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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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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一直走，路途的景物和声响都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不是app上显示距离百大树的路程越来越少，符长白他们都认为鬼在迷惑他们。
其实app只能指出大致的妖气、鬼气、魔气等异常的位置，具体的位置还需使用者去确定，麻烦还在后面呢。
终于车停了下来，终点是一个人山人海的集市，人来人往，人影儿都是密密麻麻的。车肯定不能进入的了，符长白他们决定一起下车走进集市去寻找老伯和百大树。
“老大，符指导……这些都是鬼怪吗？”躲在符长白和杜仲辰背后缓缓移动的副导演既害怕又新奇地瞧着集市上的情况。
这里和普通的集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大大小小的小摊摆在街道的两侧，拿着购物袋或菜篮子的人挨挨挤挤的，还有一些孩童在一旁嬉戏，热闹极了。
符长白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不是的，这里应该只是鬼怪幻化的景象。”
这些贩子身体都是有一部分有具体的显形，一部分则是没有的。而且他们小贩的摊位上的商品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细看的话都会发现这些商品都假的很，街道两侧的建筑也是类似投影式的假象，显然这些都是简单的幻化景象。
杜仲辰伸手去碰一下最靠近的摊子，修长的手指果然一下子穿过去了。
看到自家老大这样子，副导演吃惊过后也好奇地在一个水果摊那儿仔细观察，果然发现摊主面无表情，没有那个老伯那么灵动，虽然老伯也僵硬……
再仔细看摊子的主人的确一些地方是没有的，比如放在摊子上的手看上去是在的，但是放在摊子下的手确实不在的。
而摊子上的水果是表面堆积起来的，远处看过来觉得琳琅满目，但是近看却发现水果是虚放着的，就像挂起来的一副假画。
发现“新大陆”的副导演也不害怕了，拿手在摊主的眼前晃来晃去，逗起幻化出来的摊子：“嘿嘿，还真看不见的样子，你们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再来……”
看到副导演如此得意忘形，杜仲辰皱眉问道：“也就是说整个集市都是车上的老伯幻化的，但有一个问题是，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
听了自家老大的问话，副导演身体一僵，哭丧着脸回来道：“老大，你别吓我啊……”
“这个是看情况的，只要这个幻化的鬼怪心有余力的话，它会知道的。但是看着这个老伯幻化的吃力情况，我想他应该是没有关注dao我们。”符长白环顾一周道。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不会主动来找我们，需要我们找到他。”符长白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而且我们最好是悄无声息找到它并解决它，因为在鬼怪的世界里，无论它们多弱小，它们都是鬼域的主宰者。”而我们是被动者，甚至是他们的猎物。
符长白他们一时没有找到方法悄无声息地找到老伯，只得先细细观察起这个集市，试图有所突破。制造幻象的人肯定在这幻象当中，只要他们认真找一找，肯定能找到的。
这个集市人流还是蛮多的，虽然幻象们都是很僵硬，但是它们都来自鬼怪本身记忆的塑造，所以也会有些灵活的回应，比如有的小贩可以问出：“买菜啦，买菜啦，两块五一斤小白菜！”甚至还有的顾客在集市上相互交谈：“好久不见，你这鱼多少钱一斤啊？”“好久不见，八块七一斤，新鲜着呢！你也去买吧，就在前头的档口上。”
“怎么办呢？”副导演看着这热闹的假集市，发愁道。
从街头走过街尾，从街尾走回街头，他们都没有发现车上的老伯，大家心情都低落极了，副导演的脸色都快哭了，他不断地念叨着：“这百大树是不是已经被鬼给吃了。”
符长白叹息道：“我们找不到他，可能是我们没有碰触鬼怪的执念吧，幻象都是依赖于鬼怪的执念而存在，如果我们一直碰触不到它的执念，它也不会轻易让我们看到它本身。”
