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38、狂风骤雨

　　38章，狂风骤雨
　　钟珂吓坏了说不出话来，陈一帆还能保持镇定。
　　“小柯，你知道回家的路么？”
　　小姑娘点点头。
　　“那你自己先回去，记着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可我哥……”
　　“没事有我在。你在这我两边顾不了，赶快回去。”
　　看陈一帆走出洗手间主席大人觉得自己今天喝太多有点失控。他走到洗漱盆那用凉水冲脑袋。一直冲，冲到镜子里出现一个女生的身影。
　　“被人拒绝了是不是很难受。”
　　他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水珠。
　　“很难受。”坦诚。
　　“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你会喜欢一个男生。”
　　夏绾盈激动起来。
　　“这里是男厕所请你出去。”
　　“我现在特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高中三年大学一年，这四年你躲我，避我，无视我。我是个女生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我们可以做朋友，谢谢你帮忙让我进这所大学。”
　　“朋友？我不缺朋友。”
　　“别的爱莫能助。不过我是真心感谢你，因为我在财院碰到了我喜欢的人。” “可我没看错的话是你一厢情愿。” 主席大人闭上眼，用毛巾擦脸。夏绾盈突然抱住他，把娟秀难过的小脸埋在男生的后背上。
　　“洺昇看你难受我也难受，你们不适合你放手吧。这几年我一直在旁边默默守候着你。我不嫌弃你和陈一帆的事，我们离他们远远的从新开始。再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放开我，有些东西不是我能决定的。”
　　“什么你说。”女生仰着脸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心动。我只有看到他才会心动。”
　　“我不信，我不信。”在酒精的作用下夏绾盈变得执着疯狂。她死死抱住暗恋了整个高中时代的男生再也不肯松手。
　　“我不信，天底下没有比得过我的女生，更何况一个陈一帆。”
　　陆斌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他推开包间的门，杯盘狼藉却空无一人。 “服务员，人呢。人死哪去了！”
　　听到有人在酒店走廊上吼叫，杨洺昇定定神试着拉开女生的双臂。
　　“盈盈，有人找你。放手。”
　　“我不管，我就不松手。”
　　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一脚踹开。陆斌咬着牙走进来，看到一男一女紧紧搂在一起他反怒为笑。
　　“狗男女，我不在还挺滋润啊。”
　　“我不许你骂洺昇，陆斌我们已经结束了。”夏绾盈略一诧异但迅速恢复淡定。“你走，这里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不是回老家了。”陆斌问。
　　“我骗你的，我是故意要把你整开。”
　　“出去，我跟他有事要谈。”陆斌咬着牙。
　　“陆斌我不许你跟洺昇动手。”
　　“你他马的都偷人了还敢命令我。”
　　“是谁先偷人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老子跟你谈恋爱那几个月没碰过其他女生一个手指头。”陆斌嘶吼。
　　“女的没有，那男的呢。”
　　“夏绾盈那事我不想追究不代表我白痴，是因为我喜欢你。”
　　“希望你们能和好，再见。”杨洺昇觉得头痛要离开现场。
　　“想溜没门。”陆斌把人撞回去。
　　夏绾盈想挡在俩人中间被陆斌推出去然后洗手间的门被反锁。陈一帆跟几个同学从酒店门口跑进来。就看夏绾盈不停地捶打洗手间的门。里面是叮叮咣咣一阵乱响。好像在打架在摔东西还有男生互殴时的吼叫。
　　陈一帆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斌那混蛋不听我的话跟洺昇打了起来。”
　　夏绾盈急得是梨花带雨干着急。洗手间的动静越来越大，听得他们惊心动魄。 “怜怜这是你搞的好事。”单佳洁吓傻了。王怜怜也蒙圈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快去叫酒店服务员。”陈一帆推开女生使劲拽门把手，拽不动就和俩个男生用脚踹。最后还是大堂经理跟服务生跑过来，几个人硬把门撞开。
　　“小心。” 墙上的玻璃框迎面飞了出来，把几个人吓得连连后退。陈一帆弯着腰扒着门框跑进去。正看到杨洺昇踹到陆斌的小腹，陆斌后退一屁股坐到隔间的马桶上。
　　“别打了，住手。”陈一帆双臂伸开挡在俩个人中间。状况太惨烈，洗手间像是被一颗炮弹炸过。俩个人衣衫破烂血渍斑斑，杨洺昇额头上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肉外翻着。陆斌的胸口也有一道，血水把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我曹你大爷。”陆斌站起来往外冲。陈一帆抱住他的腰推回洗手间隔间里。 “陆斌你冷静。”
