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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Round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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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莉非莉亚,伊佩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徒劳无用地发出几个音节。
“莉莉娅,我……”他张口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一言不发。
“伊佩德,抬起头,看着我。”莉非莉亚道,“没关系的。”
伊佩德猛然抬起头,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开口,“真的吗,莉莉娅,真的吗?”
“毕竟我背着你去做了交易……”他声音略微暗哑,“是我的过错,莉莉娅,我以后再也不会……”
“没关系的。伊佩德,我说,没关系的。”莉非莉亚温柔的眼神拂过他的脸颊,“你毕竟是你自己,我不会干涉你的。”
“虽然你的人生名义上都是我的了。”她俏皮地眨眨眼,“但是这是我的希望,伊佩德。”
“我希望你健康地成长,获得幸福。”
“不论是和谁获得幸福,”莉非莉亚抬起手,阻止伊佩德说话,“都好。和我在一起很困难,我们是不同的人。最后都要分别的,你不应该浪费一生的时间去跟着我,去和我一起寻找幸福。”
“你找到你自己的就足够了。我只要静静地看着你走完一生,看着你的悲欢离合,足矣。”
“可是莉莉娅,”伊佩德开口,“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喜欢你。”
“你才多大呀,就知道这是喜欢了?”莉非莉亚低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只是长时间没有感受过温暖罢了。这不是喜欢。”
“是喜欢。”伊佩德执着,“我会用时间证明这是喜欢。虽然我对感情模糊不清,但是对莉莉娅的情感是绝对清晰的。”
“你自己都知道你对感情模糊不清了,对我难道会真正清晰吗?”莉非莉亚叹了口气,“伊佩德,喜欢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依赖温暖而已。”
“不是的,莉莉娅,我会证明这是喜欢的。”伊佩德看起来有些着急,“莉莉娅不也爱着我吗?如果这就是爱的话,那我对您的感情绝对是喜欢,甚至在喜欢之上。”
一时静默。莉非莉亚直起腰,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神色,“我对你不是爱,伊佩德。”
“知道我为什么收下你吗?不仅仅是因为你将自己给了我,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收留你的。”
是灵魂的契合。我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有’是了,就是他了’的感觉。事后我们能完全共享梦境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是这不是爱,只是一种感觉。伊佩德,爱太沉重了,不是随便就能说的。”莉非莉亚道。
“那莉莉娅为什么要护着我呢?在我不舒服的时候给我念动咒语,在我紧张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这不是爱的话,至少能证明您是喜欢我的吧。如果我们如此契合,那莉莉娅和我就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就意味着我们能有机会够彼此喜欢,这是上天给莉莉娅……不,是给我的馈赠。”伊佩德说道,“能遇到您,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垂怜。”
“不契合的人通过了解也可以彼此喜欢。我对你只是照顾,没有其他的意思。”莉非莉亚闭上眼,过了半响才睁开,“你对感情模糊不清。”
伊佩德手紧紧攥着衣袖,眼中透露着难过和一丝丝希冀,“那您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呢,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要对别人展现出卑微的姿态。”莉非莉亚哈了口气,看着白雾在眼前升腾而起,“挺直你的腰杆。喜欢这件事太暧昧了。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逛逛,去看看世上的爱是什么样的。”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很冷漠,但是在爱这件事上还是有点反应的。还有一条街,是给各个世界交流用的,各种情绪更明显一些。总能找到的。”她说道。
“是,我明白了。”伊佩德应下,然后说道,“我相信我们的情感在外面会被证明是喜欢的。”
“就算无法证明您喜欢或者爱我,至少还能证明我喜欢您。”
“我对此一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