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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part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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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子出发向西。萧四一行也该到了启程的日子。
一路上马车还好,可是一路往东总需要坐船的。茶茶第一次坐船,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受不了,晕船的厉害。上吐下泄,小脸煞白。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的大江大河往哪停船呢。萧四心里着急把茶茶搂在怀里安抚。
奇怪的是被四哥一抱,靠着四哥,茶茶就感觉好了很多,“四哥,吐的味道......难闻。”
“不嫌弃你。”
以前是茶茶和她的师父一直在照顾着萧四。时光流转,当初的那个姑娘跟着他下山,跟着他回京,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安静的窝在他怀里。萧四心里是满满的知足。世界那么大,人也很多很多,但能持续的给予人温暖的仅仅是身边的这几个。珍惜眼前人,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萧四从上船开如就一直陪着茶茶,半个多月的水路,就这么抱着她。茶茶喜欢贴着他,他就敞开怀抱拥抱她。
茶茶渴了饿了,萧四喂食物的手法已经相当成熟。
原来不知被人照顾和关心是幸福的,能照顾和关心自己喜欢在意的人,看着她日渐好转,看着她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也是很幸福的事。
萧四选了东南沿海遭倭寇入侵最严重的江浙做为此行的终点。
水路走了半个月,茶茶就像一个大型的人体挂件长在她四哥身上一样。
看的陈墩实笑的不行。
等到下船时,大家伙发现四爷的胳膊好像练也了肌肉的线条,单手抱着茶茶下床居然都不费劲。
以前被茶茶抱到山上的四爷,如今可以单手抱茶茶下船啦! 我家四爷身体康复了,还变强壮啦! 陈墩一路上恨不得拿大喇叭昭告路人。
茶茶直到坐上马车才慢慢精神起来。不晕车不晕船的人真的体会不到晕机的痛苦......
萧四见茶茶蹦下马车又要去骑马,看着她欢脱的跑走的背影还有些失落。就像孩子长大了不再黏着娘了,当娘的又开始思念儿女日夜与自己在一起的日子一样。
穆青带着茶茶策马奔腾,彻底领她疯个够。茶茶仙子蔫吧吧的这些日子,他们这些属下看着都心疼。迎着光向着太阳去追吧,鲜活、洒脱才是仙子的世界。
陈墩提前找好了宅子,安顿好四爷和茶茶后,他需要去外面采买一些日常用品。
刚来此地,穆青没敢派出去太多人,让大多数侍卫都守着宅子,给陈墩两个人看着他别丢了就成。
陈墩还感谢了穆青兄弟的周到安排,领着几个负责采办的人就走了。
直到集市上差点丢了小命才捂着满脸血,才悔恨交加,穆青这厮你倒是再多给我俩人啊,这兄弟不能当了!
穆青哪有这先见之明呢。他还在宅子里安排带来的这些东西时,茶茶小姐匆匆的从屋里跑出来,让他整队带人救墩墩。
穆青看着表情严肃的四爷有些反应不过来。
墩墩没回来吗?一看点,可不都快三个时辰了。从晌午到天都黑呀…… 穆青废话没多问,干脆利落的带着人跟在四爷与茶茶小姐后面。
茶茶翻身上马,纵马狂奔,不时的停下来侧耳倾听。萧四和穆青跟随着茶茶的步调,疾驰或者立刻停止,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不发出声音打扰茶茶的判断。
茶茶带着人一路从热闹的集市走来,穿过密集的住宅区来到了地广人稀风景不错的富人区。一幢幢大宅子带湖带园林的,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住的地方。墩墩来这里干什么?穆青睁大眼四处张望。
突然茶茶一个加速,马儿向着一家大门紧闭的宅子就冲了过去。
茶茶猛,她的马也不差,扬蹄就把门给踹开了。
陈墩正血糊糊的躺着地上,头上悬着一把大刀,阳光下刀锋反着冷冽的冷光,迅速下落要与墩墩的脑袋亲密接触。茶茶甩着手里的马鞭,卷起长刀扔一边,借着骏马向前冲的力道揪着举刀人的膀子一拧一摔把那人砸到地上,嗵的一声。
穆青等一众侍卫跟进的也迅速,三下五除二把院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的还在看杀头戏码的人全体制服了。
穆青挨个门都搜查了一番,确定没漏网之鱼了。
审问与治疗两边一起进行。
茶茶第一时间去看陈墩,以她在师父那学到的本事看这是被打晕了,后脑勺有鼓包,被重物击打,胳膊腿俱全,无明显出血渗血。还好!
