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55、不管是非，冤家聚头

　　第五十五章，不管是非，冤家聚头
　　断片：陈一帆从没想过以后要如何面对被自己送进劳教所的陆斌。在他看来彼此此生永不会再相见。然而今晚他们却再次碰头了，还是在人英勇地解救了他的状况下。英雄救美，该怎么报答呢？美女都会说：感激大英雄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报答英雄的大恩大德！但并非如此，人陈一帆是理直气壮地恶言相向。
　　“我艹你大爷，老子削死你。”阿凯使出全身力气往陆斌脑袋上砸。陆斌往左边一闪，棍子擦着胳膊划过去。陆斌趁机向前抢步，正抓住对方的手腕子。朝着对方的面门一个手拐，正捣在对方的鼻子上。鼻血噗哧流出来，痛得人扔下棍子捂住鼻子跳脚。
　　陆斌一乐，抓着他后心衣服一脚把人踹倒。用膝盖顶住对方后腰，两只手攥成拳头一拳一拳往对方脑袋上招呼。
　　刚开始这混蛋还有点骨气挣扎着叫骂，但陆斌的拳头一般人可吃不消。第三拳下去就开始哭爷爷求奶奶地告饶。
　　“大哥大哥，我打不过你，求你放了我。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哎哟，哎哟。”
　　但陆斌还打上瘾了，拳头密集地砸下来没一点要收手的迹象。打到最后对方瘫倒在地嘴里只剩哼哼地出气。
　　“陆哥你那搞定没有？”有俩个人影从巷子口跑过来，一看到这场景赶紧把陆斌从挨揍人身上拉起来。
　　“我艹，你把人都打晕了还揍啊!”
　　“都劳教过了，哥你脾气怎么还这么大。嘿嘿。”
　　“艹，敢讽刺我。”陆斌照着那个说他劳教的家伙脑袋上就是一巴掌。闹够了他推开兄弟走到陈一帆面前。
　　陈一帆早已经把裤子提上但是没穿腰带，衬衣被撕坏了上身就披着外套。
　　月光下，小巷子里，冷空气刺入肌骨，俩个人对视着。
　　陆斌突然笑了，但让人听着并不舒服。
　　“酒吧好玩么，被人□□有意思么。”
　　“跟你没关系。”
　　“好好的学生跑什么酒吧，这是你该来的地么。自找的！”
　　“自找的”三个字立刻把陈一帆惹火。
　　“你呢，劳改犯不在劳教所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老子越狱不行？是你把我送进去的可你管不了我怎么出来。”
　　“我是不管你怎么出来的。今晚谢你帮了我，但请你滚。”陈一帆扶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好，老子滚。小鬼，王翰走。”陆斌把陈一帆的腰带从地上捡起来扔人身上。摸摸鼻子就往巷口走。
　　小鬼和王翰托着那昏死过去的人后面跟着。经过陈一帆身边的时候小鬼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一帆有点难堪地摇头。等人都走远了他才把腰带穿在裤眼上。系好裤子，披着外套往巷子口走去。
　　走到巷口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那个小风正抱着阿凯坐在地上哭，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有个人好像是叫马朝的在给尹明明灌矿泉水喝。尹明明看到陈一帆赶紧摇晃着走过来，拉着他的双手。
　　“饭饭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那就好，真吓死我了。”尹明明不停地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转身走到站在车前的陆斌跟前。
　　“帅哥，今天晚上谢谢你们。太感谢了，我留了你们那个兄弟的电话，改天我一定叫我爸妈重重答谢你们！”
　　“不用。这俩个家伙怎么处置，报警么？”
　　尹明明沉思了一下。“算了，放他们走吧。”
　　“不能放他们走，报案。”陈一帆不同意。
　　尹明明难看地冲陈一帆笑笑。“饭饭，我知道你恨死他们了。但今晚万幸都是虚惊一场。你的衣服我来赔，咱们也没有太大损失。从某方面来说我们毕竟是同类。当可怜我，放他们一马吧。”
　　“就算是同类的，坏人就是坏人必须受到惩罚。”
　　“那你把仇记我身上好了，回去好好跟我算。今晚是我主动招惹他们的我也有错。”
　　陈一帆还想说什么，陆斌突然开口。“对呀，按照你的风格是应该把人送到局子里。你可是爱憎分明的。”
　　“我是黑白分明，你搞清楚。”
　　陈一帆瞪了陆斌一眼。两个多月不见人黑了也削瘦了。但眯着眼一脸坏笑，还是一股痞子的臭德行。
　　“我挺失望的，看来警察也不能把你改造好。”
　　“那就再辛苦你一次，给我弄个二进宫吧。”陆斌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没长眼，分不清好坏就别往这跑。下次没那么幸运老子就在附近。”
　　“我该谁杀了刮了是我活该，你心操多了。”
　　场面有点冷。尹明明听俩人说话好像是认识的。刚有点错觉，难道是情侣在吵架么。他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今晚怎么说也算我救了你，不说声谢谢？”陆斌压着火耐着性子说话。
　　“我刚才谢过了。”
　　陈一帆看了看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地上那俩个流氓。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面十字路口走去。
　　“帅哥改天一定重谢你们，拜拜！”尹明明再次道谢赶忙跟过去。
　　看着俩个人消失在黑夜里，小鬼拍拍陆斌的肩膀。
　　“哥干嘛不跟他说实话，这几天晚上你可都一直在这等着呢。”
　　“说个屁，这又不是他家。老子来不来跟他没关系。”
　　“可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帮了人家，还招人烦。这何苦来。”王翰摊开手乐。
　　“哪又怎么样。阴阳怪气说我没改造好。他丫的倒是改造好了。没事就往酒吧跑，不知道想着勾搭谁呢。”
　　陆斌不爽快地把烟头扔地上用脚搓灭。招手，几个人都跟着上车。
　　连着好几天陈一帆都没搭理尹明明，杜毅问他们俩个怎么了啦，还想给调和调和。
　　陈一帆抱着书直接走出宿舍，尹明明嘿嘿一笑埋头玩电脑。
　　“我艹，都不给我面子啊!”
