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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破碎故事之心 ...
所有事情结束后,电次第一次带着那由多来看望娜娜,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娜娜家的那栋房子。
这座古老的官邸比一整个墓场给人的感觉还阴森,多待上一会儿就有种神经衰弱的恐惧感,好像来者的生命力也被围绕官邸生长的沃蔓草类吸走了。荒芜的屋角结着蛛网,周遭是待捕猎物,雪白蛛网间是虫肢残骸。那些过分荒蔓的丛生野草,靡烂花心流出的黄浊浆汁,湖泊映出的衰败花事——生锈发霉的烂花苞瓣,无言地昭示着居住者的衰颓。
他进去的时候,娜娜低下头看那由多,问:“电次,你带来的女孩子是谁呀?”
电次犹豫,说:“等一下我们单独找个地方,我再告诉你,这孩子叫那由多。”
她毫无异常的对着与玛奇玛酷似的小女孩微笑,连电次都不禁感叹,娜娜看起来毫无心理负担或者异常,她只是笑着说:“你好,那由多。”
她请他们到客厅里去,那里放着一个摇篮,电次才发觉那里面躺着一个女婴,很可爱,粉头雪脸的,看到就很招人喜欢,就是眼神有点呆呆地发滞。
“你,你的小孩吗?”电次呆呆地问。
娜娜不容置疑的说:“对,我的小孩。你来之前我在跟她用这本画册讲美术呢。”摇篮旁边搁着一本画册。
电次问:“她还这么小,能听懂你讲的那些吗?”
娜娜沉默,过了好久才用一种很令人心痛的笑容说:“现在不懂,将来也不会懂。我只是讲给自己听。”
“什么?”
“她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了一对染色体,电次能明白吗,就是大家俗话说的“先天性白痴”。”
他纵然很笨,也明白娜娜不是在说笑,于是闭上嘴不再说话,娜娜则叫那由多:“小那由多,你能帮我看好小妹妹吗?我和哥哥去聊一会儿。”
电次抬头,娜娜则说:“这回有什么想说的都告诉我吧。”
她带他去花园里时,那些萎顿花苞和绒绒乱草从低托出两个人颀长的影子,他们在喁喁风中交换了彼此的经历,玛奇玛的真实身份,那由多的来历,一切的战斗,最后娜娜哀伤又无可奈何的感叹:“如果在我们爱着别人时,别人也爱着我们,那该多好啊。”
电次沉默,注视娜娜苍白的脸,好久才说:“可是你知道我是怎样想的吗?玛奇玛小姐对我总是使用矫饰的温柔,对你却好像很冷淡,也许那冷淡并不是真实的冷酷,而是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内心的这种情感……我是说,早在你的爱进入她心中之前,她就爱你了,那之后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想触碰又收回手吗?”
娜娜闭上眼睛,原本风很细柔,现在却好像割得脸颊有点发痛,难以忍耐似的,她好久才睁开那羚羊一样的圆眼,用那种哀婉的声音低低的说:
“这是一颗破碎故事之心。”
有人认为爱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完结!这篇文纪念我这段时间塌房的伤心,他妈的,现在全力pick内娱利路修甘望星,给我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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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破碎故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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