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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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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为什么不能当一个挂件呢？
我站在帐篷外头思考人生，只要做一个无情的摆饰，就不会有尴尬的情绪了，我就可以每天挂在田兮兮的身上，一辈子都不下来。
而现在，我想到要见田兮兮，是又向往又害怕。
本来，我跟田兮兮分别这么久，好不容易见着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离开田兮兮的身边，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把我积攒许久的能量都耗尽了。
我挣扎许久，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摸了摸脸，脸上的热度仍旧还是很高。
我决定去山边吹吹风，让自己的温度降下来。
帐篷外面设有岗哨，我先前没有注意那些人，或者说，那些人的脸在我的眼睛里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看过就像没看过一样。
直到这一刻，我才好好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些人的打扮其实都有些异域风貌，头上绑着布带。
长相也是偏深邃型的，腰间挂着刀剑，其中一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看他久了点，那人朝我走过来，有些无语：“你不会认不得我了吧？”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一定要认识你了吗？
我嘴上打哈哈：“我记性不大好……你是？”
他从手中掏出来一块玉佩，手指勾着绳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你雇我一年，这也忘了？”他笑了下，倒也没生气：“你这都忘了？我是不是就不用继续了？”
“那不行。”我坚定道，他说事情，我就想起来了，我确实是雇了个老实人给田兮兮当保镖来着。
不过那人跟眼前的长得有些不大像啊……我目光忍不住有些游弋，塞北常年风沙，不带维帽的话，脸上全是土。
那个杀手小哥没钱买维帽，脸色发黄，胡子拉碴的，头发纠葛在一起，只随便拿一块布条捆着，除了腰间的刀，没有一样是干净的。
眼前的人——皮肤白皙，胡子也刮了，头发看不到，头上捆着深色的布带，头发也是柔顺的，帅哥你谁？
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你这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啊。
“你是那杀手？你原来长这样？”我声音稍微大了点。
他忍不住摸了摸脸：“区别真的很大吗？”
“很大！”我大声道：“简直像是换了个头。”
杀手小哥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干净的下巴：“……老板也说我这样看得顺眼点，我这没胡子还怪不习惯的。”
“你别留了，丑死了，你又不会打理，这样看着清爽多了……”我顿了一下：“老板是说田兮兮？”
“是啊，你花钱雇我保护她，她不就是我老板吗？”杀手小哥笑了下：“你走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从塞北过来的？”
“那肯定想啊！”看到个熟人，让我放开了许多：“我都惊呆了，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在搞事呢……”完蛋，说漏嘴了。
“嗯？什么搞事？”
田兮兮掀开帐篷走出来，问我。
妈呀，我根本不敢看她，眼神转来转去，就是不往她那边转，顾左右而言他：“没搞事，我可乖了，我还学会自己抓老鼠了呢……那么大一只我眼都不眨就给抓住了，要以前我不得尖叫得方圆百里……唉，你怎么出来了？”
田兮兮：“看你半天不进去，跟人聊那么开心，就出来看看。”
“也、也没有开心。”
杀手小哥喊了一声：“老板。”
田兮兮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去问问那边的人，这打不打了？”
杀手小哥抱着刀，给我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头就走了。
“……他可真听你的话。”我有些郁闷的道。
“他不是你雇来保护我的吗？”田兮兮扭头看我，语气带着笑：“这就酸了？”
“谁酸了，我可没有。”我欲盖弥彰的扭头，然后就看到田兮兮那张带笑的脸，一下子就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瞬间我就感觉我的脸可见的烫了起来。
然后，又匆匆的把头扭了回去。
