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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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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上去，符长白首先拍了一张断掉的电缆照片，再往其他地方看过去。
照明系统和空调系统的设备横七竖八的，每一部分都是沟壑重重，似乎可以隐藏很多隐晦的东西，不过所幸厂顶一般是无人清理，都布满厚厚的灰尘，所以有什么痕迹也一目了然。
重重系统沟壑之间一个手巴掌大的拖痕，旁边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爪痕。
再往旁边看去，沟壑之间撒着些光秃秃的鸡骨头，显然被某种动物狠狠啃过，而在这些骨头上布满了异样的气息，浓郁、腥臭，反正符长白是捂住鼻子下去的。
待到符长白下了去，假装若无其事跟杜仲辰、副导演各自要了微信把手中的照片发过去，所幸杜仲辰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很快就通过他的微信好友。
嗯，现在他和杜仲辰的距离更进一步了。
看了照片，杜仲辰还没开口，副导演就苦恼地喊道：“啊，这咬痕，不会是有老鼠吧？！都出现两次了。”
“两次？以前就有发生吗？”符长白发问。
副导演苦着脸点点头道：“对啊，之前我们女主角用剧组风扇的时候被漏电电了一下，然后我们去察看，发现电线上有一个小咬痕，那次老大还责怪我买了一个半残品回来呢！”
杜仲辰沉着脸看着副导演。
“都不记得买前有没有检查清楚，被骂了活该。”接受到死亡的凝视，副导演马上利索地改口道。
“我错了，不过现在有证据证明这是老鼠造成的了吧。”含着泪包，副导演控诉道，“你们瞧，这都有抓痕和鸡骨头呢！”
说完，副导演不可置信道：“不过，真的有老鼠的牙齿这么锋利吗？这可是电缆……”
“我们不是常听到有老鼠咬断电线的传言吗？”符长白看着杜仲辰沉思的双眸，加入分析道，“那咬断电缆也见怪不怪了吧。”
杜仲辰沉吟半饷道：“老鼠应该是元凶，副导演你去除一下鼠。”
“得勒，老大！”副导演欢天喜地答应了。
点了点头，杜仲辰盯着符长白道：“事情解决了，我去收拾一下摄像机，待会我载你一起回去酒店吧。”
有杜仲辰开车载自己，符长白自是十分满意地瞧着杜仲辰去收拾摄像机之类的设备。
杜仲辰离开后，副导演的脸马上跨了下来，生无可恋道：“厂那么大，剧组这么多，养一两个老鼠很容易，但防老鼠却不那么简单。”
“唉，还是买些老鼠药和老鼠夹尽人事吧。”说完，副导演又风风火火去忙活。
只余下符长白无所事事地站着，符长白看着片场中导演、道具师、化妆师都忙的团团转，摸了摸鼻子和杜仲辰申请帮忙搬抬一些物品。
本来符长白做好坐杜仲辰全程车的准备的，但是看着杜仲辰一丝不苟地收拾剧组的设备，显然他很重视这导演的工作，符长白还是中途下了车。
停在一个街道昏暗的转角，符长白从背包里抽出一炷香插在一小缝里点燃，点燃的香烛冒出猩红的点，在昏暗的街角有些诡异。
随着烟雾的升腾，一个透明的身影越来越明显，来者是一个面色青白的小鬼。
符长白看着沉醉于香_烟的小鬼，问：“前方的片场有什么小妖吗？，比如鼠妖。”
吸着美味的烟雾的小鬼摆着头道：“片场？那里有一个鬼见愁，我们一般不呆在那儿。”
符长白挑着眉，拿起了点燃的香，作势往回收。
“哎哎……别啊！”小鬼着急起来道，“鼠妖？我还真没听说附近有鼠妖……”
符长白静静地看着他，不打算接受这个说法，最后是急得填饱肚子的小鬼投降：“好吧，老板您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符长白甩出手机上的微信，肯定道：“应该是有的，要不这个怎么解释？”
贪吃鬼吸着烟雾，伸着长长的脖子望手机屏幕看，瞪着空洞洞的眼睛道：“还真是啊，不过我不是长期停留在片场的，要不我找我的好友们来问问。”
符长白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机，表示不同意。
小鬼绕着符长白转，商量道：“三个而已嘛。”
符长白长吸一口气吹向手中的这香，显然想让它加速烧完。
“别啊，两个！”小鬼着急起来，嚷起来，“才两个！”
符长白伸手把他绕得头昏脑胀的小鬼按了下来，道：“如果某鬼乐意把自己的粮食分给别人，我是不介意的。”
“别别！就一个！”小鬼惨叫道。
“好，成交。”符长白笑道。
