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82、尹明明的烂漫故事之三

　　第八十二章，尹明明的烂漫故事之三
　　“他有反应了也，对着我！”尹明明激动起来：“或许我们以后再不会有交集所以我就特想报答他一次，当是补偿。可这家伙一看我扒他内裤，噌的一下跳下床跑到门口。可把我气坏了，我就指着他鼻子骂。骂他没本事，骂他窝囊废，骂他活该被那么多女生甩！他也恼火了，攥着拳头好几次举起来要打我。不过，嘿嘿，最后都没落下来。
　　这小子穿上衣服大半夜跑了出去。我等到乏累了就准备睡觉。当时觉得跟直男这么闹一点也不好玩，还有些难受。都快合上眼了这家伙竟然又跑了回来，还摇摇晃晃酒气熏人。本来我只想睡觉懒得再搭理他，谁知道这家伙爬上床拉起我搂着就狂吻。一边吻还一边抓我屁股抓我胸。让他抓得贼疼，我疼得骂他八辈祖宗。这家伙别看平常是闷葫芦可一旦起了坏心三头牛也拉不住。他被骂的急眼了，把我死死按在床上。
　　我骂的没力气，也实在挣脱不开。心说就委屈一晚上算了，当赔他这几天的房租。可谁想到他那个家伙......把我吓呆了。我就一边抓他脸一边想跑。这家伙跟魔症了一样要硬来。疼得我扯着嗓子嚎，那混蛋还用手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疼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身子一动不能动，用手摸大腿湿湿的就猜是流血了。”
　　小明明一边说自己的血泪史一边还在哽咽，看来真是把他疼坏了。
　　“活该！”陈一帆觉得这事荒唐又无奈。今天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都大出血了他不会撒手不管吧？”马朝应该不是那么没人性的家伙。
　　尹明明沉默，沉默片刻又缓缓道：“知道流了血我反而不想喊了，一直忍着没吭声。屋里关着灯黑乎乎的估计他也看不见。”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作孽。可我就是想报答他一次，有错么。让他高兴了舒服了，以后没事了无聊了说不定还能想起我，想起那晚上.....”
　　这话如此卑微，还是从尹明明的口中讲出来。陈一帆被噎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饭饭，我贱么？”
　　“算不上。但你们俩都是混蛋。”
　　“啊。”
　　“你不该勾引一个正常男生，他是直男也不该跟你发生关系。”
　　“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说怎么办。”
　　“你受了伤他就不管么。”陈一帆最关心后续发生的事，又问了一遍。
　　“他管，比以前伺候得更贴心。我们从医院回来，我疼得对他又打又骂。他一不还手二不还口，表现还行。这不是知道你要过来，没脸见人才躲了出去。”
　　“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好不用缝合，但这几天东西要忌口，尽量避免上大号。一天还要上三次药。”
　　陈一帆突然感觉这个状况是如此的熟悉，似曾相识。让他的心脏像被电击了一下。
　　“饭饭我不该笑话你。”
　　“什么。”
　　“就是上大一的时候不该取笑你，现在报应到我身上了。”
　　“少说我以前的事。你们俩随便折腾吧，我管不了也想管了，拜拜。”陈一帆拿起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尹明明突然大声问：“饭饭，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坏，欺负一个老实人！”
　　“没有。”陈一帆摇头：“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容易。我理解。”
　　“还有。”临走又想起什么：“以后别乱买乱要东西。马朝没什么文化，在城市里打工挣钱不容易。他手头积蓄不多，你悠着点。”
　　“嗯，我明白。等我伤好了走的时候会给他留一笔钱。”
　　元旦过去了。他也好尹明明也好，都是风波一场。这风波闹的人心憔悴却无可奈何。
　　回到学校看着所有事物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人的心情跟着也起了变化。好也罢坏也罢，需要的是用时间慢慢去疗愈。
　　没了短信没了电话没了爱情，即使是一个班的对方也很少过来上课。即使上课碰到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交错而过。
　　开始陈一帆心里还是有点纠结，但一次两次后习惯了。曾经拥有的东西难舍难了，但生活学习还要继续。他忘记悲伤拾起坚强，用低调平淡包装着继续过日子。只是性格上的冷漠爆发式地释放。不说班里同学就是宿舍的室友他现在也很少打哈哈聊天，聚众活动更是免谈。
　　想水波不兴却总是风不平浪不静，中间又有插曲。
　　一天下午陈一帆突然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听到对方的声音他立刻想挂掉。
　　“如果你挂我电话那我就来你们班找你。”对方很执着。
　　“我跟杨洺昇已经分手了，你还想干嘛？”
　　“跟你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祝你们幸福。”
　　“陈一帆别赌气。杨洺昇对你也不错，大家同学一场好聚好散吧。”
　　“够了，别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啊！”女生在电话里吼起来。难得听到校花发飙，也是一种荣幸。
　　两个人约到了学校对面的咖啡馆。这里曾经是他跟杨洺昇约会的地方。往事如风，都随风而去。曾有的甜蜜现在只是一种回忆，一种尴尬。
