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118、新“婚”燕尔之二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婚”燕尔之二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风平浪静，段晋南没有再打扰，而陆斌也没出现。陈一帆想那天是自己先告白的，所以现在那家伙开始拿大是吧。这是报复么，报复追了这么久，报复吃了那么多次闷亏。管他呢，下个月初是银行资格证考试，月中是证券资格证考试。最近的备考任务挺繁重，他实在没多余的心思虑这些。
　　天气渐渐热起来。厚外套脱了，毛衣也脱了，有人开始穿着短袖在校园里走动。这是他跟陆斌正式确立关系之后的第三个星期，对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依然没电话没短信。陈一帆突然觉得好笑，时间隔太久连记忆都有点不靠谱。或许那天的事都是一场梦，自己把梦游的事情误以为真了。好吧，梦醒了该干嘛干嘛。
　　周六是银行资格证考试的日子，提前一天他把准考证从网上打印了出来。地点是财经学院隔壁的工业学校。那个学校陈一帆没去过，但他们的家属院他可是走过一遭。而且还残存着一些记忆。杨洺昇，夏绾盈这些名字已经湮没在记忆里，如今全又想了起来。对夏绾盈他毫无挂念，消失就消失。但杨洺昇也的确好久没见到踪影了。虽然是分在两个班，但公共课也难免会有一起上的时候，但半年多来竟然没有一次碰面。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陈一帆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究。人都说即使到了耄耋之年初恋也是会让你眷恋一辈子，念念不忘的感情。陈一帆只愿那剩下的一丝眷恋永远埋在心底。
　　这次金三有好几个的同学考试也在那，人跟陈一帆说可以一起去，大家做个伴。他找借口谢绝了，最近莫名其妙特喜欢一个人待着。独来独往，包括学习，睡觉，看书，发呆。好多事一个人静静地做其实挺惬意。
　　工业学校离挺近，陈一帆没有过去太早。等他赶到的时候班里同学早已进考场，只碰到几个其他班同校的学生匆匆打个招呼。
　　考试就两门，试题挺简单。其实这些资格证只是将来毕业找工作时的一块敲门砖，有多大用处并不好说。陈一帆没有特别看重，但心里一股莫名的压力让他也不敢放松。第二场结束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半。
　　工业学校是所职专校区不算大，在教学楼前他又跟同班的同学碰面。几个男生邀请一起去附近的餐馆吃饭当是为考试完毕庆祝。
　　不想凑热闹，他摇摇头借口说已经有约。为避免尴尬站在教学楼下的宣传栏边装作等人，目送同学远去。人流渐渐稀少，只剩下零零散散一些本校学生。盘算着去黑老婆喝碗羊肉汤再叫瓶啤酒。就算一个人也可以庆祝，庆祝又拿下一个证。
　　边走边把玩手机，突然有个高高的人影挡住去路。
　　“这破手机还用呢，给你买的新的呢?”有人站在面前嬉皮笑脸说话。
　　陈一帆翻翻白眼绕开接着走路。
　　“干嘛，这么大气!”陆斌按住他肩头。
　　“有么，你是谁呀，管真宽。”
　　“呵呵，生气啦。怪我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是吧。”
　　陈一帆笑：“以前不知道人自恋到作呕是什么样子，现在见识到了。还是天下第一大狂徒。”
　　说着脚下生风直往大门口走去。陆斌眯着眼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等真的要出校门了他上前两步拉住对方的手臂。
　　“行啦，我这不是特意过来给你庆祝。我媳妇品学兼优肯定能过！”
　　“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要不注意刚在校园里就喊了。乖，别气了。”
　　“对不起，真不想听你啰嗦。什么事快说。”
　　“就是来给你庆祝的，走，带你去个地方。”说着陆斌拉起犯犟劲的媳妇的手强拽上出租车。
　　下车的时候陈一帆愣住，这家伙竟然把他带到鸿远饭馆门口。
　　“你想干嘛？”一头雾水。
　　“进去再说，进来。”有人故弄玄虚。
　　进来一看店里面空荡荡一个客人也没有，但是中间却有一桌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老爸，舅舅，平叔都在。
　　“一帆来啦，赶快过来吃饭。”舅舅挥手招呼。
　　“叔叔好，舅舅好，平叔好。”陆斌貌似很熟悉似得跟每个长辈打招呼然后拉着他一屁股坐下。
　　“一帆考试咋样，得多少分啊？”
　　“对，成绩啥时候出来？”
　　“什么事？”陈一帆装糊涂然后看向陆斌。
　　陆斌满不在乎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舅舅你们放心，一帆肯定没问题，十拿九稳。”
　　“爸，今天怎么没客人啊？”陈一帆又环顾一下四周，确定饭店真的没开张。
