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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虽然演唱都已经结束,虽然他们俩都已经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表盘上的十点都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徐依萌依旧忍不住抽搐着肩膀,低声的笑。只要她开始充满笑意,高马尾就在她的头顶不停的晃动。
      “真有那么好笑吗?”送她回家的陈仲彦站在她身边不以为然的问着。
      徐依萌扬起眼来看着他,路灯的昏黄光线在她的睫毛上洒出一片金色的光晕,看的陈仲彦心里不由自主的‘乒乒’直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对一个女孩子越来越失去了自控力。一直以为自己是理性的他,会发觉莫名其妙的感到高兴或者慌张,又总希望像是园丁鸟那样拿点什么送给某个人,以期能够得到些微不足道的青睐。
      这些事情不能深思细想,他也是稍一思索就觉得古怪,更是觉得自己太过敏感和自恋,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无论是表哥,钟岳或是……徐依萌。
      “你为什么会这么唱这首歌?”她问,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陈仲彦转过眼睛逃避她的视线,他觉得有点害羞。
      在徐依萌看来他的确是害羞,但是她并不理解他害羞的原因。陈仲彦不是因为唱了某首搞笑的歌曲而感到没脸见人,而是他面对那充满探寻的视线的手足无措。
      “嗯?”徐依萌依旧在等待他拖延时间的回答。
      “其实……”陈仲彦掩盖好心里的情感转过头来,他又变成了自信而无所不能的陈仲彦,“这是吉他手杨柏松的花招,也许还有其它人参与也说不定。”
      “什么?”面对这种内情,徐依萌的好奇更加被激发了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搭在男生的手臂上,“你说说看,他们怎么算计你了?”
      这狡黠的目光从她弯弯的眼睛里透露出来,那黑黑的瞳仁又一次将眼眶里面染成了一片深色。
      陈仲彦慌张的抿起嘴角,他低下视线看了看小臂上的手,感受到肌肤接触时的冰凉触感,但又怕惊扰到散发着这种亲密的女孩,他连忙变得冷酷淡然,带着一种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解释道:“我周日接到歌名,也许是怕我没时间排练,他们在周一就把改编曲谱发过来了,要说没有私下串联准备,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徐依萌看着他像是吃了一个大亏一样愤愤不平,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么聪明,还有什么会难得倒你?”
      陈仲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也觉得我很聪明?”
      徐依萌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潘平平说的一点没错!”
      陈仲彦疑惑的收住了笑意,“她说我什么?”
      女孩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告诉他,因为她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这个家伙的耀武扬威,“在你上去写习题的时候那句啊!”
      陈仲彦一愣,接着放肆的笑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埋怨和厌恶,在他看来,这相反是一种对于他表现的‘称赞’,只不过是用反话来说的。
      “你懂的可真多。”徐依萌悠悠的说着,“尤其是音乐,好像你什么都会。”
      “这并不难。”陈仲彦回应着女孩的问题,“音乐有人认为像是数学,有人认为像是节奏,我赞同另一种观点,音乐是一种语言,当你可以理解它每一个音符的位置和表现后,它对你表达的你就都明白了。”
      “那你还会什么?”徐依萌更加好奇的问,她也赞同音乐是一种语言,但是她还没有像母语那样了解它。
      “我更喜欢小提琴。”他的回答既在女孩的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想像。
      “你还会弦乐?”她惊讶的问,原本以为至少在提琴一项他应该无法与自己相比。她更想说‘相提并论’,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坚决的自信。
      陈仲彦敏锐的感受到了女孩子心里的波动,他不想纠缠于这个问题,“一样通百样通,这个说法并不是毫无根据。”
      “那你再唱一首外文歌给我听!”徐依萌气鼓鼓的说着,他的不以为然真的让人生气,“唱我还没听过的一种外语。”
      陈仲彦挑起自己的眉毛,他看到徐依萌故意摆出一个生气的样子,也许她是想为难自己,可能她也只是想试探下,看看自己还有什么能耐。
      争强好胜的心情很久都没有冒出来了,陈仲彦想着,也许最后一次还是和陈树寒在一起无谓的争夺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吧。
      沉默在徐依萌提出要求后蔓延了一段时间,让女孩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过于为难的问题,想来也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呢!
