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处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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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室，黎存刚坐下，就有几个同学围了过来。
“好哥哥，您刚才那招是神龙摆尾吗？还是乾坤大挪移？或者九阳神功？”
齐昊一改刚才调戏高大Omega的嚣张态度，很是狗腿地蹲在黎存桌边等待聆听高手的指点。
“普普通通打狗拳。”
黎存胡诌着，手里没有折扇很不习惯，随手拿了根笔随意地转着，眼神望向本来已经进了教室，又忽然折回去的凌与乐。
“拦住他。”
走廊上，颜飞扬飞速追上鬼鬼祟祟的凌弛，死死地把他压在2班和3班交界处的墙上。
“往哪儿去呢？打小报告？”
凌弛很是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大哥，4班在那头，我当然是回教室，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堵着我！”
“知道4班在那头，你在1班门口鬼鬼祟祟干嘛？”
“搞笑，高二一班又不是三中禁地，我作为三中学子为什么不能来？”
凌弛抵死不认，颜飞扬气得头发炸开，扭头看了眼凌与乐。
凌与乐慢慢悠悠走近，冷眼打量了凌弛两眼，“我在分化边缘的事，是你告诉卫骁余的。”
这是个陈述句，凌与乐毫无疑问。
三中人基本只知道他大龄未分化，他猜测自己是在分化边缘还是昨晚的事，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有凌弛有这个动机会告诉卫骁余来整他。
所以，篮球馆打架的事，凌弛肯定也知道了。
“不劳你打小报告了，今天天气不错，和颜飞扬话话家常吧。”
凌弛：……
凌与乐边说，边往班主任办公室去。
原本今天篮球馆打架的事老师没发现也就翻篇儿了，现在有了凌弛这个不稳定因素，等他去老师那里告一状，黑的白的就不好说清了。
虽说是卫骁余挑的事，但最终的结果是一班众多学生都参与了群架，大家都难辞其咎，由凌与乐主动去认错承担，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
教导处。
教导主任看着一班班主任成昆玉亲自带着年级第一来认错，一个头两个大。他生平最讨厌处理好学生的事，处理轻了难以服众，处理重了又怕伤了好学生的心导致成绩下滑，他更是肉疼！
成昆玉把从凌与乐那里了解来的前因后果一说，满脸慈爱笑眯眯，“孙主任，Alpha们年少气盛，两个孩子有点摩擦动了手是不对，但这刚开学，我们凌同学也主动来认错了，就从轻处罚吧，他们以后不会了。”
卫骁余二五八万走进来的时候，刚巧听到了成昆玉的话，再看办公室里就凌与乐一个当事人，懵了一下。
“就你一个？”
孙主任闻言，横眉一竖：“怎么？还有其他人？你们到底几个人打架？！”
“没有其他人，我们是私人恩怨。”凌与乐冷冷淡淡地说着，瞥了卫骁余一眼。
卫骁余拽得很，沉默了几秒，鼻孔朝天，也跟了一句：“没有其他人，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孙主任怒视他，“卫骁余，你不向好同学看齐也就算了，还因为嫉妒打人？你真准备一辈子留在三中不出去了？”
提到这个卫骁余就来气了，“要不是他，我现在已经三中毕业，在职校逍遥了！”
孙主任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得说不出话来，成昆玉见状，悠悠笑道：“你无法毕业，是成绩的原因，这很好解决嘛，我代表我们凌同学送你一套五三，你好好学习进步，你们之间的恩怨自然就一笔勾销啦。”
卫骁余：……
“少来，我看你们就是想包庇好学生，只想着处罚我，我的腺体被打得红肿没人管！以后影响我娶Omega导致老卫家断了后，老卫家可跟你们没完。”
凌与乐闻言看了眼他的后颈，那块腺体确实红红肿肿的，心想黎存这力道够可以啊，隔那么老远扔的折扇，还能把人打成这样。
“我打的，找我。”
伴随着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黎存走了进来，往凌与乐面前一站，坏笑地看向卫骁余。
