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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曲曲折折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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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曲曲折折的爱情
断片:曾在迷失中错过的人,再次回头寻找你,还会给予机会么。是怕孤独流浪选择妥协退让还是习惯了孤独流浪继续去流浪。
曲曲折折的爱情,犹如风雨之后的风雨,浪潮之后的又一波浪潮。期待什么犹豫什么,都是过程。
“叔,今天话不说清楚我不走。反正是你养大的,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
“混小子还威胁你叔呢。”肖劲呵斥:“听话,让一帆送你去医院。”
“今天我不痛快了谁也别想动我。去,帮我弄块湿毛巾。”
“额,额。”陈一帆仿佛在梦中,恍然大悟跑去厨房。
陆斌一手用湿毛巾捂头,一边指挥:“把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四个男人,静悄悄。饭菜凉了、酒盅倒掉、酒也洒出来,满眼的杯盘狼藉。
“今天我把话扔这。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喜欢陈一帆,而且比之前那些女生更喜欢。这个家容得下我就待着,你们看不惯容不下我就搬出去住。生活费给就给不给拉到,我无所谓。真要断绝关系把我从户口本上除名也无所谓。叔,三天前我就跟你摊牌了,今天我只是当着肖叔的面讲出来让他当个见证。话一落地不会更改。”
“你……”钟叔气得浑身打颤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肖劲拍拍钟叔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到耍横家伙的面前,不怒反笑。
“你小子够痴情的,是不是还准备带着人家去国外结婚。但你说了一大堆有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我佩服你的勇气,但起码要两情相悦才算谈恋爱吧。”
“好,陈一帆你也表个态。”陆斌用质询的眼神望过去。屋子里其他人也同时盯着另一个当事人的脸。陈一帆大窘,脸上火烧火烧。他哪想过要当着钟叔的面说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
“我……”
“孩子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别怕,有叔给你撑腰。叔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大胆的说。”钟叔满脸期望。
“我……”
“陈一帆你......”脑袋传来阵阵疼痛,陆斌龇着牙讲话:“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也别矫情。我妈的灵位在这摆着,活人死人都在你跟前。你痛快点!”
“我,我不知道。”陈一帆大喊一声推开门跑了出去。
“叔,你要真把我媳妇气跑了这事没完。”陆斌捂着脑袋追出去。
“唉,造孽呀!”钟叔颓丧地坐在椅子上,肩膀耸动大口地喘气。
“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肖劲笑笑轻声劝慰:“如果孩子们是真心喜欢,就由他们去吧。”
“你也同意?”钟叔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同意。这种事咱们看着新鲜可在人家外国不算什么,正常的很。再说他们还年轻都图个新鲜,说不定处两个月就散了。”
“正常,新鲜?两个男的在一起咋正常咋新鲜。他们谁是老公谁是媳妇,他们能领结婚证能生孩子?”
“你呀,思想太守旧。孩子可以领养,就像小嘟嘟。至于谁是老公谁是媳妇只要他们过得好有什么要紧的。非要分的话看也能看出来,你们家斌子肯定是老公,你们赚个好媳妇。”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在这胡扯。你还是个警察不!让我咋说你。走,走,走。”钟叔站起来往外撵人。
“哎呦,这饭还没吃完呢。我这肚子才五分饱。”
“还吃饭!我恨不得现在把那小子拆吧拆吧给炖了。”
陈一帆跟躲避瘟疫一样逃离陆家。他在前面走,有人在后面追。俩人出了巷口沿着马路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陈一帆你给我站住。”陆斌还负着伤。他想走快点赶上,但步子稍一迈大就感觉脑仁撕裂般的疼痛。
“艹,你给我站住!”
陈一帆哪听他的,越走步伐越快。忽然就听背后哎呦一声,转身发现陆斌蹲了下来。血水淅淅沥沥从指缝渗出来滴到地上,片刻之间地上汇聚出一小摊。
看到这情形陈一帆吓得差点脚软摔倒。哆嗦着跑过去,结结巴巴地问:
“陆,陆斌,你没事吧?”
“你说有事没事。”陆斌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放开。”陈一帆挣扎,陆斌的身子跟着晃动,然后血迹飞溅到陈一帆的脸上。
“陆斌咱不闹了,我陪你去医院包扎。”
“先回答我,为什么刚才不承认喜欢我?”
