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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   阎青寻吃惊他的无耻,然而对方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撸着袖子走了过来。

      酒楼里其他吃饭的人,在觉察到这边的气氛不对后,有的扔下银子匆匆离开,有的则站在远处看起了热闹。

      不仅食客作壁上观,就连酒楼的管事也默不吭声。

      看到这种情形,阎青寻不用问也知道了这个公子哥的身份不简单,不然这么大的酒楼不会对闹事的人置之不理。

      看来他今天注定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阎青寻紧盯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余光寻找着最佳的逃跑路线。

      “哈哈,先给我打一顿,再扒光扔到大街上让他凉快凉快。”公子哥得意的瞧着慢慢被下人包围起来的人,布着横肉的脸有些狰狞。

      离少年只有几步远的四个下人互相看了看,接着不约而同的朝对面扑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早就做好准备的阎青寻,一把抄起旁边的两把椅子扔过去,拔腿就朝酒楼门口跑去。

      也许是仗势欺人的事做的太多,下人们遇到这种变故完全不见慌乱,几个闪避后便朝着逃跑的身影追去,而一直站在原处的公子哥,则一脸的胸有成竹,仿佛他已经预见了阎青寻的结局。

      百悦楼是柳州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光是大堂就能摆上几十张大餐桌。

      而此刻的阎青寻则恨透了这些碍事的桌椅以及遥不可及的大门。

      他奋力跃过挡在前面的椅子,咬牙冲向门口。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阎青寻心中一紧,他现在十分后悔之前没有多练基本功。

      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儿?

      公子哥咧着嘴望着不远处的身影,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看你能跑到哪去,你就算跑出酒楼,本公子依旧能把你揪出来,你们都没有吃饭吗?赶紧把他给我抓住,本少爷要亲自打断他的腿,腿没了,我看他还怎么跑。”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气息,逃无可逃的阎青寻将手放入怀中,握住了精巧的匕首,然而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惨叫。

      “啊啊啊!!”

      “好疼!什么东西!?走开!!走开!!”

      “喵!!!”

      只见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公子哥,此时狼狈的躺在地上,一边手舞足蹈的挣扎着,一边不停的大喊大叫。

      “喵!!!喵呜!!!”

      周围正在看热闹的食客,怎么也没想到酒楼里会突然出现猫,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猫竟然这样凶。

      看到公子哥脸上越来越多的血痕,食客直接吓得呆住了。

      这哪里是猫呀,这简直就是猛兽。

      “啊啊啊啊!!!走开!!!来人!!来人呐,把它给我弄走!!”

      “喵!!喵!!!”

      不大的小猫在公子哥肥硕的身体上灵敏的跳跃着,不但躲开了朝自己挥来的手臂,还精准的每爪都招呼在公子哥油腻的脸上。

      “喵!!!”

      血水蔓延到眼睛里,被恐惧包围的公子哥更加的绝望了,“来人!!啊啊救命!!!快来救我!!我要是出了事啊,你,你们也别想活着,啊好疼救命!!!”

      宽阔的酒楼里回荡着公子哥杀猪般的喊叫。

      愣在原地的下人们瞬间回过神,慌张的跑了过去。

      阎青寻望着远处,看着那只在公子哥身上上蹿下跳的小身影,脸上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小狸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救了他。

      刚刚他已经逃不掉了,如果不是发生这个变故,此刻的他肯定已经被抓住。

      看到那些下人离小猫越来越近,阎青寻内心一慌,不由自主的出了声,“小狸花!”

      虽然清朗的嗓音被杀猪般的吼叫盖过去,但挥舞着喵喵拳的小狸花还是立即停下了动作。

      她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开心的朝着少年奔去。

      阎青寻一把接住跳起来的小团子,直接转身跑到街上隐匿在了人群中。

      楚府

      刚刚还把人揍到没脾气的小狸花,此刻满脸委屈的站在桌子上听训。

      阎青寻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小东西,内心五味杂陈,“如果刚刚那些人抓到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们敢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你觉得你在做了那样的事后,他们会放过你?”