      只是在她刚想开口缓解气氛的时候,陈仲彦从对以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抱歉的看了女孩一眼,为了自己的失神而道歉,然后轻声地唱了起来。
      这又是一首她听不懂的外文歌曲,曲调轻柔。他唱过英文歌,唱过意大利文的歌曲,而眼前的这首徐依萌完全分辨不出来。她只是赌气的要求用一种她没有听过的语言,但他真的就这么做到了。
      抛却他歌唱中表达的内容,徐依萌觉得这首歌曲的旋律确非常的动听。
      陈仲彦可能真的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在自己身边边走边轻声歌唱的男孩,徐依萌心里真的这么想了。
      他们一起走过深海鱼的藤蔓,一起转过街角,路灯洒下的光锥照耀着他们,又伴随他们隐入黑色之中,他们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光亮和黑暗,向着闪烁着光信号的人行横道路口走去。
      土台上的电子厂宿舍区有着不一样的黯淡,与一条马路之隔的小区相比,更像是破落的城市角落。
      “我送你过去吧?”陈仲彦又一次的问,他差不多每次走到这里都提出过这样的请求。
      不过徐依萌的回答也是从没有改变的,“不用了,很近,我自己回家就好了。”她眨眨眼睛,“你刚才那首歌是什么语的?”
      路灯的照射下,她的眼睛里泛着像星星一样的光。
      “‘Sabor a mi’——我的味道,西班牙的一首民歌。”
      “哦~~”她拉长了声音,看着他的眼睛有着不一样的色彩。
      没有再说话,徐依萌挥挥手,表示今晚就到此为止,她要回家了。
      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并不想让这个人真正了解到她生活的环境。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已经明了了大家对生活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女孩子的矜持和自尊没有办法让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去探寻她自己的落魄,她只想让别人看到她能够表现出来的样子。
      再者说了,即便她居住的这个地方犹如负面新闻中的贬义词‘城中村’,但是那仍旧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很熟悉居住在这里的人,虽然他们并不都是那么和善,占便宜的小偷小摸也经久不绝,但即便如此,在这个她生活成长的地方,她自然而然的有种比其他地方更为安全的感觉。徐依萌不认为走过那条漆黑的小土路时,会有什么麻烦。她已经走了好长的日子,现在不会,今后也应该不会。
      陈仲彦看着那条蜿蜒向上的土路,明白这应该是抄近路的人们踩出来的,如果是城建的规划项目,至少也会铺砖。但就如眼前破败的楼房,这个地方像是被整个城市遗忘了一样。
      高高的土丘顶部,砖石结构的楼房亮出点点微弱的灯光,能够当作路灯照亮的,也不过就是楼门口通电的白炽灯罢了。
      他不再坚持,看着徐依萌趁着绿灯往对面走去,一辆车规矩的停在了斑马线的一边,等待着信号灯再一次变换。
      陈仲彦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过马路,紫色的双肩背书包在明亮的地方显出特别的颜色。他的眼光扫过白色的横条道线,看到了树立在路边的信号灯,还看见了特别奇怪的两个人影。
      是的,这很奇怪。
      陈仲彦不知不觉的皱紧了眉头,这两个人影在此时此地出现,总让他有种疑惑和不安的感觉。
      他仔细想了一下,过去的时间里他并没有看到过如此的景象,就如同他感受到的,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匆匆忙忙行进的近路,并非是正式的出入口。那么?究竟会有谁会在这里等人呢?等谁?等徐依萌吗?
      他心里顿时悚然一惊,这种没由来的不祥预感让他紧张起来。
      他看到其中的一个人朝着徐依萌走了过去,灯光的照耀下,他脸上黑色的阴影和高光的亮色勾勒出一个看似面具一样的轮廓,陈仲彦连自己咬住了嘴唇都不自知。
      危险的预感有时总是灵验的,但是这种‘心想事成’却是陈仲彦最不想得到的技能。
      就在他惶恐之中,陈仲彦看到那个人一把抓住徐依萌的书包,用力的抢夺起来。
      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徐依萌惊叫了一声,她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手却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自己的书包,寸步不让。
      那个人又是用力一扯,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并非高中女生可以抵挡,更不用说对方的行为带着满满的恶意。徐依萌脚步一滑,被拽的跌倒在地。她没有松手,依然倔强的拉着背包的另一条背带。书包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徐依萌就是不想松手,那里的书本上写满了她的字,是她在时间中积淀下来的财富,是别人永远也不能理解的宝藏。
      陈仲彦这个时候有些呆滞,可能他脑袋里还在确认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没有遭遇过如此的事情,仅有的预感也不过是电视里或是新闻图片的间接体会。他挪动了一下脚步,像是要把自己从静止中晃动出来,也像是要获得一个角度看的更真切一些。
      就在此时,另一个人接近了徐依萌,抬起脚踢向了徐依萌拉扯不放的手。
      他只听到徐依萌吃痛的惊叫一声,就感到一股爬行中的骚痒自太阳穴向上蔓延,紧接着泛滥到整个头皮,就像是无数攒在一起的针头在扎。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已经可以告诉他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
      陈仲彦发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就像是信号灯将要变换时急促的响声。
      他猛地窜了出去!