“你看我怎么样？你腺体要是坏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卫骁余已经听说了，这是一班新转来的Omega。看着他比自己还高一点的模样，再想到刚才被他当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摔来摔去，登时背后一阵恶寒。
“滚滚滚！谁TM要你负责，一个Omega长成这样，谁家能看上你？”
凌与乐是偷偷来认错揽责的，没料到黎存会过来，被他护在身后，正觉得有点怪怪的，听卫骁余这样说他，心里没由来的很是不爽快，皱了眉，把黎存拉到自己身后。
“主任，卫骁余歧视Omega，罪加一等。”
“确实。”黎存附和。
卫骁余：……
孙主任被他们吵得头疼，黎存是刚转来的，什么背景他也清楚。本来一个凌家一个卫家够让他难搞了，没想到这个转学生也横插一脚。
“刚刚开学你们就打架闹事，还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就该好好处罚你们以儆效尤！”
“这是我和卫骁余的事，与黎存无关。”凌与乐一边说，一边看向卫骁余。
卫骁余知道他什么意思，凌与乐有心把这事化小，不牵扯其他人，如果他这个时候非要拉黎存下水，凌与乐肯定也会把他那些小弟供出来。
卫骁余不爽地摸摸腺体，没吭声。
谁知，孙主任不罢休，气急败坏：“卫骁余挑事在先，罪加一等，但你们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碰地一声被推开，贴着门的几十个同学歪歪倒倒跌进来。
“主任！这不公平！明明是卫骁余打人在先！我们只是保护同学！”
“就是！有一个算一个，那算上我，我也动手了！”
“还有我！”
“我也动手了！”
“卫骁余释放信息素，大家都被影响反抗了，那我们一班连坐吧！”
“凭什么只连坐我们一班，卫骁余那群跟班也该一起！”
……
几十个一班学生你一句我一句打抱不平，地方不大的办公室里满是叽叽喳喳，孙主任头疼得仿佛要爆炸，再听到还有释放信息素的，气了个倒仰。
成昆玉看孙主任都要吃速效保心丸了，忙站了出来，摆摆手，“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孙主任会公平处理的。”
孙主任不想处理，只想躺平。
几个学生也就算了，这一整个班来的，谁吃得消，还是高二重点班之一。
“孙主任说的没错，卫骁余挑事在先，但是你们都动了手，那就都有了错处。”成昆玉拍拍前排学生们的肩膀，语重心长，晓之以理。
转头，又笑呵呵看向孙主任，“但是呢，孩子们爱护同学心切，很是团结嘛！这也该表扬，不能寒了同学们的心。”
“所以，我提议，小以惩戒，正巧刚开学，就罚一班同学打扫学校一个月，各自写两千字检讨，孙主任觉得如何？”
一整个班处理重了很麻烦，孙主任眼看有了个台阶下，自然不能再端着。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就点了头，又恶狠狠地指了指卫骁余。
“至于卫骁余等人，挑事在先，还释放信息素，加重处罚！一起打扫学校外，多加三千字检讨，周一国旗下通报批评，当众念检讨道歉！”
卫骁余自知理亏，但还是很不服，揉着腺体道：“处罚我认，医药费必须赔给我，我要去检查腺体。”
黎存看都没看他的腺体一眼，只道：“你砸臭了我的扇子，我还没要你赔，一股子酸味儿，柠檬成精？”
“艹！那是青梅！青梅味！你全家才是柠檬成精！有没有品味啊你？！”卫骁余气急败坏，顾不上装模作样揉腺体，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再和黎存撕打一番。
黎存不搭理他，拉上凌与乐往外走，淡淡地道：“我那扇子少说值两万，送你当医药费了，自己去当了吧。”
凌与乐听得面色一肃。
黎存的扇子是为了帮他才砸卫骁余的，他说了要赔给黎存就肯定会赔，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把扇子还挺贵。
他对扇子不太懂，看来想好好赔一把给黎存，得找舅舅出马。
事了，一班同学们都跟了出来。
齐昊狗腿地蹭过来，“黎哥别放在心上，我瞧卫骁余装模作样的，那腺体压根没什么事。”
黎存点头，“我自己扔了几分力自己清楚，伤不着什么的。”
