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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灌酒,得逞 ...

  •   第二十二章,灌酒,得逞
      陆斌抬手,几个小子把还按在地上已经懵圈的李奇拉起来。
      “我跟一帆一起喝,事是我们俩惹的。”
      “你闭嘴少逞英雄。”亮哥瞪李奇一眼。
      眼前这种大玻璃杯不知哪里买的,每个都在400毫升左右。五杯酒真喝下去不醉死也得撑死。
      陈一帆端起一杯直接下咽,第一杯下去只打了一个酒嗝。第二杯端起来还是大口咽。第二杯下去又打了三个酒嗝。用胳膊擦去嘴角的泡沫,伤口被啤酒刺激得火辣辣的疼。
      陆斌突然有了看好戏的心情,他推开小弟重新坐到沙发上。
      当第三杯喝完陈一帆站不住了,身子开始摇晃。突然一声干呕,嗓子眼的酒水差点喷出来。他捂住嘴生生又咽了下去。
      “过了,陆子,这里可是彪哥的地方。”亮哥抱着胳膊旁边说话。
      陆斌不在乎翘着腿笑。“老子连他妹子都敢甩,彪哥记我的仇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不讲人情那咱们讲道义。何必为难一个学生娃娃,他喝的不少剩下的我替。”
      陆斌吐出一口烟圈。“兄弟们看着,酒喝不完就给我开始砸。”
      等到陈一帆把第四杯端起来,所有人都对这个瘦瘦的家伙刮目相看。此刻肚子涨得要命,但他憋住了就是不去厕所。跟对方赌气也在跟自己赌气。
      “给他个椅子。”
      陈一帆凭着酒劲也横起来,一把推开放到身后的转椅。像俯视地上的屎壳螂一样看了陆斌一眼。
      “王八蛋,老子喝的了。”
      第四杯开始往肚子里倒灌。
      酒杯空了,人也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李奇含着泪上前去扶。陆斌把李奇拽开,抓住地上人的肩头把整个人提起来。拍拍对方的脸蛋。
      “还有一杯,接着喝。”
      陈一帆被拍醒,抖着双手把酒杯捧住。红通通的双眼透出蔑视的眼神。
      陆斌也在看他。
      看这个已经醉了的家伙细长的眼眸迷蒙着,红色的血丝从瞳仁里分裂出来。好像是一种热气,一种招惹。猛然想起俩人曾经共度过的那晚,陆斌的心开始痒痒起来。
      “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但这酒给我喝完。”
      陈一帆推开对方,仰着脖子豪气地往喉咙里倒。一半真的灌进去了,一半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此时的他像风中挣扎的枯叶看不到希望却没有逃脱困境的力气,身不由己但就是不肯倒下。
      所有人都静默,静静地看着。
      陆斌点上一支烟,盯着眼前这倔强却在颤抖的身躯靠着两条细长的腿支撑着。陆斌忽然又想起那一夜,第一次跟一个男生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烟灰落到脚面上,烟头的火星子渐渐往嘴角蔓延马上要烧着手指了。但他没有察觉,而是死死地看,想看透看穿眼前这个叫陈一帆的男生。这几天曾回忆当时竟然没有恶心,只感觉到水乳交融干柴烈火。甚至比自己跟夏绾盈唯一的一次那种温存毫不逊色。失去了辛辛苦苦最求到的校花他没有大发雷霆,难道对这个家伙自己真的狠不起来。
      “扑通”,终于人倒下了。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杯子也摔出去,洒出来还剩下的一口酒。
      陆斌冲着一个高个说话:“王翰,把车开过来。”
      亮哥叹了口气,想让人把陈一帆抬出去。
      陆斌把过来的人踹开,弯腰从地上抱起来。
      “陆子,你别太过分。”
      “我们是老相识,我把他送回去。
      陆斌抱着人走下楼,还有人想拦住问话被他抬腿踹到一边。
      浑浑噩噩好像一个漫长的噩梦怎么也醒不来。一路颠簸,偶尔抬起眼皮好像看到车窗外闪烁的霓虹和繁星。眼皮闭上抬起抬起闭上。
      “王八蛋。”
      嘴里呢喃着骂出最后一句脏话然后再也没了知觉。
      打开车门,把人扛在肩上往巷道里走。
      “大哥你这是……”
      “我的事少管,回去。”
      陆斌扛着人往一座破旧的院落走去,推门,门是虚掩的。院子里乌漆抹黑,好像没有人在。
      突然一股热流从后背淌过。
      “艹。”竟然被这醉鬼尿了一背,他暗骂一句。
      对于陆斌来说人生既然有好奇那就要尝试,没什么好怕的。
      阳光羞涩不语地穿过对面的房顶照耀进这个小院。风吹过来窗棂扑棱棱地晃动。
      从一声闷哼到陈一帆慢慢睁开眼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大腿到腰到胸口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张张嘴,嗓子眼要窜出火星子。脑袋好像被人开过瓢痛得无法形容。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他慌忙掀开被子,自己竟然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还好没看到血迹,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往床边移动,但刚挪动不到一寸的距离,屁股像被人用匕首捅了一刀,痛地两颗大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抬头看这是一间老房子,一张床,一张桌子,房门后立着两个衣柜。窗前的方桌上还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他们农村老家。
      吱扭一声门被打开,陆斌用毛巾擦着脑袋神清气爽地走进来。
      “睡这么久,猪啊。”
      “陆斌!”