      停在横道线上的司机吃惊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事情,他同样也没法判定这是怎么回事。信号灯变化的时候,他只是下意识的松开刹车踩油门,就瞥见一个黑影猛地从车头冲了过去,他一脚踩死刹车,巨大的惯性几乎将他甩到方向盘上。
      陈仲彦冲过来,那个踢徐依萌的家伙已经踹了第二脚,而徐依萌毫不示弱的瞪视着他们,忍着痛没有放手。她性子里的坚强在此时表现无疑,她虽然忘记了呼救,但出现在她头脑里的念头却是绝不屈服于暴力之下。她看到陈仲彦出现在眼前,心中自然的出现了一丝宽慰和安全感,一霎那,她觉得自己更加的富有勇气了。
      拉扯着徐依萌背带的那个人转过头来盯着陈仲彦,他的面部轮廓较为深邃,与汉人有着明显区别,深深的眼窝几乎就是两块黑色的阴影。他把手从口袋中拿出来,一抖手腕,雪亮的刀片就翻折出来。
      “你想好了再行动啊!”这个人阴恻恻的说着。
      直到此时徐依萌才意识到,他们两个高中生所面对的场面到底是什么。当凶器露出来的时候,真正的害怕开始蔓延到她的全身,徐依萌来不及对自己的坚持和倔强有任何后悔的举动,她大声的喊了起来,“你快跑!”
      这句话为她又招来了一记,那个家伙双手插兜,似乎很享受这样对待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女孩。
      陈仲彦看着这一切,咬紧的腮帮子在他消瘦的脸颊上绷出一道痕迹,他还从未感受到情绪如此的愤怒,即便是被陈树寒打断了手臂那次也没有这样的不受控制。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
      “喂!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停在路边的司机走下车来大声的喊着,而持刀的人蔑视的看了他一下,转过身冲他挥了挥刀子,还是同样的一句话,显然他面对这样的状况显得有恃无恐。
      “你想好了在行动哈!”
      司机一下子就被吓回了驾驶室。
      “快点吧,别磨蹭了!”另一个歹徒提醒着他们不应该浪费时间。
      持刀的那个人接着面对陈仲彦,想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吓走。不过,他却发现陈仲彦脱掉了一边的外套,将它都缠在自己的左臂上。这是明显反抗的举动,他心里却有种邪恶的快感,终于有了借口可以给人放放血。他焦躁的想着究竟怎么划开这小混蛋的皮肤,该如何欣赏他痛苦求饶的表情。
      只是这些妄想都还未结束,他就看见陈仲彦低头猛冲了过来。
      他突然有种被突袭了的感觉,措手不及下挥动着手臂用刀子扎向陈仲彦,但是他也很清楚,失去了先机,他十有八九是扎不到了。
      他的确扎不到了,猛冲进他内圈的陈仲彦让开了刀子划过的弧线,他用左臂挡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臂,窜到他胸口的位置,矮下的身体猛然挺直,护在胸口的右手抬高平展着手掌,整个身体带动手臂向上撑去,当掌心撞在对方下巴上时,陈仲彦清楚的听见了歹徒牙齿撞击的声音。
      这一下对小脑的震荡让持刀歹徒发晕,他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根本察觉不出到底是什么状况。陈仲彦拉着他的衣领,后仰的头用力向前摆,狠狠地撞在他的鼻梁上。
      陈仲彦的脑袋出了名的坚硬,它抵抗过胶合板的桌角,抵抗过水泥地面,拿全是软骨组织的鼻梁作为对手,那根本不是一个能被正视的等级。
      看到冲过来的小男生光电火石下就打倒了一个人,还在纠缠着徐依萌的那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当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时,他居然没有一点能够解决的办法,只能一门心思的直接抗衡。虽然他不觉得自己面对这个男孩能输,但他方才的举动仍旧带给他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个人也掏出了刀子面对陈仲彦,机巧的还把刀子换到了左手。他想,你不是用左手抵挡吗?那么我就扎你另一边的。
      陈仲彦以前和陈树寒对抗的时候什么招式都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说能打出狗脑子来,他很清楚绝不能给对手以喘息之机。所以刚打倒一个,他就迅速的向另一个扑去。
      第二个歹徒刚刚调整好状态,就发现陈仲彦也已经冲到了他跟前,这个人来不及思索,下意识的用刀去捅,慌乱中他根本没有顾忌,只是凭经验给对方最大的杀伤。不过他发现,对手仿佛早已经洞悉了他的举动,轻巧的避开刀锋,用右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关节一拧,虽然直接力量相较量他不一定会输给一个高中生,但是这种只凭技巧的反关节技根本就不涉及谁的力量更大。一股剧痛传递过来,他忍不住弯折起身体,但是最致命的一下却是绑着外套的左手。那仿佛是铁锤一样带着动能的重击,直接将他的肩膀打脱了臼。
      一个眼泪鼻血长流,连眼前的情况都看不清,一个耷拉着肩膀,痛的连站都站不住。陈仲彦毫发无伤的解决掉两个歹徒,不禁让车窗里的那个人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徐依萌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陈仲彦关心的去拉徐依萌,却听见她尖叫着提醒,“小心后面!”