“我们这么久都没有碰到它，难道是我们不配吗？看来鬼怪也比较挑剔。”副导演哭笑不得道，“如果它根据这个来吃人的话，是不是我们不好吃啊，它只吃能碰触它执念的，对吗？”
这个是什么比喻啊？符长白无语极了，一个怕死的人果然能联想到很多种死法。
就在这时，杜仲辰伸着手指指着街角道：“应该是那里。”
“啊……”符长白和副导演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大，哪有老伯啊？”副导演瞧着空荡荡的街角，疑惑道。
符长白惊讶看向杜仲辰，问：“你是不是猜到它的执念了？”
“鸭子。”杜仲辰点点头道。
果然！当符长白默念“我今晚想吃鸭子。”，他就看见原本街角空荡荡的地方多了一个鸭子档口，两笼鸭子摆在地上，伸出长脖子，瞪着豆子眼，正“嘎嘎嘎”地叫喊着。
而档口附近正有两个人，一人蹲在档口的里侧，一人立在档口的前面。这正是刚刚车上的老伯和百大树。此时蹲在档口的里侧的老伯并没有伤口，正充满希冀地瞧着档口前的百大树问：“年轻人，你要几只鸭啊？”
百大树只涨红了脸，想动也动不来了，只支支吾吾道：“我……我……”
看着如此熟悉的架势，符长白猜测这鼠妖百大树只怕又是中了鬼怪的鬼缚术。
摇摇头，符长白和杜仲辰两人向前走去，停在档口前。符长白笑道：“大爷，这鸭子长得不错，多少钱卖啊？”
瞧着新来了顾客，老伯黝黑的脸堆积一朵花道：“小伙子识货啊！我家鸭子可是走地鸭，还天天下塘洗澡，吃的是水塘里的小鱼和小螺呢。十三块一斤，小伙子你要几只？”
“我全都要了。”符长白道。
“好嘞，这儿有七只，二十五斤吧，共三百二十五块。”老伯乐呵呵地上称并利索报了数。
符长白点点头，掏出冥币随手便点燃，很快钱便出来在老伯的手里。
可惜……
“这是什么？”老伯拿着纸钱，茫然道。
继而，老伯醒省过来，空洞的眼睛竟然冒出两团黑火来，一时间集市的幻象快速变换，街上的无数的小贩和顾客都不约而同僵硬地转过头来，用空洞洞的眼睛瞪着符长白两人，似乎他们下一刻要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他们会一拥而上。
此时，慢了半拍的副导演也看到老伯及卖鸭子的档口，然而就在看到那一瞬间，便直面集市所有幻象的死亡凝视，他不由得夹紧双腿躲在自家老大身后，唯恐自己不小心触犯了这集市的禁忌。
“小伙子，这是假的吧？”老伯冒出两团黑火，紧盯着符长白。
“不好意思，给错了，这个才是。”一旁的杜仲辰掏出自己的钱包夹，从中拿出了红彤彤的四百块递给老伯。
结果真的钞票，老伯的黑火这才缩回去，又露出笑吟吟的脸，热心地拿起绳子绳子把鸭子的脚、翅膀捆好。
看到这场面，符长白也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他遇到第一个不收冥币的鬼。
不过，为什么一个鬼还收地上通行的毛爷爷呢？不应该收地下通行的才对吗？
就在符长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伯又啊的一声，符长白他们的心又提了上来。
“小伙子，这鸭子只需要三百二十五块，我没有散钱找给你。”老伯摸摸身上衣服的口袋，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不用，您养的鸭子很好，值四百块。”杜仲辰道。
老伯摆了摆自己灰青的手道：“不行的，做生意嘛，要童叟无欺才行。”
符长白笑道：“大爷，您后面还有两个鸭子呢，您也顺便卖给我们吧，那就差不多了。”
“哪有？我明明只带七只来这集市。”老伯空洞的眼眶闪过疑惑，一边回头，一边嘀咕。
“诶呀！还真有两只啊。”老伯挠挠花白的头发，迟疑地猜测道，“难道，老婆子帮我装多两只了？”
老伯也不称，手颠了颠这两只鸭子，朝杜仲辰笑道：“小伙子，加这两个应该也差不多了。另外，看你买的多，我把笼子也送给你吧。”
“谢谢。”
“呦，我谢谢小伙子你才对。多谢你全部买了我的鸭子，我这才能早点回家。”老伯笑道。
符长白他们站在装着鸭子的笼子旁看着老伯一脚深一脚浅沿着远方的道路离去，集市的幻象也逐渐消去。
不过，看着老伯一直踩着道路外围的地方走，符长白心里一动，高声喊：“老伯，为什么不走道路里面啊？”
老伯茫然回头道：“啊？为什么？这是高速公路啊。”
说完，老伯和整个集市都完全消失了，符长白拿过杜仲辰手中的导航地图来看。
果然，地图上的红线路显示出“江镇高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