边上颜飞扬听着，啧啧啧了几声，“那他要什么医药费啊，看来卫家是真的断他零花钱了，都会讹人了！”
凌与乐不关心卫骁余怎么样，只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颜飞扬随手拉了个一班同学，搂着肩，笑道：“害，大家听说你一个人去认罚，都坐不住了，哪能让你一个人呢。”
“就是，人多力量大。”
“知道班长是为我们好，但是法不责众嘛，大家一起去还是有效果的。”
凌与乐嘴角弯了一下，点点头，没再推脱。
——
一众人回到一班，刚巧打响第一节课的预备铃。
第一节课就是历史课，成昆玉满脸笑意地走上讲台，看着底下的同学们就像是在看满室的子孙一样高兴。
“同学们，咱们组成这个班级才一周，但你们的团结友善，让老师很欣赏很感动！当然，下次咱们要是能采取更好的方式保护同学就更完美了！武力还是不可取滴！”
“下面，请我们新转来的黎存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
黎存正翻着历史书，沉迷华国历史无法自拔，闻言赶紧起身走上了讲台。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写下了一串企鹅号。
“保护同学人人有责，反对校园霸凌，同学们遇到霸凌可以找我，随叫随到。”
刚说完武力不可取的成昆玉：……
“啊哈哈……黎同学很正义很友善，很好很好，当然，老师还是希望大家遇到困难先找到老师，尽量不要武力解决。”
同学们嘻嘻哈哈地回应着，黎存也没说什么，从讲台回座位的几步路，兜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不停了。
凌与乐盯着黑板上那串数字看了很久，直到成昆玉说上课了，把黑板擦干净了，也没动手去加好友。
他的余光早就瞥到，周围很多同学在黎存写企鹅号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手机加好友了。
别看黎存那么大一只Omega，还是很受欢迎的，说不定很快就能有桃花。自由恋爱，总比绑定的娃娃亲好多了。
这么想着，凌与乐松了口气，暂时把商业联姻的事抛到脑后不去想。
——
第二节课下课是跑操时间，凌与乐原本准备找个机会偷偷去给小舅打个电话，请他帮忙淘一把好一点的扇子，人刚出教室，就被颜飞扬逮住了。
“乐，你看学校论坛了吗！卫骁余校霸地位不保，论坛吵得不可开交呢。”
凌与乐兴致缺缺，随口一问：“吵什么？”
“卫骁余今天被黎存三两下打趴，已经人尽皆知了，论坛一方称黎存应该接任新校霸，一方反对说黎存是个Omega不配当校霸，骂得可难听了。”
“他不会当校霸的。”
黎存总说反对校园霸凌，怎么可能自己去当个校霸。
教学楼前的场地上迅速列阵准备跑操，凌与乐一边和颜飞扬去排队，一边寻觅了一下黎存的身影，就见黎存在身后不远处，齐昊狗腿子地跟着他。
“黎哥，您的普普通通打狗拳，能教教我吗？以后您就是我大哥！”
“可以，你先帮我想个办法，让班主任不要做我同桌。”
“啊这……有点难……”
凌与乐听得可乐，拍拍颜飞扬，“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论坛说什么，你就别操心了。”
“我是不操心，就是有些人骂得太难听了，把你都骂进去了，看着来气。”
排列入队，凌与乐被夹在中间，拿过颜飞扬的手机看了一眼，也来了气。
帖子名叫：【惊！一班转学Omega大帅比武力爆表，三招打趴卫骁余，校霸之位即将易主！】
帖子的前面有几张偷拍的黎存的照片，前几楼还算正常，都是当事人描述当时打架场面上黎存的英勇，以及一些舔颜的彩虹屁。
发展到后面，就不对劲了。
55楼：【笑死了，一个劲舔的都是Omega吗？OO没有未来，舔个JB呢？】
56楼：【有一说一，黎存虽然看着很优秀，但是Omega长成这样还武力爆表，Alpha都压不住，更别提Beta和Omega了，注定孤寡一生。】
57楼：【一班可真是人才辈出，不像A的A，不像O的O，我看黎存和凌与乐互相将就一下刚好哈哈哈！】
58楼：【别带乐神，乐神只是不够高，其他没啥吧，分化了说不定还蹿一蹿呢。】
59楼：【就是，别带乐神了。Omega就该温婉贤良在家相夫教子，黎存这样的O再帅也没人要的，乐神也不会看上他！】
……