　　“我冷静个屁。”陆斌抓住他的肩头十指深深陷到肉里。
　　“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跟她们一起糊弄我。”
　　“都是误会，先去医院。”
　　“曹，滚开。”陆斌起身一拳打在陈一帆的肚子上。冷汗立刻渗出来，陈一帆咬着牙挡住这个疯子就是不让步。
　　“放开一帆。”主席大人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刚要跑过去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夏绾盈抱住。
　　“洺昇别过去，陆斌太危险。”
　　陈一帆扭头说话：“夏绾盈把杨洺昇带走，陆斌这有我。”
　　“你们不能走，要赔偿我们的损失。”大堂经理没想到是俩个学生在里面打架，还打得这么凶。
　　“放心我们跑不了。”夏绾盈晃了晃银行卡然后和几个男同学不由分说把杨洺昇硬拽出去。
　　“怎么打这么厉害，还流血。”女生们心疼坏了。
　　“一帆跟我们走。”杨洺昇冲里面喊。
　　“你们走，我待会回去。”
　　陆斌看心爱的女生死死搂着他眼里的第三者稍稍熄下来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我曹，狗男女。”他整个人反弹跳起来。在场的都吓坏了，男生拉着杨洺昇往酒店外面走。夏绾盈沉吟一下跟经理要来洗手间钥匙然后把门反锁。
　　“经理，我朋友有狂躁症需要在里面冷静一下。你们里面所有的损失由我来赔偿。我现在要陪我男朋友去看医生，我先压把钱和身份证押这。”
　　陈一帆抓住他的腿脑袋顶着他胸口把他用力往隔间里撞。可能刚才打架用力气太多，陆斌真的被扑倒。屁股坐在马桶上，后脑勺碰到隔间墙壁。用力太猛撞在人怀里，陈一帆要站起来被陆斌两支手臂按住。可能太激动动作起伏太大，胸口又有血珠子冒出来。
　　“陆斌别闹了，等他们走了我陪你去医院。”
　　“今天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
　　“让我先站起来。”
　　“说。”
　　“今天夏绾盈过生日我和杨洺昇来参加，就这么简单。”
　　“那王八蛋不是不喜欢夏绾盈么，他装逼装了那么多年。”
　　“你嘴能不能干净点，人比你正经多了。”
　　“他妈的正经还跑过来。”
　　“是我把他硬拽过来的。”
　　“你。”陆斌的眼神眯起来，他按住陈一帆的后脑压到自己眼前。俩人都快要嘴挨着嘴，陈一帆闻到一股浓重的腥味。
　　“对。因为我答应她必须把杨洺昇带过来。交换的条件是别再因为这事纠缠我。”
　　陆斌突然大手往外推，陈一帆被推出隔间后腰撞到洗漱台。真疼，他暗骂了一句。
　　“陆斌你放手吧，别装傻自己骗自己。被一个女生耍的团团转何苦，我现在看你好可怜好可悲。”
　　陆斌站起来掸掉腿上的土，捂着胸膛上的伤口走出隔间。 “为什么你帮杨洺昇帮夏绾盈就是不帮我。”
　　“你们三个的事快把我恶心死了。我答应你们任何人都是想尽快摆脱。”
　　陆斌笑得很阴森看不出真实的情绪。一手掐住对方脖子一手捏住下巴。 “夏绾盈的要求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怎么办。”
　　“你还要追她？”
　　“用别的补偿我。”
　　“我出医药费再跟你正式道个歉。”
　　“不用。”陆斌突然把陈一帆翻转然后出手用力拽他的裤子。陈一帆一愣吓蒙圈了，腰带的卡扣已经被打开。他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顶然后跑去开洗手间的门。槽糕门竟然被反锁了就是推不开。陆斌又把他抓回来。小腹被狠狠顶在大理石做的洗漱台边沿上。他惊叫。陆斌魔症了用身子把对方死死压制住，一只手捂对方嘴，一只手褪对方的裤子。
　　“陆斌你个王八蛋，滚开。”
　　“老子为了夏绾盈可憋坏了，今天要你补偿。”
　　“你个牲口。”陈一帆扭动上半截身子甩了对方两个耳光。不知道是被骂声激怒还是被耳光激怒，陆斌涨红了脸用力地把身下的人往洗漱台上猛撞。小腹再次被狠狠咯在冰冷的石尖上。
　　陈一帆双眼翻白口水外溢，整个身子瘫软疼晕过去。
　　抬头，看到镜子里陈一帆那苍白憔悴的脸。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疼痛，怒火，欲望在他身上交织着燃烧起来。报复也好原始冲动越好，管他娘的呢。他扯开自己的腰带。
　　陈一帆还是有一些残存意识，迷迷糊糊中感觉瘫倒的身子被人拉起来然后凉风吹过大腿。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洗手间的门被他骂开。
　　“王……八……蛋”不知何时陈一帆再次痛醒。
　　陆斌扭过来陈一帆的脸庞，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陈一帆醒醒。”
　　“王……八……蛋”对方还在骂但微弱地已经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