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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个食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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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看着德州与符离集之间的争执,审神者有点精神恍惚,她仿佛看见了叛逆期被老妈训斥得自己。
啊……不过自己不会脾气大到离家出走就是了。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符离集烧鸡一把将德州给
他整理好的衣襟扯乱,转头就走。
审神者和鹄羹面面相觑,决定不插手兄弟之间的吵架。
待符离集烧鸡跑走,德州面色依旧一片冰冷。审神者从凳子上跳下来,拍拍裙子上的灰,走了过去:“那个……虽然这个时候打扰很不好意思。”
德州扒鸡的面色有几分缓解:“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审神者单手将地上那个被打昏过去的劫匪拎起来,又指了指鹄羹美人怀里的皮包:“犯人和赃物麻烦警察先生处理一下。”
德州扒鸡恍然大悟:“你说的对。”
审神者:……
不要一副你才想起来的表情啊!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有考虑过失主的心情吗!?
她叹了口气:“这边就拜托警察叔叔了,我去帮你找找刚才那个人的下落。”
什么?问她为什么不来多看看德州方便拉对方入阵营?人家弟弟丢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小姑娘天天纠缠。再说这得是多没眼色才能想到天天去铁路上找德州扒鸡刷好感度啊。
审神者在手里上下抛着几颗小石子:“鹄羹麻麻,你打听到什么线索了吗?”
鹄羹面色平静:“少主,请不要那么叫我了。根据这几天的消息,似乎有人在河边看到了符离集烧鸡。”
审神者:“喔,不愧是鹄羹大美人!事不宜迟,我们走叭☆”
鹄羹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请别使用那种称呼好吗少主?”
二人经过一番奔走,终于来到了离河不远的地方,藏身在一片树林之中。审神者左看看右看看,在鹄羹惊异的眼神中拿起几根树枝注入灵力,让鹄羹分别射向几个不同的方位。
鹄羹照办之后似是有一些不解,审神者却露出一个贱兮兮的微笑,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问。
符离集烧鸡一个人走在岸边,似是有些泄气般的打着芦苇丛,又将地上的小石子捡起来狠狠扔进河里。
易牙就在这时走近:“符离集烧鸡,想好了吗?走还是不走,咱家大人等着你回话呢。”
符离集有些没好气地道:“怎么又是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想和你走!!”
易牙见对方似是有什么心事,于是步步利诱,将去了宴仙坛的好处一一道来。
审神者看着那道黑色的高马尾身影,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小石块。
德州不知也从何处得到了消息,一边喊着“阿符”一边跑向他们,随后开始像弟弟询问消息,生怕对面是个人贩子把他的宝贝疙瘩给拐了。
审神者也在此时拉着鹄羹冲了出去,挡在二人前面,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诶呦,这不是易牙叔叔吗?”
易牙双手抱胸:“没错是我,又见面了!怎么?空桑少主,你还在做徒劳无功的挣扎吗?哈哈哈哈!”
审神者登时一拧大腿,红着眼圈哭哭啼啼地转过身来给两兄弟告状:“就是他,趁我爹娘不在家想要诱拐我,我不依,就一把火烧了我家的房子,还抢走我哥哥当他的童养媳,呜呜呜……”
易牙:???????
你说的好像没错但是怎么描述不太对。
鹄羹小小地“噗”了一声之后,用袖子挡住背过脸去,身子一抖一抖的。
德州扒鸡的面色更冷了,仿佛就把人贩子仨字儿刻在了脸上,护符离集烧鸡护得更加严实。
至于符离集烧鸡,他看向易牙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一个大直男硬生生被人说成了爱养娈童的龙阳,易牙怎么想怎么气愤,重点是这符离集烧鸡眼看就要到手了,半路杀出来了个搅局的,于是他大怒道:“空桑少主!我今天绝不放过你!”
他打了个响指,数十名食魇从树丛中钻出,只不过……
有一半的食魇近乎颓废地半趴在地上,高高撅起的屁股里有一根树枝,还时不时呲出几股血花,剩下的食魇正握住那个大凶器,正在努力往外拔。片刻,伴随着大量出血,一个食魇一脸清爽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无视屁股持续喷血的同伴,认真地对易牙道:
“大人,你看,拔出来了。”
拔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来了了了……
鹄羹绝望地以手遮面,终于清楚那时候审神者让他扔的树枝扔到了哪里。
鹄羹:少主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德州扒鸡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羞耻!”
易牙:“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他又气急败坏地剁了剁脚,冲那几个臀部带着一圈血花的食魇道:“还不快上!!!”
审神者几人背对向站立,严阵以待,尤其是德州,恨不得把弟弟藏进他的大袍子里生怕这几个变态他不利。
符离集烧鸡暗自咬咬牙,站了出来:“还愣着干嘛,不是要去那什么宴仙坛吗?还不快走?”
德州扒鸡大惊:“阿符!你想干什么!?”
符离集烧鸡撇了眼自家大哥:“跟他走啊,天大任我闯,我再也不要听你管教了!”
德州愕然,他默默将手摸向腰间,拔出手枪,缓缓指向……
审神者快一步挡在符离集烧鸡面前,一把打在德州的军帽上:“直男啊你!”
“我……!”
她顺手勾过对方的脖子,小声道:“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阿符只是假装顺从引开火力。”
“以多欺少太过分了!有本事就来啊!!”
下一秒,审神者乖巧地举起双手:“叔叔我们投降。”
“我说你——!!!!”易牙怒。
审神者眨巴眨巴眼:“你们不走吗?阿符不是都答应和你们走了吗?”她转念,护住德州扒鸡大惊失色道:“叔叔你不厚道!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一个啊!两个你都带走太过分了!”
易牙:“……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想要药吗?想要治疗痔疮的药吗?是他们自己藏在树林里面把屁股戳坏的,和我们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哦!真的没有哦!”审神者双手环到脑后吹起了口哨。
易牙的眼神中起了怀疑。
鹄羹大美人突然捂住脸开始低声抽泣:“大人……少主她的教育,少主她……”
“干嘛,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要不带阿符走我就带走了哦!两兄弟都带走了哦!一个都不给叔叔你留了哦!”
易牙挑了挑眉头:“空桑少主。”
“哎,我在。”
“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
“维护一下反派的尊严好吗?”
“喔…喔,好的。”审神者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又冲一行人摆摆手,“叔叔再见!!”
“都说了我们是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