“承认个屁,老子不喜欢。”
“好,好,我也懒得费口舌。滚吧你。”陆斌红着眼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转身踉跄着往回走。
“你去哪?”真怕这混蛋犯了犟劲让伤势更严重,陈一帆追过去。
伸开双臂挡住面前这头重伤且在狂怒中的狮子。
“先跟我去医院。”
“去毛医院,没心情。我要回去收拾东西离开那个家。”
“啊,别胡闹了。你要气死钟叔。”
“他被气死之前我会先被他打死。我们家的事你少管。”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
“闪开。”陆斌伸手要把人推开。他身子猛地晃动,眼前白光一闪差点栽倒。
“你,你没事吧。”陈一帆将他紧紧抱住。
陆斌单手擦眼睛,眼前景象有点模糊看不清。他再摇脑袋,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艹。”双脚发虚,缓缓蹲了下去。“走开,我没事。”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喜欢你。”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陆斌努力想睁大眼睛抬头看。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我,我……”
“你,我个屁呀,赶紧说,说……”烦躁又急迫的家伙话没讲完一头栽倒在陈一帆怀里。
火车站的钟声突然响起,原来是整点报时。此时正是晌午,日头高照,阳光强烈得都有点刺眼。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两个人影从一站一蹲变成都站立起来,然后消失在太阳下面。
其实从扎针到开始输液,陆斌已经渐渐恢复了些意识。但人一直处于要醒不醒的迷糊状态。陈一帆看着护士把新换的药瓶挂好才放心地去了洗手间。等他擦着手回来病人还是在昏睡中,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钟叔,考虑了半天还是作罢。幸好出来的时候带着银行卡,要不然兜里的钱还不够交药费的。
瞧着病人苍白的面容,脑袋上的纱包,平时的戾气毫无踪迹,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掌,手指在对方放在床边的手背上轻轻划过。抬头看门外,走廊上空无一人。心情犹如潮水,一会潮涨波涛汹涌,一会潮落又莫名地空虚失落。
“我是有点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对我好点。”
轻轻的一句话带着一丝的幽怨从唇齿之间不经意地溜出,说话的人吓了一跳。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确定自己是不是也被这混蛋传染带疯了。
忙豁了半天身体精神都有些疲劳,陈一帆坐在床头靠着椅子打起盹来。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病人缓缓醒来,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手撑着床沿缓缓坐起,有些口渴想喝水。看到眼前一脸乏累却在这守候着他的人儿,陆斌“嘿嘿”傻笑。
“陈一帆你真是天下第一嘴硬,不过越是这么有个性我越喜欢。这样才配得上我这个陆家大少!”陆斌想着想着咧着嘴又乐。他伸出手按住对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对方的皮肤。微微的胡茬有点刺手,但配着秀笔描绘似得清秀而细腻的五官,说不出的性感。
摸着摸着手就有点不老实,指头放在人的嘴唇上,试着往嘴里递。对方牙关紧闭他杵不进去。
陈一帆突然睁开眼。
“啊,咳咳。”陆斌咳嗽起来。
“不舒服吗,医生说你出血过多。”陈一帆来不及揉眼赶紧站起来帮忙给病人拍背。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陆斌眯着眼。
“活该,谁让你跟钟叔说那些话。好好一顿饭让你弄得鸡飞狗跳。”
“我要喝水。”
陈一帆把水杯端过来。
“手臂没劲。”
“额。”把水杯喂到嘴边。
“有点烫。”
端过来用嘴轻轻地给吹吹。
“好了,喝吧。”又喂到嘴边。
看着病人把水喝完,陈一帆心安了,杯子放回桌上。
“艹,我的头发呢?”喝完水陆斌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脑袋上凉凉的,用手一摸,脑袋竟然光溜溜变成和尚头。
“伤口在脑袋上,医生要缝合上药又怕感染,所以就把头发给剃了。”
“艹”,陆斌又骂了一句。
房间又安静下来,静的让人觉得尴尬。
陆斌突然抬头盯着陈一帆的眼睛,一直到对方眼神里出现恐慌。双臂伸出一把将人抱住,没反抗,怀里人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
“在马路上你说的话我可记着呢。”
“嗯。”
“嗯什么嗯,再说一遍我听听。我可是熬到花谢熬到脑袋开花了。”
“再说这个已经没意义了。”
病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说这个已经没用,太晚了。”
“为什么?”陆斌把怀中人的肩膀扭过来。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咱们不可能。”
“你……”陆斌眉头紧皱想笑又笑不出来:“忽悠我是吧。那个林缃你们还没散?据我所知,整个寒假人可没给你打一个电话。”
“不,是个男生。”
“什么!”陆斌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我们学校的,跟我同系不同班。”
“你在跟我开玩笑。”陆斌咬着牙冷笑,不知不觉双手把对方的衣领抓了起来。
“医生说伤在脑袋上,你要保持心情平稳才恢复得快。”陈一帆不动声色地拽回自己的衣服,从陆斌怀抱里站起来。
“你是不是怕钟叔揍你,胆怯了。”陆斌两道眉毛拧在一起:“收回刚才的话,我原谅你。”
“收不回,我讲的是真的。”陈一帆看向窗外。隔着空荡荡的走廊,走廊外是一片空荡荡的草坪,都如自己的心底。
他转过头:“是我年前认识的,过年的时候电话里表白了。我觉得他人挺好,可靠实在。而且长得也不赖,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