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海盗少爷》伊雪霏霏

18、江南（一）

　　离开的赛尔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京城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再加上贾家人也在京城，所以他并不是很愿意去京城。
　　听闻江南那边的瘦马不错，既然来了一趟，他也该去见识见识不是？
　　赛尔直接往江南而去，在他的身后，殷段鸿远远的跟着。
　　赛尔早就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人在，虽然他不知道跟着他的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也没什么秘密，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对方只是跟着，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敌意，他也就没有做什么，而是任由对方跟着。
　　江南不愧是鱼米之乡，风景优美处处都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来到传说中的秦淮水岸边，放眼望去水面上有不少的船只正在慢悠悠的行驶。
　　赛尔坐在岸边一处酒楼里，一边喝酒一边看四周的风景。
　　来到这里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喝酒，酒水入口的那一刹那，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喝的是不是果酒了。实在是入口的酒水太过绵软，里面含的酒精也是十分的低，若不是没有果酒的颜色，恐怕说它是果酒名副其实的很。
　　因着这身体是第一次喝酒，赛尔也没敢喝太多，只是用酒杯倒了一杯慢慢的抿着。
　　他的悠闲自在吸引了许多人的注视，每当他嘴角微微上扬时，更是让不少偷看的人红了脸。
　　赛尔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是落在了殷段鸿的眼中，在不远处的一个酒楼里，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由得仔细的看了许久。
　　这中年男子一开始只是因为赛尔身上的气度所吸引，可是看久了以后，他却觉得赛尔十分的眼熟，就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直到他想了许久以后，这才确认对面的人像谁！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岳父，那位智勇双全的荣国公。
　　想到这里他再次审视起赛尔，越看他越觉得相似处多，林如海吩咐人去调查赛尔。
　　白天的秦淮河赛尔已经见识过了，当然晚上秦淮河的风景他也是不会错过的，尤其是那些花船，若是不上去体会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
　　晚上秦淮河边灯火通明，行人比白天更加的多，各种吆喝声彼此起伏延绵不绝。说笑声、吆喝声编织成了一首独特的歌曲，映照在来往人的脸上，衬的他们笑容都增加了不少。
　　看着热闹的人流，赛尔直接加入其中，路过一个买面具的摊子时，被摊子上的鬼脸面具所吸引。
　　面具用的是最轻的木头雕刻出来的，拿在手里也就七八张纸张的重量，带在脸上也不会太过难受。
　　面具只有一半，鼻子一下只有耳鬓处有一点，下巴处则是完全没有的。虽然是鬼面具，看着却不怎么可怕，甚至仔细看去，这面具的左额间还有一朵隐藏起来的小桃花，看得出雕刻这面具的人很是用心，也很有心思。
　　“老板这面具多少钱？”
　　老板一听立刻就喜笑颜开的说道：“十文钱！”
　　将钱给对方以后，赛尔就直接将面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还用老板的镜子仔细的看了一会，觉得挺满意的这才开心的继续挤到人群中。
　　看着人们脸上简单的笑容，赛尔感觉有些无趣。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想法，他直接奔着秦淮河岸边的小舟走去。
　　这些小舟都是各个花楼楚馆安置在这里的，就是为了载客人上花船用的。
　　看着合格带着牌匾的小舟，赛尔拒绝一群人的揽客，直接挑了一条立着春江楼的小舟坐了上去。
　　赛尔站在船头看向岸边，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就如同一幅画一般，而他只是一个现在画前的观看者。
　　渡船的小二见赛尔如此气度，不由得开始介绍起来，说他们楼里的头牌如何的知名，今晚就可以在这花船上见到云云。
　　赛尔没有打断他，直到他停下来以后，他才突兀的问道：“你们楼的名字，是不是出自春江花月夜？”
　　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问了，小二先是楞了一会，随后才笑着点头。
　　“正是，正是，公子果然博学多才，一眼就能够看出我们楼名字的出处。”
　　面对这夸奖，赛尔不由得摇摇头。
　　小二见到赛尔这动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专心的划桨。
　　没一会赛尔就站在了花船上，花船到处都张灯结彩的，红色的灯笼在红色的布绸中努力的散发出光亮，丝丝音竹从船仓里面传出来。
　　赛尔大踏步跟着指引的人走进花楼，入眼的皆是嬉笑的男女，船仓中间有舞女正在跳着舞步。
　　看了一圈船仓，赛尔直接看向身旁的老鸨，“找一个风景好些的位置！”
　　老鸨忙接过赛尔手里的银子，忙笑着遮住自己的嘴角。
　　“公子真是豪爽，请随奴家过来吧！”