      小狸花对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歪了歪头嗲嗲的叫,“喵~”

      阎青寻皱眉,“我知道你能听懂,不要装。”

      被识破计谋的小狸花,墨绿色的眸子中布上不服气,她将脑袋扭到一边,做出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圆脸扳正,小狸花气愤的瞪了一眼对面的人,“喵!”

      感受到她的愤怒,阎青寻的神色略微放缓,不过仍旧十分严肃,他狠下心厉声说:“我尚且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你有什么办法全身而退?平时明明那么聪明,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蠢?以后不许再这样,如果再做这种蠢事,就不要跟着我。”

      “喵……”原本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逐渐被水雾占据,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到桌上。

      阎青寻神色一变,深眸中有些慌乱,他惊讶的看着她,“哭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就算再厉害,也对付不了恶人,运气好可以脱身,但运气不好呢?你打算死在那些人手里吗?做事之前能不能为自己的小命想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坠落,小狸花伤心的垂下眼帘,最后趴到桌子上,将脸埋在了爪子上。

      阎青寻动了动嘴唇,内心强硬的气势最后还是被她脆弱的模样击破了,他走上前,一把将小团子抱进怀里,温柔的抚摸起来,“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你虽然很聪明,但终究不了解人心险恶,以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了,我知道你的本事大,能找到账本,还能找到百悦楼,但你再厉害,也看不透那些人的阴险狡诈。”

      默默掉眼泪的小狸花抬起脸,用雾气朦胧的眼睛与他对视,过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阎青寻因为她的亲密举动勾起了嘴角,他抱起她的小身体,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明白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你能为我着想我很开心,但同时我又很怕你出事,以后不要再冒险了知道吗?这一路只有你陪着我,我希望以后的路也有你陪着。”

      小狸花看着这双深邃的眼睛,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甜甜的叫了一声,伸着脑袋去蹭那好看的下巴。

      阎青寻开心的又抱着她亲了几口,“饿不饿?我不在府里时有没有吃东西?”

      “喵……”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的肚子这么扁,肯定没吃什么。”阎青寻将她按在怀里揉了揉,“我带你去找着吃的。”

      一场风波就这样落下帷幕,楚府中一派和谐,而百悦楼中,却仍旧混乱不堪。

      “哎呦!疼疼疼!!狗东西轻一点!”

      浑身青紫满脸血痕的公子哥,被下人抬上轿子时,口中哀嚎连连,那刺耳的声音,惹得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夜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阎青寻走进书房,看到楚钊脸上的笑容时,还是有些惊讶,“楚叔,是有什么喜事吗?”

      正在喝茶的楚钊放下杯子,高兴的说道:“蒋宅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阎青寻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神色也不禁愉悦起来,“是又有了发现?”

      “对!你知道今天谁去了蒋宅吗?是蒋辉,蒋奉元唯一的儿子,他这次来带了很多箱子,显然是藏着什么猫腻,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次一定要扒出点什么,对了,这个蒋辉今天刚到柳州城就发生了意外,伤得挺重,没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养不好。”

      阎青寻神色收敛,问道:“受伤了?知道是谁伤的吗?”

      楚钊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伤口很特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

      听到这里,阎青寻马上就知道了这位蒋辉是谁了。

      原来今天的那个公子哥就是蒋辉。

      可是他们之前都住在京城,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人?

      阎青寻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楚钊解释:“蒋奉元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偏偏他的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为了能够让蒋辉长大,蒋奉元听从了大师的话,把蒋辉送到了一处别院居住,这一住就是许多年,为了不让他的儿子舟车劳顿,每年都是蒋奉元去看蒋辉,他没怎么在京城里住过,你不知道他也情有可原,只可惜这样精心养着的儿子,却是个不争气的,我早就听说蒋奉元的宝贝疙瘩无恶不作了,今天这遭应该是他自找的。”

      阎青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带那么多箱子,应该不是来柳州城游玩的。”

      楚钊冷哼一声,“蒋奉元还盼望蒋辉继承自己的家业呢,一些事应该已经慢慢交给蒋辉做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不管蒋辉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只要我们找到机会抓到他,使点手段就可以让他说出蒋奉元的秘密。”

      听到这番话,楚钊有些诧异,“你好像很着急,是等不了了吗?”