“哎，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小鬼飞起来，朝一角落叹息道，“你出来吧。”
漆黑的角落慢慢地浮现一个身影，是一个长发女鬼，长得一脸腼腆，飘来符长白和小鬼身边还给符长白鞠了一躬。
“刚死的？”符长白皱眉问。
“哎……老板，这一行可不看死了多久时间的，要看有没有用！别看我们的阿兰这么腼腆，她生前可是一个敢拼敢闯的替身演员，知道片场不少事呢！”小鬼看到符长白这个老板貌似抱有怀疑的态度，着急了起来。
“死了多久？”符长白继续问道。
“大半年！”
“一个月。”
小鬼和女鬼同时出声，顿时女鬼不知所措起来，而小鬼气得鼓起腮帮子，把自己吹成一个气球，飘了起来。
符长白看着女鬼周身的死气，再次反问道：“一顿香烛都没有吃过吧？”
女鬼茫茫然地点头。
一旁的小鬼都差点气炸了，飞过来绕着女鬼吐槽：“蠢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没了生意的！都不知道你啥时候能吃上饭！”
“小鬼，你有多少老友？我可以增加人手，不，鬼手。”符长白把飘到半空的烦人的小鬼又拉了回来。
“土豪啊！”小鬼被吓了一跳，立即转变为狼哭鬼叫的模式，“金主爸爸，我们绝对为你竭尽所能。”
“出来吧，老友们！干活喽！”
小鬼的尖叫声一落，本来就仅零星两三盏路灯的街道顿时全息了灯，一个一个可疑的物体从角落陆陆续续冒了出来。
看着挤挤挨挨的街道，符长白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感情这小鬼把自己当做冤大头啊。
小鬼谄媚道：“老板，人数，不，鬼数可够？”
符长白揉着额头道：“我要抓的是一只道行不高的鼠妖，并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小鬼便飘到高空中高喊：“兄弟们，目标是片场的鼠妖！去吧……”
顿时，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鬼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原先的小鬼和女鬼。
看着转眼就消散的鬼群，符长白冷笑道：“你不是说片场有一个鬼见愁吗？怎么叫这么多鬼去片场了？”
小鬼飘了下来，搓了搓自己的鬼手，陪笑道：“这不是人饿昏了啥都做，这鬼饿昏了更是啥都做啦。”
一旁，女鬼惨白的脸上居然可疑地飘上两朵红云，再次鞠躬弯腰小声说一声谢谢也消失不见了，显然也追着鬼群而去了。
符长白冷哼一声便挨着墙闭目养神了，不想理最后剩下的这个小鬼，鬼嘴吐不出人话！
空洞的眼睛迟疑片刻，小鬼飞起来绕着符长白，卖力念起服务项目：“阴间超赞服务！包人鬼都满意！买一送一，买二送二……”
听了小鬼的第三十六个服务项目，在符长白决定要不要出手好好教训这个小鬼一顿时，众鬼便裹挟着鼻青面肿的鼠妖回来了。
符长白看着地上被施了鬼缚术的鼠妖，叹了一声气，随后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拿出自己一直携带在身的两包香点燃起来，一时间曾经异常安静的街道此起彼伏地响起欢呼声。
不过，这都是常人所看不见和听不见的，假如有行人在此，都只能看到路灯忽明忽灭的景象和听到树枝被风吹得唰唰响的声音。
好吧，也庆幸此时这个街角无人经过，否则行人还是被吓得汗毛顿起，想起各种诡异事件，然后为都市怪谈又添一份谈资。
忽视身边的狂欢，符长白俯下身子朝鼠妖问道：“是你今日在《山村人头桩》剧组头顶上啃鸡咬电缆的？”
瞧着符长白身后汹涌的鬼潮，刚挨了教训的鼠妖自然不敢不认，只得含泪点头。
正待符长白想再跟鼠妖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狼哭鬼叫如潮水般退去，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符指导，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鼠妖的小脸从悲愤欲绝秒变为恐慌，符长白机械地转回头，脸上露出一朵花儿道：“杜导，这位仁哥想应聘我们剧组的打杂，我给他带路呢。”
来人正是杜仲辰。
“你瞧，满不满意呢？”
说完，符长白从兜里掏出一张招聘启事，这是刚才离开片场时副导演贴在片场外面的招聘栏的。上面说找杂工，一个月才三千块。
符长白琢磨自己的技术指导人员的工资好像挺高的，万一这穷剧组之后没钱请得起他，他就来应聘杂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