“好好好，你没酸。”田兮兮此时特别好说话，见我一直不肯看她，就说：“做什么不敢看我？嗯？就因为之前……”
我深怕她又说个好大，忙不迭的道：“没有！我好了！我看！”我憋着气，把头转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兮兮凑我凑得如此近，我一下子就忘了呼吸。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敢亲自来问我？”她说话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带着那柔情蜜意的香气，我能看到她向外卷曲的稠密的睫毛，煽动着我的心。
“我……”
她忽然笑了，伸手抓住我：“不是想试衣服吗？我刚刚翻出来一件，特别适合你的……”
“什……”我才吐出一个字眼，就被她拉进帐篷。
那哪是帐篷，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蜘蛛洞，一进去就如同猎物落了网，被层层叠叠的蛛丝黏住，再也扑腾不起。
但我被那手带着，就像是被人牵动了头上挂着的傀儡线，一举一动再不随我心意，是随着那手的主人，任她为所欲为。
谁能拒绝她呢？
我甚至能想象，那些臭男人在田兮兮面前，因为她一个不经意的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了去，把所有最好的一切捧在她的面前。
但是她总是不屑一顾。
就像是最恶劣的妖女，勾得你魂牵梦绕，然后在轻笑着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
多坏啊。
却反倒更令人着迷了。
田兮兮捧出来一件带着嫩黄色长裙，相比较她身上穿着的，露出洁白的半个胸，肩膀和胳膊，这件衣服保守得不像话。
我以为会跟她一样，虽然羞涩，但心中也向往，等拿到手中，一抖开，脸上的表情一滞。
啊？就这？
“快穿着试试，我想看你穿！”田兮兮催促着。
我抓着衣服，不是不行，但我以为……
“这颜色适合你。”田兮兮说。
我小小声：“我也想穿西域的舞娘装，我还没穿过……”
田兮兮一点没犹豫的：“不行，太暴露了！”
我一下子没绷住，惊诧的“啊？”了一声。
谁，说谁暴露？我看着田兮兮那一抹迷人的山沟，再看看我手上这件绣着嫩黄小花的衣裙，人傻了。
到底谁暴露？
田兮兮理直气壮：“你怎么能够露给除了我以外的臭男人看，我还没看过呢！”
我：“……”
虽然但是，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还没细品，就被田兮兮不耐烦的推倒：“快脱快脱！”
我手忙脚乱的挣扎：“我自己来！”
“你磨磨唧唧的，再说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嗯？我又不会把你脱光……”田兮兮语言听上去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脸兴奋的把我像剥皮一样，剥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我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她掐了下我腰间的肉，一脸严肃的：“好像确实瘦了。”
我整个人一弹：“不要掐我那里！”
“你怎么这么敏感啊……”田兮兮好像有些苦恼的道，眼里的光亮得刺眼：“还有哪里不能碰？让我碰碰看？”
我要疯了。
她看我确实整个人都被吓到了，才放手：“要不……我让你碰回来？”
我心一动，看着她又一副不知道哪里掐着坏的表情，忙不迭的摇头：“不要！”
她一副我怎么不上钩的失望表情：“那你快穿。”
我把这衣服穿上，才发现它其实另有乾坤，它正面就是很正常的斜开襟，碎步掐的小花装饰的纽扣，看起来很清新，但是背后则是镂空的，无数的小花镂空，能够看到我隐隐约约的背脊骨。
田兮兮在我身后看着，掏出来一件披风把我最后一点能说得上暴露的点给遮蔽，才满意的点头。
我还在感受，田兮兮就拉着我坐下来，把我的头发弄散，用成套的发饰在我的头上捣鼓，我感觉自己就像她手上得到洋娃娃，任她盘。
“我先还担心小了，没想到你瘦这么多，穿上去还有点松。”
我这才明白：“你特地给我准备的？”
“以前，我们杯子都成双成套的，这算什么，正好我要给自己准备衣服，就顺便也跟你弄了几套，不过这次没带过来，大部分都在我宫里。”
“宫？”
“是啊，我不是圣女吗？自然有自己的宫殿，我还有男宠呢！”她笑着说：“不过我嫌弃他们太丑了，就都给赶去给我扫大门去了。”
我嘴里发酸，面上还装做向往的：“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当圣女这么爽的吗，我也想当当康。”
“也不是所有的圣女都这么爽的，”田兮兮好像随口道：“毕竟我是合欢教的嘛。”
我以为我耳聪了，或者就是我没听清，否则怎么听到那两个字？
“……什么教？”
田兮兮笑着道：“……合欢教，就是那种靠双修升级的污教。”
我一下就不淡定了，想扭头，被她按住：“还没有给你弄好呢。”
我被她揪住头发，一动不敢动，可怜兮兮的：“兮兮，我们跑吧……这圣女，咱们不当了……”
“行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