      阎青寻摇头,“楚叔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蒋辉属于欺软怕硬的那类人,直接对他威逼利诱,应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你们从未见过,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之前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不过今天我去百悦楼时和他遇到了,期间我们起了争执……”

      “他的伤不会是你弄的吧?”不等他说完,楚钊就打断了。

      阎青寻脸色不变,“算是吧,他想和我抢位置,我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会发展到打群架的地步,期间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我现在肯定不会好好的坐在这儿,这个蒋辉,确实如楚叔你说的那样仗势欺人。”

      “你能脱身就好,以后出门务必带上侍卫,你就算脾气好,也避免不了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蒋奉元这个儿子,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我还真得让人好好去查一查,还有你说的那个提议,也让人去办,不过这阵子应该没有下手的机会,蒋辉养好伤最快应该也得过半个月。”

      想起那个嚣张的公子哥,阎青寻心里有了底,他微笑,“楚叔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让您为我操心这些事。”

      楚钊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现在就想赶紧给阎家翻案,最好是在年前,不然明年我就要去边关,到时候就算想帮你也是鞭长莫及,所以你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楚叔现在就两个愿望,一个是给阎兄洗刷冤屈,另一个就是你和婉云都好好的,你还这样年轻,过了这个坎,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阎青寻的面色有些动容,他站起身行礼,“楚叔的话我明白,青寻会记在心里的。”

      蒋辉伤的很重,在被抬进蒋宅时,宅子里的几个女眷在看到他的模样后,纷纷被吓得尖叫连连。

      蒋夫人捏着帕子站在床边,瞧着老大夫有条不紊的施针,小声的问道:“大夫,怎么样了?这针要扎多久啊?”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看着眼前的青青紫紫,叹息一声,“夫人莫急,公子身上的淤血虽然多,但过个十几天应该就会消下去,现在最严重的是公子的脸。”

      随着老大夫的话落下,屋内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放到了那个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像粽子一样的脸。

      看到纱布上渗出的血水,蒋夫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围在一旁的小妾们,却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想到蒋辉是自家的座上宾,蒋夫人有些着急的问:“辉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的脸用上最好的药,应该能恢复如初吧?”

      老大夫扎下最后一根针,摇了摇头,“昏迷不醒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养个两天应该就能醒过来,公子脸上的伤深可见骨,整张脸被抓的血肉模糊,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幸好没有伤到眼睛,不然伤势会更加严重。”

      “现在的小畜生这样厉害了吗?竟然能把人抓成这样,这得是多大的猫?那些下人是不是看错了?”站在一旁的小妾忍不住说道。

      蒋夫人微微眯起眼睛,转身朝外走去,“把那几个人叫到厅里,我要好好问一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蒋宅一团愁云,而楚府这边,却非常的安逸平静。

      “能抓到吗?过来,再试试。”

      “喵!!”

      听到小猫气愤的声音,阎青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挥舞着逗猫棒,“怎么这么小气,抓不到就冲我发脾气呀?诶你怎么坐下了?”

      小狸花板着小脸儿端坐在地上,任由逗猫棒上的小果子荡来荡去。

      见她不配合自己,阎青寻无聊起来,“怎么不动了?这个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可以让你的身手越来越灵活。”

      小狸花看了一眼神态慵懒的少年,气呼呼的叫起来,“喵!”

      “哟,还冲我发脾气呢。”

      阎青寻被她可爱的小模样逗乐了,他对她勾勾手指,“过来让我撸两下。”

      “喵!”小狸花迅速走上前用爪子狠狠打了他一下,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爬到旁边的石榴树上,居高临下的对树下的人叫了几声。

      阎青寻抬起手,一脸难过的吹了吹被打的地方,“还以为你对我多好,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真让我伤心。”说完,他低下头擦了擦眼角。

      趴在树干上的小狸花,在看到他的举动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很疼吗?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用力呀?

