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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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
反反复复，姜维好像就会说这一句话。乔伊和小燕子呆在后殿里偷偷张望，大殿上气氛冰冷，坐在上面的人好像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背后有人拍她们的肩膀。
“啊，大叔……”乔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门已经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大步流星地走到太子和小姜中间。
太子看了楚门一眼，还是没有说话。楚门故意不看太子，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太子一扬手，把鹅毛信扔到他脚边。楚门瞄了一眼，也不捡起来看，绕着小姜转了一圈，一副“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样子。姜维被他看得有点恼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就不信我是唯一一个不想回去的人！”
“那倒是，”楚门意味深长地笑笑，朝上面使个眼色，“你问问上面那个人想不想回去？”
李建成站起来，走到离楚门很近的地方，面色阴晴不定，很慢地说道：“我想不想回去是一回事，能不能回去是另一回事。如果我收到鹅毛信，无论我想不想回去，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去。”
“哈哈，很好，很好！”楚门拍着李建成的肩膀，手势里似乎加了特殊的意义，“如果——李建成——要回去，就让他回去。人固有一死，你要为人民利益而死，重于泰山，而你，”楚门转身指着姜维，“罔顾人民利益坚持不回去，你轻于鸿毛。”
姜维怒气冲冲地看着楚门：“请问阁下是谁？”
“无名小卒何须挂齿，”楚门微微一笑，“就算我不回去，也无关历史进程。”
姜维慢慢冷静下来，声音变得硬邦邦的：“如果我从此不回去了，我也就是小人物了。”
“有很多人想当小人物，但是历史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李建成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说边往外走去，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所以，我也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不劳你费心，”楚门笑着挥挥手，搭上姜维的肩膀，“我来说服他。”
“你放手！”
躲在后殿的小燕子和乔伊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
“这里面水很深！”
“太子和楚门的对话很奇怪！”
“而且我觉得太子刚才好帅！”小燕子补充道。
“……？？”乔伊对这个话题的转换有点不适应，想了想勉强说道：“其实，我觉得刚才比较帅的是楚门呢。”
——×——×——×——
“你不用开口，我来猜一猜。”楚门拉着姜维在花园里喝茶，宫里的人们对于楚门出现在花园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休得玩笑！”姜维别过脸去。
“一点不开玩笑。我怎么说也比你大上几岁，你不相信岁月的力量吗？”
姜维看了楚门一眼，不置可否。
楚门喝了一口茶：“你来之前，你家丞相刚刚死了吧？”
一阵风卷起院中的落花。
“没有。”
过了好久，姜维沉声说道。
“没有，但是相差无几了，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逃避责任可不是件好事啊。”
“你以为在想清楚自己是否能够承担之前就一把抢来承担，这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是否能够承担，那不是要小马过一趟河才知道吗？”
“……那至少，也要想清楚是否愿意过河啊！”
“你要想多久？”
“我……不知道。”
“好吧，你去想吧。”楚门站起来，挥一挥衣袖就要扬长而去。
“啊？可是……如此便不妨事么？”
“妨事？妨谁的事？”楚门摆了一个“高高挂起”的姿势，足尖一点，越墙而出。姜维追了两步，颓然坐下。又想起这里毕竟是宫中，要想事情还是自家比较有安全感，于是寻路出去。
此刻，乔伊正在宫门外找能够顺路捎自己去城外的车子。本来早该去孔明先生那里，被小姜这事儿一折腾，现在都半下午了，若步行去晚上必定露宿荒郊野外，而孔明先生只负责拍拍肩膀给个灯笼而已，膳宿自理。
看到小姜神不守舍晃晃悠悠从宫里出来，乔伊连忙叫住了他。
“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
“何事？”
“你要去哪里？”
“随便。”
乔伊本来想问大将军有没有车子可以叫来用用的，但这或许——按照乔妈妈的话来说——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加上大将军此刻的精神状态堪忧，乔伊还是放弃了眼前的便利，叫了一辆出租……马车。
“姑娘要去哪里？”
“城外，茅庐。”
“孔先生？”赶车的两眼放光，“姑娘认识孔先生？”
“还算认识吧。怎么你们个个提到他都是一副想要签名的表情啊？”
“孔先生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啊！想当年……”赶车的话匣子拉开了。
“我说——师傅，”乔伊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道：“您讲故事没关系，但咱们先上路可以么？”
“咦？可是旁边这位官爷还没上车呢？”
旁边这位？乔伊奇怪地抬头，正对上小姜依旧精神不集中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