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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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吗？”小燕子不明所以，“她得到通知，说她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我们还叫了一桌酒菜给她饯行，然后她就被接走了。”
“被谁接走的？”
“入境管理处吧，就是那个总是驾着车跑来跑去的人。”
这么说是引路大仙。乔伊想了想又问：“那究竟是谁通知她可以回去的呢？”
“皇上会下旨——我是说，太子会代皇上下旨啊！”
“可是太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燕子摇头：“总之一定有办法知道，处理人员流动是最主要的政务，因为这里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什么是急着要办的。”
的确，就好像除了算命，普罗大众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对了小燕子，那个回去的姑娘，她……胖吗？”
“咦？还好啦……”
乔伊认为应该把晚上的事情放一放，先把这个体重问题弄明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后，乔伊决定天一亮就去找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林忆。
林忆正在东宫的花园里修剪花草。东宫的花园和皇上的花园大异其趣，看起来是……法式的。的确，如果把整理花园的工作交给林忆的话，她一定会以她机器人的审美观，把所有树木都剪得一样齐，还充满各种几何形状。乔伊很想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个花园有什么看法。
看到乔伊，林忆高兴地招招手。等乔伊走进，她小声问道：“昨天晚上，后来……没有什么事吧？”
“没听说。”乔伊摇头，“太子殿下早晨过去办公了，看起来一切正常。”
“谢谢你。”
“啊，没什么，”乔伊不明白有什么好道谢的，不过还是抓住机会问道：“林忆，有些事情我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事情？”
“孔明先生曾经跟我说，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唯一的衡量标准是——体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忆听完，大笑起来。
“那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而是唯一已知的参考值。”
“我还是不明白……”
“乔伊，我们在讨论的是穿越，也就是时间和空间。这不是一个文学问题，而是一个物理问题！你好歹也是21世纪的人，对时间和空间的相对性不会完全不知道吧？”
“你说相对论？我只记得E = mc2……”
“c是常数，m是什么啊？”
“……质量！”
——×——×——×——
“当然，事情并不完全是那么简单，”林忆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随意画着，“你只要明白，在寻找坠入时空破洞的物体时，质量是最重要的计算参数，就可以了。”
“寻找？你是说有人在找我们？”乔伊心中涌上一股温暖的感情，就好像童年时和小伙伴捉迷藏找不到人的时候，听到妈妈喊自己回家吃饭。
“当然有人在找我们了，否则我们谁也回不去。”林忆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加一个箭头，“比方说，这是所谓‘历史的洪流号’，而我们在它行进的某个阶段被扔出来了，”说着，她在长方形外面随便点了几个点，“所以直观地讲，无论在哪个阶段离开列车的人，本质上都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自身携带有相对于列车的坐标，这个坐标不会发生变化，就好像你始终呆在被扔出来的那扇窗户外边，和列车相对静止。但我们同时又同处在一个大的空间，也就是‘列车外’的空间里。”
乔伊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
林忆摇头：“只说对了一半，不过这个咱们等下再说。其实就整个时空系统来讲弹性是很大的，不时地缺失一些质量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是对于生活在这个系统里的人，偶尔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比方说，你奶奶要是丢了的话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啊，那个‘外祖母悖论’什么的。”
“那是时空旅行，不是单纯穿越，或者说‘丢失’。如果你相信穿越是一个概率事件的话，就很容易得出结论：历史上的很多人都丢过，包括名人。比方说——李建成，你看到他在这里了，但是你的历史老师肯定告诉你他从来没丢过。”
“那倒是。除了脑袋他哪里都没丢过……”
林忆的脸白了。她轻轻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推论就很简单了：肯定有人把他找回去了。”
“谁？”
“大概是……我爸爸的学生吧。或者学生的学生的学生。”
乔伊郁闷地抱着头，这中间的关系太混乱了。
“反正我们那个时代的技术水平只能够达到——寻找可能出现过的时空破洞，还没有把人送回去的技术能力。但是我们都对此很乐观。”
“乐观什么？”
“历史已经证明了未来的人已经做到了！”
乔伊怎么觉得这句话相当有语病。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