      见他一直难过的垂着脸,小狸花不是滋味的站起身,伸着脑袋对树下的人叫,“喵~”

      在心里默默数数的阎青寻,唇边浮现笑容,他整理好情绪,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你是在对我道歉吗?”

      小狸花犹豫了一瞬,很快应声,“喵~”

      注意到绿眸中的关切,阎青寻心中玩闹的心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感觉,他温柔的开口,“我没有生气,不过以后就算要发脾气也不要一声不吭的跑到别处,我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听到这些话,小团子利落的跳下树,最后熟练的跃进了那宽阔的怀抱,惬意的在上面打滚撒娇。

      阎青寻抱着她不停的抚摸着,“小东西,你怎么长不大呢?跟了我这么久,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仰着肚皮逗玩自己尾巴的小狸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绿色的眸子清澈晶莹,像是盛着星河的夜空。

      阎青寻欣赏着她惬意的模样,不知不觉自己的内心也沉静了下来。

      在蒋辉养伤的这段时间,楚钊一直让人盯着蒋宅的一举一动,而蒋奉元来柳州城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阎青寻在听说后,脑海里蹦出的想法就是抓住蒋奉元逼供。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贪婪,银库不会失窃,阎家也不会家破人亡。

      不过这个想法最终还是被他按下去了,做这种鲁莽的事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反而会被对方抓到把柄打草惊蛇。

      蒋奉元不是蒋辉,他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他是在官场沉浮几十年手腕狠毒的老狐狸,想要对付这种人,就必须找到他的弱点,而蒋辉,恰恰就是他的弱点。

      也许是公务繁忙,蒋奉元在蒋文景这里待了两天便离开了,之后蒋辉休养了将近快一个月,才再次出门。

      在蒋辉养伤的这段时间,蒋家一直在寻找那天和蒋辉起冲突的人,以及那只突然出现的小猫。

      然而找了一个月,他们仍旧一无所获。

      蒋辉的伤口刚刚痊愈就急着出门,为的就是找到害自己的凶手,只可惜凶手没找到,自己却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房间内,阎青寻坐在桌前,脑海中全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在他心乱如麻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起身迎上去,在看到来人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楚钊来到他面前站定,眉宇微蹙,“问是问出来的,但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和蒋奉元勾结在一起的都是拥护他的同党,没想到竟然还有刘昆,蒋辉说,银库之所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失窃,是因为刘昆帮他们画了地道图,他们从下面挖地道,从城外一直连接到银库下面,而且刘昆还掌握着蒋奉元其他财宝存放地点的地图,这个地方设有机关,没有地图是找不到的。”

      “刘昆?他不是清官吗?”阎青寻惊讶。

      楚钊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从蒋辉口中说出,我不会相信。”

      阎青寻仍旧有些不相信,“是不是蒋辉在撒谎?”

      楚钊否认,“不会,蒋辉不是那种有骨气的人,之后我让人又逼问了几次,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可以确定他说的是真话。”

      “如果是真的,刘昆为什么要为他们做这么多事?这些可都是死罪,我不信他这样聪明的人不知道和蒋奉元牵扯上有多危险,而且蒋奉元还这样信任他,难道就不怕刘昆出卖他吗?”

      “蒋奉元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除非这个人有把柄在他手上,不然他用着不安稳。”

      “是不是他威胁了刘昆?”阎青寻回想起阎忠以前对刘昆的评价,越来越觉得他不是自愿的,“楚叔,派人查一下刘昆的家人吧,看看是不是被蒋奉元控制了。”

      同样想到这一点的楚钊立即应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因为从蒋辉口中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天黑后,楚府的侍卫便将一滩烂泥似的人扔进了蒋宅的院子里。

      带着丫鬟到花园里溜达的蒋倩儿,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后,立即惊的扔掉了手中的帕子,“啊!!!”

      蒋辉再次受伤的消息传遍了柳州城,不过这次蒋文景依旧一无所获。

      醒来的蒋辉像是失忆了一般,完全忘记了之前被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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