　　跟着老鸨直接登上了三楼，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公子要不要找几个人过来陪陪您？”
　　赛尔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
　　他微微笑着，眼睛看向楼下的男男女女，“找一个安静的过来吧！”
　　老鸨听完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好嘞！公子您放心，奴家这就去给您找一个既安静又漂亮的过来。”
　　老鸨一扭一扭的离开了，看着对方故意做出的动作，赛尔不由得笑了出来。
　　一开始赛尔并没有看出这老鸨有什么不对，经过短暂的接触以后，他就敢肯定对方这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就连她的容貌都不对。
　　不过这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对方好不好看关他什么事，只是这事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罢了！
　　老鸨找来的姑娘确实挺不错，想来应该是事先被叮嘱了一番，她安静的坐在赛尔身旁给赛尔时不时满上酒杯。
　　身边的人不烦人，赛尔心情很好。他认真的看着底下舞女的歌舞，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的身体还真是柔软，想来为了跳舞没少练习。
　　歌舞再怎么好看，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一会赛尔就有些看腻了。
　　看腻了的赛尔眼睛就不由得到处扫视着，这一扫视他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这次对方竟然没有隐藏自己，反而是装做和普通嫖客一般，跟着老鸨走进一个屋子。
　　看来这青楼应该是一个据点，这人在京城他就见过，出来的的时候又遇见了，一路上还跟踪自己，现在更是和这青楼有关系。看来这人的身份也不普通啊！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着他，莫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赛尔了无生趣的晃悠着杯子，一旁的女子还以为他是无聊了，提议可以到房间去，自己给他唱小曲解闷。
　　赛尔看向自己身边的女子，撇撇的弯着嘴角，靠近女子的肩膀，伸手抚摸对方头上的羽毛饰品。
　　就在女子害怕的缩着脖子时，赛尔却又往后退开，与女子保持着一个巴掌的距离。
　　“你头上的头饰还挺漂亮的，不过羽毛饰品应该很不好打理吧！毕竟要是压变形了，或者脏了可就和原本的就不一样了啊！”
　　女子害怕的咽咽口水，虽然赛尔没有生气，嘴角更是带着笑容，却让她从内心里感到害怕。
　　赛尔清晰的看着女子害怕的颤抖睫毛，甚至喉咙还咽口水，女子的害怕很好的取悦了他。
　　他没趣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深怕把人逗弄过了就不好了，毕竟这里可是他老熟人的据点不是，总不能欺负太过了啊！
　　女子松了一口气，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爷若是不喜欢，奴家以后不戴了！”
　　赛尔没有理会女子，他用右手撑着自己的头，嘴角带着微笑，闭上眼睛倾听着楼下的乐曲，左手还在空中不断的晃悠，就像一个沉入音乐里的欣赏着。
　　配上赛尔的俊美的容颜，看过来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只有他身旁的女子比在场的人都清楚，赛尔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家伙。
　　女子老实的坐在位置上，原本她还能够悠闲的坐着，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刻，她没坐一秒，就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身边的人立刻开口让她离去。
　　做完事情的殷段鸿一出来就看向了赛尔，见他这样一副享乐的模样，他的眼神暗了暗。
　　殷段鸿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一离开，赛尔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老鸨，随后又故作无事一般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无聊的看向身边的女子，“你们这除了歌舞以外，还有什么好玩的么？”
　　女子被问的一个激灵，吓得直接结结巴巴了起来，“回公子的话，我们这也有一些小游戏，若是公子有意，奴家带公子过去？”
　　“你这心里素质可还得好好练练才是，不然碰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客人，恐怕你的下场恐怕不乐观啊！对了你说的小游戏是什么游戏？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好了！不会是什么一起玩乐吧！你说你们是不是想把赌场给干趴下？这美色加上一个赌，可真是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啊！你说是不是？”
　　女子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赛尔会猜的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