　　几天不见校花似乎清瘦很多，连妆容都画得很慵懒。但美女就是美女。精致的五官，花一样的容颜，即使憔悴也是如西子捧心式的美。陈一帆突然想起陆斌的现任女友，那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两个人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陆斌对于女友的条件看来是降低很多。难道是被眼前这位美女打击得没自信了。
　　夏绾盈也没客套开门见山。
　　“杨洺昇跟我提分手，而且已经好几天不见我不接我电话。”
　　“哦。”陈一帆想这跟我没关系。
　　“他跟家人也摊牌了，而且是一意孤行谁劝也不听。要么让叔叔阿姨接受他们的儿子就是喜欢男生，要么就断绝父子母子关系。”
　　“哦。”这一席话让陈一帆有点惊愕。
　　“再过两年他就要大学毕业，而且现在他已经开始挣钱。他跟亲生父母说，让他们开个价。他从现在开始还钱。不管多少，保证十年之内绝对还清。”
　　“这是孩子气的话。”惊愕之后陈一帆恢复平静。杨洺昇是一个比普通同学都要成熟理性的人，不可能真做出那么幼稚出格的事。
　　“他已经把自己的东西从家里全搬了出来。叔叔阿姨不同意，他拿起水果刀就往自己大腿上划了一刀。他说如果家人再阻拦他就自残。”夏绾盈突然哽咽起来。
　　“如果有一个男生这样对我，我死都愿意。陈一帆你知道我追杨洺昇追得多辛苦。暗恋的时候辛苦，在一起了也辛苦。明知道他心里装着别人还是一个男生，可我还是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等他的电话，他的召唤。我真的受不了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陈一帆茫然无措。男生也好，女生也好，他都爱莫能助。只是怀疑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听到杨洺昇用刀子割自己的大腿他的心脏猛地抖动了一下。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用你在他心理面的地位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学生。也还杨家一个正常的儿子。”
　　“我可以让他讨厌我，可以远离他。但我怎么才能让他不喜欢男生，请你告诉我？”
　　夏绾盈止住哭声，语塞。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父母管教不了我也帮不了。”
　　这场见面如预料的一样不欢而散。但校花临走还是让他承诺以后绝对要远离杨洺昇。陈一帆想想觉得没什么过分，点头答应。
　　尹明明回来那天特意跟他打了一个电话。小祖宗总算要迷途知返，陈一帆高兴地课也不上了一路小跑到校门口。
　　远远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家活宝贝往这里来。小明明坐在后座也不老实，对人又是亲又是摸。两只小爪子竟然捂着马朝的胸肌又搓又揉。
　　小色鬼！陈一帆都不好意思说他们认识。这是在学校附近他就不怕被熟人看到。
　　没想到距离校门口还有四五十米远的距离尹明明下车了，一手提一个大袋子。
　　马朝远远地冲他挥挥手然后调转自行车头。
　　小明明坐在马路边懒洋洋等他过来接。
　　陈一帆耐着性子走过去。
　　“马朝怎么走了？”
　　“还不是怕见到你，臊得慌。”
　　“那他最好一辈子都别见我。这两个袋子里什么东西？”
　　“一个装的是他给我买的新衣服，一个装的是零食。”
　　“我不跟你说了少乱花人的钱。他跟咱们年纪差不多，无亲无故一个人在城市打工多不容易。”
　　“行了，少爱心泛滥。我走之前取了现金偷偷放到他枕头下面。”
　　陈一帆帮忙提着两个袋子一起往学校走。
　　“饭饭，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怎么说。”
　　“因为我们那个部位都受过伤。哈哈。”
　　“再说这种话就给我滚回去！”
　　“干嘛生气，我比你还严重呢。以前我挺好奇是谁弄伤你，原来我们主席大人那么棒。有机会让他跟马朝比一比。”
　　“少扯淡，我们分手了。”陈一帆打断这家伙恶心的话。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适合。”
　　两个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校门口出来一大堆人。西装革履威风凛凛，相互之间又是寒暄又是握手。后面还跟着几个学生模样的。
　　“咱们学校来客人了？”
　　“应该是吧。”陈一帆对这些不感兴趣。
　　客人坐车而去，校领导也转身走回学校。只剩下几个学生会的干部还站在校门口。
　　“唉，唉。你的前男友在那站着呢。”
　　陈一帆看过去，还真是。
　　“无所谓，我们现在只是同学关系。”
　　“咱们要不要稍等一会，等他们进去。这样避免尴尬。”
　　陈一帆本想硬着头皮说不用，但还是停下脚步。
　　“昇子，那不是你们班的陈一帆跟尹明明。”张渊跟自己的老大学生会主席讲话。其实杨洺昇早看到了，只是一直在装冷静。
　　“渊子你跟其他人先回去吧，我找他们谈点事。”
　　“好嘞。没想到能拉来这么大一个客户。刚咱副校长可是一直夸你来着。晚上说好了聚餐庆祝，别忘了啊。”
　　“行，没问题。不过这事是靠大家一起努力，领导支持。”见对方迟迟不肯朝这里走，杨洺昇决定主动出击。
　　“哎哟，他走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小明明突然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激动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