凌与乐随便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把手机还给了颜飞扬。
他以为黎存经此一事肯定会很受欢迎，万万没想到论坛上都是这样说他的，看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这些年也没少被人议论人矮，够不着强A的范儿，多少有些同病相怜，感同身受。但黎存的处境显然比他糟糕得多，论坛上那些话看得他很气愤。
“这些说闲话的Alpha是自卑？这么看不得Omega优秀？”
颜飞扬见他生气了，拍了拍他，小声道：“可不是吗，一个Omega武力值爆表，有些Alpha觉得被比下去了丢脸了吧。”
“不过吧……”颜飞扬挠挠头，清清嗓，扭头看了眼排在后几个的黎存，更小声地道：“有些话也不是没道理，Alpha大多喜欢娇软一点的Omega，很少有喜欢这么高大硬邦邦的，黎存找对象是会难一点。”
凌与乐：……
刻板印象确实是这样，他第一次见到黎存的时候，不也觉得这Omega过于高大？
“你还记得我有个娃娃亲对象吗？”
“记得啊，幼儿园我们还一起上的呢，后来不是出国了？”
“回来了。”
凌与乐看了颜飞扬一眼。
颜飞扬也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慢慢变大、变大、惊恐！
“卧槽！不会是……”
凌与乐挑了挑眉，无声默认。
跑操开始，颜飞扬跑在凌与乐边上，缓了好久，才道：“这么说也是，他幼儿园的时候就比我们高，那时你还老是哭着说不要高高大大的媳妇儿呢。”
凌与乐：……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身高歧视。”
——
“哇，黎存，你校服后面有一颗银树诶，好漂亮！”
“不像画的，是绣的吧？”
跑操结束，回到教学楼前散开，有几个同学在黎存后面好奇。黎存的校服后面，有一片银色的花纹，太阳照着远看看不清，近看才能看到图案。
黎存点头，“校服太单调了，绣了棵雪梅。”
“啊？自己绣的吗？”
“嗯，会一点苏绣，我们的传统文化太迷人了，忍不住随便学了点。”
“不愧是Omega哈，手也太巧了，论坛那群人瞎了眼乱说话。”
黎存没再应声，和齐昊两人闲聊着回教室。
凌与乐和颜飞扬就在后面，也仔仔细细看了看，一时间很是感慨。
“黎存太强了，会功夫还会苏绣……”
凌与乐看着那团图案，又想起了之前黎存那件底部有渐变色山水画的衬衫，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图案好像也是绣的。
看来黎存的爱好还挺雅致。
没说什么，凌与乐让颜飞扬先回教室，自己去找了个角落，偷偷给小舅打了个电话。
小舅谢如纪是他母亲唯一的弟弟，外公外婆母亲相继去世后，小舅是他在谢家唯一的亲人。小舅年纪不大，才29，他们基本当同辈相处，关系一直很亲密。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迷迷糊糊慵懒的声音。
“早啊乐乐，一大早扰人清梦，把我床上的美人儿都吓跑了。”
凌与乐看了眼日头，见惯不惯，“节制点，小心哪个Alpha叛变，反压了你。”
“他们还没那能耐，”谢如纪说着，又呵呵笑了几声，“你可别找像舅舅这样的Omega，不，不要靠近爱情，会变得不幸。”
这话凌与乐听得耳朵都有茧了，忙打断他的教育，“我弄坏一个同学的扇子，挺贵的，少说两万，小舅帮我淘一把好看的吧，我赔给他。”
“同学？”
谢如纪咀嚼着这两个字，笑了，“没问题，Alpha还是Omega？平时喜欢点什么，我好对着找类别。”
“Omega，喜欢……”凌与乐琢磨了一下，对黎存也并不了解，“善良正义，喜欢苏绣。”
“Omega，喜欢苏绣，那我知道了，”谢如纪说着，又意味不明地哼哼两声，“乐同学，不会要靠近爱情了吧？不许做渣A。”
凌与乐：……
“我肯定不做渣A，你继续做你的渣O吧，被你抛弃的Alpha们能绕华市三圈了。”
“诶~银货两讫的事怎么能叫渣呢……”
懒得听他继续吹，凌与乐赶紧挂了电话。
回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六七分钟，但是教室里已经是寂静无声，一个个拿着书假装看着。
凌与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班主任姚敏又坐后面了。
