,让我们这些习惯从灵压上分辨对方身份的死神不会凭相貌去做直观的判断。当然,我承认你和海燕的相貌非常相似,除了发色,你们几乎一模一样。”
“啊,那么……”其实这个回答在一护的意料之中,他初见夜一和浦原时并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可是一护想问的那句话,那个和朽木白哉有关的问题,还是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他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是否有谁说过你和海燕很像?”夜一很清楚橘发少年的想法,今天她不想捉弄人,甚至想帮他解围。
“是啊。”一护对夜一的合作态度有点意外。
“是白哉吧?”
“啊?”
从表情看是猜对了。夜一进一步把他引向核心:
“你以为白哉会把你当作海燕吗?”
“不……”
一护从没这么想过,初见的那个雨夜他就知道了,朽木白哉提起他“和他很像”的时候是完全确定的语气,那是为了试探露琪亚的反应,尽管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相像的对象是谁,但心里似乎已经略微明白,露琪亚在救了他以后,为何毫不犹豫地对他转让了死神的能力。他在乎的事,露琪亚想要知道的事,关键不在这里啊。
“一护。”
“是。”
夜一突然立上了少年的膝头,与少年面对面平视,她以一种长辈特有的严肃注视着一护的眼睛,询问道:
“你想知道海燕对白哉有多大的影响,或者说——你一直很在意,双殛一战中白哉是否因为海燕的缘故而对你手下留情吧?”
就是这样。一护的眼睛诚实地回答。
“据我所知,一旦白哉认同了对手,在战斗的时候就很少为旁事干扰,那一次应该是全心全意在与你对决的。”
“是这样吗……”一护流露出的表情,有放松还有一点失望。
“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不,不全是,”一护站了起来,“其实我只想知道结果,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只有接受的份对吗。我……还是算了。”
一护猛地站起来。不想作为替身被认可,更不想因此而“好运地”捡下一条命,我只要确认我真正的力量——这是问题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但,一护突然恼怒地把它压了回去。
“要走了?”见一护把T恤衫的帽子套在头上的夜一问。
“嗯,今天非常感谢,夜一先生。”
说完,少年冲进雨里,溅起几步水花就消失在雨幕中。
小孩子,虽然不好斗但还是执著于胜负的小孩子啊。夜一想。不过看着青涩的果实成熟起来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呢。
那个回答不算说谎哦,我只是——有所隐瞒。就像当年海燕所说,白哉他没有手下留情,但也没有全力以赴。一护,等你能够见识到朽木白哉强大的那一天,你才会明白,胜负之实绝非眼见能知。
不过,你确实让白哉想起了海燕。
在通往忏罪宫的吊桥上,初见一护的浮竹惊问道:“白哉,那个是……”
“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那个回答的语气是百年少有的急切,你在分辩着什么?强调着什么?又是在摘清着什么?在你眼里刹那闪现的东西我可以认为是伤怀吗?
你要解放斩魄刀了吗?要对这个不顾一切蔑视了连你都曾反抗的规矩的孩子下杀手吗?
我只有阻止你了!
代替海燕……阻止你。
暂时封住了你的剑,你看到我吃惊吗?似乎没有表情呢。
这样扛着一护与你追逐,好像又回到了我们的少年时代。那时候拼命奔跑,从来不是为了追上什么,何时起我们的目光变得短浅,只为了必须把什么抓到眼前?
夜一闪回一个虚影,白哉瞬步赶到跟前,扑空。擦肩而过的风留下了一句低语:
“对不起了,白哉小弟。”
对不起,这句道歉,来得太迟了。
“夜一”
黑猫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语调叫她的名字,不由地翘起了胡须。
“偷听不是贵族行为哦,白哉小弟。”
从阴影处走来的朽木白哉在前廊立住,夜一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凝望着雨。
“饶舌是隐秘机动司的大忌。”
一点没变,这家伙损人的本事,几个字就能解决一部论著的问题。
“看不出那小子这么在乎胜负。”
“未必全是他本意。”
“哦?”
“我大概能猜到那个问题从何而来。”
不等夜一发问,那人已转身离去。
越来越有趣了,夜一这么想。对于有趣的事,猫的直觉一向很准,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第一部分结束,第二部分——在时光中流浪,开始进入恋白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