      陈仲彦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感觉一阵黑影袭来,重重打在他的左边脸上。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让他倒退了几步,昏昏沉沉的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他竟像是回闪一样掠过以前的片段,一股暴虐的愤慨充满了全身,他完全抛却了一切的束缚,满脑子只是复仇!
      偷袭他的人是躲在黑暗中的第三个歹徒。他知道目前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局面,他不能抱着曝露的危险让警察把同伙捉了过去,于是他冲出来下了黑手。一击得手之下,他来不及顾着那个捣乱的男学生,他必须要先拉起第一个人,再和他一起带着胳膊废了的那个家伙逃进土丘上的城中村去。那里不会有治安摄像头,总比在大街上被抓强。
      只是他还没走到鼻血涂满了脸的那个人身边,就发现挨了他一棍子的男生又站了过来。这种纠缠不休的举动让他恼怒不已,凶狠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不过他随即惊讶的发现,对方的眼神同样锐利,他猛然间感觉到一丝后怕,那孩子的眼睛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野兽一样不加掩饰。
      “妈的!”第三个歹徒暗骂一声,他现在首先处理的依旧还是这个男生。不过刚才扔掉了棍子实在太失策了,现在只能全凭赤手空拳来干了。
      陈仲彦又一次冲了上去,他总是这样主动,但根本还是为了引诱对方先出手。对方显然上了当,面对危险没有选择的首先动手,这是根植于人类意识中的举动,但更深的原因却不过是一种威吓的手段。如果真是野兽,也许能够奏效,但是面对一个同样的人类,就要看谁更聪明一些了。
      第三个歹徒显然忘记了这个男生都是防守反击的套路,他挥拳出去后一下落空,对方闪身的同时还在他左小腿上踹了一脚,胫骨上的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呲牙咧嘴的忍受着,双手扶住痛处。
      陈仲彦脸颊上的痛开始发作,让他的脑袋恍惚无法集中精神,他满身的愤怒像是要炸开一样,头脑中不停的转出各式各样的念头,他一边忍痛一边思索,咬紧着牙齿却又咧开嘴角,面孔上的狰狞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狼。
      他转到对方的侧面,看到对方不甘心的回瞪,凶狠暴虐的念头一下子攥住他的心脏,陈仲彦抬起脚就往他的右小腿上踹去,像是折断一根树枝一样弄断了他的腓骨。
      这异乎寻常的声音极大的满足了他报复的心态,冲动促使他转向另一个人,那个家伙一开始嚣张的想要用刀子扎他,现在鼻血流满了嘴巴,连前襟上都是血,看到他露出害怕的样子,陈仲彦得意想,你不知道会有这个下场吧?!
      陈仲彦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他大踏步的走向这个让他痛恨的家伙,抬起腿就想要像方才那个人一样弄断他的腿。
      “陈仲彦!”
      一声凄厉的喊声出现在空旷的街边。
      陈仲彦听不清是什么,他的耳朵一直被尖锐的鸣叫声所包裹,但是这隐隐的熟悉的声音让他感到在被什么人呼唤。他转头去搜索到底是谁在说话,看到顿坐在地上的徐依萌一脸的惊恐模样。
      “陈仲彦!”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喊。
      他看到徐依萌的嘴巴在张合,然后这一声就清晰无误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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