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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6月1日,星期一,雨

      今天下雨了,打雷很可怕。以前我在队里很厉害,到这里后,每个人都很厉害。因为我不厉害了,所以六一儿童节,大家提早两个小时结束训练去看动画片,我被留下来单练。后来肚子è
      了,阎教练带我去他的sù舍,我发现一个小mì mì哦,阎教练zhǔ的排骨黄豆汤真好hē!要是天天都hē就好了。

      爸爸妈妈打电话来了,他们说给我买了礼物,等我国庆节回家的时候给我。不知道是什么呢?我想要新的故事书哪!

      文化课老师在教我们用字典了,很快就不用写拼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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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基地的宿舍条件还算不错,给阎定坤分配的是一间50坪米的房间,阎定坤专门辟出一间做厨房,又把一开始做书房的房间腾出来做小卧室,有时候小队员有个病痛什么的,晚上好让他们睡在自己隔壁方便照顾。

      当教练的都是又当爹又当妈,充当孩子人生启蒙的老师、玩伴,必要的时候更要化身为医生、护士等等数不清的职业。进省体校练体操的运动员多半年纪都还很小,他们幼年就离开温暖的家庭,在一天又一天的严格训练下,虽然心智远远比同年龄孩子要成熟,可是他们就跟普通孩子一样需要关爱,而这些关爱和责任,大部分都担在了教练身上。

      苏坷不知道在这个小书房的床上睡过多少次,小时候闹过肚子,跌伤过手臂,还发过水痘,每次都被“隔离”在阎定坤的宿舍里,更不要提阎魔王找他单练错过晚饭后叫他来宿舍吃饭的次数了。

      后来苏坷才知道那叫偏爱,他不知道为什么阎定坤会偏爱自己,队里的谢志浩是体操冠军的后代,后台强硬,本身的身体素质又是一等一的,而每年被挑去国家队的名额都少得可怜,所以当时几乎所有的教练都把希望投注在他身上,他就是一个小土坡,扎进省队里就变得一点都不起眼了。

      选不上国家队的孩子,要么留下来为省运会多创造一些贡献,要么折回去念书,淘汰原则,一切都很残酷。苏坷现在的情况更叫憋屈,好不容易被选入了国家队,却因伤退役,那还不如当年就被刷下来。

      扔了旅行包,苏坷重重倒在床上,那床吱嘎吱嘎响了两声,轰一下坍了。

      “啊啊啊——”苏坷大喊。

      阎定坤握着铲子冲进来:“怎么回事!”

      “床……塌了……”苏坷揉着屁股坐在废墟里,目瞪口呆。这床难道是年久失修?还是自己太胖了?!

      “膝盖有没有伤到!”阎定坤把他扶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骂了一句:“猴皮了那么多年一点都没改!”

      苏坷看他在翻药箱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怎么的心里又开始一抽一抽,慌忙说道:“没事,就是屁股挨了一下!”他故意站起来原地跳几下,“教练你看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坷这么做是不想让阎定坤看到他膝盖上的刀疤,至少现在不想。

      阎定坤照着他“受伤”的屁股就是一下,这才急忙跑去关了煤气,过了一会儿在外间喊道:“吃饭了!”

      苏坷屁颠屁颠跑过去,米饭边上摆了一碗盛好的黄豆排骨汤,大碗里几乎所有的排骨都被挑到他的小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

      苏坷捏捏胳膊上的肉,再看看碗里的排骨,咬了一块吸吸鼻子,“教练……”

      阎定坤扒拉一口饭挡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问道:“考虑过留下来做助教吗?”

      苏坷以为阎定坤会请自己吃顿饭,然后像长辈那样语重心长的教育他说,苏坷啊,你还年轻应该去念书,以后要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然后巴拉巴拉讲一大堆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书中自有黄金屋之类的话,可是他错了。

      天,他只有十六岁啊!没有教练证,没有经过专业培训,没有教习经验,可能很多示范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出来,基本处于N无状态的他能胜任助教这个职位?苏坷思想搏斗异常激烈,除非阎定坤你一手遮天,用极其腐败的手段将我留下来,从今往后每个月用固定工资把我供着……

      那样似乎也不错哦。

      “你可以先住几天,熟悉一下助教的工作再做决定。”阎定坤也不着急,做了苏坷七年的教练,他的脾气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

      于是这顿饭吃得无比欢快,苏坷把排骨全部都扫荡掉了,挺着肚子去睡觉才想起来床坍了,屋子里没有沙发,他睡哪儿?已经是秋天了,地板上很冷的。

      隔壁间电视放出一段音乐,是阎定坤每天必看的地方新闻节目,苏坷听见电视机里传来群众们吵架的声音,一边想着阎教练怎么就那么喜欢看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一边默默爬到废墟里准备拖被子打地铺睡觉。

      阎定坤趿着拖鞋突然走进来叫道:“还磨叽什么呢!洗了澡过来睡觉!”

      浴室很小,只勉强挤的下两个人,没有浴缸,洗完澡拖着湿淋淋的拖鞋从浴蓬下走出来可以直接刷牙洗脸,苏坷从镜子里审视自己,又白又胖,标准的待宰猪,能把床压坍一点都不为过。那床上睡的都是些孩子,而他正处于青春期,疯一样的长身体。

      打开门,外面架子上放了一套睡衣,应该是阎定坤的。苏坷觉得赤膊走进去很难为情,只好别别扭扭把那睡衣套身上去,睡衣显得大了,苏坷看起来像个唱戏的,就差挽起水袖。阎定坤拍拍身边的空位置,被子是隔壁捧的,枕头套应该是新换的,连被单看起来都是新的。

      苏坷想,阎教练做家务活肯定练过的。

      来了那么多次宿舍,每次都睡在隔壁房间,现在躺在阎定坤的床上,睡衣暖暖的,满满都是他的味道,苏坷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了,只好佯装睡觉,直到竖起的耳朵听见电视被关掉后他才闭着眼睛开始数小绵羊,数了一万只都没睡着。

      外间的挂钟孤独的走着,发出轻轻的嚓嚓声。苏坷卷着被子翻个身,结果和阎定坤打个照脸。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外路灯的灯光穿过窗帘透进来,阎定坤的脸廓显得很模糊。

      苏坷幽幽的看了一会儿,又迅速翻了个身。太过分了!这么英俊的教练,天底下的女人都瞎眼了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快就同床共枕了啊。
    我要淡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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