　　“舍长不用管，饭饭肯定是哪根劲又不对了。就跟女的来大姨妈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这样，过几天就好。”李严宽慰。
　　“你小声点，小心饭饭听到了连你也不搭理！”赵泉引合上书。“这脾气唉，阴晴不定。跟我女朋友差不多，得好好供着！可惜啊，咱们不是主席杨洺昇没那个耐心！”
　　“日，就是有耐心我也不供！他又不是我女朋友。”说完李严摸摸嘴，怎么感觉刚才的话怪怪的。
　　陈一帆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这几天心情愈加烦躁，晚上睡觉失眠白天上课打瞌睡。酒吧的事其实他已经淡忘了，只是懒得搭理小广东。明天就是去福利院接小嘟嘟的日子，但现在杨洺昇彻底消失了。他没见过那对收养人夫妇也没联系上对方。有的只是手上的一大堆文件。
　　下了晚自习他去了李奇宿舍，让李奇明天上午陪他出去走一趟。陈一帆心里没底一夜没睡着觉，凌晨两三点了才迷迷糊糊闭上眼。
　　早晨六点多一点，他就把李奇从被窝拉出来。
　　李奇揉着睡眼嘟嘟囔囔。
　　“我说一帆到底什么事，大周末的起这么早。”
　　“好事，跟我走。我请你吃早饭。”
　　小嘟嘟的事李奇是知道一些的。在去福利院的公交车上他也没再瞒着，把杨洺昇帮忙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讲出来。但是删除掉了杨洺昇消失的原因，只说是太花钱人家里父母不同意再帮忙。
　　李奇在车上叫起来。
　　“我艹，一帆你搞这么大的事！”
　　“大么，没觉得。”
　　“那现在怎么办？杨洺昇不在，人领养你也不认识还不接电话。”
　　“先过去看看情况吧，我有点想嘟嘟了。”
　　“其实我也挺想那小家伙的。”李奇把胳膊放到脑后枕着。“老爷爷死了，小家伙没爹没妈实话说挺可怜。”
　　福利院挺远，俩个人又倒了一路车。换车的时候陈一帆在路边一家商店买了一堆吃的。终于见到了那栋老是在噩梦中出现的大楼。这楼似乎被清洗过，原来被烧的痕迹淡掉很多。他们先在传达室说明来意，然后由一个老大爷领着穿过院子上楼。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小孩的身影。但一走进楼道就听到小孩的喧闹哭喊和护理人员的呵斥。
　　陈一帆有点紧张，他四处张望。
　　“到了，你们进去吧。”
　　“谢谢大爷。请问院长我们怎么称呼他？”
　　“叫贾院子就可以。”老大爷把他们领到办公室门口回门房了。
　　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咱们先在外面等会。”陈一帆拉着李奇往边上站。
　　可过了十多分钟还是没人走出来。李奇踮着脚溜到门口，门是虚掩的有缝隙。
　　“一帆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
　　“有人给这个院长送礼，好多东西。”
　　“别瞎说。可能是领养的家长给小孩带的东西。”
　　“有好多补品，怎么可能。哎哟，他们还给院长塞红包呢！”
　　“你别闹了，赶紧回来。”陈一帆真害怕这小子给他惹事。
　　“怕什么。他们谈得正高兴呢，看不到我。”
　　“哎呦，他们要出来了。”李奇猛地转身跳到陈一帆旁边。接着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对中年夫妇满脸堆笑地走出来。
　　俩个人却生生地坐到院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娃娃，你们要干嘛？”这院子身材微胖看着慈眉善目但似乎很忙低着头一直没正眼瞧他们。
　　陈一帆赶紧把手里的材料递过去。
　　“贾院长您好，我们是来……”
　　“先别说话，我自己看。”院长打断他然后翻了翻那些材料文书。
　　“噢，原来你们是领养那个小乞丐的。领走正好，在我们这净生事。不对这文件上写着领养夫妻是三十三岁，三十四岁。你们看样子是学生吧。”
　　“那个，我们是小嘟嘟，不，是陈二舟的远方亲戚。这次是想过来看看他，顺便见见他的领养人。”
　　“人还没来。文件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是我们拜托朋友办的手续，那对领养人也是我们委托人找到的。具体经办人是个律师，叫……”陈一帆卡词了，他还真没听杨洺昇说过他的舅舅叫什么名字。
　　“哦，赵大律师是吧，我都快忘了！赵律师为了那个小乞丐还来了我们院好几趟。赵律师可是咱们市律师界的名人。之前我们院惹了官司还是多亏他关照。”院长态度瞬间转变。大脸蛋子上的肉猛跳着，乐呵呵笑起来。
　　“来，小家伙们喝点水，自己倒别客气。”
　　他们哪敢喝人的水杯子都不敢碰。陈一帆考虑了一下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