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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心若倦了 ...

  •   第七十七章,心若倦了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新不了情》

      电梯里面,每靠近一厘米对方就用拳头把他打得后退一公分。陈一帆可真用劲了,拳头攥得紧紧得,打在对方身上像闷雷一样。
      此时杨洺昇不敢再分辩,就是一边赔笑一边靠近一边挨揍一边围着电梯打转。让人瞧着即心疼又可怜。出了电梯有人冷若冰霜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天寒地动的大马路边上,终于杨洺昇还是鼓起勇气把人拦住。
      “一帆,你要去哪?”
      “回宿舍。”
      “回宿舍说话不方便,我找个地方吧。”
      “找个地方干嘛,跟你上床么。对不起,我没那么下贱。”
      “一帆,别讥讽我也别讥讽你自己好不好,我听着心痛。”
      “心痛?刚跟那么一个漂亮的女生上床应该很爽才对吧!”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陈一帆突然冷笑:“其实你有好多事瞒着我呢,对吧。”
      “对,我承认有事情没有跟你讲清楚。但不告诉你是对你好,我一直在协调在想办法解决。等一切都彻底搞定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现在不能说?”
      “你真没必要知道。”
      “我没必要知道你怎么跟夏绾盈好上的;没必要知道你跟我谈恋爱,平安夜却跑去跟别的女生开房。我什么都没必要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跟你在一起。”陈一帆喃喃自语。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苹果砸在对方身上,又掏出那朵玫瑰扔到对方脚底下。
      “人会犯傻但不会有第二次。”推开挡着的人,陈一帆毅然决然地朝着学校走去。
      “一帆……”杨洺昇捡起那朵已经脏掉的玫瑰,小心地捧在手中。
      “这几天别出现在我面前,等我冷静下来再说吧。”
      陈一帆清瘦的身影走进城市黑夜的霓虹里,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在寻找归途。却是死不回头地朝着迷雾的更深处走去。
      双手紧紧插进头发里面,杨洺昇深吸一口气痛苦地蹲在路边。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脸庞和手背上,打湿的皮肤却没有一点感觉。
      平安夜抓了奸的人傻子一样回到学校,走到宿舍楼下没有进去。鬼使神差地转身围着共青湖转了一圈然后又从南门转了出去。大马路上,一对对甜蜜的情侣擦身而过,他觉得心痛眼睛也跟着疼。不停地晃荡,如一只孤魂野鬼飘飘荡荡到凌晨一点多。这时候马路上的行人依然不少。所有的店都张灯结彩,到处都在播放西洋庆祝圣诞的歌曲。他走到百货大楼的广场前面,提前布置好的圣诞老人戴着红帽子穿着红裙子喜气洋洋地矗立在广场中央。好多大人和小朋友站在旁边照相合影。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以为大家都睡了,没想到寝室里冷冷清清就他一人。脱了鞋,用手一摸两只脚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突然连打了四个打喷嚏,鼻子差点打飞出去。 想喝热水又懒得去水房提水。脱了衣服爬上床稀里糊涂准备睡觉。闭眼之前打开被关机的手机,一开机一串的未接来电跟短信跳出来。苦涩地笑笑,然后把手机卡取出来扔到地上。蒙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陈一帆终于感冒了,起床的时候差点一脑袋栽到床下。脑袋火烧火烧的疼,嗓子眼好像被炭火烤过。一张嘴声音嘶哑得像个老头,把他吓一跳。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起来。一直那么坐着,等到中午十二点了也不见有人回来。终于他熬不住了,穿衣服下地。先去学校对面的药房买了感冒药,然后去食堂吃饭。
      元旦正好也连着周末,他们放假。食堂里人不多,饭菜也不怎么地。
      冷馒头,温热的菜都吃不下去,他只把热汤喝掉了。
      提着药慢慢腾腾走回宿舍,刚到走廊那发现有个人正站在宿舍门口来回地踱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此刻恨不得挫骨扬灰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擅长劈腿的主席大人。爱也罢恨也罢,他现在真害怕再一次去面对这个人,再一次面对那鲜血淋漓的事实。轻轻地转身走出宿舍楼,然后在校门口坐上出租。
      第一次去饭馆,陈一帆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他听老妈说过这是老爸,舅舅跟同村一个堂叔合开的。并不能算自家的店,所以陈一帆下车的时候在附近小商店买了两包烟装裤兜里。
      那饭馆所在的地方挺混乱。靠近一个很热闹的购物中心,也靠近一个叫紫金山的公园,旁边还有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突然胃里一阵恶心,他赶紧找个地方坐了一会。这一坐有半个小时,差点又睡着。打起精神,他根据老妈电话里交代的地址继续找地方。
      走过热闹的购物中心走到老城区跟公园交汇处,那里也是一个小广场,人还挺多。广场边上有一溜的饭馆,都不算大。其中有一家看着门面挺新,应该是新开张的。
      “鸿远饭店。”他伸着脖子念出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围着脏兮兮围裙的小伙子提着一桶泔水走出来。小伙子很有力气,麻利地把一百多斤重的泔水桶放到小机动三轮车上。
      模样有点熟悉,可也不太确定。他试探着喊了一句:“张晨东。”
      钥匙插进去已经准备开动,那男生猛地停住。然后扭过头看。
      一道熟悉的疤并没有被额头上的刘海全盖住,是他没错。
      陈一帆惊喜地跑过去,还在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张晨东,是我,是我,陈一帆啊!”