回到座位余光一瞥，果然，黎存边上坐着姚敏，正在抱臂扫视全班。
饶是好学生凌与乐，也觉得这样的班主任挺吓人。
第三节课是语文课，待会儿就要默写，凌与乐拿出草稿本，索性再自己默写几遍。
刚动笔，就听身后黎存小声跟班主任说话了。
“姚老师，您看，这班级氛围是您所期待的吗？”
凌与乐微微挑眉，心里给黎存竖了个大拇指，很勇，继续。
姚敏看似扫视全班，其实目光游离，也在发呆，闻言还愣了一下。
“怎么了？”
黎存指了指附近几个同学，小声道：“您总是坐在这里，班里同学一回教室就看到了，他们碍于您的威严，故作努力。您看到的安静都是他们做给您看的假象，这是一个新班级，这样不便于您了解新同学们。”
“你有什么好建议？”
“您呐以后下课就穿一件校服，随机坐在某个位置上。这样同学们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您在，谁在努力学习，谁在插科打诨，一眼看去门清。这样不是更方便您对症下药，逐个击破吗？”
凌与乐：……
多损呐！
山上的笋都被黎存夺完了！
就在凌与乐觉得这个建议更可怕的时候，姚敏很是赞同地道：“有点道理。”
于是，午休大课间的时候，凌与乐吃完饭回来，就见教室里乱哄哄的，吃零食的吃零食，扔小纸条的扔小纸条，开黄色玩笑的开黄色玩笑，而姚敏，穿着一件校服，扎着一个青春丸子头，正坐在后排某个不起眼的位置，记录一切。
凌与乐：……
回到座位，只见黎存一身轻松，坐在椅子上，腿架在桌面上，满脸惬意。
要是他手里还有把折扇，一定是扇得很欢快了。
“你给老师提那建议，就为了让她不要总是坐你这里？”
黎存挑眉，瞥了眼隔着几列，坐在中后排的姚敏，确定她没往这个角落看，拿出手机刷了几下企鹅。
“人不为己，如何为人。”
说着，黎存把一个聊天界面秀给凌与乐看了看。
“今晚放学，有个校园霸凌，在QqQq奶茶店后门，你知道在哪里吗？可以帮我引个路吗？”
凌与乐记性好，瞥了眼头像就知道求助者是班里的一个Omega，身为班长，还是愿意管上一管的。
——
晚自习后，凌与乐带着黎存去了QqQq奶茶店后门，也是隐藏在一个小巷子里。
奶茶店这个时候还开着，后门口有亮光出来。
亮光边上，一个高高大大的Alpha，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Omega，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小漂亮，乖，再给哥哥一百块，哥哥保证不碰你。”
“呜呜呜，我没有那么多了。”
“一百块和你的身子，总该给哥哥一个吧？可不能小气什么都不给，不然哥哥要生气的。”
“小Omega有什么意思，你看看我的身子你有兴趣吗？”
凌与乐听着黎存的话，忍不住扶额，真的是一点都不顾自己Omega的身份，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黎存可没觉得不好意思，一边说，一边已经走过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压到了对面墙上。
“黎存！班长！”Omega看到他们过来，原本还雾蒙蒙的双眼立刻亮起了光来。
“别怕，没事了。”
凌与乐走过去，将她挡到身后，再扭头看对面的时候，愣了一下，眉梢微挑。
那Alpha被压到对面墙上，刚好就在奶茶店后门照出来的光亮里，能看清一些模样了。
黎存低头一看，也愣了一下，一脸晦气。
“怎么是你？”
板寸A看到他，顿时怂得跟什么似的，想逃，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黎存的手，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大大大……大佬，好巧……”
黎存脸色一沉，“你干这种勾当，好意思说被人按在巷子里打？”
“啊这……被按在巷子里打也是事实来的……”
“你不该打吗？”
扭头看看对面一脸冷漠的凌与乐，黎存尴尬得头皮发麻，难怪之前凌与乐怼他接单不先断案。
凌与乐很想发笑，耸了耸肩，“正义大佬您办事吧，我先带人走了，明天见。”
黎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处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