茶茶把陈墩扶起来,把他大脑袋抱怀里拿衣服袖子给他擦脸。
陈墩被扶起后大家发现他身下还护着一个人。一个同样昏迷的女子。
英雄救美了?
茶茶感觉陈墩没大事就把他拨拉到一边让穆青抬他进屋。小心翼翼的又把那女子扶起来,身上无伤痕,就是衣服被扯的有些凌乱。茶茶端详了这女子,看她眉清目秀很是标致,圆圆的脸蛋也软软的想捏。
“四哥?”
“穆青去审那些人,把附近一带也封锁了。其他的等陈墩醒了再说。”
“是。”
穆青从附近请了个郎中急急赶过来,仔细地给陈墩看过后在他脑袋上缠了一大圈白布条,掰开嘴也喂了药,说醒来卧床休养几日便好了。看着挺吓人,其实头没事,估计是用胳膊护着的缘故,胳膊有些骨折。
萧四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假装着不在意,其实耳朵却也是竖起来的,听郎中说没什么大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茶茶又领着郎中去看另一间屋子的那个女子。除了擦破点皮肉伤也无大碍。
穆青拿出一荷包沉甸甸的银子送郎中出去,嘱咐他管住自己的嘴。
茶茶一直守在这女子的床这边。估计是受了惊讶,昏迷中手和脚还一直在抖。茶茶拉过她的手,揉她指腹和手心,轻轻安慰她说:“没事了啊,没事了...... ”
后半夜该女子睡梦中大叫一声惊醒然后慌乱的捂自己脱衣服,继续尖叫。
倚在床边打瞌睡的茶茶被吓了一跳,胳膊肘一滑,滚到了地上,“嘘~~安静点! 没事了,没事了啊......”
那名女子见到茶茶才慢慢收了声。一个女性,同性别的女子站在她床前,温温柔柔地注视着她。
“你是谁?”女子小小声地问。
“我才想问你是谁啊?”
“宁家,宁佳。”
“?”“茶?茶茶。”
“谢谢茶茶小姐救命之恩,”宁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救她的那名男子的情况,“想请问茶茶小姐,当时我身边可还有一名男子?”
“什么男子?”
“有一人他救了我,也一直在护着我。我何时昏倒的已记得不清,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护着我,您救我时我身边可否有那男子的身影?”
“有吧,圆圆的胖胖的?”
“不是胖是壮,他浓眉大眼的很精神,穿着一身藏蓝衣裳。”
除了藏蓝衣裳,别的好像都对不上号呀,陈墩是胖子,眉毛很浓吗?眼睛也很大吗?没有吧......
宁佳不见茶茶说话,瞬间心慌意乱有了不好的预感,恩人是不是遇害了,泪都流了下来,无声地哭着,哀求着茶茶问,“他,他是不是,是不是.......”
茶茶指给她一条明路,“嗯,在旁边那屋躺着呢。”
宁佳哇的一下哭出声,跌跌撞撞地往出跑。
然后茶茶就听见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嚎,“ 求求你了,不要死,醒过来,醒过来啊!!”
陈胖没死呀! 茶茶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宁佳发自内心的痛苦,哭的完全不管不顾,惊醒了院子里所有的人。于是大家眼睁睁地看着陈墩被摇醒,看着宁佳扑过去,鼻涕眼泪抹陈墩一脖子,又哭又笑地大声问他,“你没死啊,哈哈哈,你没死啊!”
陈墩看了看四爷,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子,木呆呆地回答,“我没死啊,我没死啊。”
宁佳抽抽噎噎地问,“你没死,脑袋上盖白布干啥?”
我也不知道啊,“是啊四爷,小的没死您给我盖块白布干啥。”
宁佳才发现身后面站了一圈人,脸瞬间爆红,低着头当鸵鸟
。
萧四假咳了一下走了。
茶茶躲在穆青后面笑的气出喘不上来。
可总得有人说话呢吧。茶茶掐掐穆青的后背。
穆青接到指示,用手点了点陈墩,“你,嗯,墩墩啊不是兄弟说你,算了!天晚了,明儿再说,你俩一起休息吧。”
茶茶笑的更是夸张了,赶快溜了出去。
穆青出门后才反应过来他刚说的那句话是有点歧义的。
本来的意思是让宁佳和陈墩都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可加上一起的话就很是奇怪。奇怪了,大家一起休息吧,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用在墩墩身上就这么奇怪。一定是那两人奇怪才显得这话奇怪。
“????”我和谁一起休息?陈墩惊呆了,看了看床边的女子,“你要和我一起休息?”
“谁要和你一起休息啦......”宁佳也跑了。
陈墩顶着一颗被层层白纱布包裹着脑袋,风中凌乱,完全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