　　陈家军从儿子进门就没说一句话。不过也没像往常耷拉个脸，只是低着头喝酒。
　　“额，没事。”平叔给他递筷子：“明天市里面卫生局派人搞卫生检查。最近我们听风声查挺严，所以今儿就休业一天好好打扫。”
　　“对呀。”舅舅叹口气：“咱们在这没人没关系。万一卫生不过关就得歇业一个月，又罚款又要从新申办执照。”
　　陆斌把酒杯举起来：“舅舅不说那些了。今天就是特意为一帆庆祝的。一帆英语四级过了，会计证也拿到手。今天银行资格证考试又刚过，三喜临门。”
　　陈一帆心说英语四级算个屁哪里值得庆祝，他们班有一多半同学是一次性考过的。不知道陆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老爸也端起酒杯他也不好说什么。白酒真够辣，不知是多少度的，辣的陈一帆连连吐舌头。
　　“看看呛着了吧。自家的酒着急什么，赶紧喝水。”陆斌乐，给自个媳妇倒水喝。
　　酒过三巡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家伙跟老爸认识也就算了，让陈一帆意外的是陆斌竟然跟舅舅还有平叔也十分熟识。喝起酒吆五喝六，要不是他年纪小差点就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平叔喝酒。”
　　“来，舅舅这杯必须干了。”
　　“叔，您教育的一帆特优秀了，我佩服不已。敬您一杯，不，三杯。”
　　陈一帆看陆斌跟自己老爸较上劲了，不停地碰杯。而老爸好像还挺欣赏这小子自来熟的风格，来着不拒。没一会一瓶酒喝完，另一瓶马上也要见底。
　　“别灌我爸酒。”陈一帆拉着胳膊拦住。
　　“哪有灌，我是跟叔叔投缘才喝的。”喝得满面通红，陆斌还有点大舌头。
　　“我替我爸喝。”陈一帆拿起老爸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呦，我媳妇够猛啊，真棒！”
　　一句话瞬间把陈一帆的酒意给吓醒。这家伙竟然……
　　万幸似乎都没在意，都接着听陆斌瞎吆喝呢。
　　虚惊一场，但也气坏了。陈一帆狠狠地在这家伙后腰上掐了一把。
　　“唏，疼。你干嘛，媳……”话未完陈一帆夹起一筷子菜塞到他嘴里。
　　“话这么多，吃你的吧。”
　　这顿饭吃的热热闹闹，不知何时酒宴才散。陈一帆只记得走时老爸教育他，除了学习考证也要跟人走动走动。没事跟陆斌多学习，学学人家的为人处世，别整天冷眉冷眼看谁都跟欠他钱似得。
　　陈一帆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让他跟陆斌学习。学什么，学耍流氓啊。刚要分辩，陆斌使个眼色然后拉着他跟众人打招呼踉跄着离开。
　　一上出租陈一帆身子立刻不听使唤似得倒在陆斌怀里，眼皮子也缓缓闭上。
　　“真是个矫情的不乖的家伙，不过就喜欢这个调调。”陆斌抓着醉过去人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
　　突然车子猛地一震，前面司机师傅咳嗽了一声。
　　“咳嗽啥师傅，好好开你的车吧。老公亲媳妇不天经地义啊！”
　　被扶上楼的时候陈一帆又恢复了意识，半睁着眼醒过来。
　　“这是去哪？”
　　“现在回家，给你醒酒。”
　　“家，那个家？”
　　“就是咱俩的家，乖，别吵。”陆斌搂着他从口袋里掏钥匙开门。
　　把人扶到沙发上，去浴室放热水。陆斌把陈一帆抬到浴室，脱裤子的时候人又醒过来。
　　“混蛋，你干嘛碰我！”
　　“傻瓜帮你洗澡啊，你浑身臭味。”
　　“哦。我自己来，不用你。”陈一帆挣扎着要起身，但身子一歪眼看要倒地上。陆斌一把抱住，好家伙醉成这样还不听话，不过再折腾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嘻嘻。
　　没想到大白天竟然做梦了，而且还是春梦。嘴里喃喃呓语着，慢慢睁开了眼。屋子里漆黑一片，这是哪。宿舍么，床好宽，旁边怎么还睡着一个人。抓抓自己下面，软软的。嗯，后面有点不对劲。
　　只一秒钟立刻恼羞成怒，他转过身照着旁边人的胸口就是两拳。混蛋，费尽心机灌醉自己竟为干这个。
　　但对方没有被打醒，哼哼几句抬胳膊把他抓到怀里，搂着继续睡觉。脑袋有点沉，怒气被困意压制住，他跟着又闭上眼。
　　没多久肚子突然叫起来。无奈地睁开眼，陈一帆照着陆斌脸上扇了两巴掌。
　　“别闹了媳妇，老公累坏了。”陆斌转个身接着睡。
　　陈一帆趴上去照着胳膊就是一口。
　　“啊，哪家的野狗敢咬老子。”陆斌噌地坐起来扬起巴掌就要打人。但看到媳妇正阴着脸盯着他，立刻变脸笑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哪个小可爱亲了我一口。”
　　“少扯淡，你当我聋子。你才疯狗，一条大疯狗！”
　　“对，我是疯狗。汪汪汪汪！”
　　“少来。还有，你之前那一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媳妇别折腾了，睡觉，睡觉。”
　　“睡个鬼。之前让你考虑的同意了么。”
　　陆斌笑着摇头。
　　陈一帆火气窜上来，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