      “你是陈一帆,小萝卜头?”叫陈晨东的男生盯着他看了半天像是在研究什么古物。
      突然男生伸手把陈一帆的脑袋往下按,大眼睛瞪着瞅了瞅他的后脑勺。
      “还真是你,小萝卜头!”张晨东咧嘴乐了。
      “干嘛按我脑袋,你身上馊味好重!”陈一帆不满地扒拉开对方的手后退一步。
      “你小子变化太大,跟以前一点都不像。嘿嘿。”陈向东一笑就露出一口亮晶晶的大白牙。“要不是我还记得你脑袋后面有道疤,还真不敢认你。”
      “切,要不是你额头上那道疤我也认不出你来!谁让你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过年还老不回来。我这道疤,你那道疤还不都是小时候跟着你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磕的。差点破相,都怨你!”
      “嘿嘿。以前的事咱不提了不提了。不过你小子还是男大十八变,以前又干又瘦又黑。现在白白净净跟谁家小媳妇似得。我咋记得你眼睛以前没那么飞啊,你是不是跑韩国割眼睛去了。整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搞笑!”
      “你才长得像人妖,你才长得搞笑!”陈一帆还在病中,一激动就咳嗽起来。
      “哎哟哎呦,这么不经逗。我不逗你了。”
      “还是没个正行。我爸我舅他们都在么。”
      “你爸不在,他出去办事了。你舅跟我爸都在。”
      “你爸?”
      “对呀,这饭店就是你爸你舅跟我爸合开的。”说着张晨东把他领进去。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里面客人不少。一个女孩穿着农村特有的小碎花棉袄正给客人倒茶。
      “娟,去里面把我爸跟二舅叫出来。”
      “别,不用。别耽搁生意了。”陈一帆摆手:“等我爸回来我说说话就走。”
      “见外啥,这饭店就是咱们自己的。娟,你先忙,我去叫。”
      陈一帆还记得张晨东的父亲叫张富平,跟他爸平辈。眨眼的功夫两个大老爷们满头大汗地从后厨走出来。
      “二舅好,平叔好。”他赶紧把买好的烟掏出来:“叔,舅抽烟。”
      “哎呦,我家一帆变了啊,这在城市上学的就是不一样。懂事。”二舅乐呵呵把烟接到手里。
      张晨东把另外一包抢过去:“我爸不抽烟,这盒归我了。”
      平叔上去就是一脚:“个小死烟鬼,欠收拾。赶紧送你的泔水。”
      “对,早点去。天再黑点路就不好走了。”二舅说话。
      剩下的仨人围着一张空桌子坐下。那个女生提着热水壶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一帆,还认识不。这是咱村你水叔家的闺女。小娟。”
      陈一帆点点头,一起上小学上初中当然认识。可她跟张晨东一样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所以不算熟悉。
      小娟倒完水害羞地一笑然后走开。
      陈一帆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情况,又问了问店里的生意。这店从外面看着不算大但里面瞧挺宽敞,起码摆了小二十张桌子。
      “其实呀我跟你平叔做饭都是二把刀,主厨是你爸。你们家在这不是有个远方亲戚嘛,前几天家里带来点咱自家产的山参,今天下午人不多你爸就去会会亲戚。但说好了不吃饭,这个点估计也该回了。”
      后边还得有人管,平叔又回到厨房。二舅家里有个娃娃就是陈一帆的表弟明年要高考,二舅就跟他问起高考跟大学的情况。
      陈一帆的老爸晚上八点多才回来。陈家军一进门发现儿子在店里面一愣。进来后没也没说什么,跟陈一帆他二舅点点头径直走到后厨。
      “你爸还是那样,有点闷。一帆你坐会,晚上咱们爷几个喝点。”二舅笑笑站起来去跟客人结账算钱。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店里客人才变少。中间陈一帆自己又倒了一杯热水偷偷把药吃掉。陈家军围着白色围裙戴着高高的厨师帽走出来。其实陈一帆的老爸年轻时候是正经学过做饭的,原来还在大城市大饭店干过。是后来有了陈一帆之后,为了孩子上学才跟陈妈妈回到老家生活。
      “怎么从学校跑出来了。”
      “元旦,学校放假了。”
      “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陈一帆摸摸自己的肚子:“但是还有点饿,没吃饱。”
      “坐着,给你下碗面。”陈家军冲自己儿子点点头又走进后面。
      没多久面端了上来。热腾腾的细面上面放着葱花,盖着几片牛肉,还点了几滴香油。陈家军已经脱下厨房那套衣服。父子俩刚坐好,平叔,二舅乐又端出几盘菜走出来,还提着一瓶白酒。
      “军子,难你儿子过来。正好咱们也都没吃呢,一起,一起。”
      “是啊,人一帆好歹是咱村冒出来的高材生,哪能一碗面就打发了。”
      这时候店里客人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老头在那慢悠悠喝小酒。
      “好,那就一起吃。”陈家军把两个年轻人也叫过来。一大群人高高兴兴围着坐下。
      张晨东积极地都给倒上酒,拉着陈一帆就要先喝一个。陈一帆正不舒服,一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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