      “叫老子干嘛。”
      “这是哪?”
      “你不需要知道。”
      陈一帆突然看到地上扔着一条沾了血渍的床单。
      “昨天晚上……”他立刻呆住。
      “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陆斌把毛巾搭在衣架上。
      陈一帆抬头,旁边正好有个床头柜。
      他抓起上面的一台老式收音机砸了过去。接着是无主的闹钟,手机,手表。
      陆斌没什么反应,因为对方连掷东西的力气都那么弱。落在床尾的,砸在墙上的好像都不是他的东西。看好戏一样抱着胳膊。
      “知道昨天晚上你的样子么。”
      陈一帆喘着气,此刻恨不得把对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躺在我下面很骚很浪。肉不多但手感错,老子上瘾了一晚上来了四次。”人笑出声来。
      “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陈一帆骂出人生最狠毒的一句话。“禽兽,王八蛋,流氓,地痞。”
      陆斌走到床边抓住对方挥过来的手臂。“我是流氓,是地痞,是禽兽。而且我还真是有娘生没爹养。”
      他放下那细嫩的胳膊,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电池塞进去扣上后盖扔给陈一帆。
      “要报警就打电话。记得别告我伤害告我□□。”
      人走出去门被关上。
      陈一帆看了一眼掌中的手机,闭上双目眼泪又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子可以动弹了。他缓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时候门又被打开,陆斌穿着衬衣和运动裤走进来。把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纸袋子扔到桌上。
      “里面是早餐,自己过来吃。”
      “王八蛋你回来,这是哪。”看人要出去陈一帆大声喊。
      陆彬摸着门把手帅气地回眸。
      “老子的家里。”
      “你在报复我。”
      “对。”陆斌承认了。“因为你害得我追了两个月才追到手的夏绾盈跑了。”
      “我可以道歉,陪你钱。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陆斌想了想。
      “老子是真的喜欢夏绾盈,我跟她发誓再也不会碰别的女人。昨晚是我们分手的第二十八天,我快憋坏了。本来想找蒋黎黎发泄一下结果碰到了你。用蒋黎黎的话说这是还真他妈的有缘分。”
      “你男女不分,恶心不恶心。”
      “无所谓。以前蒋黎黎来事的时候我也搞她那里。”陆斌摸了一下脑袋上的板寸,色情的舌头舔舔牙齿好像在回味什么。他转身走回到床边。“再说你诱惑我那一晚真的很销魂,老子一直没忘。你比蒋黎黎女人多了。”
      人终于放肆地笑出声。笑得得意忘形,笑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震动。
      陈一帆一个巴掌甩上去,清亮的一个耳光。第二巴掌再甩上去被陆斌抓住手腕。
      “如果老子再追不回夏绾盈这就是报复,是你应得的。”轻轻地在对方红中泛白的脸颊上拍了拍。
      混蛋再次离开,陈一帆把指甲全扎在手心里,使劲地扎。
      我应得的报复,他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对方。
      恨意从胸口喷薄而出像地狱升腾起的熊熊烈火,要把这里一把火烧掉,把那个家伙烧得渣都不剩。记着吧,陈一帆。他告诉自己,今天所遭受的耻辱都要加倍的还回去。
      裹着床单下地。衣服裤子都被扔在门口,拿起来闻闻有股子腥臊味,他忍着不适穿上。肚子咕咕叫起来,但一眼没瞧那桌子上的早餐推开房门走出来。
      这里是一个小的四合院,两边是青砖红瓦的平房,前面是大门,左手边是厨房和用青砖搭起来的一间小房子。小房子上满是枝叶腾叠的爬山虎,墙上挂着一张纸牌,写着“浴室”两个字。
      廊檐下晒着很多衣服,男的女的都有,都是年轻人的。他犹豫片刻还是拽下来一件T恤和一件短裤。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进那间“浴室”。所为浴室里面不过有一个装满清水的大水缸和一个简易的喷头。旋转按钮,万幸还是有水流出来。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那T恤太大了穿在身上好像是唱戏的。
      院子的门被打开,跑进来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很熟悉,就是那个曾经把自己送到汽车北站的女孩,陆斌的什么妹妹。
      “是你,你怎么在我们家。”女孩惊讶之后显得很高兴。“找我哥玩是吧。”
      他尴尬地点点头。“我要走了。”
      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步地往外跨。刚走两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门槛上。每走一步大腿根上就像被人抽了一鞭子。当着一个女孩的面又是愤怒又是羞耻。
      “你受伤了。”女孩上前扶住他。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满肚子都是骂那个畜生的脏话。
      “我哥不在?”
      他点头。
      “你好像受伤了唉。”
      “不要紧,脚崴了。”头皮紧绷着就怕对方继续问下去。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去哪?”
      陈一帆想了想。现在的状况不可能装作安然无恙地走回去,只好同意。
      一路上俩个人没怎么说话,就像第一次小姑娘送他的那个样子。陈一帆坚持不让女孩扶,但每走到有台阶和不平整的路段双腿总不听话地打颤,身子看着要歪倒。这时候小姑娘就赶紧跑上前扶他一把。心里有点感激,但无论如何她还是那个畜生的妹妹,不能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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